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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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孛局非寻常报告第90章醒来元化星起身,警觉的走到了禅床前。

    组长的衣物堆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很多块状的焦糊皮肉以及一些黑色的皮肤组织碎片和渣子。

    这一片狼藉的现场,看起来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当然如果在她们睡着的时候有动静,也应该能察觉。

    这些散落在地的焦黑皮肉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爬行类动物的一次不完整蜕皮。

    组长脱掉了那层无法修复的皮肉,应该已经自愈了。

    元化星想起了昨晚自己做的那场噩梦,但她此时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气息。

    她心里只有一个疑惑的点,那就是组长的自愈能力这么强吗?一夜之间便修复好了?

    可是组长恢复了,他们俩又去哪了呢?苏轶为什么没有叫醒她跟顾雨。

    顾雨已经无法再继续装睡了,因为她也反应过来,天都亮了,苏轶哥并没有叫醒她。

    她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往元化星那边望去。

    禅床上什么情况,被站在那里的元化星挡住了。

    “苏轶哥?哥?”

    顾雨喊了几声,只有元化星朝她望来,她从地铺上爬了起来。

    “苏轶哥呢?怎么没叫醒我啊。”

    说话间,顾雨已经发现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散落着。

    她惊了一下,“组长呢?”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组长他,可能已经恢复了。”

    看着地上组长的衣服,顾雨又惊了一下。

    “组长连衣服也没穿?我的妈,他不会脑子烧坏了,正在寺庙里裸奔呢吧?”

    元化星也很疑惑,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顾雨和元化星同时扭过头望去,苏轶从门外走了进来。

    “睡的怎么样?”

    “哥,组长呢?”

    “组长在森格堪布那里,我正要带你们一起过去呢?”

    “组长也太厉害了吧,才一晚上,这么严重的伤都自愈了?我的伤还没恢复好呢。”

    顾雨说话间,把头发散开,抓了抓,拿皮套重新扎好了高马尾。

    元化星刚才就有这个疑问。按理说,就算是百年的阴舛人,伤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被相克的黑炎所伤,怎么也得几日才能痊愈。

    “昨晚你看到组长醒来的吗?为什么不把我们叫醒?”

    顾雨在一旁也有些奇怪,她随声附和着。

    “就是,怎么不把我们叫醒呢?”

    还没等苏轶回答,顾雨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我知道了,组长蜕壳了是吧,他褪完那层焦皮,没穿衣服,裸体怕我们看见,是不?”

    顾雨没正形的样子,简直和冷戎组长有一拼。

    苏轶哈的笑了,“不是不是,哪能不穿衣服。

    昨晚上,你们俩睡着了之后,我在写报告。

    然后写着写着,就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从前面的禅床上传来。

    我起身一看,组长的样子比之前变的肿了。

    然后接着就看到组长一只手摇摇晃晃的抬了起来。

    当时场面有点吓人,但是我又看到,组长手上的焦黑皮肉裂开了,里面有一层新的肌肤。

    我猜想组长的焦黑皮肉损坏程度大概已经无法修复了,所以只能重新生出。

    这也许是组长的自愈方式,所以我着急过去帮他把身上即将脱落的那些焦糊的皮肉扒拉下来,忘了喊你们了。

    等组长脸露出来的时候,他示意我不要惊动你们,让你们继续睡。

    天亮的时候,他带着我直接去找了森格堪布,现在堪布要讲一些事情,所以咱们快过去吧。”

    “组长和从前一样吗?”元化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句话,她只是隐隐感到一些异样。

    苏轶笑了下,“一样啊!你见了就知道了。新长的皮肉,好像比以前年轻了点。”

    外面秋高气爽,蓝天白云下的召庙让人看上一眼,便有了净化心灵的效果。

    他们走出这间禅堂,发现这里所处的位置,是在高坡的最高处。

    所以朝下看去,便能把整座召庙都看的一清二楚。

    寺庙群在这片不知名的山坡上安然地矗立着,在阳光中,不论新旧的建筑物,都散发着独有的温暖光芒。

    他们向下走去,条条道道,没用多久,便看到了昨天去过的那间房子,那是森格堪布起居的僧房。

    苏轶抬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那位老喇嘛,并且欠身让他们进来。

    元化星看到森格堪布坐在禅床上,而一旁有位穿着红衣僧袍的人背对着站在那里。

    看这背影,怎么有点眼熟。

    “组长?”元化星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那位红衣僧人慢慢转过了身,很是慈祥的冲他们微微一笑,还点了点头。

    元化星稍稍一怔,那人的确是冷戎组长,但有一瞬间,她又觉得不是。

    因为此时组长穿戴着喇嘛僧袍的样子,还有脸上洋溢的温和表情,像极了一位得道高僧的模样。

    顾雨可没有多余的想法,当看到冷戎组长的时候,才把心放下,原来组长穿着僧袍呢啊。

    她往组长脸上看去,发现没有一点变化。

    “组长,你怎么还这么黑?”

    冷戎可能刚开始因为穿着喇嘛袍的缘故,打算装一下高僧的样子,被顾雨这么一说,脸上再也装不下去了,眉毛一挑。

    “这什么话啊?啥叫还这么黑?

    你们的老组长,刚从死亡的路上走回来,也不说赶快关心关心,竟说点没用的。”

    顾雨眉毛也一挑,“都重新长皮肉了,还以为能白点,咋还是老样子。”

    冷戎无语的淹了下口水。

    “你真是想气死我,肤色这是基因的事,能是想白就白吗?

    再说了,我这古铜色的皮肤多狂野多性感。”

    顾雨刚又要说什么,冷戎赶快给拦住了。

    “哎呦,行了,行了,你这张小嘴,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咱现在办正事啊!”

    顾雨笑嘻嘻地闭上了嘴,不管怎么样,看到组长完好如初,甭提有多高兴了。

    冷戎转过身,对着森格堪布说道:“您现在可以讲了,昨天为何要那样做?”

    森格堪布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们坐下。

    冷戎先坐了下去,随后顾雨和苏轶也坐了下去,唯独元化星,靠在了墙边。

    森格堪布说道:“既然各位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也应了虚霩活佛的预言,那么我来解释下昨天的事情。

    昨天本来对你们的身份存疑,以为你们是来偷佛头的,但因为你太符合虚霩活佛所述的预言,所以我只能拿佛头去验证,看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我给你们说的虚霩活佛的那两段对话,其实每段对话下面还有一段特殊的提示标注。

    这两个提示可以从侧面验证,来的人是不是那个人。

    第一段对话下面标注着,虚霩活佛生前,脖子窝有一片“六方式”胎记。

    当然,我已经看过了,你没有。

    不过这段标注只是说虚霩活佛有,来的人不一定会有。

    第二段对话,下面标注的是,来这里要佛头的人,会让佛头变的完整,并且还会有一个特殊的变化,届时会让在场的人看到。

    所以我取出佛头,想验证一下,是否佛头会应验了第二段标注上的预言。

    如果验证了,那您就是虚霩活佛所述之人,如果你们是来骗佛头的,那么我就会让人请你们出去。

    果然,我没有看错,您就是虚霩活佛第二段里说的那个人。”

    冷戎摸着下巴,“我有一个地方很好奇,您为什么非要找第二段描述里的那个人呢?

    我看您和这位老喇嘛,不惜暴露了佛头,去验证我是不是那个人,应该不是在寻找虚霩活佛的什么转世吧,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森格堪布笑了笑。

    “我们的确不是在寻找虚霩活佛的转世,活佛该回来的时候,迟早会回来。

    我们主要是为了虚霩活佛留下的第二段话—让这颗佛头变的完整。

    我们其实并不知道,佛头不完整究竟会带来什么,但是这座庙被建起的那一日,便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的。”

    “哦?这座庙果然是为了这颗佛头而建。

    那这颗佛头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建座庙镇压它?”

    森格堪布听到这里轻轻皱眉,“你们难道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说镇压呢?”

    冷戎说道:“我在外面听人说了一个传闻,说是有探险的队伍在沙漠里发现了一个幽灵村,在村子里的石碑上,有记录跟这佛头有关的事。

    外面人都说寺庙是镇压这颗佛头的,你们这个秘密怎么在外面都被人知道了。”

    森格堪布听到这里,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件事该怎么说呢,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队伍发现了幽灵村,也没有什么石碑记录那些事,只是有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在庙里的一本看似妄谈的古抄本里得知了一点事情,然后编造出的故事,流传在外而已。

    时间长了,这些事从人们嘴中流出后又变了样子。

    人的嘴是没有办法堵住的,而真相都在这些故事之中早就辨别不出真假了。

    所以也不用管民间如何去传这件事,真真假假,无所谓了。

    但是关于这颗佛头的来历是非常模糊的,只在庙里的典籍上有一点点提及而已。

    至于为何因佛头建一座庙,以前我认为只是为了让灾祸远离世间,不过现在看来,更多的倒像是为了等您而来!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也许才是这件事的真正意义吧。”

    冷戎点了点头,脸上少有的虔诚。

    “那么堪布,您能否把关于佛头的来历讲一讲,哪怕只有一点也行,还有那位虚霩活佛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森格堪布的眼神之中透着深邃,他缓缓说道:“关于这颗佛头的来历,历代堪布,也只是通过庙里从前留下的一些典籍了解到一知半解而已。

    其中所涉及的内容还是比较隐晦的,乍看之下,很像是在借由佛头来探讨人的欲望。

    至于里面所说佛头的一点来历,在没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前,我也只是把它当做隐喻感悟而已。

    如今看来,那其中的事情,也未必不是真的。

    至于虚霩活佛的身份,其实我们也知道的很少。”

    “多少没事,您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