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京师第一流杀手 > 第69章 冼一冼初露锋芒

第69章 冼一冼初露锋芒

作者:许多多桃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仙宫天下第九三寸人间飞剑问道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血界蛮荒都市神级仙少五行御天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蓝衣人儿话锋忽转:“这个姓甄的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当真还没有摸出来。”

    白衣女客人道:“不敢欺蒙蓝衣使者,白衣使者无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此人定不是等闲之辈,姓名可能是假不真!”

    蓝衣人儿皱眉沉吟:“武林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又为什么?难道就是对付本教?不可能,瞧他那落魄、潦倒的邋遢样——”

    “启禀蓝衣使者。”白衣女客人道:“白衣使者怀疑那跟他的名字一样,是——”

    蓝衣人儿截了口:“既然为了对付本教,保必一切做假,有这个必要吗,又有什么顾忌?”

    白衣女客人道:“这白衣使者就不知道了。”

    蓝衣人儿道:“这个姓甄的,当真是软硬不吃,许以重利也动不了分毫。”

    白衣女客人道:“是的,可是据白衣使者所知他不该是这么个人。”

    蓝衣人儿道:“就你所知?”

    白衣女客人当即又把绥城 “欢喜客栈”找甄君子未着,邂逅那李姓俊逸的白衣客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那个姓李的更是个好对象,奈何他软硬不吃又扎手,白衣使者只好退求其次,追找这个姓甄的,那知姓李的看错了他,姓燕的居然也——”

    蓝衣人儿道:“姓李的说得可信,他没有看错甄君子,恐怕是你行得不够,以致弄巧成拙——”

    白衣女客人道:“回禀蓝衣使者,白衣使者此行的,已经到了极限——”

    蓝衣人儿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怪你,但是要罗致一个好人才,非得付出极高的代价不可,这是一定的道理——”

    白衣女客人道:“可是——”

    蓝衣人儿截口道:“我懂你的意思,我并不是勉强你非罗致这个甄君子加盟本教不可,其实这已经不是你的任务了,你的任务只是把 “盖世赌坊”的事做好,所以甄君子的事你就不必管了——”

    白衣女客人香唇启动,似乎要说话。

    蓝衣人儿道:“你不必操这个心,自会有人去进行,自会有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白衣女客人应了一声。

    蓝衣人儿道:“等一会儿我把你放下车,你马上回到 ‘绥城’去,尽全力进行你的任务,务必要在短期内圆满完成。”

    白衣女客人又应了一声。

    蓝衣人儿忽然伸手拉住了白衣女客人的手,双目之中也闪现了奇异的光采:“你没有能从甄君子那儿得到什么,我是在黑家这个儿子身上下了功夫,可是也不能让他那么快就得到我,所以你我这一阵子都很苦,应该互相安慰安慰,你说是不是?”

    白衣女客人为之震惊,也为之讶异,她两眼都瞪圆了,望着蓝衣人儿,一眨也不眨。

    蓝衣人儿当然也凝望着她:“你是认为我说得不对呢,还是不愿意?”

    白衣女客人倏然定过了神,震惊与惊讶之色忽敛,两眼之中也闪现了异采,她忙点了头:“不,蓝衣使者说得对,白衣使者愿意。”

    蓝衣人儿一双妙目之中奇异的光采更盛,香发边也泛起了激动的笑意:“那就好,我知道你会有同感,而且也会愿意的。”

    两个人就这么握着手,就这么互想凝望着,两个娇躯一歪,双双躺了下去……

    车外,那位英武豪壮的黑少洞主,带着 “海底洞”的那位总管,还有那一十二名年轻精壮的剑手,连同车辕上那个赶车的,十五个人,一十三骑,护着马车,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都蒙在了鼓里!

    也难怪,那位黑少洞主他怎么会想得到,身边的红粉知己竟是个别具用心的魔教蓝衣使者,当然也想不到碰见的,义伸援手的这一个娇媚可怜的女子,会是魔教的白衣使者,还有,两个女人在一起,还能怎么样?

    这条路通往 “绥城。”

    这条路的这个地方,已经离 “绥城”不远了,再有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进城了!

    这条路虽然不是平坦宽阔的官道,可是并不难走,不见那位“天下七雄”之一的冼一冼,抱着大姑娘,走得从容坦然,一点儿也没有疲劳之态吗?冼公子他不但脚下从没有顿过一顿,而且腰杆儿也仍然笔直,没有歪一下,或者弯一下!

    本来嘛,这才像个男子汉,这才像个救美的英雄,这也才让人偎在怀里靠在胸膛上,感到既平安又可靠,要不怎么配称“俊”呢?

    这位冼公子两手连托带抱的抱着这么一个大人昂首阔步,的确给人一种顶天立地、威武豪壮之感,但是这位顶天立地、威武豪壮的英雄,脸色肃然,两眼直直平视,却不敢低头看怀中人儿一眼。

    同样的,怀中的姑娘,两双玉手,一只粉臂,深深的按着冼一冼的脖子,把一颗乌云螓首,一张泛红娇面深埋在冼一冼的怀里,也不敢往上看一下。

    让个大男人抱着,离得这么近、贴得这么紧,不但在姑娘来说是长这么大以来的破题儿头一遭,虽然说是救人,毕竟温得软玉抽满怀,兰麝频送,香泽可亲,对冼一冼来说,恐怕也是生平的头一回,怎么会不羞煞人!

    尽管羞煞人,然而此情此景却美而感人!

    可惜的是,这美而感人的此情此景并不久长!

    冼一冼突然停住了,凝立不动,像是在听什么。

    埋首他怀里的姑娘显然不知道,而且会错意,只听她道:“冼公子累了吧,请快放下我来歇息歇息!”

    话声很低很轻,似乎只有姑娘她自己才听得见。

    可是冼一冼也听见了,他没有低头,没有看姑娘,他一双锐利目光仍笔直前望着,他道:“不,我不累。”

    既不累,又不走,姑娘马上明白了,她凝听一下,螓首很快挪离冼一冼的胸膛,转脸向外:“有人来了。”

    冼一冼道:“不错。”

    姑娘道:“咱们这是往那儿去?”

    冼一冼道:“绥城。”

    姑娘吃了一惊,忙转回脸,往上望冼一冼:“怎么能回绥城?”

    冼一冼仍然没有低头望姑娘:“姑娘的伤势太重,虽然我闭了姑娘几处穴道,助过姑娘一臂之力,但是仍不宜耽误太久,绥城是最近的一处能救治姑娘的地方。”

    姑娘道:“可是——”

    冼一冼道:“姑娘放心,自有我全力卫护,不会让任何人打扰。”

    姑娘道:“公子误会了,我是担心公子。”

    冼一冼道:“姑娘不必担心我,真正让人担心的是姑娘自己,姑娘只管小心自己就是,其他的一切交给我。”

    姑娘还待再说。

    冼一冼又迈步往前行去。

    姑娘住口不言,没再说话,可是却转脸向外,往前凝望,并没有再把螓首理进冼一冼怀里。

    冼一冼走没几步,一阵杂乱蹄声迎面行过来,转眼工夫之后,前头已见尘头,尘头之中,十几廿骑飞驰而来。

    姑娘尽管伤势重、人虚弱,锐利目光还在,她也看出了这十几廿骑的来路,脸色一变,脱口叫道:“ ‘盖世赌坊’的人。”

    “盖世赌坊”的人,当然也就是盖秋天的人。

    冼一冼微一怔,又停了步。

    那十几廿骑像阵风,也带着一阵风,转眼间已到近前,一起收缰停住,姑娘没看错,清一色的凶猛、剽悍汉子,为首的一骑正是玉面柳玉。

    当然,柳玉一眼就看见了姑娘,也看见姑娘整个被大男人搂在怀里,他脸上马上变了色,道:“这是真的,这像什么话,这算什么?”

    姑娘道:“粉郎神——”

    柳玉脸色铁青,还带一脸怒容,叱道:“不要叫我,你不配,我已经不认你这个姐姐了——”

    姑娘道:“粉郎神,你不要误会,我带着伤,有人趁我之危要害我,是这位仇公子救了我——”

    柳玉道:“我指的不是这,你背叛了总瓢把子,显然是有了外心,一个有了外心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珍惜,我指的是你害了义父的一条命。”

    姑娘一惊:“怎么说?你是说——”

    柳玉道:“我说什么你应该明白,义父跑去求你,你却来了那么看似贞节刚烈的一套,你那一刀是扎在自己的肚子上,是要了义父的命——”

    姑娘忍不住悲叫:“义父——”

    柳玉道:“你是贞节刚烈?贞节刚烈你就不会躺在人家怀里,让人家搂着,根本你就是有了外心,如你有了外心,就能一手抹煞养育之恩,不顾义父的性命,这个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那一点比总瓢把子强,他会比义父的命重要?”

    姑娘忙着叫:“不,粉郎神,我刚说过,这位冼公子——”

    柳玉道:“我听见了,你带伤,有人想趁你之危害你,这个姓仇的救了你,你把我当五岁小孩儿——”

    姑娘想叫:“粉郎神——”

    冼一冼突然开了口:“姑娘,以你的伤势,不宜这么悲伤,不宜这么激动。”

    他腾出了一只手,飞快一指点了姑娘的穴道,姑娘应指昏了过去。

    柳玉叫道:“姓仇的——”

    冼一冼抬眼,两道锐利目光直逼过去,柳玉一触及这两道霜刃似的冷峻目光,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懔,话声立即断了,冼一冼淡然道:“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不要再血口喷人,我或许可以忍受,这位姑娘绝不能再容你污蔑。”

    柳玉定过了神,道:“你——”

    一声“你”,已触及冼一冼的目光,他又不由自主的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冼一冼又道:“这位姑娘说的是实话,她那一刀已经还回马老亍的养育之恩,到如今还能活着,是她命大,也是上天垂怜,认为她不该死,马老亍贪生怕死,不惜出卖义女,死又何足惜——”

    柳玉不由惊怒厉喝:“住口!”

    冼一冼并没有住口,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柳玉叫道:“你还敢再说!”

    他抬手一指冼一冼。

    就这么一指,一名凶猛、剽悍的汉子吆喝一声,抖缰跨马直冲冼一冼。

    这一招吓人,快马飞腾,铁蹄翻飞,带着一阵劲风,再加上手上挥舞着家伙,这种声势不用交手就已经先收震慑人之效了。

    这原是盖秋天那一带马贼惯用的招式,可惜今天碰见的是天下七雄之一的冼一冼。

    只见冼一冼目闪厉芒,害得来骑驰近,害得那马上凶猛、剽悍汉子就要拉起健骑踢蹄而起,先以快蹄砸下,然后再用手中家伙劈下,冼一冼他又一声冷叱,冷叱声中只见他右手微扬,背在肩上简单行囊顶端的红穗一飘,接着寒光一闪。

    没听见马长嘶,只听见人大叫,健骑的前蹄没来得踢起,只打了个旋儿折了回去,鞍上那凶猛、悍剽汉子已经摔下了马,砰然一声,激起地上尘土飞扬,狼狈爬起,往回就跑,停身处,鲜血淋漓,事实上那只耳朵已经不见了。

    再看冼一冼,他抱着昏迷中的姑娘冷然凝立,仍然是两只手连托带抱,剑柄露出肩后行囊的顶端,剑穗儿仍在飘扬,像是根本没有出过鞘!

    这一招更吓人,柳玉惊住了,一时也没一个敢再动了!

    冼一冼又冰冷发话:“你刚一见面就说了一句 ‘还是真的’,这话听起来像是有人告诉了你什么是吗?”

    柳玉定过了神道:“你——”

    冼一冼道:“回我问话。”

    柳玉不由自主的点了头:“是!”

    冼一冼道:“是什么人告诉了你什么?”

    柳玉迟疑未答。

    冼一冼道:“我的脾气已经改了,不然你的那个手下刚才不会只掉只耳朵,可是我的脾气还没有改到绝对不杀人的地步。”

    柳玉答道:“是 ‘仙人洞’的人——”

    冼一冼道:“我就料到是他们,他们告诉了你什么?”

    柳玉道:“他们告诉我, ‘盖世赌坊’叛逃的这个女人跟你在一起,离这条路不远,顺着这条路找,一定找得到!”

    冼一冼道:“他们大概没有告诉你,仙满地的那个车把式想乘这位姑娘之危,死在了我的手里,之后宫无忌又来找我,我这人并不好惹,讨了个没趣走了!”

    柳玉道:“这——没有!”

    冼一冼两眼忽现厉芒,神色更冷:“不知道我是谁,你听信他们的,还情有可原,知道我是谁,居然还听信他们的,你就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