第四章 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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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模考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
裴岩川站在十班门口，气势汹汹地拦住又要去办公室讨论问题的李钟，“你们班叫沈水水的是哪个？”
李钟稳重地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兄台，你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你不说我找别人了。”裴岩川没有好脸色。
“别别别，她就坐在窗边第五个位置。”李钟热情地指了指，转头就急匆匆地去找数学王老师了。
裴岩川向窗边看去，数到第五个位置的时候，看到沈水水咬着笔，腮帮子鼓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窗外，像是在生闷气。
“沈水水，有人找你——”
秋天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蚊子，昨天晚上沈水水腿上、脖子上都被咬了包，最可气的是蚊子竟然蹬鼻子上脸，右脸颊一个大大的红包，早上照镜子她立誓今晚好好整顿这群糟蚊子。
听到有人喊，沈水水看过去，门口堵了一个高个子男生，清爽的短发，有一绺不羁地向上翻，一双桃花眼此时透露着烦躁和不耐。
这谁啊，她朝门口走去，一头问号。
“你就是这次的第五名？”裴岩川上下打量了沈水水，弯弯的柳眉，柔顺的头发扎着马尾垂在脑后，白皙无暇地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本来以为是个书呆子，这样一看还挺顺眼。
“是我，怎么了？”沈水水此刻的神色既奇怪又无辜。
裴岩川摸了摸鼻子一脸不自然说道，“我裴岩川，国光高中一直以来的第五名。”
言下之意是沈水水把他挤出排名前五了？
“你堵在我们教室门口了，麻烦让让，你看我们班的人只能从后门进了。”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霸道地立在门口。
裴岩川没想到沈水水会是这个反应，这时上课铃响了，裴岩川撂下战书就走了。
“下一次模考，跟你一决高下！”
我还鹿死谁手，谁与争锋呢。沈水水一脸不屑。
才过了几天，感觉天气更冷了一些，路边的树随风应景地掉落下几片泛黄的叶子。沈水水拎着袋子往校门口走，袋子里是高亚兰帮忙洗好的带给江止易的衣服。
想到那天江止易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盘旋在心头。
今天的校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平时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怕赶不上早自习，今天这是怎么了，步伐迈的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还有不少人频繁回头。
“你看啊，江止易怎么站在门口了？”
“好像是没有穿校服，违纪被罚站了。”从沈水水身边经过的女生议论纷纷，她的视线也转向了校门——
江止易挺拔的站在门口，身上是一件藏青色针织毛衣，里面一件白色衬衫，裤子依旧是黑色校裤，看似很认真地听着旁边谢顶的教导主任说话。
沈水水走近校门口，听得圆、滚、胖、秃的康主任语气平翘舌不分的口音对江止易一脸殷切地说：“就站三分钟吧，站完了赶紧学习，别耽误了。”
就这几句话我好像看到康主任的唾沫星子以不可名状的弧线射了出去，万幸江止易比康主任高许多。
沈水水还在为江止易庆幸，突然反应过来害江止易罚站的人是她啊。
虽然江止易被罚站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教导主任的态度跟对待其他学生简直天差地别，沈水水还是有些心虚和愧疚。
紧张地向江止易看去，他此时也看到了沈水水，对她点了点头。
沈水水拎了拎袋子，上前一步想跟教导主任解释，“康主任，那个，江止易的校服外套在我这里。你别让他罚站了。”沈水水把校服外套取出来证明在她那儿。
康主任看向江止易，江止易脸上有一丝无辜和无奈.
沈水水赶紧捣着步子走到江止易旁边把外套递给他，“对不起啊，我应该早点拿来给你的。”她轻声对江止易解释。
——
有些后悔在大门口就那么把衣服给江止易了，现在旁边走过的同学八卦的眼神让她好想把自己埋起来。
尤其是来自身边江止易带有压迫力的气息，江止易看起来有1米85，况且他腿又长，沈水水很努力地跟上他的节奏，还是落在他身后一截。
刚刚江止易对康主任说“主任，那我和沈同学先去教室了。”沈水水就莫名其妙地和江止易走在了一起。
“这衣服味道...”前面的江止易停了下来。
沈水水猝不及防地一头撞在他宽大的背上，看着很清瘦的男生，这背还挺结实，她被撞得感觉鼻子都歪了，差点龇牙咧嘴。
捂着鼻子，心里闷闷的，“我们家有同款味道的香水，特意给你喷上去的。”之前就注意到他衣服上佛手柑的味道，还特意撒娇求老爸把那瓶从从法国带回来的Floraiku香水借给她。
江止易低头看到才到他胸前的沈水水，眼睛很大，此时微微泪光，捂着鼻子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只兔子，明显是刚才被撞疼了。
“很疼？”
“要不你被撞一下试试，我这细皮嫩肉的。”他不问还好，一问沈水水莫名委屈，真的很疼。
没有注意到的是，江止易狭长的眼睛里好像染上了一丝笑意。
“走吧，我送你回教室。”头顶上穿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这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感觉他放慢了步调，刚刚突如其来的委屈好像被清晨的风拂去了。
回到教室里，已经开始早读了金纯举着语文书凑过来，以为这样就能挡住她八卦的神色。
“听说你给江止易送衣服被围观了？”
“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有他衣服吗？”沈水水把书包放下，将昨天的作业、早读的课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金纯凑得更近了，声音压低：“很多人都在猜测你跟江止易是什么关系呢，康主任在校门口脸都黑了。”
江止易的校服在一个女生那里，这个女生大早上拎着衣服回学校，难免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因为昨晚干了些什么才把衣服落下......
沈水水自己想想都觉得这一对男生女生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看沈水水没出声，认真的看着课本，金纯好像有些扫兴，退了回去，嘴里小声嘟囔道：
“康主任一看是江止易本来放行的，他自己居然说要接受惩罚，学霸的脑回路可真奇怪。”
第一次模考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
裴岩川站在十班门口，气势汹汹地拦住又要去办公室讨论问题的李钟，“你们班叫沈水水的是哪个？”
李钟稳重地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兄台，你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你不说我找别人了。”裴岩川没有好脸色。
“别别别，她就坐在窗边第五个位置。”李钟热情地指了指，转头就急匆匆地去找数学王老师了。
裴岩川向窗边看去，数到第五个位置的时候，看到沈水水咬着笔，腮帮子鼓着，大大的眼睛看向窗外，像是在生闷气。
“沈水水，有人找你——”
秋天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蚊子，昨天晚上沈水水腿上、脖子上都被咬了包，最可气的是蚊子竟然蹬鼻子上脸，右脸颊一个大大的红包，早上照镜子她立誓今晚好好整顿这群糟蚊子。
听到有人喊，沈水水看过去，门口堵了一个高个子男生，清爽的短发，有一绺不羁地向上翻，一双桃花眼此时透露着烦躁和不耐。
这谁啊，她朝门口走去，一头问号。
“你就是这次的第五名？”裴岩川上下打量了沈水水，弯弯的柳眉，柔顺的头发扎着马尾垂在脑后，白皙无暇地皮肤透出淡淡红粉，本来以为是个书呆子，这样一看还挺顺眼。
“是我，怎么了？”沈水水此刻的神色既奇怪又无辜。
裴岩川摸了摸鼻子一脸不自然说道，“我裴岩川，国光高中一直以来的第五名。”
言下之意是沈水水把他挤出排名前五了？
“你堵在我们教室门口了，麻烦让让，你看我们班的人只能从后门进了。”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霸道地立在门口。
裴岩川没想到沈水水会是这个反应，这时上课铃响了，裴岩川撂下战书就走了。
“下一次模考，跟你一决高下！”
我还鹿死谁手，谁与争锋呢。沈水水一脸不屑。
才过了几天，感觉天气更冷了一些，路边的树随风应景地掉落下几片泛黄的叶子。沈水水拎着袋子往校门口走，袋子里是高亚兰帮忙洗好的带给江止易的衣服。
想到那天江止易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盘旋在心头。
今天的校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平时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怕赶不上早自习，今天这是怎么了，步伐迈的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还有不少人频繁回头。
“你看啊，江止易怎么站在门口了？”
“好像是没有穿校服，违纪被罚站了。”从沈水水身边经过的女生议论纷纷，她的视线也转向了校门——
江止易挺拔的站在门口，身上是一件藏青色针织毛衣，里面一件白色衬衫，裤子依旧是黑色校裤，看似很认真地听着旁边谢顶的教导主任说话。
沈水水走近校门口，听得圆、滚、胖、秃的康主任语气平翘舌不分的口音对江止易一脸殷切地说：“就站三分钟吧，站完了赶紧学习，别耽误了。”
就这几句话我好像看到康主任的唾沫星子以不可名状的弧线射了出去，万幸江止易比康主任高许多。
沈水水还在为江止易庆幸，突然反应过来害江止易罚站的人是她啊。
虽然江止易被罚站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教导主任的态度跟对待其他学生简直天差地别，沈水水还是有些心虚和愧疚。
紧张地向江止易看去，他此时也看到了沈水水，对她点了点头。
沈水水拎了拎袋子，上前一步想跟教导主任解释，“康主任，那个，江止易的校服外套在我这里。你别让他罚站了。”沈水水把校服外套取出来证明在她那儿。
康主任看向江止易，江止易脸上有一丝无辜和无奈.
沈水水赶紧捣着步子走到江止易旁边把外套递给他，“对不起啊，我应该早点拿来给你的。”她轻声对江止易解释。
——
有些后悔在大门口就那么把衣服给江止易了，现在旁边走过的同学八卦的眼神让她好想把自己埋起来。
尤其是来自身边江止易带有压迫力的气息，江止易看起来有1米85，况且他腿又长，沈水水很努力地跟上他的节奏，还是落在他身后一截。
刚刚江止易对康主任说“主任，那我和沈同学先去教室了。”沈水水就莫名其妙地和江止易走在了一起。
“这衣服味道...”前面的江止易停了下来。
沈水水猝不及防地一头撞在他宽大的背上，看着很清瘦的男生，这背还挺结实，她被撞得感觉鼻子都歪了，差点龇牙咧嘴。
捂着鼻子，心里闷闷的，“我们家有同款味道的香水，特意给你喷上去的。”之前就注意到他衣服上佛手柑的味道，还特意撒娇求老爸把那瓶从从法国带回来的Floraiku香水借给她。
江止易低头看到才到他胸前的沈水水，眼睛很大，此时微微泪光，捂着鼻子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只兔子，明显是刚才被撞疼了。
“很疼？”
“要不你被撞一下试试，我这细皮嫩肉的。”他不问还好，一问沈水水莫名委屈，真的很疼。
没有注意到的是，江止易狭长的眼睛里好像染上了一丝笑意。
“走吧，我送你回教室。”头顶上穿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这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感觉他放慢了步调，刚刚突如其来的委屈好像被清晨的风拂去了。
回到教室里，已经开始早读了金纯举着语文书凑过来，以为这样就能挡住她八卦的神色。
“听说你给江止易送衣服被围观了？”
“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有他衣服吗？”沈水水把书包放下，将昨天的作业、早读的课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可别人不知道啊。”金纯凑得更近了，声音压低：“很多人都在猜测你跟江止易是什么关系呢，康主任在校门口脸都黑了。”
江止易的校服在一个女生那里，这个女生大早上拎着衣服回学校，难免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因为昨晚干了些什么才把衣服落下......
沈水水自己想想都觉得这一对男生女生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看沈水水没出声，认真的看着课本，金纯好像有些扫兴，退了回去，嘴里小声嘟囔道：
“康主任一看是江止易本来放行的，他自己居然说要接受惩罚，学霸的脑回路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