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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四海之内皆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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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陆仁风的提议,白晨却是兴趣缺缺。

    “和你这种要才没才,要德没德的人斗诗,我怕丢自己的脸面,还是算了。”

    白晨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自己小心眼,可是不不代表自己就缺心眼。

    在白晨看来,打击陆仁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若是答应陆仁风,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反而要费神对付他,还有可能被他胜出,可谓是吃力不讨好。

    “怎么?不敢么?”

    陆仁风立刻小人得志一般嚣张起来,在他看来,白晨显然只是精于歌赋。

    其他方面根本就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虽然如今名誉受损在在所难免。

    可是如果能够胜过白晨这个原作者,那么别人也会认可他的才华,觉得他的才华远超白晨这位原作者,反而可以提升自己的声望,踩着白晨往上爬。

    并且曲芷水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可谓是一举多得。

    “比胆量确实不如你,毕竟和一个连脸皮都不要的人比,赢了别人会说我欺负人,输了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白晨讽刺的目光。瞥了眼陆仁风,陆仁风几乎要抓狂,那种毫不掩饰的嘲笑。

    周围的才俊公子。虽然嘴上没说,可是看着他的眼神里,也是带着几分露骨的不屑。

    陆仁风自以为飒然的笑了声:“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别和我说你爹是谁,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你爹,谁都得让着你忍着你么?”

    扑哧——

    众人终于没忍住,哗啦的全都喷出口水大笑起来。

    其实除了白晨几个人,在场的大部分才俊公子、小姐。的确是知道陆仁风的家庭背景。

    而陆仁风的后面那句话,的确是想说,他父亲是谁。

    陆仁风憋红一张俊脸。此刻却是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废话少说,你敢是不敢?”陆仁风眼中都要喷出火,同时狠狠的扫过周围众人。

    众人被陆仁风的眼神一扫,立刻安静下来。触及那怨毒的目光。俱都是心头发寒。

    别看陆仁风平日里是个潇洒倜傥,可是他父亲可是沧州城城守陆一道,别人背地里称他做陆一刀,可谓是劣迹斑斑,心狠手辣之辈。

    “我这个人不论谁与我赌斗,只要拿的出让我满意的彩头,我都乐意奉陪。”白晨漫不经心的看着陆仁风:“你要觉得哪方面牛逼的一塌糊涂,我会很乐意让你的哪方面傻逼的一无是处。”

    众人低笑两声。没敢放肆大笑,只是这零散的笑声在陆仁风听来。尤为刺耳。

    陆仁风冷哼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枚令牌,正面是个‘虎’字,金光闪闪。

    众人一看到陆仁风手中令牌,全都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虎令,也就是陆仁风的老子陆一道的兵符。

    “这个彩头你可敢接?”

    白晨眉头皱了皱:“是你傻还是当别人都是傻子?你拿一个兵符做彩头,你能告诉你这兵符值几个钱?”

    兵符在将军的手中,才能显露出其价值,落在别人的手中,那就是一文不值,而且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赌斗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手持着令符的陆仁风,早已目中无人,根本就不将白晨放在眼里。

    不管白晨是什么身份,只要看到这令符,还不是要乖乖的低头。

    这时候李玉成拉过白晨,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白兄,陆仁风这是有恃无恐,不论胜负你都讨不到好处,即便他输了,你也不敢接着令符。”

    “他能持得,难道我还不敢持么?”

    “他父亲是沧州城城守陆一道,即便陆仁风偷了他父亲的令符,难道他父亲会拿他砍头不成?可是你不同,只要你拿了这令符,陆仁风必定回去告诉他父亲,是你偷了令符,到时候整个沧州城,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白晨露出一道笑容:“别人怕他们父子,我却不怕,李兄莫不是忘了在下的身份了吧。”

    说的好听点,白晨是个江湖侠客,说的难听点呢……白晨就是个恶棍。

    流氓会武术,谁也拦不住。

    真惹急了他,白晨真敢干出杀人越货的事。

    用白晨的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好,小爷我便接了,反正这掉脑袋的事轮不到我了,丢了兵符,你们父子自己去断头台领赏去。”

    陆仁风一听白晨的话,顿时有些焉了,这兵符若是真从他手中丢了,那真的是天塌的事。

    他原本敢拿出来对赌,就是吃准了白晨不敢接,即便赢了也不敢收。

    可是看白晨从容不迫的表情,让他心头戚戚不安起来。

    “你拿什么做赌注?”陆仁风看向白晨。

    “小爷我能赏脸与你对赌一局,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沽名钓誉的鼠辈,你不想想自己的名声,走出这亭子,你就是万人唾弃的窃贼,沧州城的读书人都会把你钉在耻辱柱上,如今本少爷给你机会扳回一城,没让你跪在地上感激凌涕,就已经是心胸宽阔,你还想要赌注?”

    白晨把陆仁风贬得一无是处,不过也整如白晨说的那样,陆仁风的名声。注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陆仁风咬牙切齿,愤怒的看着白晨。

    看陆仁风的那脸色,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

    都是这小子!

    如果不是这小子的话。自己依旧风光无限。

    如果不是他,自己依然是那个被同道仰望的沧州第一才子。

    陆仁风心中的怨念,几乎要遏止不住的爆发出来。

    绝对!绝对要让这小子死无全尸。

    绝对要让他后悔今天对自己的羞辱!

    “要不要斗诗?干脆点。”

    “量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样。”陆仁风对自己的才学,还是很有把握。

    何况哪怕是输了,到时候把事情与自己父亲一说,只要兵符在这小子手中,那便是滔天的大罪。

    “既然两位达成共识。不如就由在下做这裁判如何?”李玉成主动说道。

    其他才俊公子小姐,对陆仁风都相当畏惧,不过李玉成似乎对陆仁风并不如何忌惮。

    “哼……”陆仁风瞥了眼路预测。眼中露出几分不快。

    “两位才学不浅,这斗诗的规矩就不多赘述,三局两胜,第一局无题。各自先吟一首得意新作。诸位才俊佳人也做个评判。”

    陆仁风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自信笑容,近日正好作了一首,本想在这诗会上拿出来,献于曲芷水。

    如今拿来斗诗,效果更佳,三步一回头,开口便吟。

    风晓拂清明。止风花未黯。

    独守幽澜曲,流水深涧处。

    陆仁风看向曲芷水:“曲姑娘。这首《止水》是在下为姑娘所著,希望曲姑娘能够喜欢。”

    这首诗算是中等偏上,明与黯对应,动静相交,字句公正,最难能可贵的是,其中隐含曲芷水的名字。

    “陆公子有心了。”曲芷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若是放在之前,曲芷水或许会欣然笑纳。

    只是得到了白晨送予她的那首曲后,再看不上旁骛。

    铭心眼珠子一转,笑盈盈的拉着白晨:“白晨哥哥,这位曲姐姐都有人送诗给她……”

    “你也要?”张才笑看着铭心,他知道铭心最是争强好胜,事事都喜欢与人攀比。

    “才不要,我要白晨哥哥送给青衣姐姐。”

    白晨脸上笑容渐收,郎朗吟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李玉成脸色一凝,众人也都为之动容,细细品嚼个中滋味。

    李玉成先前便听过开头两句,本就有些意犹未尽,如今听完整首诗,更觉惊艳绝伦。

    此诗开头两句最佳,而后情谊渐浓,绵绵如丝,如细水长流,又如娟娟细雨,只觉得心中一物勾起,又无法诉尽的感觉。

    “这首诗名呢?”

    “《离别》。”白晨擅自为李商隐的这首无题诗取了个名字。

    曲芷水同样沉浸在《离别》所营造出来的氛围中,难以自拔,就似看到了一对男女的离别与思念,眼中隐有泪光波粼。

    “好诗!好诗!”

    众人惊叹不已,哪怕是铭心与张才,都能切身的感觉到这首诗的意境,其他的才俊小姐,更是心生惊艳。

    李玉成看向陆仁风,此刻陆仁风脸色几近扭曲,可见他是何等之愤怒。

    即便他脸皮再厚,也无法当众厚颜无耻的说,是自己赢了。

    “第一局,白公子胜,诸位可有异议?”

    “理当如此。”

    “此等千古绝句,自该胜出。”

    陆仁风咬着牙,眼角目光瞥向白晨,双拳握紧。

    “那么第二局……”

    “慢!”陆仁风突然出声道。

    “嗯?陆公子有何高见?”李玉成不急不缓的问道。

    “单斗诗多没意思,我觉得应该不限诗词,想必白公子对词赋应该也有一番造诣吧。”

    白晨随意的耸耸肩:“无所谓,你非要换着花样找死,我便随你心愿。”

    “既然两位都没意见,那就依陆公子所提议的,诗词不限,第二局……比这苍河为题。”飄天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