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第1133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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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胡闹!”高小云似乎有点情绪不稳定,捏紧了手中的纸巾,“我没胡闹……我只是想,只是……”她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但还是决心说出口,“我只是想,亲自听见你们在一起,这样……这样,我才能死心。”

    死心?我听到这个词还是会感觉到震惊,即便已经感觉到气氛的微妙与不正常了,但听见她口中的证实还是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明天你必须得答应我,让我在旁边看着。姐,求你了。”高小云的眼神是那样的不容拒绝,我找不出反驳她的理由,只好点头答应。

    感情总是那么爱捉弄人,你永远不知道它在会何时给你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即便在你的生活中它已经埋下诸多伏笔,但我并没有一双如同侦探般的眼睛明察秋毫,愚笨的不到揭谜底就毫不知情。

    而时隔一天后,我仍是不明白我对高小云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这么多年来我们就像姐妹般亲昵,但如果真的认真思考一番,好像又不止这些。但现在头疼的是,高小云正坐在我家沙发上,等我打这个电话。

    我忽然明白,我对张薇并不是爱或喜欢,之所以会在看见希望前又有所触动,只是怀念过去的那段岁月和感觉罢了,把不甘心错当成了爱。

    那么,表白应该是不必的了。但电话还是要打的,我要把这一切说清楚,以免日后哪天张薇又心血来潮再上演这么一出,我想我是消受不起的。

    “喂,别忘了免提。”高小云夺过我的手机,拨通了张薇的电话,按了免提再递给我。我还没来得及说上高小云几句,张薇愉悦的声音便响起了。

    “呦。这是谁呀,竟然是您杨老人家打来的电话,呵呵呵。”张薇还是那么像是嘲讽般的笑,“怎么,想清楚来表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我动了动嘴唇,此时高小云握住拳头,瞪大眼睛,看上去好像非常紧张,但就在我说话之前,张薇又开口了。

    “得得得,行了吧你。别当真了行不,要是你早点打也许咱们还真成了。”张薇依旧那么语出惊人,我瞬间觉得羞辱的血液全涌上了脑袋,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张薇的声音还在不依不饶的传过来,“嗳,我说。我就真有这么好让你迷成这样吗?可惜今天中午已经有一个男人向我表白了,哈,这人名字可真逗,跟我的前任李平凡有的一拼,他叫……”

    “我管他叫什么!张薇,你少欺人太甚了!”高小云跳起来一把夺过我的手机,而我有些措手不及,呆若木鸡地看着高小云,“在大学时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是水性杨花的主,你除了会欺负落本这样的老实人,你他……你还能做点什么!”我知道高小云刚才想爆粗口,只是她突然看了我一眼,也许高小云是想起我每次都叮嘱她别在我面前说脏话的往事了。

    “哎呦喂。姐妹情深啊,表个白还带个大姐来壮胆,落本,可还真有你的啊……我说……”“说你个大头鬼!”高小云在暴怒之下挂断了电话,张薇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消失了,客厅里安静的可怕。

    高小云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同于往常,有愤怒有心疼有悲伤,我这才发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孩了,她成熟了不少只是我从未察觉。

    “你满意了吧?被这种女人这样玩弄很开心是吧?”高小云忽然咄咄逼人起来,我有些不习惯,她颓然地瘫倒在沙发上,“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你怎么就依依不舍了,你怎么就还想再表白了。”

    “高小云……”“你别说话!”高小云突然大吼一句。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高小云用左手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刚来学校没多久。你就要追张薇,发动你整个小提琴社团的朋友来弄什么快闪,还把我也拖上。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失落,自己喜欢的师兄去追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学姐。后来什么生日摆蜡烛,还有你们班的什么毕业晚会,还有这次所谓的再度表白,你都要拖上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秀你的恩爱为什么总是要带上我啊!”

    高小云忽然站了起来,看着我,字字清晰地说:“落本,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总是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容忍我的无理取闹,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点点的进展,你是不是纯粹想来玩弄我的?像张薇玩弄你一样的来玩弄我,你内心平衡了吧!”高小云吼完这些后,转身就跑,我拉住她,急忙说道:“高小云,你听我解释!”“你别碰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高小云甩开我的手,歇斯底里般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狠狠地踹了下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在高小云走后,我回到客厅,倒上一杯酒,回想着高小云的话。或许真如她所说,这么多年来其实我根本就不敢承认我对她的感情,张薇的存在或许只是个掩埋这份感情的幌子罢了。

    我回想起很多画面,例如第一次见面时她傻里傻气的跑错办公室,还要求刚认识的我给她带路;我为张薇做种种浪漫举动时她在我们身后落寞的背影;她每次闯祸时我铁青着脸,而她怯生生地喊我姐的表情;我每次心情不好时,她没心没肺地大笑;那晚在她家楼下她质问我时的气氛,以及刚刚她跑走时的背影……

    当这一组组画面从我脑海中如同幻灯片闪过时,我才顿悟我对高小云的感情远远不是大姐这么简单了,也许从一年前,也许是我跟张薇分手时,也许是更久前……我真是个懦弱的傻子!我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其实很久以来我就发觉自己不会再感动了,早就习惯了过着麻木不仁的生活,情感竟成了饭后茶前的一种附属品。只有在高小云嘻嘻哈哈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情绪才会有微小的波动,但我从未意识到这种波动会是一种爱情的萌芽。自从与张薇分手后,我便觉得感动是一种造作的产物,它只是我们自以为是的一种以为可以相依为命的感觉,但那其实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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