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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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路后洛清远在前，悯生大师在后，小琅被夹在中间。洛清远和悯生大师间或交流一下对九幽秘境的看法。他并没有问及悯生大师和东方寻到底是如何结怨的，看那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启齿的事儿。
不过走出不过一里路的样子，洛清远忽然停下。刹车不及的小琅差点一头撞到他腿上，只好两手抱住他的大腿稳住身形。
“洛掌门，怎么了？”悯生大师忙问道。
“前方有变换的阵法，和图上景象不符。”洛清远说道。也就是说对地图的借助就到此为止了。不同的时间进入，大概景致都会不同。大先生费尽心力找来的千年前的残图，用不上了。他们那边估计是差不多的情形。
悯生大师倒不太担心，洛清远的阵法修为在这一位面是数得着的。他倒是可以借力、省力。
小琅站稳后松开手退后一步站好，仰头看着洛清远抬手掐指计算。洛清远迈步之前道：“小琅看好，每一步都须走在我的脚步上，半步都差错不得。”
“哦，弟子知道了。”小琅忙应道。此时烈日当空，她有些渴，不过眼见掌门迈步却是不敢耽搁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后面悯生大师将佛珠缠在腕间也亦步亦趋跟上。
待到洛清远走了八十一步再次驻足掐算，小琅才取下腰间小葫芦喝水。秘境里不能动用灵力，她连辟谷丹都是放在身上没敢放入储物锦囊。虽然从储物锦囊召唤东西耗费的灵力可以忽略，但却也是实打实须动用到灵力的。放在里头此时根本就拿不出来的。
“嗯，掌门，这里的灵泉水品质好高！”都快赶上缥缈峰上的了。
洛清远正在低头看着路上隐隐的玄色阵纹，还要结合眼前的丘陵地势来破阵。这个阵法非常玄妙，进入的时间不同，出现的地势不一样，阵法也就随之改变。但无论出现怎样的地势，应该都能入阵，这布阵之人实在是本事。也不知道是千年前或者数千年前的哪一位大能。他分心应了小琅一声，然后继续盘算该走的路。
在这一位面他被尊为第一人，有时候其实也是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此时见到这个秘境里的阵法倒是难得的有几分见猎心喜，觉得有几分挑战。阿则的阵法才刚入门，难道之前误入的几个晚辈里竟也有阵法高手？看来各家的底蕴都是挺深厚的啊。魔域的王皓应该没有这个能耐，那剩下就是书院十七先生和佛宗佛子了。
鹤鸣山之后几百年要保持如今天下第一修真大派的地位，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呢。于他而言，也不是简简单单找个‘替死鬼’把掌门之位交托出去就可以安心等待契机飞升的了。如此，师尊还有脸说她命苦？她连留下过度一下都不曾。
洛清远侧头看一下小琅，只见她也在跟着看和记地上的阵纹。这会儿肯定是看不懂的，不过如果把这阵势临摹、硬记下来，哪怕只是一小片，将来自然也是有用的。这孩子倒是个灵醒的，无须人提醒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可惜千年已过，这阵纹不是完整、齐全的了。有些地方他都得靠猜的。
眼前这一段阵纹就不齐全了，导致他之后几步不知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好在，非此即彼。洛清远朝前方路段的左侧轻轻一弹指，身后负责警戒的悯生大师同时全神贯注将他自己和小琅一并护住。如此也是为了不让洛清远分心他顾。
小琅只见到掌门一缕指风弹出，哪怕不能动用灵力，洛清远的武力值也是不低的。指风到处，左侧路段随即有惊雷劈下，是真正的晴天霹雳。她下意识的抱头蹲下靠近洛清远。要不是此地不能动用灵力召唤储物锦囊里的物件，唯一还能挡住一切攻击的那个龟壳都第一时间被她套上了。
身后悯生大师笑道：“小琅啊，不怕的，贫僧不会让你被伤到。”
惊雷果然在头顶就消失了。洛清远又迈步了，直接踏上右侧的路段，这回走了四十九步就停下。小琅忙忙跟上，等到他再度站定才转头笑着朝悯生大师道谢。
悯生大师摆摆手，示意不用谢。
这一路便是由洛清远以他精湛的阵法造诣判断、开路。悯生大师从旁协助必要的时候对抗因为阵法残缺判断失误或者是试验时引来的惊雷。这可不是一般的惊雷，这是天雷。越往里走，天雷越厉害。不是悯生大师这样元婴后期修为的人，根本不可能全部防御住。小琅也算是开了回眼，在炼气期就差点遭天雷劈了。
不过这一路，洛清远也是一路补齐了原本的阵纹。他决定等此间事了，要留下一段时日，将秘境内完整的阵法全部补齐然后临摹下来。这要是吃透了，他的阵法造诣必能更上一层楼。鹤鸣山在阵法一道上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说悟道茶叶，单就阵法这一项，也不虚此行了。
不过，估计至少大先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另外，先前进入的后辈弟子估计也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人。今日进入的四人，就是本人不会留下，肯定也会召来自家擅长阵法之道的人来此临摹。但各家能有多少收获，就看各家的造化了。
当晚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宿营，小琅沏茶的时候就看到洛清远拿着个用上了介子空间的阵法盘不停的刻录着。哪怕不能用灵力，他也预备先将其中一块一块的先临摹下来。悟道茶叶还有十几年才熟，他们自然会尽力延长秘境开启的时日。典籍记载，上次开放了十二年。但这次会如何说不好，他还是先临摹下来为好。
悯生大师在一旁和小琅闲聊。其实一大一小相差了几百岁，哪能有多少共同话题？悯生大师就纯是逗小孩子了，听着小琅童言童语好玩儿。洛清远回对佛子的真实修为感兴趣，他对小琅也挺感兴趣的。小琅这个鹤鸣山掌门捡回的小孩，其实第一时间就被人关注上了。这一年多有关她的种种，也都有人在向各家汇报。修真一道不敢欺少年穷，所以悯生大师也是丝毫不敢小觑小琅的。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从引起入体到炼气六层，而且走的是正道功法的路子，非常的有潜力啊。
他看到小琅皱着眉头倒出一颗辟谷丹准备吞咽，那模样就好像服毒一样。遂变魔术一样的掏出几颗灵果，“吃这个吧，路上摘的。这秘境里灵气充沛，全供给灵植生长了。看你经脉挺粗，吃上几个应当不妨事。”这小孩的经脉比同境界的人粗那么多，也是令得见多识广的他咋舌。让她吃几颗秘境内的灵果，也可以看看小孩的底限在哪里。
佛子很好，足堪大任。不过半年前一位修闭口禅的师叔耗费百年修为开口，说佛子命中有一情劫。过不去的话，前途堪忧。悯生大师会得罪了东方寻也和此事有关。要不是为了依着师叔的提示提早找到佛子命中的情劫之人，希望能让他避开，也不会惹怒了那个魔头，以至于三番四次的跟自己过不去。如今连情劫的对象都找不出来，又怎么让那孩子避开呢？伤脑筋！
所以这会儿悯生大师看着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小琅，就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很省心，越看越是喜欢。这鹤鸣山的历任掌门捡孩子的本事怎么都这么厉害呢？十年之后他才发现后辈弟子里最不让师长省心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儿了。洛清远因为她，简直是三灾九难不到头，偏还甘之如饴。
长者赐，不敢辞！小琅道谢收下，用灵泉水冲洗之后，一颗奉与悯生大师，一颗奉与洛清远，然后才自己拿了一颗啃了起来。啃了一口就发觉很是好吃，有一种从前吃过的灵果都不及的清甜爽口，而且真的是灵气充沛。当下一气儿啃了三颗才停下。停下还是因为悯生大师一共就给了她五颗，她自己留在手里的就只有三颗。
悯生大师一直在观察她，他是摘的年份比较短的，但里头蕴含的灵气却也不少。看小琅一直啃了三颗，洛清远在一旁也不阻止，心头暗道鹤鸣山掌门捡回去的小孩果然一个个都不同凡响。好在自家后辈也还算争气，之前破阵之人他估着十之*就是佛子。所以看洛清远不停的刻录着阵法盘，悯生大师相当的淡定。洛清远也从他的反应也确认了之前的猜测。
“大师，好吃呢。在哪里摘的啊？”小琅想如果就在安全范围，她就自力更生再去摘一些。
“你能吃的就是这几个了。其他的年份太长，哪怕你经脉比常人粗也是不行的。咯，这个你也拿去吃。”悯生大师看小琅意犹未尽的模样，把小琅奉与他的递还她。
“这……”送出手的东西又收回来，好像不大好看呢。
“没事儿，贫僧也摘了几颗自己能吃的。这一颗，是专门摘给你的。”
“那晚辈就不同大师您客气了。”小琅眼角余光瞥了洛清远一眼，看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便当真接过去又咔嚓咔嚓吃掉了。然后面前又递过来一颗，顺着修长的手指看过去，自然是单手还在不停刻录阵盘的洛清远。小琅两手接过，也给吃了下去。
“啧啧，怪不得听说之前东方帝君想拐带小琅呢。若是个小男娃，贫僧大概都要忍不住了。”一想到那魔头在小琅那里吃了憋，一直喊她‘小骗子’，最近被东方寻考验修养的悯生大师也有些想笑。
洛清远笑了一声，“大师说笑了，小孩子禁不住夸的。”又过了一阵，他才停下。今日走过的阵法便都已经被刻录好了。
悯生大师问小琅讨了小葫芦去另冲洗了几颗灵果，与洛清远分食。
“这里头一点灵力都不能动用，着实是有些不习惯。大先生和东方帝君那边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状。传声器也用不了。”传声器也需动用到灵力才能使用。无论是自己的灵力还是灵石蕴含的灵力，这里头都是不能动用的。
“估计也不轻松。不过看地图，两条路是殊途同归。到时候碰头就知道了。咱们先探一探，以后弟子们进来也少些因此殒命的。”这么一处尘封了千年的秘境，里头又宽广，机遇是很多的。就是悯生大师在路边摘的这种灵果，吃了也是好处多多。所以明知道悯生大师有用意，他也没阻止小琅吃。
悟道茶叶还要十多年才成熟，那这十多年四家肯定是要派人驻守的。索性就将此地列为后辈弟子历练的场所，这才是之前分路的目的。秘境自有凶险之处，由他们四人来顺道探路是最节省人力的安排了。此地虽然不能动用灵力，但很多时候克敌制胜并不全靠灵力的，把弟子丢进来历练也自有好处。
洛清远侧头看小琅一眼，发现她吃过五颗灵果并无任何不适自个在一旁捉大个的灵蚁，也就不去管了。秘境里不能修炼化开从灵果中吸纳的多余灵气，但小琅显然经脉没有胀胀的也就无碍了。
小琅身上还带着一些玉瓶，她是想着这秘境里没准也有天才地宝可以捡漏。反正是跟着掌门进来嘛。所以之前买的玉瓶那些她也就随身带着，万一找到什么就直接好装。万一碰到什么实在难得，说不定就不欠钱多多什么债了啊。这会儿，她便将十几只被逮到的灵蚁往玉瓶里装。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长这么大个，想来应该能抵些债。
悯生大师自然是以为她捉来好玩。猜到了她几分心思的洛清远就有些好气又好笑了。合着小丫头还打着这样的心思跟进来啊？是不是自己真有些故意把她往师尊的性子培养了呢？小琅应该有她独特的个性，人为的制造灵石匮乏还一直负债的成长环境多少有些不妥吧。以后在灵石上还是别对她太苛了。看着小孩为了挣灵石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啊。
分路后洛清远在前，悯生大师在后，小琅被夹在中间。洛清远和悯生大师间或交流一下对九幽秘境的看法。他并没有问及悯生大师和东方寻到底是如何结怨的，看那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启齿的事儿。
不过走出不过一里路的样子，洛清远忽然停下。刹车不及的小琅差点一头撞到他腿上，只好两手抱住他的大腿稳住身形。
“洛掌门，怎么了？”悯生大师忙问道。
“前方有变换的阵法，和图上景象不符。”洛清远说道。也就是说对地图的借助就到此为止了。不同的时间进入，大概景致都会不同。大先生费尽心力找来的千年前的残图，用不上了。他们那边估计是差不多的情形。
悯生大师倒不太担心，洛清远的阵法修为在这一位面是数得着的。他倒是可以借力、省力。
小琅站稳后松开手退后一步站好，仰头看着洛清远抬手掐指计算。洛清远迈步之前道：“小琅看好，每一步都须走在我的脚步上，半步都差错不得。”
“哦，弟子知道了。”小琅忙应道。此时烈日当空，她有些渴，不过眼见掌门迈步却是不敢耽搁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后面悯生大师将佛珠缠在腕间也亦步亦趋跟上。
待到洛清远走了八十一步再次驻足掐算，小琅才取下腰间小葫芦喝水。秘境里不能动用灵力，她连辟谷丹都是放在身上没敢放入储物锦囊。虽然从储物锦囊召唤东西耗费的灵力可以忽略，但却也是实打实须动用到灵力的。放在里头此时根本就拿不出来的。
“嗯，掌门，这里的灵泉水品质好高！”都快赶上缥缈峰上的了。
洛清远正在低头看着路上隐隐的玄色阵纹，还要结合眼前的丘陵地势来破阵。这个阵法非常玄妙，进入的时间不同，出现的地势不一样，阵法也就随之改变。但无论出现怎样的地势，应该都能入阵，这布阵之人实在是本事。也不知道是千年前或者数千年前的哪一位大能。他分心应了小琅一声，然后继续盘算该走的路。
在这一位面他被尊为第一人，有时候其实也是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此时见到这个秘境里的阵法倒是难得的有几分见猎心喜，觉得有几分挑战。阿则的阵法才刚入门，难道之前误入的几个晚辈里竟也有阵法高手？看来各家的底蕴都是挺深厚的啊。魔域的王皓应该没有这个能耐，那剩下就是书院十七先生和佛宗佛子了。
鹤鸣山之后几百年要保持如今天下第一修真大派的地位，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呢。于他而言，也不是简简单单找个‘替死鬼’把掌门之位交托出去就可以安心等待契机飞升的了。如此，师尊还有脸说她命苦？她连留下过度一下都不曾。
洛清远侧头看一下小琅，只见她也在跟着看和记地上的阵纹。这会儿肯定是看不懂的，不过如果把这阵势临摹、硬记下来，哪怕只是一小片，将来自然也是有用的。这孩子倒是个灵醒的，无须人提醒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可惜千年已过，这阵纹不是完整、齐全的了。有些地方他都得靠猜的。
眼前这一段阵纹就不齐全了，导致他之后几步不知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好在，非此即彼。洛清远朝前方路段的左侧轻轻一弹指，身后负责警戒的悯生大师同时全神贯注将他自己和小琅一并护住。如此也是为了不让洛清远分心他顾。
小琅只见到掌门一缕指风弹出，哪怕不能动用灵力，洛清远的武力值也是不低的。指风到处，左侧路段随即有惊雷劈下，是真正的晴天霹雳。她下意识的抱头蹲下靠近洛清远。要不是此地不能动用灵力召唤储物锦囊里的物件，唯一还能挡住一切攻击的那个龟壳都第一时间被她套上了。
身后悯生大师笑道：“小琅啊，不怕的，贫僧不会让你被伤到。”
惊雷果然在头顶就消失了。洛清远又迈步了，直接踏上右侧的路段，这回走了四十九步就停下。小琅忙忙跟上，等到他再度站定才转头笑着朝悯生大师道谢。
悯生大师摆摆手，示意不用谢。
这一路便是由洛清远以他精湛的阵法造诣判断、开路。悯生大师从旁协助必要的时候对抗因为阵法残缺判断失误或者是试验时引来的惊雷。这可不是一般的惊雷，这是天雷。越往里走，天雷越厉害。不是悯生大师这样元婴后期修为的人，根本不可能全部防御住。小琅也算是开了回眼，在炼气期就差点遭天雷劈了。
不过这一路，洛清远也是一路补齐了原本的阵纹。他决定等此间事了，要留下一段时日，将秘境内完整的阵法全部补齐然后临摹下来。这要是吃透了，他的阵法造诣必能更上一层楼。鹤鸣山在阵法一道上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说悟道茶叶，单就阵法这一项，也不虚此行了。
不过，估计至少大先生和他有同样的想法。另外，先前进入的后辈弟子估计也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人。今日进入的四人，就是本人不会留下，肯定也会召来自家擅长阵法之道的人来此临摹。但各家能有多少收获，就看各家的造化了。
当晚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宿营，小琅沏茶的时候就看到洛清远拿着个用上了介子空间的阵法盘不停的刻录着。哪怕不能用灵力，他也预备先将其中一块一块的先临摹下来。悟道茶叶还有十几年才熟，他们自然会尽力延长秘境开启的时日。典籍记载，上次开放了十二年。但这次会如何说不好，他还是先临摹下来为好。
悯生大师在一旁和小琅闲聊。其实一大一小相差了几百岁，哪能有多少共同话题？悯生大师就纯是逗小孩子了，听着小琅童言童语好玩儿。洛清远回对佛子的真实修为感兴趣，他对小琅也挺感兴趣的。小琅这个鹤鸣山掌门捡回的小孩，其实第一时间就被人关注上了。这一年多有关她的种种，也都有人在向各家汇报。修真一道不敢欺少年穷，所以悯生大师也是丝毫不敢小觑小琅的。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从引起入体到炼气六层，而且走的是正道功法的路子，非常的有潜力啊。
他看到小琅皱着眉头倒出一颗辟谷丹准备吞咽，那模样就好像服毒一样。遂变魔术一样的掏出几颗灵果，“吃这个吧，路上摘的。这秘境里灵气充沛，全供给灵植生长了。看你经脉挺粗，吃上几个应当不妨事。”这小孩的经脉比同境界的人粗那么多，也是令得见多识广的他咋舌。让她吃几颗秘境内的灵果，也可以看看小孩的底限在哪里。
佛子很好，足堪大任。不过半年前一位修闭口禅的师叔耗费百年修为开口，说佛子命中有一情劫。过不去的话，前途堪忧。悯生大师会得罪了东方寻也和此事有关。要不是为了依着师叔的提示提早找到佛子命中的情劫之人，希望能让他避开，也不会惹怒了那个魔头，以至于三番四次的跟自己过不去。如今连情劫的对象都找不出来，又怎么让那孩子避开呢？伤脑筋！
所以这会儿悯生大师看着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小琅，就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很省心，越看越是喜欢。这鹤鸣山的历任掌门捡孩子的本事怎么都这么厉害呢？十年之后他才发现后辈弟子里最不让师长省心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儿了。洛清远因为她，简直是三灾九难不到头，偏还甘之如饴。
长者赐，不敢辞！小琅道谢收下，用灵泉水冲洗之后，一颗奉与悯生大师，一颗奉与洛清远，然后才自己拿了一颗啃了起来。啃了一口就发觉很是好吃，有一种从前吃过的灵果都不及的清甜爽口，而且真的是灵气充沛。当下一气儿啃了三颗才停下。停下还是因为悯生大师一共就给了她五颗，她自己留在手里的就只有三颗。
悯生大师一直在观察她，他是摘的年份比较短的，但里头蕴含的灵气却也不少。看小琅一直啃了三颗，洛清远在一旁也不阻止，心头暗道鹤鸣山掌门捡回去的小孩果然一个个都不同凡响。好在自家后辈也还算争气，之前破阵之人他估着十之*就是佛子。所以看洛清远不停的刻录着阵法盘，悯生大师相当的淡定。洛清远也从他的反应也确认了之前的猜测。
“大师，好吃呢。在哪里摘的啊？”小琅想如果就在安全范围，她就自力更生再去摘一些。
“你能吃的就是这几个了。其他的年份太长，哪怕你经脉比常人粗也是不行的。咯，这个你也拿去吃。”悯生大师看小琅意犹未尽的模样，把小琅奉与他的递还她。
“这……”送出手的东西又收回来，好像不大好看呢。
“没事儿，贫僧也摘了几颗自己能吃的。这一颗，是专门摘给你的。”
“那晚辈就不同大师您客气了。”小琅眼角余光瞥了洛清远一眼，看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便当真接过去又咔嚓咔嚓吃掉了。然后面前又递过来一颗，顺着修长的手指看过去，自然是单手还在不停刻录阵盘的洛清远。小琅两手接过，也给吃了下去。
“啧啧，怪不得听说之前东方帝君想拐带小琅呢。若是个小男娃，贫僧大概都要忍不住了。”一想到那魔头在小琅那里吃了憋，一直喊她‘小骗子’，最近被东方寻考验修养的悯生大师也有些想笑。
洛清远笑了一声，“大师说笑了，小孩子禁不住夸的。”又过了一阵，他才停下。今日走过的阵法便都已经被刻录好了。
悯生大师问小琅讨了小葫芦去另冲洗了几颗灵果，与洛清远分食。
“这里头一点灵力都不能动用，着实是有些不习惯。大先生和东方帝君那边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状。传声器也用不了。”传声器也需动用到灵力才能使用。无论是自己的灵力还是灵石蕴含的灵力，这里头都是不能动用的。
“估计也不轻松。不过看地图，两条路是殊途同归。到时候碰头就知道了。咱们先探一探，以后弟子们进来也少些因此殒命的。”这么一处尘封了千年的秘境，里头又宽广，机遇是很多的。就是悯生大师在路边摘的这种灵果，吃了也是好处多多。所以明知道悯生大师有用意，他也没阻止小琅吃。
悟道茶叶还要十多年才成熟，那这十多年四家肯定是要派人驻守的。索性就将此地列为后辈弟子历练的场所，这才是之前分路的目的。秘境自有凶险之处，由他们四人来顺道探路是最节省人力的安排了。此地虽然不能动用灵力，但很多时候克敌制胜并不全靠灵力的，把弟子丢进来历练也自有好处。
洛清远侧头看小琅一眼，发现她吃过五颗灵果并无任何不适自个在一旁捉大个的灵蚁，也就不去管了。秘境里不能修炼化开从灵果中吸纳的多余灵气，但小琅显然经脉没有胀胀的也就无碍了。
小琅身上还带着一些玉瓶，她是想着这秘境里没准也有天才地宝可以捡漏。反正是跟着掌门进来嘛。所以之前买的玉瓶那些她也就随身带着，万一找到什么就直接好装。万一碰到什么实在难得，说不定就不欠钱多多什么债了啊。这会儿，她便将十几只被逮到的灵蚁往玉瓶里装。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长这么大个，想来应该能抵些债。
悯生大师自然是以为她捉来好玩。猜到了她几分心思的洛清远就有些好气又好笑了。合着小丫头还打着这样的心思跟进来啊？是不是自己真有些故意把她往师尊的性子培养了呢？小琅应该有她独特的个性，人为的制造灵石匮乏还一直负债的成长环境多少有些不妥吧。以后在灵石上还是别对她太苛了。看着小孩为了挣灵石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