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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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新政府办公厅一片繁忙，明楼正在参加财经例会。
明诚在自己的办公室忙着分派明楼刚刚交代下来的工作。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朝他走来，他眼角微扫就见到拿着文件夹的朱徽茵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等着，他对那些秘书说：“好了，都听清楚了吧？下去干活吧！”
陈秘书瞄了一眼门口，对眀诚笑道：“原来是徽茵妹妹来了，我们当然要赶快去干活，以免惹人讨厌了。”
刘秘书“扑哧”一笑，拉着陈秘书道：“就你话多，快走。”
明诚挑一挑眉毛，无奈道：“朱徽茵，你进来吧！”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朱徽茵虎着脸道。
明诚几步走到门口，瞭望了一下，迅速关上门。
“谁说的？你能来，我很高兴，要不要喝咖啡？我知道你最喜欢喝摩卡，我给你泡一杯。”
明诚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忙活着。
朱徽茵笑着，甜甜道：“谢谢阿诚哥！”
明诚把泡好的咖啡端来，示意朱徽茵坐在自己办公桌旁。
“汪曼春让你交给大哥的资料，你都带来了吧？”
朱徽茵忙将手中的文件夹交给眀诚，低声道：“在这里，你看！想不到重庆政府在这个关键时刻，会下这样的命令！”
明诚一边翻看一边称赞道：“还真是齐全，这些电文是你截获的？”
朱徽茵脸上一红，说：“有一点点是，大部分不是。”
明诚面对朱徽茵的回答，一头雾水，圆睁着无辜的小鹿眼，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我最近一直在注意日本特高课这边的密电文，对于重庆方面的密电文的来往关注不够，这两天被汪曼春给骂惨了。后面的部分电文是我截获的，前面的绝大部分电文是汪曼春交给我的，我想她是问日本特高课要的吧？”
“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重视重庆方面发往我们附近战区的电文，一来为了安全，二来也要监视好各方的异动。”
“是，我一定注意，以后不会再疏忽了。”朱徽茵说着，眼圈一红，珠泪盈眶。
明诚见了，忙安慰道：“徽茵，别哭。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并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擦拭。
朱徽茵拿着明诚的手帕，将眼泪擦干，喝了两口咖啡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重庆方面的密电文要破译比较简单，他们目前使用的是简易的移位密码法；而日本人普遍使用的是加乱数密码法，这种密码比较复杂，幸好汪曼春手里有密码本，解密也没有什么困难。”
明诚听了微微点头道：“日本人十分狡猾，密码经常更换，你要密切注意侦听他们的密电文，同时重庆方面也别大意。”
“阿诚哥，我今天在汪曼春的办公室见到了日第11军动向的密电文。”
“哦？那个十一军的司令官听说是园部和一郎，那是个刚愎自用的家伙，密电文都说了什么？”
“我日文水平你也知道的，汪曼春好像也只是翻译了一部分，不过我偷偷拍下来了，你拿回去再研究吧。”朱徽茵将一卷微型胶卷偷偷塞进眀诚手里。
明诚皱皱眉头：“这日文我也是····不过大哥很厉害。对了，汪曼春最近有什么异动没有？”
“她好像忙着讨好你们明长官呢？要不然就是在办公室里骂人、睡觉，变态的女人。”
明诚听了好笑道：“睡觉？她没忙着给日本人卖命办事？”
“她那天不在为日本人卖命？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是人？我要走了，女魔头今天要我去巡查司各特路。那边····”
明诚给了个搞定的手势，然后说：“去吧!以后办事仔细点。”
朱徽茵微笑点头，将眀诚的手帕放进自己的口袋：“我弄脏了你的手帕，洗干净再还给你。”
明诚开心一笑：“谢谢美女为我服务。”
朱徽茵羞红了脸，转身就走，匆匆离开了眀诚的办公室。
明诚握了一下手中的微信胶卷，将它小心塞进自己特制皮夹内层，起身出了办公室，对外面的李秘书说去海关拿关税的报告，很快就能回来。如果明长官回来得早，就帮他报告一声，李秘书答应后，他就迅速离开了政府办公厅。
快中午十二点了，财经会议才结束，明楼刚刚走到会场门口。
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道：“明长官，请留步。”
明楼转身，认得叫住自己的是上海商会会长荣初，今天的荣初穿着一身笔挺的浅蓝色西装，举止潇洒，便微笑道：“荣会长，有何指教？”
荣初儒雅地轻笑道：“我想和明长官讨论一下关于今年商会的发展计划。”
明楼扬扬眉毛，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荣会长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甚好，听说明长官那里收藏着绝好的碧螺春！”
“荣会长倒是消息灵通，请吧！”
明楼前面带路，与荣初一起回了自己办公室，他请荣初在沙发上坐下，拿起电话说：“阿诚，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泡一壶过来。”
荣初环视了明楼办公室一眼，表情谨慎。
明楼知道他的意思，低声道：“这里每天都会进行精心的检查，那些多余的东西都会被及时清理的。”
“今天请恕我冒昧，的确有些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及时向你通报。”荣初严肃道。
明楼点点头：“我是经济司的首席顾问，你是商会会长，我们见面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一直不见反而显得异常。这段时间，你们要小心，保持静默更为稳妥。”
“我的人发现近期有大量不明资金流入了外汇市场，借着新政府扶持经济的各项有效政策，在外汇市场的上狠赚了一笔。我查过了，这些人用的都是化名，其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是日本的某些高官，其中包含有您的顶头上司青村清奈，他也是其中的大户。”
明楼眉头紧锁：“我的原意是想扶持住国民政府留下的微弱经济根基，使这个经济面临崩溃的政府能勉强留下一点生机，想不到这批东西竟然从中牟利。你也知道上海的外汇市场是世界三大汇兑市场中心之一，每日的资金流量仅次于伦敦、纽约。他们要分一杯羹，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他们将吞进去的资金吐出来！”
荣初用力点点头：“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用意。”
有人敲门，明楼道：“进。”
明诚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他放下手中的茶壶和茶杯，先给荣初斟了一杯，微笑道：“荣先生，请。”荣初有礼点头，“谢谢阿诚。”
明诚微笑道：“不客气。”又将另一杯放在明楼的面前，明楼打了个眼色，明诚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明楼道：“至新政府推出了中储卷，外汇市场一度疲软，原先国民政府与英国建立的中英平准基金日渐短缺，再持续下去将面临停止维持的局面，现在说说你的看法。”
荣初微微一笑，轻声说：“要说经济方面，您可是专家，让我说看法，是想考验一下我吗？但是我确实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国民政府的首席财政顾问杨格先生正在建议继续增加中英平准基金以求稳定目前动荡的外汇市场，但是，蒋主席却极力反对继续在上海维持法币的地位。”
“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此时各大银行知道这个信息，必然会抛售部分外汇，从而照成上海外汇市场的动荡下跌，然后，将那群家伙的逐步挤出这个市场？”荣初皱眉道。
“其实，就算我们不将这个消息抛出去，各大银行迟早也会抛售部分外汇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消息做个文章。”
“明长官果然技高一筹，佩服！”
“没有荣会长的帮衬，我这个经济顾问也是举步维艰的。”
明楼举起茶杯和荣初的相互轻碰一下，“希望我们继续精诚团结，在经济界打个胜仗！”
荣初朝着明楼颌首微笑，喝了口茶，赞道：“好茶！”
明楼微笑点头，继续道：“那个消息放出后，外汇市场会有所动荡，你要及时联络中国银行、大通银行、汇丰银行、花旗银行的人，稳住后续的外汇市场。据我推测，国民政府会请求美国政府的财政支援，届时美国的加入，会促成中英美平准基金的设立，但是，他们可能会将外汇的兑换中心转换成重庆。”
荣初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明楼道：“还是你看得长远，我会做好各大银行的沟通工作，我们的谈话不易过长，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我让阿诚送你？”
“不用，阿四在楼下等我。我觉得你应该马上去见见那个能做文章的人。我先走了。”荣初看着明楼关心道。
明楼紧紧握着荣初的手道：“多谢荣会长的关心，你也要多加小心，保重！”荣初严肃地点点头，与明楼紧紧握了握手，就带着新的任务快步离开了。
下午，明楼果真按照荣初的建议，去向自己的上司青村清奈汇报76号近期的工作情况。汇报完工作后，青村清奈亲自送明楼离开，并对他的为人和能力更是赞誉有加。青村清奈对明楼的态度很快就有人报告给了藤田芳政，让他觉得明楼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对他也就越发的忌惮。
明公馆，明楼的书房。
晚饭后，明诚向明楼汇报已经将关于皖南事件的重要情报发给上级，并将今天朱徽茵送过来的微型胶卷的情报递给明楼审阅，明楼看着这些内容，眉头深锁：“这些都是关于第五战区附近日本第十一军与陆军省的一些来往电文，他们一直在谈论着平汉铁路、信阳方面的调兵问题，看来日本人要对这豫南地区有所图谋，你赶快将这一重要情报发回总部，总部会通知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李宗仁做抗敌的部署。”
明诚脸色尴尬道：“大哥，那个你也知道我的日文····”
“是哦，我都忘记，你和朱徽茵的日语水平还真是半斤对八两，再不努力学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明楼拿起笔一边写一边道：“连汪曼春都比你们厉害，把这些情报的重点都做好了摘要。作为情报人员，你们一定要懂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自己赶紧补课吧！”
明楼说完，把写好的上报电文递给眀诚：“你马上发出去，以免贻误战机！另外，将那个消息悄悄透露出去，要小心点。”
“是！”明诚迅速离开明楼书房，去执行他交代的工作。
早上的新政府办公厅一片繁忙，明楼正在参加财经例会。
明诚在自己的办公室忙着分派明楼刚刚交代下来的工作。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朝他走来，他眼角微扫就见到拿着文件夹的朱徽茵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等着，他对那些秘书说：“好了，都听清楚了吧？下去干活吧！”
陈秘书瞄了一眼门口，对眀诚笑道：“原来是徽茵妹妹来了，我们当然要赶快去干活，以免惹人讨厌了。”
刘秘书“扑哧”一笑，拉着陈秘书道：“就你话多，快走。”
明诚挑一挑眉毛，无奈道：“朱徽茵，你进来吧！”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朱徽茵虎着脸道。
明诚几步走到门口，瞭望了一下，迅速关上门。
“谁说的？你能来，我很高兴，要不要喝咖啡？我知道你最喜欢喝摩卡，我给你泡一杯。”
明诚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忙活着。
朱徽茵笑着，甜甜道：“谢谢阿诚哥！”
明诚把泡好的咖啡端来，示意朱徽茵坐在自己办公桌旁。
“汪曼春让你交给大哥的资料，你都带来了吧？”
朱徽茵忙将手中的文件夹交给眀诚，低声道：“在这里，你看！想不到重庆政府在这个关键时刻，会下这样的命令！”
明诚一边翻看一边称赞道：“还真是齐全，这些电文是你截获的？”
朱徽茵脸上一红，说：“有一点点是，大部分不是。”
明诚面对朱徽茵的回答，一头雾水，圆睁着无辜的小鹿眼，问道：“你这话啥意思？”
“我最近一直在注意日本特高课这边的密电文，对于重庆方面的密电文的来往关注不够，这两天被汪曼春给骂惨了。后面的部分电文是我截获的，前面的绝大部分电文是汪曼春交给我的，我想她是问日本特高课要的吧？”
“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重视重庆方面发往我们附近战区的电文，一来为了安全，二来也要监视好各方的异动。”
“是，我一定注意，以后不会再疏忽了。”朱徽茵说着，眼圈一红，珠泪盈眶。
明诚见了，忙安慰道：“徽茵，别哭。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并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擦拭。
朱徽茵拿着明诚的手帕，将眼泪擦干，喝了两口咖啡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重庆方面的密电文要破译比较简单，他们目前使用的是简易的移位密码法；而日本人普遍使用的是加乱数密码法，这种密码比较复杂，幸好汪曼春手里有密码本，解密也没有什么困难。”
明诚听了微微点头道：“日本人十分狡猾，密码经常更换，你要密切注意侦听他们的密电文，同时重庆方面也别大意。”
“阿诚哥，我今天在汪曼春的办公室见到了日第11军动向的密电文。”
“哦？那个十一军的司令官听说是园部和一郎，那是个刚愎自用的家伙，密电文都说了什么？”
“我日文水平你也知道的，汪曼春好像也只是翻译了一部分，不过我偷偷拍下来了，你拿回去再研究吧。”朱徽茵将一卷微型胶卷偷偷塞进眀诚手里。
明诚皱皱眉头：“这日文我也是····不过大哥很厉害。对了，汪曼春最近有什么异动没有？”
“她好像忙着讨好你们明长官呢？要不然就是在办公室里骂人、睡觉，变态的女人。”
明诚听了好笑道：“睡觉？她没忙着给日本人卖命办事？”
“她那天不在为日本人卖命？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是人？我要走了，女魔头今天要我去巡查司各特路。那边····”
明诚给了个搞定的手势，然后说：“去吧!以后办事仔细点。”
朱徽茵微笑点头，将眀诚的手帕放进自己的口袋：“我弄脏了你的手帕，洗干净再还给你。”
明诚开心一笑：“谢谢美女为我服务。”
朱徽茵羞红了脸，转身就走，匆匆离开了眀诚的办公室。
明诚握了一下手中的微信胶卷，将它小心塞进自己特制皮夹内层，起身出了办公室，对外面的李秘书说去海关拿关税的报告，很快就能回来。如果明长官回来得早，就帮他报告一声，李秘书答应后，他就迅速离开了政府办公厅。
快中午十二点了，财经会议才结束，明楼刚刚走到会场门口。
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道：“明长官，请留步。”
明楼转身，认得叫住自己的是上海商会会长荣初，今天的荣初穿着一身笔挺的浅蓝色西装，举止潇洒，便微笑道：“荣会长，有何指教？”
荣初儒雅地轻笑道：“我想和明长官讨论一下关于今年商会的发展计划。”
明楼扬扬眉毛，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荣会长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甚好，听说明长官那里收藏着绝好的碧螺春！”
“荣会长倒是消息灵通，请吧！”
明楼前面带路，与荣初一起回了自己办公室，他请荣初在沙发上坐下，拿起电话说：“阿诚，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泡一壶过来。”
荣初环视了明楼办公室一眼，表情谨慎。
明楼知道他的意思，低声道：“这里每天都会进行精心的检查，那些多余的东西都会被及时清理的。”
“今天请恕我冒昧，的确有些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及时向你通报。”荣初严肃道。
明楼点点头：“我是经济司的首席顾问，你是商会会长，我们见面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一直不见反而显得异常。这段时间，你们要小心，保持静默更为稳妥。”
“我的人发现近期有大量不明资金流入了外汇市场，借着新政府扶持经济的各项有效政策，在外汇市场的上狠赚了一笔。我查过了，这些人用的都是化名，其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是日本的某些高官，其中包含有您的顶头上司青村清奈，他也是其中的大户。”
明楼眉头紧锁：“我的原意是想扶持住国民政府留下的微弱经济根基，使这个经济面临崩溃的政府能勉强留下一点生机，想不到这批东西竟然从中牟利。你也知道上海的外汇市场是世界三大汇兑市场中心之一，每日的资金流量仅次于伦敦、纽约。他们要分一杯羹，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他们将吞进去的资金吐出来！”
荣初用力点点头：“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用意。”
有人敲门，明楼道：“进。”
明诚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他放下手中的茶壶和茶杯，先给荣初斟了一杯，微笑道：“荣先生，请。”荣初有礼点头，“谢谢阿诚。”
明诚微笑道：“不客气。”又将另一杯放在明楼的面前，明楼打了个眼色，明诚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
明楼道：“至新政府推出了中储卷，外汇市场一度疲软，原先国民政府与英国建立的中英平准基金日渐短缺，再持续下去将面临停止维持的局面，现在说说你的看法。”
荣初微微一笑，轻声说：“要说经济方面，您可是专家，让我说看法，是想考验一下我吗？但是我确实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国民政府的首席财政顾问杨格先生正在建议继续增加中英平准基金以求稳定目前动荡的外汇市场，但是，蒋主席却极力反对继续在上海维持法币的地位。”
“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此时各大银行知道这个信息，必然会抛售部分外汇，从而照成上海外汇市场的动荡下跌，然后，将那群家伙的逐步挤出这个市场？”荣初皱眉道。
“其实，就算我们不将这个消息抛出去，各大银行迟早也会抛售部分外汇的，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消息做个文章。”
“明长官果然技高一筹，佩服！”
“没有荣会长的帮衬，我这个经济顾问也是举步维艰的。”
明楼举起茶杯和荣初的相互轻碰一下，“希望我们继续精诚团结，在经济界打个胜仗！”
荣初朝着明楼颌首微笑，喝了口茶，赞道：“好茶！”
明楼微笑点头，继续道：“那个消息放出后，外汇市场会有所动荡，你要及时联络中国银行、大通银行、汇丰银行、花旗银行的人，稳住后续的外汇市场。据我推测，国民政府会请求美国政府的财政支援，届时美国的加入，会促成中英美平准基金的设立，但是，他们可能会将外汇的兑换中心转换成重庆。”
荣初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明楼道：“还是你看得长远，我会做好各大银行的沟通工作，我们的谈话不易过长，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我让阿诚送你？”
“不用，阿四在楼下等我。我觉得你应该马上去见见那个能做文章的人。我先走了。”荣初看着明楼关心道。
明楼紧紧握着荣初的手道：“多谢荣会长的关心，你也要多加小心，保重！”荣初严肃地点点头，与明楼紧紧握了握手，就带着新的任务快步离开了。
下午，明楼果真按照荣初的建议，去向自己的上司青村清奈汇报76号近期的工作情况。汇报完工作后，青村清奈亲自送明楼离开，并对他的为人和能力更是赞誉有加。青村清奈对明楼的态度很快就有人报告给了藤田芳政，让他觉得明楼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对他也就越发的忌惮。
明公馆，明楼的书房。
晚饭后，明诚向明楼汇报已经将关于皖南事件的重要情报发给上级，并将今天朱徽茵送过来的微型胶卷的情报递给明楼审阅，明楼看着这些内容，眉头深锁：“这些都是关于第五战区附近日本第十一军与陆军省的一些来往电文，他们一直在谈论着平汉铁路、信阳方面的调兵问题，看来日本人要对这豫南地区有所图谋，你赶快将这一重要情报发回总部，总部会通知第五战区的司令长官李宗仁做抗敌的部署。”
明诚脸色尴尬道：“大哥，那个你也知道我的日文····”
“是哦，我都忘记，你和朱徽茵的日语水平还真是半斤对八两，再不努力学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明楼拿起笔一边写一边道：“连汪曼春都比你们厉害，把这些情报的重点都做好了摘要。作为情报人员，你们一定要懂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自己赶紧补课吧！”
明楼说完，把写好的上报电文递给眀诚：“你马上发出去，以免贻误战机！另外，将那个消息悄悄透露出去，要小心点。”
“是！”明诚迅速离开明楼书房，去执行他交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