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手痒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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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是残忍的。
比军训更残忍的是——失恋。
当看到纪灵给韩旭送饮料的那一幕时，中文系的男生们心碎了。
他们心中的女神怎么可以如此自甘堕落呢？
才开学一天呀！就被别人泡走了。
女神的高冷矜持呢？
女神对吊/丝的不屑一顾呢？
此时此刻，只有一首歌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悲凉：“我哭着对你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哔哔哔……”这时，军训哨声响起。
赵大雄拎着一把椅子从主席台走了下来，吼道:“一班，全体都有，以第一排第一个为基准线，韩旭除外，集合！”
中文系一班的学生哗啦啦全部集合，收腹吸气，抬头挺胸，有了刚才韩旭的经历，大家老实的多。
赵大雄目扫全场，沉声吼道：“立正！”
“哗！”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稍息，立正！”
赵大雄背着手道：“我这个人一向讲理，对我有意见的，可以提出来；想说小话的，可以站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给我把军姿站好，谁动一下去那边陪韩旭蹲马步！”
话说完，赵大雄将椅子放在队伍的前面，而且还是那种很舒服的藤椅，然后他直接坐上去，接着又掏出一本军事杂志，一根绿豆沙冰棍，边嚼冰棍边翻阅杂志：“想吃冰棍的通知我一声，我请客。”
整个班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死盯着赵大雄，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赵大雄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报告，教官！”这时，队列响起一道声音。
赵大雄抬了下眼皮：“出列。”
孟林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赵大雄翻了一页杂志：“你想吃冰棍？”
“报告，”孟林大声道：“不是！”
赵大雄抬眼望向孟林：“那是什么事？”
孟林的脸色闪过一丝犹豫，不经意地看了眼楚正浩，回头大声道：“教官，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有女生给韩旭送水擦汗，而且举止/暧/昧，同学们都在围观，引起非常不好的影响，有碍我们中大校风，而且，我怀疑刚才韩旭就是替那个女生出来受罚的！”
话音刚落，队伍里骚动起来。
有一部人同学难以置信地盯着孟林，这家伙太无耻了吧，竟然当汉奸给教官打小报告；另一部分人则是摆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孟林果然是为人民服务的民族英雄呀！
田壮壮瞧了眼身边嘴角带笑的楚正浩，低声说：“借刀杀人，真厉害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楚正浩笑了笑。
“嘴上不明白没事，”田壮壮嘲讽道：“心里明白就行了。”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坐在藤椅上的赵大雄震住骚动的队伍，他转头望向旁边蹲马步的韩旭：“他说的是真的吗？”
如老僧入定的韩旭抬了下眼皮：“真的。”
赵大雄眉头一挑：“嘿，你还敢承认？”
“因为我问心无愧。”韩旭哂笑。
“问心无愧？”
赵大雄的脸色慢慢转冷，之前对韩旭的一丁点好感也消失了，因为没有那个教官喜欢对着干的学生，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背手来到韩旭面前：“你知道你错在那里吗？”
“错在我长得太帅，被人嫉妒呗。”
说这句话的时候，韩旭转头望向队伍，目光从一张张脸庞掠过，男生们感到他犀利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寒意，令人心悸。
“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赵大雄忽地面色一肃，大吼道：“那个违反命令的女孩是谁？自己站出来！”
这道吼声吓得女生们发抖。
队伍里落针可闻，谁都不敢动一下。
烈日贯空，然而中文系一班的气氛冰冷到凝固，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教官，是我。”
纪灵走了出来，因为，她怒了。
“教官，你要干什么直说吧，我才不会怕你的。”纪灵两只手放在背后，挺着胸脯哼哼，一副天踏下来姐姐也不怕的表情，至于心里有多委屈就没人知道了，只是她生气的模样都这么萌，男生们心都碎了。
赵大雄倒是呆了一下，然后黑着脸道：“我还没说要怎么样，你倒是头头是道了？”
“对呀对呀，你不要怎么样，那你干嘛对人家韩旭凶巴巴的！”纪灵瞪眼，眸子里有着两湾清水一样的光：“水是我送的，这么热的天气给他送点水怎么啦？纪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呀。还有，那个孟林真讨厌，打小报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就是祸水源头！”
孟林哼道：“按你的逻辑，我打小报告有错的话，那犯了罪的人是不是都不用举报了？军训有军训的规矩，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孟林根本不在乎纪灵长的多漂亮，只不过是楚正浩在乎，然而看纪灵这么维护韩旭，楚正浩已经没戏，那他更不会客气了，盯着纪灵冷笑道：“别以为家里有钱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以为所有人都把你当女神供着！搞清楚这是军训，一视同仁！如果你不想军训，请离开，没人碍着你！”
学生们面面相觑。
“你，你……”纪灵气的眼泪要下来了。
“不要逼一个女孩了，大老爷们。”一直冷眼旁观的韩旭用力拧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纪灵给他的湿面巾，仔细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你要干什么？”赵大雄眯眼盯着面带戾气的韩旭。
“手痒了，想揍人。”
韩旭把湿纸巾揣入口袋，转身，望向对面的孟林：“咱俩无冤无仇，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图的是什么吗？”
孟林心里冷笑，我图你被赵大雄整死！
他脸上的表情却满是正义凛然：“因为你违反纪律，我作为一个学生有责任举报你！”
“纪律？我揍了你后会好好跟你讲讲纪律的。”韩旭哂笑一声，然后朝着孟林一步步走去，他走得很慢，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压迫全场。
“教，教官，你看看他……”
孟林畏畏缩缩，一脸惊慌的指着韩旭。
心里则是乐开了花，他巴不得韩旭动手呢，有武力爆棚的赵大雄在此，韩旭伤不到他，反倒会被赵大雄吊起来打！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赵大雄怒吼道：“韩旭，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老实的给我站在原地，有事好好说！”
韩旭的脚步没有停，他也没有打算停：“不好意思，今天我非得揍他不可。”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试试你的深浅！”
勃然大怒的赵大雄左脚向前上步，一拳打向韩旭。
出手凌厉，步法稳健。
军体拳第三式——勾摆连击！
面对赵大雄凶猛的拳法，韩旭不退反进。
他向前猛踏一步，左手腕骨下锋处抵挡住赵大雄一拳，右手几乎同一时间弹出，瞬间爆发力全部轰中赵大雄胸口，让他一阵气闷，几乎喘不过气。
赵大雄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个学生强悍如斯！
练家子，真正的练家子！
更让他惊诧的是，三十六路拳法绝学，他看不懂这少年使的是哪一套路数。
然而，赵大雄根本来不及思考，韩旭暴风骤雨的攻势已经来临，出手快捷如闪电，手臂彷佛根本不用蓄力，手腕灵巧得惊人，根本就不给攻击关节的视野，右拳直接击向他的头部！
赵大雄下意识侧身躲闪，刚想扬腕出手横切对手脖颈，谁料韩旭脚一点地，身躯呈现一条直线长驱直入，瞬间将他甩开半米距离，而后大踏步朝着惊呆了的孟林袭去。
在距离孟林两米远的距离时，韩旭再一蹬地，腾空而起。
四十五度凌空飞脚，朝孟林踢了过去！
太快了。
韩旭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身影有如利箭般袭向孟林，而孟林陡然睁大的瞳孔里的那道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却连动一根手指的机会都没有，绝望恐惧地盯着有如神降的韩旭。
“蓬”地一声！
孟林的身躯飞向天空，轰然一声坠落下来。
******
军训是残忍的。
比军训更残忍的是——失恋。
当看到纪灵给韩旭送饮料的那一幕时，中文系的男生们心碎了。
他们心中的女神怎么可以如此自甘堕落呢？
才开学一天呀！就被别人泡走了。
女神的高冷矜持呢？
女神对吊/丝的不屑一顾呢？
此时此刻，只有一首歌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悲凉：“我哭着对你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哔哔哔……”这时，军训哨声响起。
赵大雄拎着一把椅子从主席台走了下来，吼道:“一班，全体都有，以第一排第一个为基准线，韩旭除外，集合！”
中文系一班的学生哗啦啦全部集合，收腹吸气，抬头挺胸，有了刚才韩旭的经历，大家老实的多。
赵大雄目扫全场，沉声吼道：“立正！”
“哗！”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稍息，立正！”
赵大雄背着手道：“我这个人一向讲理，对我有意见的，可以提出来；想说小话的，可以站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给我把军姿站好，谁动一下去那边陪韩旭蹲马步！”
话说完，赵大雄将椅子放在队伍的前面，而且还是那种很舒服的藤椅，然后他直接坐上去，接着又掏出一本军事杂志，一根绿豆沙冰棍，边嚼冰棍边翻阅杂志：“想吃冰棍的通知我一声，我请客。”
整个班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死盯着赵大雄，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赵大雄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报告，教官！”这时，队列响起一道声音。
赵大雄抬了下眼皮：“出列。”
孟林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赵大雄翻了一页杂志：“你想吃冰棍？”
“报告，”孟林大声道：“不是！”
赵大雄抬眼望向孟林：“那是什么事？”
孟林的脸色闪过一丝犹豫，不经意地看了眼楚正浩，回头大声道：“教官，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有女生给韩旭送水擦汗，而且举止/暧/昧，同学们都在围观，引起非常不好的影响，有碍我们中大校风，而且，我怀疑刚才韩旭就是替那个女生出来受罚的！”
话音刚落，队伍里骚动起来。
有一部人同学难以置信地盯着孟林，这家伙太无耻了吧，竟然当汉奸给教官打小报告；另一部分人则是摆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孟林果然是为人民服务的民族英雄呀！
田壮壮瞧了眼身边嘴角带笑的楚正浩，低声说：“借刀杀人，真厉害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楚正浩笑了笑。
“嘴上不明白没事，”田壮壮嘲讽道：“心里明白就行了。”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坐在藤椅上的赵大雄震住骚动的队伍，他转头望向旁边蹲马步的韩旭：“他说的是真的吗？”
如老僧入定的韩旭抬了下眼皮：“真的。”
赵大雄眉头一挑：“嘿，你还敢承认？”
“因为我问心无愧。”韩旭哂笑。
“问心无愧？”
赵大雄的脸色慢慢转冷，之前对韩旭的一丁点好感也消失了，因为没有那个教官喜欢对着干的学生，他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背手来到韩旭面前：“你知道你错在那里吗？”
“错在我长得太帅，被人嫉妒呗。”
说这句话的时候，韩旭转头望向队伍，目光从一张张脸庞掠过，男生们感到他犀利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寒意，令人心悸。
“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赵大雄忽地面色一肃，大吼道：“那个违反命令的女孩是谁？自己站出来！”
这道吼声吓得女生们发抖。
队伍里落针可闻，谁都不敢动一下。
烈日贯空，然而中文系一班的气氛冰冷到凝固，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教官，是我。”
纪灵走了出来，因为，她怒了。
“教官，你要干什么直说吧，我才不会怕你的。”纪灵两只手放在背后，挺着胸脯哼哼，一副天踏下来姐姐也不怕的表情，至于心里有多委屈就没人知道了，只是她生气的模样都这么萌，男生们心都碎了。
赵大雄倒是呆了一下，然后黑着脸道：“我还没说要怎么样，你倒是头头是道了？”
“对呀对呀，你不要怎么样，那你干嘛对人家韩旭凶巴巴的！”纪灵瞪眼，眸子里有着两湾清水一样的光：“水是我送的，这么热的天气给他送点水怎么啦？纪律是死的人是活的呀。还有，那个孟林真讨厌，打小报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就是祸水源头！”
孟林哼道：“按你的逻辑，我打小报告有错的话，那犯了罪的人是不是都不用举报了？军训有军训的规矩，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孟林根本不在乎纪灵长的多漂亮，只不过是楚正浩在乎，然而看纪灵这么维护韩旭，楚正浩已经没戏，那他更不会客气了，盯着纪灵冷笑道：“别以为家里有钱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以为所有人都把你当女神供着！搞清楚这是军训，一视同仁！如果你不想军训，请离开，没人碍着你！”
学生们面面相觑。
“你，你……”纪灵气的眼泪要下来了。
“不要逼一个女孩了，大老爷们。”一直冷眼旁观的韩旭用力拧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纪灵给他的湿面巾，仔细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你要干什么？”赵大雄眯眼盯着面带戾气的韩旭。
“手痒了，想揍人。”
韩旭把湿纸巾揣入口袋，转身，望向对面的孟林：“咱俩无冤无仇，你能告诉我你这么做图的是什么吗？”
孟林心里冷笑，我图你被赵大雄整死！
他脸上的表情却满是正义凛然：“因为你违反纪律，我作为一个学生有责任举报你！”
“纪律？我揍了你后会好好跟你讲讲纪律的。”韩旭哂笑一声，然后朝着孟林一步步走去，他走得很慢，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压迫全场。
“教，教官，你看看他……”
孟林畏畏缩缩，一脸惊慌的指着韩旭。
心里则是乐开了花，他巴不得韩旭动手呢，有武力爆棚的赵大雄在此，韩旭伤不到他，反倒会被赵大雄吊起来打！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赵大雄怒吼道：“韩旭，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老实的给我站在原地，有事好好说！”
韩旭的脚步没有停，他也没有打算停：“不好意思，今天我非得揍他不可。”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试试你的深浅！”
勃然大怒的赵大雄左脚向前上步，一拳打向韩旭。
出手凌厉，步法稳健。
军体拳第三式——勾摆连击！
面对赵大雄凶猛的拳法，韩旭不退反进。
他向前猛踏一步，左手腕骨下锋处抵挡住赵大雄一拳，右手几乎同一时间弹出，瞬间爆发力全部轰中赵大雄胸口，让他一阵气闷，几乎喘不过气。
赵大雄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这个学生强悍如斯！
练家子，真正的练家子！
更让他惊诧的是，三十六路拳法绝学，他看不懂这少年使的是哪一套路数。
然而，赵大雄根本来不及思考，韩旭暴风骤雨的攻势已经来临，出手快捷如闪电，手臂彷佛根本不用蓄力，手腕灵巧得惊人，根本就不给攻击关节的视野，右拳直接击向他的头部！
赵大雄下意识侧身躲闪，刚想扬腕出手横切对手脖颈，谁料韩旭脚一点地，身躯呈现一条直线长驱直入，瞬间将他甩开半米距离，而后大踏步朝着惊呆了的孟林袭去。
在距离孟林两米远的距离时，韩旭再一蹬地，腾空而起。
四十五度凌空飞脚，朝孟林踢了过去！
太快了。
韩旭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身影有如利箭般袭向孟林，而孟林陡然睁大的瞳孔里的那道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却连动一根手指的机会都没有，绝望恐惧地盯着有如神降的韩旭。
“蓬”地一声！
孟林的身躯飞向天空，轰然一声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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