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京师第一流杀手 > 第71章 穷家帮仗义出手

第71章 穷家帮仗义出手

作者:许多多桃花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仙宫天下第九三寸人间飞剑问道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血界蛮荒都市神级仙少五行御天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随着这话声,远远的几十丈外,一片较高的野草丛中飞起了两条人影,两只大鸟似的,只几个起落便已落在了丈余外,影定人现,赫然是两个年轻要饭花子。

    冼一冼脱口道:“原来是穷家帮的朋友。”

    两个年轻花子一个清秀白净,一个精壮黝黑,一起向冼一冼抱了拳:“‘穷家帮’张垣分舵弟子阮明、贾亮,见过冼公子。”

    冼一冼立即归剑入鞘,抱拳答礼:“不敢,承蒙援手,就此谢过。”

    阮明微一笑,道:“我们愧不敢当,不敢欺蒙冼公子,我们是受人之托,为了这位姑娘。”

    冼一冼轻轻 “呃”了一声:“两位是受人之托,为了这位姑娘?两位可愿告诉我,是受什么人所托?”

    阮明道:“这个人冼公子未必知道,他叫甄君子。”

    冼一冼道:“原来是他,他这甄君子两个字,最近在 ‘绥城’一带,相当响亮。”

    阮明没说话,他不便捧甄君子,也不必替甄君子客气。

    冼一冼道:“这个甄君子能请托得动 ‘穷家帮’,面子不小。”

    这就是试探甄君子跟 “穷家帮”的渊源。

    阮明一脸机灵相,人还能不机灵?他道:“这是好事,再加上这位姑娘的作为让人敬佩,不管是谁托 ‘穷家帮’都该全力以赴。”

    他并没有透露甄君子跟佐天爵有渊源。

    冼一冼又是何许人,他也没有多问,道:“关于这位姑娘那令人敬佩的作为,两位是不是可以让我多知道一些?”

    扬善的事,这当然可以!

    阮明不但告诉了冼一冼有关姑娘的刚烈坚贞,还告诉了冼一冼,那不知名组合的阴谋。

    听毕,冼一冼不禁为之动容:“有这种事,看来让人敬佩的不只是这位姑娘,那甄君子也一样的让人敬佩,贵帮愿意受他请托,恐怕也是冲他这一点吧!”

    阮明点了头:“正是。”

    冼一冼道:“原来武林中有这么的暗潮汹涌着,我居然还蒙在鼓里。看来蒙在鼓里的还不只我一个,这位甄君子能知道天下武林所不知道的事,此人之不凡可知——”

    一顿接道:“不管怎么说,贵帮的援手之情我领受了,我还要找人医治这位姑娘的伤,不能多耽误,就此别过,请代我向贵分舵主致意。”

    说完话,他就要俯身去抱起地上的姑娘。

    阮明道:“冼公子,请等一等。”

    冼一冼又转望二人:“还有什么见教?”

    阮明道:“不敢,只是想请问一声,冼公子打算把这位姑娘带到何处去就医?”

    冼一冼道:“没有一定,事实上我并不知道附近那里有治伤的能手,我所以要带她上 ‘绥城’去,是认为 ‘绥城’应该有可以救治她的地方。”

    阮明道:“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医治这位姑娘的伤,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只是不知道冼公子愿意不愿意——”

    冼一冼忙道:“‘穷家帮’高手推荐的大夫,还能错得了?我求之不得,那有不愿意的道理。”

    阮明道:“既是如此,请冼公子抱起这位姑娘跟我们来吧!”

    冼一冼没再说话,俯下身去抱起了姑娘。

    柳玉回到“绥城”,他在城外就跟仙满地等分了手,仙满地等没再进城,回 “仙人洞”去了,骑着马坐着车走的。

    怎么说骑着马,坐着车走的?因为车马都在快到城门的地方找到了。

    马是认路的,柳玉他们的马往回跑,快到城门的时候被柳玉的人追上了,“仙人洞”的车马跟着柳玉他们的马匹跑,自然那个车把式也在同一个地方追到了 “仙人洞”的车马!

    送仙满地他们走的时候,柳玉还满脸堆笑,可是等 “仙人洞”的车马一走,柳玉就笑不出来了,带着他的人翻身上马,怒气冲冲的进城了。

    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进城,回赌坊,进上房,气还不少,挥手赶走了跟进来的两个弟子,转身就进了耳房,那是他的卧房。

    进房摘下帽子在桌上一扔,砰然一声,他就要去坐。

    一个娇滴滴的话声传入耳中:“哟!干么发这么大火儿呀,谁惹你了?”

    这是那儿来的话声,这是谁?

    柳玉吓了一跳,急忙抬眼往话声传来处看,这他才发现,他的床上,以手托腮,面向外斜斜躺着一个人,是一个白衣女子,娇滴滴的白衣女子。

    正是那位白衣女客人!

    柳玉当然不认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他吓了一大跳,身不由已的退了一步:“你,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衣女客人道:“没见过我是不是?不要紧,一回生,再有二回就熟了。”

    柳玉一脸厉怒,震声雷喝:“最好弄清你是对谁,少跟我来这一套,再不实说,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白衣女客人翻眼一瞟:“瞧瞧,多横,要不是不愿多耽误工夫,怕伤了彼此的和气,往后不好相处,我真想看看你能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好,我说实话,听清楚了,我有个下属,你见过,他穿一身黑,蒙面,死在了你们这儿——”

    柳玉马上明白了,吓了一大跳,急道:“原来你是——那人可不是死在我们手里——”

    “我知道。”白衣女客人截口道:“我说是死在你们手里了吗?老实说,凭你们,恐怕还没有要他命的能耐。”

    柳玉心里为之一松。

    白衣女客人又道:“发这么大火儿,是不是因为没能要回你那个 ‘绥城’出名的美人儿的姐姐来呀?”

    柳玉又一惊:“你知道——”

    白衣女客人道:“我是干什么的?要是连这么点事都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柳玉心头猛然跳动,没说话。

    白衣女客人道:“就让她去吧,女大不中留,她对盖秋天都没意思,还能看得上你吗?”

    柳玉惊怒道:“你这是说什么?那是我姐姐。”

    “算了吧!”白衣女客人道:“她只是你的义姐,你跟她一点 ‘亲’边儿都沾不上。”

    柳玉道:“可是——”

    白衣女客人目光一凝,忽然变得好犀利,好像两把利刃:“还要辨,你敢手摸心口赌咒,从来没有想过她,从来没有惦记过她,从来没有动过邪念?”

    那两道利刃似地目光,真能刺进人心深处,看透一个人,使得柳玉居然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白衣女客人目光又变得好轻柔,也笑了,笑得好娇、好媚:“这不就是了吗,不过,放心,你不会吃亏的,去一个,捡一个,这不就扯平了吗?”

    柳玉定了神,忙道:“捡一个?”

    是啊,捡了哪一个?在哪儿?

    白衣女客人原在腿上的那只手抬了起来,伸出水葱似的一根指头,蔻丹鲜红一点,一指自己心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柳玉一怔:“这么说,你——”

    白衣女客人道:“我跟黑衣蒙面的那个,同属于一个教,但是他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性情、做法也都不一样,我用的法子是,让我成为你的人,然后再让你成为我们那个教的人。”

    柳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

    “怎么,不愿意?”白衣女客人道:“你在这儿当家做主,又平白捡了这么一个,有什么不好?又何乐而不为?”

    柳玉相信了自己的耳朵了,但不知道是福是祸,所以一时仍没说出话来。

    白衣女客人脸上娇媚的笑容敛去了几分:“你要明白,你进我们那个教,已经成了定局,我这个人等于是白饶的,最要紧的一点是,那个黑衣蒙面的,人虽不是你杀的,可却是死在你们这儿——”

    这话柳玉懂,太懂了,这意思就是说,他要不要担负那黑衣使者被杀的责任,就看他听话不听话,全在他一念之意。

    而且,他只稍加盘算,便可立即发现,这件事,这笔交易是划算的,当然,这是对他来说,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男人,多年的耳濡目染,还能对他作什么严苛的要求?

    是以他脑中只略一盘旋,便立即开口说了话:“我明白了,我懂了。”

    白衣女客人道:“那就好,两条路你选一条,是福是祸也全在你自己了。”

    柳玉又没说话,这回不是说不出话来,而是以行动代替了他的回答,他两眼闪漾着异采,神色有点激动,脚下轻移,向着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客人缓步走了过去。

    白衣女客人一双妙目之中也闪漾起异采,那异采令人血脉贲张,蚀骨销魂,脸上的笑意再度浮现,除了那动人的娇媚之外,还有几分得意!

    这是一座小山丘,不高不大,树也不算多,可是看上去满眼翠绿,相当清幽。

    小山丘下有一条路,平常走这条路的人不多,因之小山丘也乏人登临,这么一来,小山丘上那似乎是为过往行人盖的一座八角小亭也闲置了,小亭里的石几、石凳都长了青苔。

    可是今儿个例外,今儿个不但小山丘有人登临,山丘上那座八角小亭也没有闲置。

    今儿个,那座八角小亭里有个人,这个人坐在那长了青苔的石凳上,面前,那长了青苔的石几上,居然摆着一壶美酒,几样小菜,当然,石几跟石凳上都垫了一层蒲席。

    这是谁?一个人跑到到这儿自斟自饮?

    这个人,年纪不大,颀长的身材,一身白衣,俊而潇洒,竟然是 “绥城”“欢喜客栈”里,自称算是甄君子朋友的那个李姓白衣客。

    那儿不好喝酒,偏挑上这种地方。

    就因为是白衣客这种人,所以才挑上这种地方,这种地方适合高人雅士,凡夫俗子那看得上眼?

    说白衣客是高人雅士,一点都不错。

    人家的英俊、人家的飘逸、人家的气度、人家的谈吐,再加上人家的品德,谁敢说不是?

    再看看如今,一壶美酒,几样小菜,外加一管通体雪白的玉箫,还有笔墨纸砚齐全的文房四宝,借着酒兴找寻诗料,下笔挥洒之余再吹奏一曲,凡夫俗子可会这个?

    如今,几张雪白的素笺上墨迹淋漓,一笔字龙飞凤舞,铁划银钩,都已经写满了,接下来恐怕是要拿起那管玉箫吹奏一曲了。

    果然不错,一杯仰干,白衣客他拿起了玉箫,举箫就唇,随即闭上了一对凤目,然后,一缕箫音袅袅而出。

    箫音一出,小山丘下便更静了,风停了,鸟不叫了,连草丛里的走兽跟虫蛾都不动了。

    约莫一盏茶工夫,像是从半空中忽然落下似的,箫音倏止,白衣客缓缓放下了箫,睁开了一双凤目,就在空中的风、树上的飞禽、草丛里的走兽跟虫蛾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他开口说了话,话声不高不低,小山丘上下,方圆几十丈内,每一个角落清晰可闻:“我一向信任自己,但是也曾想到会打扰别人,所以才挑了这么一个地方,不意仍不免惊动阁下,如未相识,还请见谅,但如果是位知音,那么就请来共饮一杯。”

    这是跟谁说话?

    话声甫落,一阵苍劲豪笑划空传到:“没见面我已经栽了跟头,你这话根本是冲着我心缝儿来的,固所愿也,未敢请耳。”

    随即,微风飒然,亭外落下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个老人,年纪六十上下,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狮鼻海口,满头白发像鸡窝,一脸胡子像乱草,百结鹑衣,一双破鞋,腰里还挂了一个酒葫芦,原来是个老要饭化子。

    他一落亭外,炯炯两眼就紧盯着白衣不放,洪声道:“好家伙,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这么一个,是老要饭的六十多年仅见——”

    白衣客站了起来,抱拳欠身:“蒙三老夸奖。”

    老化子微一怔:“你认识老要饭的?”

    白衣客道:“认识蒙三老,恐怕一点也不足为奇呢。”

    老化子两眼仍紧盯白衣客:“这倒是实情话,只要是武林中、江湖道上的人,凭老要饭的这块活招牌,没有不认识我蒙三召的,但是,稀罕的是老要饭的竟不认识你。”

    白衣客道:“蒙三老动问,我姓李,双名天民。”

    老化子蒙三召道:“年轻人,我不是问你姓什么,叫什么,老要饭的我既然不认识你,就算你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我也一定是没听过——”

    白衣客李亦凡道:“那当然有它的道理——”

    蒙三召道:“我懂,可是,年轻人,你不像是初出道。”

    蒙三召天民要说话。

    蒙三召又道:“年轻人,告诉我你是从那儿来的?”

    李亦凡道:“三老,这么要紧吗?何妨进亭来喝一杯,三杯过后也就熟了,是不?”

    蒙三召一点头:“有理。”

    他一步跨进了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