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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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二天一早沈初再次发现自己哪儿啥了，并且昨天一整晚都在做和离霄有关的梦。
我是不是疯了？沈初相当自弃的挠乱了头发，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拒绝面对现实。偏偏某人还不知趣，一大早就来敲门：“徒儿~~~为师做了你最喜欢的蟹粉小笼包，快起床~~~”
“不要啦！”沈初抓起枕头就往门的方向丢。
离霄被丢了个正着，整个人都石化了,徒儿！宝贝徒儿再一次表示了对他的讨厌/(tot)/~~还用了丢枕头这样的行为“委婉”的表达了。呃……不对,徒儿用了“啦”这个词,徒儿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更别说用“啦”这种词了,徒儿这是怎么了？
离霄一手托着蟹粉小笼包，一手摸着下巴，脚还时不时踮起,试图看清楚躲在被窝里的沈初到底怎么了？
冷不防外头传来姜若水气急败坏的怒吼：“你们这群混蛋,把我的屋子当什么了？！统统给我打扫干净！！”
一个个的都成双成对往他的院里赶，干这事干那事的。欺负他是一个人吗？姜若水怒拍门。
主人发怒了，干系到徒儿今后住得舒坦不舒坦。离霄只好放下手里的小笼包，乖乖出门收拾去了,一同前往的还有钱昶,昨天的腰疼还没恢复，就被姜若水打发去打扫后院假山了。
两人互看一眼，认命的开始打扫，魔尊大大还扫得特别慢，时不时停几下的，他实在想不通徒儿到底怎么了？
最终离霄没来得及想通，青州侯姜炎便传来消息，请他速回青州，有急事。离霄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蓬莱仙宗，钱昶也跟着走了，倒是小青龙被留了下来，还附带了一块偃甲牌，里头详细记载了藏匿神兽的各种方法，离霄写的。全文最后还贱兮兮的抒情了一段，以示身为师父的他对徒儿的无限关怀。
沈初看完生气的将偃甲牌丢到了一边，气了一会又鬼使神差的将牌子捡了回来，用袖子擦拭干净，放入储物袋。
看得偃甲青龙一头雾水，【小美人这是怎么了？】
之后的日子沈初过得无比忙碌，公输奎并未正式表示收沈初为徒，但却隔三差五要求沈初去一趟他的居所。美其名曰教授，实际上就是打杂。
公输奎独居，居所内就他一人，一应打杂的都是些偃甲傀儡，就连坊室也不似其他偃师那般拥有诸多梓师为其服务。
沈初初见时有些奇怪，公输奎察觉，回头温柔笑说：“是少了些人，怪冷清的，待久了就习惯了。”然后还火速赶在沈初理解什么叫待久了就习惯冷清之前派活了，“此偃甲牌内记录有仙宗周边各色可供采集的材料，一日内学完，明日按清单所列一一采集回来，完不成第二日继续，采集数量翻倍。”
沈初接过偃甲牌粗略扫了眼，都是确实都是基础且方便采集的材料，但是……数量也太多了吧，公输奎将初刻初级到椽望高级所有可以在蓬莱仙宗采集到的基础材料全列上去了，还分了八个区，东南西北什么的，单一个区的材料不眠不休全部采集完也需要三天，要他一天完成，完不成还翻倍？沈初不禁挑眉。
公输奎如愿看到沈初挑眉的小动作，便轻飘飘叹息：“汝之前非是吾仙宗弟子，落下不少功课，若再不迎头赶上，可就来不及了。”
也……不是这么赶的吧！沈初暗吐槽了句，脑中却已经大致想明白了公输奎的用意，所谓全部采集完需要三天是指完全由偃师自己去采集，如果让工具偃甲自行采集相对简单的材料的话，一天也勉强可以。
但需要摸透各种材料的采集方式，筛检出来并合理安排，还需要给工具偃甲安装识别、运转、甚至抵御等系统。
这应该才是公输奎的目的，尤其是那些系统。公输奎之所以看中他也是因为在对战时看穿他的那些辅助系统。
想至此，沈初便着手准备了起来。
此番他装在偃甲层峦内的系统以辅助系统为主，相比偃甲烛照那个由五行原理构建的能自我判断的智能系统要简单不少，他并不准备让公输奎知道这个系统，便只做了些装载普通辅助系统的工具偃甲。
偃甲在一天内帮助沈初完成了东区材料采集任务，公输奎来验收的同时也要走了这些偃甲，还丢下了任务：东南区的材料采集，还故意减了一个时辰的完成时间。
沈初扶额，果真如此，还带测试了！
如此反复，待八个区的材料全部按要求采集完毕时，已是一个半月之后，以往一个月便会来仙宗一趟的离霄到现在还没来，钱昶也是。
沈初十分奇怪，正欲询问姜若水，却忽然得了公输奎急昭，只得先往公输奎处。
方至居所门口便意外见到了周衍和阮孟之，两人一跪一站，跪着的是周衍，站着的是阮孟之。
见沈初到来，阮孟之先是狠狠瞪了沈初一眼，然后柔声劝周衍：“师兄，既然公输长老避而不见，便勿要再次久留。公输长老向来果决，他决定的事绝无回转余地。”
“阮师弟，我意已决，勿要再劝。”周衍平淡回答。
“可长老居所处乃我仙宗风口，久跪恐对师兄的身体有损。”阮孟之关切道。
周衍未再言语。
阮孟之抬头扫了沈初一眼，以示：你就顾着看啊？
沈初亦对周衍此举心有疑惑，正要开口，公输奎的声音已然传出：“沫泱，速进来。”沈初只得先进去。
阮孟之当即哼了声，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了句：“攀上高枝就忘了旧情，德性！”
“阮师弟！”周衍闻言沉声。
阮孟之愈加生气，但不敢发作，只好狠狠跺了跺脚。
沈初一入内对边公输奎道：“公输长老，周师兄在外……”
“他的事，汝勿要管！”公输奎打断了沈初，见沈初没有罢休的意思，便解释了一句，“椽望升眠椽这道坎确实难住了诸多天之骄子，可并不是跨不过的，需要自己悟，自己寻。周衍久寻不到，心生焦虑，吾自是清楚，他之根源吾更是清楚，且过往已有所点拨，无奈他未能吃透，反倒愈走愈远，吾着实无能为力。”
沈初闻言不禁好奇，楼迹也是，周衍也是，都是天之骄子的存在，却都难在了眠椽这道坎上，眠椽究竟是一道怎么样的坎？
“其实那不算是什么坎。”公输奎见沈初好奇，便解释了下，“只是一个要求：人甲合一，人与偃甲合二为一。升阶时有一处不合便是失败。至于如何合二为一，方法众多，正确的道却只有那么一条无法用词汇形容的道。”
人甲合一？无法用词汇形容的道？沈初愣了愣，人甲合一不难理解，机甲战士操控机甲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机合一，偃甲应该也差不多，关键是无法形容的道？什么道？
“这条道悟不悟得到，凭悟性，凭运数，唯独不靠死功夫专研，更没有所谓的方式方法，和登临椽望阶的年限也无关系。像阮孟之，他已然摸到了门径，周衍就没有。至于汝……”公输奎顿了顿，皱眉思索了会，“像是摸到了，又不像是摸到了。”
“……”沈初默，这是什么意思？
公输奎看到了沈初的反应，丢出了一个偃甲牌：“拿着，这是今天的份，做不成明日再来，翻倍。”
沈初默默接过，这次的任务不再是材料采集，而是椽望阶开始全新的材料处理方式，以灵力处理材料，有切割、剥离、融合等方式。
沈初在之前已有所接触，发觉这种处理方式和未来世界机甲制造师的精神力处理差不多，区别是精神力只有一种，灵力有五种。五种灵力各有不同，可分开使用，可同时使用，效率来说单一灵力高，且提取的材料精密度高。
这样处理过的材料与之前初级阶段所使用的材料有天壤之别，这也是阻碍梓师前进的重要因素之一。
这种处理方式所处理的材料一般用于制作偃甲的精密部位零件，也可整具皆使用这样的方式，但那相当的耗费灵力，中级偃师皆不会采用。高级偃师也只会制作两到三具这样的偃甲。
沈初报于蓬莱仙宗的灵根是单水灵根，公输奎给的任务也是水灵相关的处理，但难度和数量上远高于一般标准。沈初在后期时差点支撑不下去，勉强完成后几乎是飘着脚走出坊室的。
公输奎见状“哼”了声：“明日不必再来了，五日后再说。”
沈初没有深想公输奎的意思，只点了头告辞便离去，直到后来公输奎一直维持五日才传唤他一次的规律，他才觉察到一丝怪异，这是后话。
走出公输奎居所时，周衍和阮孟之都已不在门口，取而代之的是钱昶。
钱昶出神的望着海面，神情失落，沈初从未见过钱昶如此，想要回避，留给钱昶调整情绪的空间，不想今日消耗实在是剧烈，方挪动脚步便踉跄了下。
钱昶立刻回神，飞速上前扶住沈初，关切问：“怎么了？”
“无大碍，灵力耗费多了些。”沈初忙说，以免钱昶担忧，并闭口不问钱昶缘何出现在这里。
倒是钱昶主动给了解释：“我今日来送材料，有一物是公输长老曾留金相寻的，便亲自过来，顺便接你。”
即是亲自送来，钱昶必然是看到了周衍和阮孟之，或许还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事。沈初心想，小心翼翼看了钱昶一眼。
钱昶察觉沈初的眼神，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毕竟不是偃师，有些事我帮不了他。”说完钱昶猛吸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神秘道，“走吧，回去了，这次你哥我有好东西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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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初再次发现自己哪儿啥了，并且昨天一整晚都在做和离霄有关的梦。
我是不是疯了？沈初相当自弃的挠乱了头发，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拒绝面对现实。偏偏某人还不知趣，一大早就来敲门：“徒儿~~~为师做了你最喜欢的蟹粉小笼包，快起床~~~”
“不要啦！”沈初抓起枕头就往门的方向丢。
离霄被丢了个正着，整个人都石化了,徒儿！宝贝徒儿再一次表示了对他的讨厌/(tot)/~~还用了丢枕头这样的行为“委婉”的表达了。呃……不对,徒儿用了“啦”这个词,徒儿说话从来不拖泥带水,更别说用“啦”这种词了,徒儿这是怎么了？
离霄一手托着蟹粉小笼包，一手摸着下巴，脚还时不时踮起,试图看清楚躲在被窝里的沈初到底怎么了？
冷不防外头传来姜若水气急败坏的怒吼：“你们这群混蛋,把我的屋子当什么了？！统统给我打扫干净！！”
一个个的都成双成对往他的院里赶，干这事干那事的。欺负他是一个人吗？姜若水怒拍门。
主人发怒了，干系到徒儿今后住得舒坦不舒坦。离霄只好放下手里的小笼包，乖乖出门收拾去了,一同前往的还有钱昶,昨天的腰疼还没恢复，就被姜若水打发去打扫后院假山了。
两人互看一眼，认命的开始打扫，魔尊大大还扫得特别慢，时不时停几下的，他实在想不通徒儿到底怎么了？
最终离霄没来得及想通，青州侯姜炎便传来消息，请他速回青州，有急事。离霄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蓬莱仙宗，钱昶也跟着走了，倒是小青龙被留了下来，还附带了一块偃甲牌，里头详细记载了藏匿神兽的各种方法，离霄写的。全文最后还贱兮兮的抒情了一段，以示身为师父的他对徒儿的无限关怀。
沈初看完生气的将偃甲牌丢到了一边，气了一会又鬼使神差的将牌子捡了回来，用袖子擦拭干净，放入储物袋。
看得偃甲青龙一头雾水，【小美人这是怎么了？】
之后的日子沈初过得无比忙碌，公输奎并未正式表示收沈初为徒，但却隔三差五要求沈初去一趟他的居所。美其名曰教授，实际上就是打杂。
公输奎独居，居所内就他一人，一应打杂的都是些偃甲傀儡，就连坊室也不似其他偃师那般拥有诸多梓师为其服务。
沈初初见时有些奇怪，公输奎察觉，回头温柔笑说：“是少了些人，怪冷清的，待久了就习惯了。”然后还火速赶在沈初理解什么叫待久了就习惯冷清之前派活了，“此偃甲牌内记录有仙宗周边各色可供采集的材料，一日内学完，明日按清单所列一一采集回来，完不成第二日继续，采集数量翻倍。”
沈初接过偃甲牌粗略扫了眼，都是确实都是基础且方便采集的材料，但是……数量也太多了吧，公输奎将初刻初级到椽望高级所有可以在蓬莱仙宗采集到的基础材料全列上去了，还分了八个区，东南西北什么的，单一个区的材料不眠不休全部采集完也需要三天，要他一天完成，完不成还翻倍？沈初不禁挑眉。
公输奎如愿看到沈初挑眉的小动作，便轻飘飘叹息：“汝之前非是吾仙宗弟子，落下不少功课，若再不迎头赶上，可就来不及了。”
也……不是这么赶的吧！沈初暗吐槽了句，脑中却已经大致想明白了公输奎的用意，所谓全部采集完需要三天是指完全由偃师自己去采集，如果让工具偃甲自行采集相对简单的材料的话，一天也勉强可以。
但需要摸透各种材料的采集方式，筛检出来并合理安排，还需要给工具偃甲安装识别、运转、甚至抵御等系统。
这应该才是公输奎的目的，尤其是那些系统。公输奎之所以看中他也是因为在对战时看穿他的那些辅助系统。
想至此，沈初便着手准备了起来。
此番他装在偃甲层峦内的系统以辅助系统为主，相比偃甲烛照那个由五行原理构建的能自我判断的智能系统要简单不少，他并不准备让公输奎知道这个系统，便只做了些装载普通辅助系统的工具偃甲。
偃甲在一天内帮助沈初完成了东区材料采集任务，公输奎来验收的同时也要走了这些偃甲，还丢下了任务：东南区的材料采集，还故意减了一个时辰的完成时间。
沈初扶额，果真如此，还带测试了！
如此反复，待八个区的材料全部按要求采集完毕时，已是一个半月之后，以往一个月便会来仙宗一趟的离霄到现在还没来，钱昶也是。
沈初十分奇怪，正欲询问姜若水，却忽然得了公输奎急昭，只得先往公输奎处。
方至居所门口便意外见到了周衍和阮孟之，两人一跪一站，跪着的是周衍，站着的是阮孟之。
见沈初到来，阮孟之先是狠狠瞪了沈初一眼，然后柔声劝周衍：“师兄，既然公输长老避而不见，便勿要再次久留。公输长老向来果决，他决定的事绝无回转余地。”
“阮师弟，我意已决，勿要再劝。”周衍平淡回答。
“可长老居所处乃我仙宗风口，久跪恐对师兄的身体有损。”阮孟之关切道。
周衍未再言语。
阮孟之抬头扫了沈初一眼，以示：你就顾着看啊？
沈初亦对周衍此举心有疑惑，正要开口，公输奎的声音已然传出：“沫泱，速进来。”沈初只得先进去。
阮孟之当即哼了声，还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了句：“攀上高枝就忘了旧情，德性！”
“阮师弟！”周衍闻言沉声。
阮孟之愈加生气，但不敢发作，只好狠狠跺了跺脚。
沈初一入内对边公输奎道：“公输长老，周师兄在外……”
“他的事，汝勿要管！”公输奎打断了沈初，见沈初没有罢休的意思，便解释了一句，“椽望升眠椽这道坎确实难住了诸多天之骄子，可并不是跨不过的，需要自己悟，自己寻。周衍久寻不到，心生焦虑，吾自是清楚，他之根源吾更是清楚，且过往已有所点拨，无奈他未能吃透，反倒愈走愈远，吾着实无能为力。”
沈初闻言不禁好奇，楼迹也是，周衍也是，都是天之骄子的存在，却都难在了眠椽这道坎上，眠椽究竟是一道怎么样的坎？
“其实那不算是什么坎。”公输奎见沈初好奇，便解释了下，“只是一个要求：人甲合一，人与偃甲合二为一。升阶时有一处不合便是失败。至于如何合二为一，方法众多，正确的道却只有那么一条无法用词汇形容的道。”
人甲合一？无法用词汇形容的道？沈初愣了愣，人甲合一不难理解，机甲战士操控机甲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机合一，偃甲应该也差不多，关键是无法形容的道？什么道？
“这条道悟不悟得到，凭悟性，凭运数，唯独不靠死功夫专研，更没有所谓的方式方法，和登临椽望阶的年限也无关系。像阮孟之，他已然摸到了门径，周衍就没有。至于汝……”公输奎顿了顿，皱眉思索了会，“像是摸到了，又不像是摸到了。”
“……”沈初默，这是什么意思？
公输奎看到了沈初的反应，丢出了一个偃甲牌：“拿着，这是今天的份，做不成明日再来，翻倍。”
沈初默默接过，这次的任务不再是材料采集，而是椽望阶开始全新的材料处理方式，以灵力处理材料，有切割、剥离、融合等方式。
沈初在之前已有所接触，发觉这种处理方式和未来世界机甲制造师的精神力处理差不多，区别是精神力只有一种，灵力有五种。五种灵力各有不同，可分开使用，可同时使用，效率来说单一灵力高，且提取的材料精密度高。
这样处理过的材料与之前初级阶段所使用的材料有天壤之别，这也是阻碍梓师前进的重要因素之一。
这种处理方式所处理的材料一般用于制作偃甲的精密部位零件，也可整具皆使用这样的方式，但那相当的耗费灵力，中级偃师皆不会采用。高级偃师也只会制作两到三具这样的偃甲。
沈初报于蓬莱仙宗的灵根是单水灵根，公输奎给的任务也是水灵相关的处理，但难度和数量上远高于一般标准。沈初在后期时差点支撑不下去，勉强完成后几乎是飘着脚走出坊室的。
公输奎见状“哼”了声：“明日不必再来了，五日后再说。”
沈初没有深想公输奎的意思，只点了头告辞便离去，直到后来公输奎一直维持五日才传唤他一次的规律，他才觉察到一丝怪异，这是后话。
走出公输奎居所时，周衍和阮孟之都已不在门口，取而代之的是钱昶。
钱昶出神的望着海面，神情失落，沈初从未见过钱昶如此，想要回避，留给钱昶调整情绪的空间，不想今日消耗实在是剧烈，方挪动脚步便踉跄了下。
钱昶立刻回神，飞速上前扶住沈初，关切问：“怎么了？”
“无大碍，灵力耗费多了些。”沈初忙说，以免钱昶担忧，并闭口不问钱昶缘何出现在这里。
倒是钱昶主动给了解释：“我今日来送材料，有一物是公输长老曾留金相寻的，便亲自过来，顺便接你。”
即是亲自送来，钱昶必然是看到了周衍和阮孟之，或许还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事。沈初心想，小心翼翼看了钱昶一眼。
钱昶察觉沈初的眼神，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毕竟不是偃师，有些事我帮不了他。”说完钱昶猛吸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神秘道，“走吧，回去了，这次你哥我有好东西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