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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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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引诱

    柳氏自打留下了和离书、决定安心在京城待产之后,仿佛就撤下了旧日的心防,不再端着主母的架子,日常在院子里捣弄些汤汤水水的,或是侍弄花草,生活竟如待嫁姑娘般轻松。

    对卫鹤鸣这个名以上的继子似乎也没有往日冷淡,时不时还会将自己弄出来的汤水点心往他的院子里也送上一份,味道着实不错。

    卫鹤鸣留在京城虽是迫于无奈,只是对柳氏这位继母实在是没有什么恶感,时不时的还会去小坐上片刻,询问一下生活上的需要,柳氏也从不会同他客气。

    卫鹤鸣又重新默起了前世变法的策书,一点点整理,这一世他经历了这些原本没经历过的,又多出了不少想法,如今看来,前世的变法着实是有些幼稚之处,如今也在一一想法整改。他又时不时与身在青川的鱼渊通信,一来一往倒也能获益良多。

    一时之间,卫鹤鸣深居简出、柳氏独居一隅,卫府竟是前所未有的寂静安宁,若不是孝中无人摆放,换了旁人来,定是要惊讶于这宅院的冷清。

    卫鹤鸣几乎从书房到寝房的一路连个人影也没遇到,进了寝房里想喊础润,却又想起了础润还在书房里给他整理书册,只得自己胡乱擦了擦脸,褪了外衫抛到一边。

    心里还惦记着,时不时该再多招几个仆役来,虽说家中并没有什么活计,只这空荡荡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卫鹤鸣白日里看书看的乏,便连灯都懒得去点,匆匆将脚上的靴子踩了去,直接扑上了床塌,刚想伸手去扯被子,就察觉到身边的异状。

    床是暖的,身旁有一具散发着热量的躯体,呼吸正好喷在自己的耳侧。

    卫鹤鸣神情一僵,无奈笑了一声:“殿下。”

    楚凤歌懒洋洋的应了声,一伸手臂将人拖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只穿了中衣,热度却透过中衣传了出来。

    卫鹤鸣显然是颇为习惯这样的突袭了:“文瑞王府是缺了王爷的枕头么,怎么尽跑到我卫府来?”

    “不缺枕头,缺了暖|床人。”楚凤歌老神在在,一手还往卫鹤鸣的衣襟里钻,声音里颇带几分不满。“卫探花日理万机,我迫不得已,只得夜探卫府了。”

    卫鹤鸣笑了笑,由着楚凤歌胡闹,待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才慢悠悠地将人揽住,轻声道:“殿下,在下还在孝中。”

    楚凤歌的手果真停了下来。

    卫鹤鸣虽不是个恪守礼法的,但孝中和男人行这等事,恐怕他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楚凤歌翻身将手撑在他的耳侧,一双眼眸在夜中漾开莫测的欲|望,却一垂首忿忿地咬在了他的唇上,恨声道:“你且给我等着。”

    卫鹤鸣仍是不习惯同人亲吻,微微偏了偏头,却引得楚凤歌伸出手扣住了他的后脑,骨节分明的手插在了他的发间,舌探入他的口齿之间探寻,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热气蒸腾着他的脸竟微微发烫。

    卫鹤鸣竟被他缠磨的有些腰软,原本极清明的眼瞳也渐渐氤氲起了雾气,极少有人这样亲近于他,一个吻就令他从头顶酥麻到了指尖。

    楚凤歌离了他的唇,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红的皮肤和迷蒙的神色。

    卫鹤鸣竟有些不忿,伸手将楚凤歌头上发簪抽出,瞧着他墨色的发披散在背后,落在他的身上手上,发尾在他的脖颈上激起微微的刺痒。

    那样子却是极美的。

    卫鹤鸣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去触碰楚凤歌的唇:“殿下肯不肯笑一个?”

    楚凤歌唇角动了动,却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柔软的舌缓缓舔|舐着他的指腹,绕着他的指间打转,恍惚间竟令起意调戏的卫鹤鸣没了笑意,往回抽出手指,却见指尖粘连的银丝愈发显得淫|靡。

    楚凤歌这才笑了。

    卫鹤鸣摇了摇头,哀叹:“在下还是道行浅了些,比不得殿下勾魂摄魄。”

    楚凤歌倒回床上,脸上尤带三分情|欲:“你还想勾哪个的魂?”

    卫鹤鸣笑而不语。

    楚凤歌却微微侧过身来,从背后搂住了卫鹤鸣的腰,声音微带了些低落:“你这些日子都有些躲着我。”

    卫鹤鸣一愣:“从何说起?”

    楚凤歌目光渐沉:“你这些日子都不曾来我府上。”

    卫鹤鸣摸了摸在自己腰间的手以示安抚:“这些日子整理家中文书,忙了些。”

    楚凤歌却仿佛有意抬杠:“忙得连来瞧我一眼都没时间?”

    卫鹤鸣神色颇为无辜:“往日不都是如此?”

    没错,往日都是如此。

    楚凤歌的手在他的腰间摩挲,声音也带着低哑:“今非昔比。”

    卫鹤鸣这才知晓楚凤歌说的是什么意思。

    卫鹤鸣两辈子加在一起都不通人事,可并不代表他对□□一无所知,相反,他见过的各色关系多的很,当年身为大理寺卿时,再错综离奇的关系都曾见过,卷宗上甚至有人犬相恋的;例子,所谓龙阳之好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曾瞧过一对男子结契,平素情谊极深厚,平日里各有事业,一人欣喜,则另一方亦展颜。或闲时品茶对弈,或性情来时鱼|水之欢,倒也都是寻常,只怕恩爱夫妻莫过于此。

    年少时他也曾想过,若有心上人,必要将天下极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换那人展颜一笑,或是纵马长安,摘下最艳的一朵簪在那人的鬓间。

    只是后来年岁久了,竟更艳慕起那举案齐眉、相知相随的日子来了。毕竟他炽烈半生,孤寥一世,到头来竟无一个能托付真心的人,也是在令人扼腕。

    如今跟楚凤歌凑做一堆,他对楚凤歌便有些过于温吞了,平日里鲜少说那些腻人的话,每每相处不过是闲聊对弈,偶尔也会对着楚凤歌调笑一二,楚凤歌若要亲密些,他也不曾拒绝,只是孝中实在不好行些逾越之事。近日来他忙着整理变法一事,想着楚凤歌只怕也忙于建设己方势力,便有些冷落了他。

    楚凤歌如今到底还是年少,只怕并不喜欢自己这样寡淡的相处。

    卫鹤鸣心下了然,想了想自己年少时的念头,只怕自己也不喜欢情人这样寡淡的对待自己,便笑着安抚:“你上次不是说想去西郊狩猎?下次我陪你去如何?”

    楚凤歌却没应声。

    卫鹤鸣放缓了声音:“我知我冷落了你,难不成殿下连补偿的机会都不肯给在下么?”

    楚凤歌声音更低了:“好,下次一起。”

    果真是在赌气。

    卫鹤鸣低语时的声音极柔和:“你放心,我既应了你,便不会再躲着你。”

    他不是迂腐的人,楚凤歌于他有意,他于楚凤歌也未尝无情。

    说到底他不曾这样关心过一人,也不曾这样惦念过一人,连楚沉都不曾令他这样牵肠挂肚。若说感恩也未免太过,他因不知□□而懵懂无措,却不会一直愚蠢到底。

    他既然应了,那边理所应当尽自己该尽的义务,楚凤歌年少,他自然会护着他、宠着他,男子之间的□□,也不过是情之所至,他从没想过可以回避闪躲。

    虽然还是让他颇为不适应。

    他想了想方才的情形,仍然有些耳根发烫,只不过却也不是不乐在其中的。

    卫鹤鸣心里想的多了,便颇有些困倦,微微阖了眼去,没过一会便生了睡意。

    楚凤歌丝毫没有倦意,一双漆黑的眼眸在卫鹤鸣的身后生起了波澜。

    他并不是埋怨卫鹤鸣冷落。

    而是……这样不够。

    这人笑意盈盈不够,这人轻声慢语不够,这人哄着他、将他喜欢的都捧到他面前不够,这人微红着脸却任他妄为仍是不够。

    无论那人是明月还是宝珠,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如今已经被他掬在手中,可于他却远远不够。

    连楚凤歌自己都捉摸不到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他胸口总有一处贪婪的过分,越是满足就越是空虚。

    ……

    明明这人已经躺在自己的面前触手可及。

    可总有一处空间,带着挥之不去的不安和空白。

    卫鹤鸣白日里有些耗神,沾着枕头便渐渐沉睡了去,连呼吸都趋于平稳。

    楚凤歌渐渐起身,在卫鹤鸣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他的手从这人裸|露的每一寸皮肤上划过,从指尖到胸膛到脖颈,最终落在脆弱的喉结上,那处还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带着说不出的引诱。

    只要他微微用力,这人就能永远属于他。

    不行。

    楚凤歌眼眸翻腾的心绪渐渐冷却。

    所有的躁郁和*都被他强制押回了胸口,只轻轻在这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又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将怀中的人固定好,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