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以身相许吧【救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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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像进入了温暖的大床上，这股温暖的气息…阳光的气味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是这么的让人留念，是谁呢……
抱住自己身体的人，莉莉起初没能认出他来。深红的眼睛因为动摇而发抖。
抓住肩膀的手指握得她发痛。
那人影取出的灵药凑上了嘴边。
莉莉缓缓张口，喝下了那蓝色液体。
继而，响起一阵可爱的咳嗽声。
“……夜明，大人？”
“对。你没事吧？”夜明笑着说了一声，随而变得有些无奈“所以说，相信我啊，我的支援者小姐～”
声音显得走调。莉莉一直以来冰冻着的胸口一阵酸楚，发热。
最后如此说完，夜明便站了起来。
愤怒的啼声在窟室中的各处回荡。
四处飘散的灰色尘土，是怪物死亡的痕迹，以及那还残留在空气中的温热感，是魔法留下的残渣。
终极的孤立无援。将夜明他们完全包围的魔物数量多达三十只。从通道深处还在不断量产。
“哦对了，莉莉，不好意思啊，骗了你这么长时间，其实，比起匕首，我对我的魔法的信心，更大一点。”
夜明举起单只手，对准怪物群，随着火焰划破风的声音，杀人蚁被炸成碎片，吹飞出去。一齐采取行动的魔物们对贝尔连续发出咆哮。
火雷的速射炮。
凶猛狂暴的火焰就飞驰而出，将地下城照得通亮。
绯红色的雷电将一只杀人蚁确实地送进坟墓，有时甚至一次刺穿两只。
受到爆炸余波所波及，杀人蚁们无法靠近夜明。
压倒性的数量之差，以魔法的恩惠加以颠覆。
莉莉几乎是呆滞地旁观着那片光景。
曾几何时，那样大量的杀人蚁群已经不见踪迹，只留下了一地的魔石，剩下少年一个人站在窟室里。
“…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夜明将口袋中的魔石倒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一地的魔石，莉莉苦笑到“看来您早已到达Lv.2了呢……”
夜明也略显无奈的瘫了瘫手，然后，温柔的大手放在了莉莉的头上。
看到夜明把手放在头上若无其事地苦笑的样子，莉莉的心中，有一条线断裂了。
“……为什么。”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注意到时，莉莉的嘴巴已经自己动了起来。她应该说些别的什么，嘴里吐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
“您为什么要救莉莉？为什么夜明大人不会想要舍弃莉莉？”
“难道您没发现自己被骗了吗？夜明大人该不会是傻到以为莉莉捡到之后为了还给你才去小巷子里找什么眷族！才把匕首带走的吧！”
莉莉越讲越激动。失去自制能力的感情脱口而出。“夜明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笨蛋吗！傻子吗！无可救药的滑头小子白痴吗！”
夜明就这么看着这个孩子的诉苦，只能无奈的微笑着，毕竟自己要说交流来说，还是聆听着这孩子诉苦水比较好。
“办不到！夜明大人什么都没发现吧！莉莉在换钱的时候欺骗了您！夜明大人与莉莉的分红不是五五对分而是四六分！后来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弄成三七分！夜明大人托我买道具时，我也跟您骗取了定价的一倍以上！总共多达十二个！看到不值钱的装备品或道具时连偷都懒得偷，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
接二连三地暴露的事实让夜明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莉莉的声音还没停。
脑海中的某个角落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再说了」，但她就是无法停止自白。
“这样您明白了吗！莉莉是坏人！是小偷！是个对夜明大人满口谎言，支援者中的败类，烂到骨子里的帕鲁姆！”
“呃，这个……”
“这样……这样，夜明大人还想救莉莉吗”
“呃，嗯。”
“为什么！”
莉莉上气不接下气地注视着夜明。莉莉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待少年接下来说出什么。只有心脏像傻瓜般怦怦跳个不停。始终被莉莉的气势压倒的夜明，稍为有些慌乱，简直像反射动作般，说出了这句话，从来只有在商战里自己威胁别人，还没有被其他人领导过主导权，所以手忙脚乱的说了……
“因、因为你是女孩子？”
——全身像点燃了火把般烧起来。眉毛竖起，呈现愤怒的角度。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身体沸腾滚烫。虽不知道为什么，但难以言喻的感情不断涌升。意味不明的不满情绪爆发。
“笨蛋！夜明大人这个笨蛋！又在说这种话，跟那时候根本是一个样子嘛！夜明大人只要是女性谁都救吗！真不敢相信，太差劲了！夜明大人这个花花公子，欺骗女人的感情，色狼，花心大萝卜——！”
骂着骂着，自己不知怎地差点哭出来。
自己明明没有资格讲这种话，却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不满。有什么好不满的。
人家救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胸中的这股悸动，究竟是在期望他说些什么呢。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夜明畏缩地承受着暴风雨般的骂声，等到莉莉终于变得气喘吁吁时。
他垂着眉毛露出笑容，把手放在莉莉那兽耳消失了的头上。
“好吧，因为你是莉莉，是我的支援者莉莉！”
“————”
栗色的眼睛，睁大到了极限。
“我是因为是莉莉所以才想救的。因为我不希望莉莉消失不见。”
“呜，啊……！”
“我想不到什么好理由，但是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想救莉莉，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仅仅是我想的而已，不需要什么理由！”
泪腺溃堤。大颗泪珠从哭成一团的眼睛里泉涌而出。莉莉再也无法忍耐，开始嚎啕大哭。
“呜哇，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说，既然都签订了契约，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如果有困难的话，尽管来找我吧，谁让我是你所谓的夜明大人呢，我知道的，你的困难，你的疾苦，都可以从你的眼睛中读出来，太明显了，我可怜的莉莉。”
夜明说着，双臂温柔的抱住了眼前的少女，这个拥抱不像父母的拥抱那样温暖安宁，不像兄弟的拥抱那样轻佻愉快，不像女高中生（咳咳）的拥抱那样香甜柔软。
但是…不想放开，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咿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子的衣服啊！！）
她抱住少年的腹部。钢铁色的铠甲阻挠了拥抱，但那无所谓。绕到背后的手紧紧地抱住对方。放在后脑勺与背上的温暧掌心，让莉莉好几次抽泣起来。
她知道。
她注意到了。
夜明是担心自己，而尽快赶来的。
身上穿的轻装倒出都是泥土，但是无所谓！她希望听到他呼唤。
希望听到他说。
希望他能认可自己。
希望他能接受莉莉，最讨厌的莉莉。
“对不、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嗯。”
哭泣声久久未停。在巨蚁死尸四处散乱，杀风景的地下城一隅。
即将毁坏的一块魔石裂开，又一块裂开，怪物尸体化作的灰尘飞上半空。
灰烬缓缓地降在流泪的少女头上。
紧抱着小小帕鲁姆的人类，一面苦笑，却始终满脸笑容。
“如果真这么对不起，那，以身相许吧(●—●)”
“！！！”
莉莉的脸色突然通红，但是看见夜明那有些调侃的表情，瞬间平静了下来，然后，用头狠狠的撞了夜明一下，奔跑出了地下城。
“……”夜明捂着自己的肚子，然后看着奔跑的莉莉
“维山帝的能力，好像在这个世界的显示，系统告诉我可以无条件学习任何的魔法吧……那莉莉的专属魔法【灶灰女】也是可以学会的吧。”
夜明望着因为刚才莉莉哭声凑过来的食人蚁，嘴角挑着一脚踩了下去，食人蚁变成了一团肉。
“那个能力可真是方便呢…不过也就能起个装饰的作用，但是…实力是一时的事情，帅是一世的事情。”
将魔石捡起，夜明伸了个懒腰，然后一道闪光，消失了。
——————
晴空万里。
就像曾几何时被人突然叫住的那天，天空晴朗无云。
让太阳光照耀着黑发，夜明正走向巴别塔。
从那时候起已过了两天。
与莉莉分手以来，就没了她的消息。
夜明停下了脚步。
然后立刻迈步前行。
面向西边的巴别塔大门。
在那里，拘谨地伫立着一个小小的、奶油色的长袍身影。手握着背后背包的背带，有些低着头。
刘海没了，可爱的大眼睛暴露在日光下。贝尔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慢慢走向少女。
以免吓着了她，以免刺激了她。很快地，帕鲁姆女孩也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的肩膀惹人同情地上下起伏，身体微微转动好几次。
“……”
“……”
他已经来到互相伸出手就能碰到对方的距离。
莉莉抬起头，好几次想启齿，又立刻低下头去。她似乎无法找到契机开口。
真不像她的作风。
夜明有耐心地等莉莉开口说话，不过最后还是苦笑了一下，自己主动开口。
“支援者小姐，你需要一名孤独的冒险者嘛，每次下地下城都是胆战心惊呢，需要一个可爱的支援者帮我断后，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钻进地下城吗？”
莉莉似乎也发现了。
她的脸颊因温情而泛红，一下变得潮湿的眼眶中充满了喜悦。
夜明微笑着，真出了自己的右手。
从今天开始从头来过。
夜明与莉莉手牵着手，只有两个人的小小队伍。两人关系的重新来过。
新的开始。
“——好的，请带莉莉一起去吧！”
脸上浮现向日葵般的笑靥，莉莉将自己的手叠在伸出的手上。
感觉好像进入了温暖的大床上，这股温暖的气息…阳光的气味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是这么的让人留念，是谁呢……
抱住自己身体的人，莉莉起初没能认出他来。深红的眼睛因为动摇而发抖。
抓住肩膀的手指握得她发痛。
那人影取出的灵药凑上了嘴边。
莉莉缓缓张口，喝下了那蓝色液体。
继而，响起一阵可爱的咳嗽声。
“……夜明，大人？”
“对。你没事吧？”夜明笑着说了一声，随而变得有些无奈“所以说，相信我啊，我的支援者小姐～”
声音显得走调。莉莉一直以来冰冻着的胸口一阵酸楚，发热。
最后如此说完，夜明便站了起来。
愤怒的啼声在窟室中的各处回荡。
四处飘散的灰色尘土，是怪物死亡的痕迹，以及那还残留在空气中的温热感，是魔法留下的残渣。
终极的孤立无援。将夜明他们完全包围的魔物数量多达三十只。从通道深处还在不断量产。
“哦对了，莉莉，不好意思啊，骗了你这么长时间，其实，比起匕首，我对我的魔法的信心，更大一点。”
夜明举起单只手，对准怪物群，随着火焰划破风的声音，杀人蚁被炸成碎片，吹飞出去。一齐采取行动的魔物们对贝尔连续发出咆哮。
火雷的速射炮。
凶猛狂暴的火焰就飞驰而出，将地下城照得通亮。
绯红色的雷电将一只杀人蚁确实地送进坟墓，有时甚至一次刺穿两只。
受到爆炸余波所波及，杀人蚁们无法靠近夜明。
压倒性的数量之差，以魔法的恩惠加以颠覆。
莉莉几乎是呆滞地旁观着那片光景。
曾几何时，那样大量的杀人蚁群已经不见踪迹，只留下了一地的魔石，剩下少年一个人站在窟室里。
“…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夜明将口袋中的魔石倒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一地的魔石，莉莉苦笑到“看来您早已到达Lv.2了呢……”
夜明也略显无奈的瘫了瘫手，然后，温柔的大手放在了莉莉的头上。
看到夜明把手放在头上若无其事地苦笑的样子，莉莉的心中，有一条线断裂了。
“……为什么。”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注意到时，莉莉的嘴巴已经自己动了起来。她应该说些别的什么，嘴里吐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
“您为什么要救莉莉？为什么夜明大人不会想要舍弃莉莉？”
“难道您没发现自己被骗了吗？夜明大人该不会是傻到以为莉莉捡到之后为了还给你才去小巷子里找什么眷族！才把匕首带走的吧！”
莉莉越讲越激动。失去自制能力的感情脱口而出。“夜明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笨蛋吗！傻子吗！无可救药的滑头小子白痴吗！”
夜明就这么看着这个孩子的诉苦，只能无奈的微笑着，毕竟自己要说交流来说，还是聆听着这孩子诉苦水比较好。
“办不到！夜明大人什么都没发现吧！莉莉在换钱的时候欺骗了您！夜明大人与莉莉的分红不是五五对分而是四六分！后来有时候还得寸进尺弄成三七分！夜明大人托我买道具时，我也跟您骗取了定价的一倍以上！总共多达十二个！看到不值钱的装备品或道具时连偷都懒得偷，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
接二连三地暴露的事实让夜明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莉莉的声音还没停。
脑海中的某个角落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再说了」，但她就是无法停止自白。
“这样您明白了吗！莉莉是坏人！是小偷！是个对夜明大人满口谎言，支援者中的败类，烂到骨子里的帕鲁姆！”
“呃，这个……”
“这样……这样，夜明大人还想救莉莉吗”
“呃，嗯。”
“为什么！”
莉莉上气不接下气地注视着夜明。莉莉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待少年接下来说出什么。只有心脏像傻瓜般怦怦跳个不停。始终被莉莉的气势压倒的夜明，稍为有些慌乱，简直像反射动作般，说出了这句话，从来只有在商战里自己威胁别人，还没有被其他人领导过主导权，所以手忙脚乱的说了……
“因、因为你是女孩子？”
——全身像点燃了火把般烧起来。眉毛竖起，呈现愤怒的角度。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身体沸腾滚烫。虽不知道为什么，但难以言喻的感情不断涌升。意味不明的不满情绪爆发。
“笨蛋！夜明大人这个笨蛋！又在说这种话，跟那时候根本是一个样子嘛！夜明大人只要是女性谁都救吗！真不敢相信，太差劲了！夜明大人这个花花公子，欺骗女人的感情，色狼，花心大萝卜——！”
骂着骂着，自己不知怎地差点哭出来。
自己明明没有资格讲这种话，却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不满。有什么好不满的。
人家救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胸中的这股悸动，究竟是在期望他说些什么呢。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夜明畏缩地承受着暴风雨般的骂声，等到莉莉终于变得气喘吁吁时。
他垂着眉毛露出笑容，把手放在莉莉那兽耳消失了的头上。
“好吧，因为你是莉莉，是我的支援者莉莉！”
“————”
栗色的眼睛，睁大到了极限。
“我是因为是莉莉所以才想救的。因为我不希望莉莉消失不见。”
“呜，啊……！”
“我想不到什么好理由，但是我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想救莉莉，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仅仅是我想的而已，不需要什么理由！”
泪腺溃堤。大颗泪珠从哭成一团的眼睛里泉涌而出。莉莉再也无法忍耐，开始嚎啕大哭。
“呜哇，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说，既然都签订了契约，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如果有困难的话，尽管来找我吧，谁让我是你所谓的夜明大人呢，我知道的，你的困难，你的疾苦，都可以从你的眼睛中读出来，太明显了，我可怜的莉莉。”
夜明说着，双臂温柔的抱住了眼前的少女，这个拥抱不像父母的拥抱那样温暖安宁，不像兄弟的拥抱那样轻佻愉快，不像女高中生（咳咳）的拥抱那样香甜柔软。
但是…不想放开，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咿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子的衣服啊！！）
她抱住少年的腹部。钢铁色的铠甲阻挠了拥抱，但那无所谓。绕到背后的手紧紧地抱住对方。放在后脑勺与背上的温暧掌心，让莉莉好几次抽泣起来。
她知道。
她注意到了。
夜明是担心自己，而尽快赶来的。
身上穿的轻装倒出都是泥土，但是无所谓！她希望听到他呼唤。
希望听到他说。
希望他能认可自己。
希望他能接受莉莉，最讨厌的莉莉。
“对不、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嗯。”
哭泣声久久未停。在巨蚁死尸四处散乱，杀风景的地下城一隅。
即将毁坏的一块魔石裂开，又一块裂开，怪物尸体化作的灰尘飞上半空。
灰烬缓缓地降在流泪的少女头上。
紧抱着小小帕鲁姆的人类，一面苦笑，却始终满脸笑容。
“如果真这么对不起，那，以身相许吧(●—●)”
“！！！”
莉莉的脸色突然通红，但是看见夜明那有些调侃的表情，瞬间平静了下来，然后，用头狠狠的撞了夜明一下，奔跑出了地下城。
“……”夜明捂着自己的肚子，然后看着奔跑的莉莉
“维山帝的能力，好像在这个世界的显示，系统告诉我可以无条件学习任何的魔法吧……那莉莉的专属魔法【灶灰女】也是可以学会的吧。”
夜明望着因为刚才莉莉哭声凑过来的食人蚁，嘴角挑着一脚踩了下去，食人蚁变成了一团肉。
“那个能力可真是方便呢…不过也就能起个装饰的作用，但是…实力是一时的事情，帅是一世的事情。”
将魔石捡起，夜明伸了个懒腰，然后一道闪光，消失了。
——————
晴空万里。
就像曾几何时被人突然叫住的那天，天空晴朗无云。
让太阳光照耀着黑发，夜明正走向巴别塔。
从那时候起已过了两天。
与莉莉分手以来，就没了她的消息。
夜明停下了脚步。
然后立刻迈步前行。
面向西边的巴别塔大门。
在那里，拘谨地伫立着一个小小的、奶油色的长袍身影。手握着背后背包的背带，有些低着头。
刘海没了，可爱的大眼睛暴露在日光下。贝尔控制着自己的步伐，慢慢走向少女。
以免吓着了她，以免刺激了她。很快地，帕鲁姆女孩也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的肩膀惹人同情地上下起伏，身体微微转动好几次。
“……”
“……”
他已经来到互相伸出手就能碰到对方的距离。
莉莉抬起头，好几次想启齿，又立刻低下头去。她似乎无法找到契机开口。
真不像她的作风。
夜明有耐心地等莉莉开口说话，不过最后还是苦笑了一下，自己主动开口。
“支援者小姐，你需要一名孤独的冒险者嘛，每次下地下城都是胆战心惊呢，需要一个可爱的支援者帮我断后，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钻进地下城吗？”
莉莉似乎也发现了。
她的脸颊因温情而泛红，一下变得潮湿的眼眶中充满了喜悦。
夜明微笑着，真出了自己的右手。
从今天开始从头来过。
夜明与莉莉手牵着手，只有两个人的小小队伍。两人关系的重新来过。
新的开始。
“——好的，请带莉莉一起去吧！”
脸上浮现向日葵般的笑靥，莉莉将自己的手叠在伸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