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爷孙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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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凡在上官瑜帮他拿来衣服之后就去洗澡了，这个时候宋子坤在一个人参观着上官瑜的家，而上官瑜在自己的书房里不知道想什么。
“怎么了，我的乖孙女一个人在发什么呆呢？”就在上官瑜一个人站在窗前凝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上官余的声音，上官瑜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己的爷爷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呵呵，没有来多久，有什么心事吗？”上官余也没有客气，一进屋子就做到了上官瑜平时坐的椅子上。
“爷爷……您说……涂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说这话的时候上官瑜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怎么。
刚刚就在涂凡和上官余切磋的时候，上官瑜又一次感受到了涂凡远超同龄人的强大，不知怎么的她的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而且不知不觉中她又想到了那次涂凡为了保全他们被一群混混痛打的场景，想着想着自己的脸上就泛起了阵阵红霞。
“怎么说呢，这小子实力还过得去啦。”上官余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至于其他的地方我也不太了解，毕竟没有接触太久嘛。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起来啊？”
上官瑜并没有回答爷爷的问题，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上官余看着自己的孙女这样子，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大概也知道猜到了一些东西。
“我说瑜儿啊……”上官余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涂凡了吧？”
上官余平时都称呼自己的孙女为“乖孙女”之类的，很少有叫她的名字的，因为当初上官瑜出生的时候，他因为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孩所以给她取名字的时候便起了跟自己的名字谐音的“瑜”，所以每次如果叫自己的孙女的名字的时候总会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如果碰到了特别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上官余就会叫自己孙女的名字。
听到上官余叫自己了“瑜儿”，上官瑜就知道自己的爷爷应该是要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了。
“没……没有啦……爷爷您说什么呢……我只是对涂凡有点好奇而已啦……”上官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在不停地瞟着其他地方，很显然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唉……”上官瑜这点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上官余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呢，人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现在离上官余的四十、五十岁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了，就算上官瑜再怎么想掩饰，凭她十多岁的年纪也不可能瞒得过上官余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的。
毕竟上官余年纪太大了，见得多了。
“瑜儿，你是怎么看涂凡这个人的呢？”上官余知道自己的孙女就算真的对涂凡有好感也是不会承认的，索性换个问法来找突破口。
“啊？”被自己的爷爷这么一问上官瑜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还是在思考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一开始也没有觉得涂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开学的时候林叔告诉我说涂凡这个男生有些特殊的地方我才开始对他有些好奇的。”
“哦？小林也察觉出来了？看来小林的实力最近也有所提高啊。”上官余自言自语地说。
上官余刚刚那句话的声音很小，所以上官瑜并没有听见，只是继续说着：“后来又一次我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然后上官瑜就把那次出校购物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上官余听。
“好小子，还算是不错的，这种情况下没有丢下你们一个人逃跑，是个汉子。”上官余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还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赞扬。
“不过这小子笨死了，在学校的月考考了我们班倒数第一名。”说到这个的时候，上官瑜一改刚刚有些崇拜的语气，一瞬间变成了洋洋得意的神情，说完之后最末还噗嗤一笑。
上官瑜不知道涂凡的真实身份，不过上官余了解的情况可就比上官瑜多得多了，他完全可以理解涂凡学习成绩不好的原因。说实在的人界不过就是涂凡人生的一个很短很短的经历，很可能人界的人对于涂凡来说都是过客，涂凡这样的人平时就算是一点也不学习上官余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个……呵呵，瑜儿，爷爷跟你说，爷爷原来成天不学习的，爷爷小的时候整天就想着练武打架，都没有上学的机会呢。”上官余一边笑着一边说。
“那怎么一样……”上官瑜嘟了嘟嘴，明显是不满自己的爷爷帮涂凡说话开脱，不过她突然又语气一转，“不过爷爷，我告诉你啊，涂凡在那次考试之后可是有认真地学习的！有的时候连我都比不上呢！”
“哦？”上官余有些好奇，“怎么说呢？”
“他啊，文科的成绩倒是还不错啦，不过理科的水品……啧啧啧那简直连初中生都不如的。不过自从月考之后他每天都十分认真地做题看书，一有不懂的问题就跑过来问我的，有的时候连我都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呢。”
“哟，这么看来，我家瑜儿还是涂凡的小老师了？”上官余打趣地说。
“那当然！”上官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这些日子一来，涂凡的理科成绩明显地上升了，不会的题目也比原来少了很多，这一切可都是上官瑜的功劳。要不是上官瑜不厌其烦地抓着涂凡上自习，同时还十分耐心地给涂凡解答疑问，涂凡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这个……瑜儿，你跟涂凡这个样子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是很好的事情，这个爷爷也是很赞同的。”听到自己的爷爷这么说，上官瑜显得十分开心，可是还没等她开心多久，上官余就话锋一转，“可是呢，你们现在还小，可不要有什么超出友情的关系啊。”
上官余这话说的虽然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明显了，不希望上官瑜和涂凡在一起。
什么年纪太小，什么超出友情，这话放在现在来说就是上官余自己都不会相信吧。几个年轻人在读书的时候没有自己憧憬的异性，在这个初中生都成双成对满街跑的年代，你说高中生年纪小不适合谈恋爱，开国际玩笑的吧？
“爷爷？”上官瑜自然觉得自己的爷爷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于是有些疑惑。
爷爷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他没见过涂凡几面对涂凡都不太了解为什么会不赞成我和涂凡在一起呢……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涂凡了？
现在上官瑜的内心就是这样一种纠结的状态。
“瑜儿。”上官余这话说的很慢，“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个年龄，谈个男女朋友什么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于这件事情，爷爷我虽然不赞同，但是也说不上反对，你不要觉得爷爷是个老古董不知道变通，对你的恋爱，爷爷是向来是不过问的。”
“真的吗？”上官瑜脸上露出喜色地问。
“不过啊……爷爷觉得涂凡不太适合你的。”
“为什么？”上官瑜有些不解地问，但是随后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大显得有些太急切了，于是又欲盖弥彰地说：“爷爷你说什么呢……人家又不喜欢涂凡。”
上官余哪能看不出来自己孙女心里的小九九，他直接无视了上官瑜后面那半句话。
“瑜儿，我问你，你了解涂凡吗？”
“怎么会不了解，他可是我同桌呢。”上官瑜不服气地说。
哼，臭爷爷，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涂凡！上官瑜心想。
“哦？”上官余的眉毛轻轻抬了一下，然后接着问：“你也知道涂凡的实力比你还要强吧，你可是从小就在我的指导下修炼的，你爷爷我虽然不说天下难逢敌手，可也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涂凡的实力来自何处，他师承何方你知道吗？”
“这……这……”
这不怪上官瑜考虑不周全，只不过其实实际上来说，上官瑜和涂凡分属两个世界的人，上官瑜虽然也修炼，也有一定的实力，但是她想的是好好学习然后找个好工作，所以她很多时候都忽视了涂凡的另外一面。而上官余这几个问题恰好是切中要害的。
虽然说上官瑜也在修炼，同时在同辈之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可没有把自己的贴上修道者的标签，她学这些无非是小时候无聊觉得学这些很有趣，同时还能有一些自保的能力而已。而涂凡比她还要厉害，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的对象，这让她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尤其是上官瑜的父母总是外出有事，这样的安全感对她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说直白一点，她和涂凡不在一个高度啊。
出于对涂虹的承诺，上官余并不能把涂凡的妖族身份说出来，他只能有一种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顾虑告诉自己的孙女。人界对涂凡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谁也不知道，涂凡很可能这里待一阵子就会回妖界，如果自己的孙女和涂凡真的在一起了，那到时候怎么办？好吧就算撇开这个不谈，涂凡妖族的身份，如果想要在人界和上官瑜在一起，那面对的压力可就更大了，就算自己不反对，可是修道者协会那群老古董可就不一定了。
上官余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受这个苦。上官家的女孩儿，那可是一定要别人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过门的！
说了这么多了，上官余觉得自己多说也没有用了，现在只能给上官瑜一点时间让她自己考虑考虑清楚，只希望她能慢慢把涂凡真的只当做朋友。上官余觉得自己没有再待在这里的理由了，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上官瑜的书房。
“爷爷……”听了上官余的话，上官瑜神色有些黯淡，她咬咬牙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涂凡他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了上官瑜的问题，上官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
“瑜儿……涂凡的身份我知道，但是出于一些原因不能告诉你，等你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劝说一句，就凭涂凡的身份，你们两个的可能性不太大……”
上官瑜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上官余明白如果不把话说得绝一点，自己的宝贝孙女还真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一件事，于是他咬了咬牙还是狠心地把自己的意思直白地说了出来，说完就离开了书房，让上官瑜一个人在房子里。
其实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学生时代本来很美好的情感都是被这样子破坏掉的。小男生对小女生有了小小的憧憬，亦或是小女生对小男生有了一点点心动，这本是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些“过来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告诉你这样子不合适，小孩子又哪有什么辨别能力，只能听信了这些人的“经验”，原本很美好的一件事最后只能默默带着遗憾就这要草草了解。等到很多年后当初的小男生和小女生也都成为了“过来人”，他们会不会也会为当初的选择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呢？这个没有人可以给出准确的答案了。
“哼，臭爷爷小气鬼，这都不肯告诉我。”上官瑜等着自己的爷爷走了以后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很让人奇怪的是，上官瑜并没有预想中的沮丧。
“不告诉我，我自己不会去查吗！哼。”她有些赌气地说，“再说了，我还没打算喜欢涂凡呢。想让本小姐喜欢，可不是仅凭几招拳脚功夫就可以的。”
说完，上官瑜有些狡黠地笑了笑。
或许上官瑜自己的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她的心里埋土种下，虽然可能常人不知道那里有一颗种子。
但是只要是种子，终究会有一天发芽。
给读者的话:
读者朋友们不好意思啦，昨晚上笔者出去浪了所以没更新TAT致以诚挚的歉意，嗯对了，大家圣诞节快乐！
涂凡在上官瑜帮他拿来衣服之后就去洗澡了，这个时候宋子坤在一个人参观着上官瑜的家，而上官瑜在自己的书房里不知道想什么。
“怎么了，我的乖孙女一个人在发什么呆呢？”就在上官瑜一个人站在窗前凝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上官余的声音，上官瑜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己的爷爷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呵呵，没有来多久，有什么心事吗？”上官余也没有客气，一进屋子就做到了上官瑜平时坐的椅子上。
“爷爷……您说……涂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说这话的时候上官瑜的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怎么。
刚刚就在涂凡和上官余切磋的时候，上官瑜又一次感受到了涂凡远超同龄人的强大，不知怎么的她的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而且不知不觉中她又想到了那次涂凡为了保全他们被一群混混痛打的场景，想着想着自己的脸上就泛起了阵阵红霞。
“怎么说呢，这小子实力还过得去啦。”上官余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至于其他的地方我也不太了解，毕竟没有接触太久嘛。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起来啊？”
上官瑜并没有回答爷爷的问题，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上官余看着自己的孙女这样子，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大概也知道猜到了一些东西。
“我说瑜儿啊……”上官余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涂凡了吧？”
上官余平时都称呼自己的孙女为“乖孙女”之类的，很少有叫她的名字的，因为当初上官瑜出生的时候，他因为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孩所以给她取名字的时候便起了跟自己的名字谐音的“瑜”，所以每次如果叫自己的孙女的名字的时候总会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如果碰到了特别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上官余就会叫自己孙女的名字。
听到上官余叫自己了“瑜儿”，上官瑜就知道自己的爷爷应该是要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了。
“没……没有啦……爷爷您说什么呢……我只是对涂凡有点好奇而已啦……”上官瑜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在不停地瞟着其他地方，很显然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唉……”上官瑜这点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上官余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呢，人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现在离上官余的四十、五十岁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了，就算上官瑜再怎么想掩饰，凭她十多岁的年纪也不可能瞒得过上官余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的。
毕竟上官余年纪太大了，见得多了。
“瑜儿，你是怎么看涂凡这个人的呢？”上官余知道自己的孙女就算真的对涂凡有好感也是不会承认的，索性换个问法来找突破口。
“啊？”被自己的爷爷这么一问上官瑜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还是在思考之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一开始也没有觉得涂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开学的时候林叔告诉我说涂凡这个男生有些特殊的地方我才开始对他有些好奇的。”
“哦？小林也察觉出来了？看来小林的实力最近也有所提高啊。”上官余自言自语地说。
上官余刚刚那句话的声音很小，所以上官瑜并没有听见，只是继续说着：“后来又一次我们出去买东西的时候……”然后上官瑜就把那次出校购物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上官余听。
“好小子，还算是不错的，这种情况下没有丢下你们一个人逃跑，是个汉子。”上官余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还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的赞扬。
“不过这小子笨死了，在学校的月考考了我们班倒数第一名。”说到这个的时候，上官瑜一改刚刚有些崇拜的语气，一瞬间变成了洋洋得意的神情，说完之后最末还噗嗤一笑。
上官瑜不知道涂凡的真实身份，不过上官余了解的情况可就比上官瑜多得多了，他完全可以理解涂凡学习成绩不好的原因。说实在的人界不过就是涂凡人生的一个很短很短的经历，很可能人界的人对于涂凡来说都是过客，涂凡这样的人平时就算是一点也不学习上官余都不会觉得奇怪。
“这个……呵呵，瑜儿，爷爷跟你说，爷爷原来成天不学习的，爷爷小的时候整天就想着练武打架，都没有上学的机会呢。”上官余一边笑着一边说。
“那怎么一样……”上官瑜嘟了嘟嘴，明显是不满自己的爷爷帮涂凡说话开脱，不过她突然又语气一转，“不过爷爷，我告诉你啊，涂凡在那次考试之后可是有认真地学习的！有的时候连我都比不上呢！”
“哦？”上官余有些好奇，“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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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看来，我家瑜儿还是涂凡的小老师了？”上官余打趣地说。
“那当然！”上官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这些日子一来，涂凡的理科成绩明显地上升了，不会的题目也比原来少了很多，这一切可都是上官瑜的功劳。要不是上官瑜不厌其烦地抓着涂凡上自习，同时还十分耐心地给涂凡解答疑问，涂凡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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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余这话说的虽然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明显了，不希望上官瑜和涂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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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上官瑜自然觉得自己的爷爷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于是有些疑惑。
爷爷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他没见过涂凡几面对涂凡都不太了解为什么会不赞成我和涂凡在一起呢……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涂凡了？
现在上官瑜的内心就是这样一种纠结的状态。
“瑜儿。”上官余这话说的很慢，“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个年龄，谈个男女朋友什么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于这件事情，爷爷我虽然不赞同，但是也说不上反对，你不要觉得爷爷是个老古董不知道变通，对你的恋爱，爷爷是向来是不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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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爷爷觉得涂凡不太适合你的。”
“为什么？”上官瑜有些不解地问，但是随后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大显得有些太急切了，于是又欲盖弥彰地说：“爷爷你说什么呢……人家又不喜欢涂凡。”
上官余哪能看不出来自己孙女心里的小九九，他直接无视了上官瑜后面那半句话。
“瑜儿，我问你，你了解涂凡吗？”
“怎么会不了解，他可是我同桌呢。”上官瑜不服气地说。
哼，臭爷爷，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涂凡！上官瑜心想。
“哦？”上官余的眉毛轻轻抬了一下，然后接着问：“你也知道涂凡的实力比你还要强吧，你可是从小就在我的指导下修炼的，你爷爷我虽然不说天下难逢敌手，可也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是涂凡的实力来自何处，他师承何方你知道吗？”
“这……这……”
这不怪上官瑜考虑不周全，只不过其实实际上来说，上官瑜和涂凡分属两个世界的人，上官瑜虽然也修炼，也有一定的实力，但是她想的是好好学习然后找个好工作，所以她很多时候都忽视了涂凡的另外一面。而上官余这几个问题恰好是切中要害的。
虽然说上官瑜也在修炼，同时在同辈之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可没有把自己的贴上修道者的标签，她学这些无非是小时候无聊觉得学这些很有趣，同时还能有一些自保的能力而已。而涂凡比她还要厉害，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的对象，这让她觉得十分有安全感，尤其是上官瑜的父母总是外出有事，这样的安全感对她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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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涂虹的承诺，上官余并不能把涂凡的妖族身份说出来，他只能有一种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顾虑告诉自己的孙女。人界对涂凡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谁也不知道，涂凡很可能这里待一阵子就会回妖界，如果自己的孙女和涂凡真的在一起了，那到时候怎么办？好吧就算撇开这个不谈，涂凡妖族的身份，如果想要在人界和上官瑜在一起，那面对的压力可就更大了，就算自己不反对，可是修道者协会那群老古董可就不一定了。
上官余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受这个苦。上官家的女孩儿，那可是一定要别人明媒正娶，风风光光地过门的！
说了这么多了，上官余觉得自己多说也没有用了，现在只能给上官瑜一点时间让她自己考虑考虑清楚，只希望她能慢慢把涂凡真的只当做朋友。上官余觉得自己没有再待在这里的理由了，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上官瑜的书房。
“爷爷……”听了上官余的话，上官瑜神色有些黯淡，她咬咬牙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涂凡他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了上官瑜的问题，上官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
“瑜儿……涂凡的身份我知道，但是出于一些原因不能告诉你，等你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劝说一句，就凭涂凡的身份，你们两个的可能性不太大……”
上官瑜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上官余明白如果不把话说得绝一点，自己的宝贝孙女还真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一件事，于是他咬了咬牙还是狠心地把自己的意思直白地说了出来，说完就离开了书房，让上官瑜一个人在房子里。
其实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学生时代本来很美好的情感都是被这样子破坏掉的。小男生对小女生有了小小的憧憬，亦或是小女生对小男生有了一点点心动，这本是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些“过来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告诉你这样子不合适，小孩子又哪有什么辨别能力，只能听信了这些人的“经验”，原本很美好的一件事最后只能默默带着遗憾就这要草草了解。等到很多年后当初的小男生和小女生也都成为了“过来人”，他们会不会也会为当初的选择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呢？这个没有人可以给出准确的答案了。
“哼，臭爷爷小气鬼，这都不肯告诉我。”上官瑜等着自己的爷爷走了以后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很让人奇怪的是，上官瑜并没有预想中的沮丧。
“不告诉我，我自己不会去查吗！哼。”她有些赌气地说，“再说了，我还没打算喜欢涂凡呢。想让本小姐喜欢，可不是仅凭几招拳脚功夫就可以的。”
说完，上官瑜有些狡黠地笑了笑。
或许上官瑜自己的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有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她的心里埋土种下，虽然可能常人不知道那里有一颗种子。
但是只要是种子，终究会有一天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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