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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过往,谢家双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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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好心好意,不求回报的模样。

    清宁索性在廊前坐下,等着容王牌复读机,发挥功效。

    看在他这么热心的份上,总也不好拒绝!

    那知道,秦惑忽然伸手,将她拦腰一抱,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偿。

    “放开!”

    清宁不由得恼了,这都什么时候,搞什么毛线!

    那祸害却俯首在她耳边,吐气温凉。

    “不离的近一点,我怎么复述给你听,嗯?”

    她简直想吐血,只不过这会儿再找别人也来不及。

    只得靠着他帮着复述,当下僵直着身子没动。

    语气却是清冷无比,“少废话,快听听上面说什么!”

    根据目前的资料可以知道,当年的北和帝真正倾心的人是原主她娘谢依然。

    可后来入了宫的人却是姨母谢依云。

    而且这么多年以来,谢依云也一直都是顶着和妹妹五分相似的容貌,宠极一时。

    其中到底有多少爱恨纠结,想必也是牵扯良久。

    她既然做了这笔交易,自然是要如数掌握信息。

    “夫人,你如此暴躁,我可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语气淡淡的威胁道。

    清宁咬着牙,细声道:“请容王好好的听仔细了,务必一个都不要落下。”

    他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口温凉气息随风吹进她耳朵里。

    “好!”

    清宁一瞬间,变得四肢僵直。

    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下去,若不是被他揽着腰。

    估计直接倒地了。

    “夫人,可要小心!”

    他借势揽着她,姿势颇有些危险。

    算准了清宁不敢乱动,墨眸幽深如许,拖着她的腰身微微往下一压。

    她腰肢柔软,很快就弯成极其柔软的弧度。

    但见秦惑微微含着笑,心下不禁一阵火气上涌。

    抬脚一踹,一把将人拂开。

    他却飞身一避,她那一脚只擦到了一点衣角。

    身体撞在廊柱上,背后撞得生疼。

    她一掌拍在廊柱上,咬牙冷声道:“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秦惑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周身寒气顿生。

    果真不在多言,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等到他走的远了,清宁才慢慢收回,印在廊柱的手掌收拢成拳。

    但见手掌触及之处的红色刷漆都融入木质中,偌大一个焦灼的掌印,跃然其中。

    身上的烈焰之气已经开始无孔不入,一旦情绪稍有失控,就会突然爆发。

    清宁想,她大概是不太适合同别人呆在一处了。

    头顶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她独自一个人站在廊下,紧握着焦灼的手掌。

    尽可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凤眸轻抬,望向了揽月台上。

    而在她未曾注意到的不远处,那玄衣轻扬,眸色如墨。

    揽月台上,谢依云正幽幽回首。

    “皇上,还记得那年我和依然一同进宫,听闻这揽月台风光独好,便偷偷上了来,便遇见了当时的你.....”

    她回想起从前,带些温柔的笑容。

    那时候北和帝还不是皇帝,她还是永安城里备受瞩目的谢家绝色双姝。

    一晃十多年过去,她忙着同皇后斗,同新人斗,同死去...多年的谢依然斗...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

    只不过年华已逝,有些人早入了黄土。

    有些情,早变成了争权夺利的筹码。

    如今细数,后宫美人无数,却没有几人可怀昔年旧事。

    北和帝站在她几步开外,一段时日不见。

    谢依云褪去精致妆容,少了侍女簇拥在恻。

    除却面容几多憔悴,倒真有几分少年初相逢的错觉。

    “你是要和朕叙旧吗?”

    北和帝瘦骨嶙峋的站在揽月台上,明黄的龙袍被风卷起。

    他以为再次见到这个女人,她会哭诉,她会乞求。

    毕竟如果不是安怡成亲,她基本再没有机会走出飞华宫。

    从宠妃到弃妇,不过是一夜之间。

    “算是吧,这些日子,我在飞华宫里,时常想起依然,想起我们十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可真好啊!”

    谢依云回想着从前,眼睛里含着光。

    名门闺秀,美貌惊人。

    光是这个八个字,就足以令人趋之如骛。

    可谢家的女儿偏偏还来生来就带着“凤鸣之意”,更是皇子选妃的第一人选。

    只不过谢家一向男多女少,女儿因此尤其金贵。

    像他们这辈,姐妹之间年纪相仿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没怎么发生过。

    可既然有了两人,自然就可以比较。

    “依然比我还小一岁,自小同父亲亲近的多一些。好诗书文理,遣词用句,每每都讲几个兄长都压了下去,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自持甚高之人,被她压的锋芒全无...”

    别说是那些人,就连当时的还是皇子的北和帝,也不过是爱慕者之一。

    而谢依云则偏母亲多点,女红花艺,每每席间宴上,总能叫人眼前一亮。

    当时谢家的这两个女儿,光是爱慕者每日送上门的礼物,一度让谢家的出入成了极大的问题。

    不得不另开门第,以供出入。

    如此盛况,可谓羡煞旁人。

    不知道多少人叹,生男不如生女...

    没有那祸害在身边,清宁听得并不真切。

    好在从知影那里,讨教了一些嘴唇的窍门。

    现学现用,在加上原本就已经掌握的信息,半猜半想,也能将上头的情况掌握到十之七八。

    但是谢依云在冷宫一样的地方,呆了那么久。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见到北和帝。

    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求情哭诉,让她自己脱离那种昏天黑地的生活。

    而是十分温柔平静的,在扯一些从前的事情。

    这倒让她有些不太理解,可是要是说谢依云被封禁一段时间,开始大彻大悟,看透这后宫争斗,心甘情愿字在冷宫一样的地方,呆一辈子了。

    她也是决然不信的。

    不远处的鼓瑟忽然高昂起来,清宁知道那是所谓的吉时到了。

    安怡会从公主殿乘轿,由喜娘和侍女簇拥着上揽月台行大礼。

    天家嫁女,皇室威仪。

    没有哪里比这一处更加合适。

    “依然...”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敢在北和帝提起这个名字了!

    他想起某些从前,阴沉的目光开始有些游离。

    拥着美人在怀的时候,有时候会想起当初迷恋的那张脸。

    谢依云同她生的那么想象,却一直是温柔的贤淑的。

    不像那个人,总也冷着一张脸。

    好像谁也不看在眼中,可是那样一个人却比柔美贤淑的谢依云,更加让人难以忘怀。

    谢依云看底下徐徐而来的红色软轿,里头的少女如花年纪。

    带着花冠霞披,满心欢喜的要嫁与自己的心上人。

    当年的她又何曾不是这样。

    那火红的嫁衣啊,她从未有资格穿起。

    贵妃之位虽荣耀无比,说到底却只不过是个妾!

    谢家的女儿,是纯阳血脉,当是凤鸣九天之躯。

    又何曾有过这样的低贱的身份。

    “这么多年,我借着你对依然的情义...我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谢依云的眼泪如雨落一般,看着早已不在年轻,不在俊朗的北和帝。

    颤着身子走近着,不必像从前一般小心翼翼的讨好着。

    清宁微微皱眉,身体有些烦躁的气息不断的交叠着。

    总觉着这样完全不同以往的谢依云,实在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