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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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南边挣扎边小声叫洛漪染，“小姐，小姐，您醒醒！”
“别紧张，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一会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您醒啦？您没事吧？”
“没事。”洛漪染睁开眼睛，“就是手有点麻。”她活动了一下，只觉得手腕疼，不由得皱了下眉。
依南刚要询问，门就被一脚踹开，进来的人她不认识，他上前上下打量她们两个，“你就是洛漪染？”
“我要说我不是呢？”
赵量冷笑了一下，“那我也当你是。你二人不用紧张，抓你们来也就是想和你们谈笔小生意，用你们两个的命换另一个人的命。”
“林若鸢是吧？我答应你，赶紧放人。”
“……”剧情发展有点快，赵量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清楚，那我们商量一下细节……”
“我帮你把她引出来，然后你把她杀了，我懂，我照办，可以放人了吧？”
赵量微愣，洛漪染催促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大哥，不是我说啊，有话快点说，要不一会你没机会了，还得负伤，何必呢！”
赵量准备好的威胁的话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半点威严都没有，遂起身冷脸道，“你也别说大话，你先在这里关两天，免得惹人怀疑。”
“你这人怎么不听……”洛漪染话音未落，门再次被踹开，赵量反应很快，迅速与来者缠斗在一起。她叹了口气，“人嘛，还是要听劝。”
慕轩镜上前帮她解开绳子，“他可有伤到你？”
“好在殿下来得及时，我并未受半点损伤，多谢殿下。”洛漪染解脱之后立刻帮依南脱身，眼睛瞥到那边和赵量交手的是司洛卿有点意外，而且明显是司洛卿处于上风，微微蹙眉。
慕轩镜亲自把洛漪染送到了安王府门口，洛漪染受宠若惊，但是也心中不安，“殿下，上次林姑娘的事……”
“我知她什么意思，不怪你，反倒是我应该向你道谢，多谢你对她多加照顾。”
“殿下不是也救了我吗？那就算两清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不等他回音，洛漪染就跑进了府中。
回了房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可是刚转身，剑就已经到了她脖子跟前，她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剑下留情，别冲动。”
司洛卿收了剑，“那你倒是我给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放走那个绑匪？”
“谁说是我把他放走的？明明是你打不过他好吧！”
司洛卿错步上前，把一枚小石子丢在桌子上，“你敢说这个不是你打的？从方向，从角度，你是想推给谦王还是依南？”
洛漪染有点心虚，“你连这个都判断的出来啊？万一你判断错了呢？”她微微侧身，伺机准备逃跑，结果慌不择路，加上司洛卿速度太快，不小心跌坐在床边。
司洛卿本想扶她一下，但是没扶到，若不是他手臂够长撑在了床上，两个人差点来了个亲密接触。洛漪染有点慌，迟疑着抬手推了推他，“那个……有话好好说。”
司洛卿拍开她的手，“那你先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为什么要放走那个人？”
“你听我说啊，我是这么想的。他要杀林若鸢，我可以先答应他，到时候把她引出来之后，再给谦王通风报信，保证她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这样谦王既会因为我良心发现不至于杀了我，又会因为我坑害林若鸢而对我没有好感，还能给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司洛卿直起身，“所以到最后，你还是在想着撮合他们两个，谦王去救你，你就不感动吗？”
洛漪染垂眸，“感动又不能当命用。”
她如此坚决，司洛卿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洛漪染靠在床边，心里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慕轩镜赶来救她那一刻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就挥之不去呢？明明决定了离他远远的，结果却越发的牵扯不断。
…………
皇上明旨昭告天下要为慕轩镜选妃，京城都快炸了锅了，不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名门望族亦或是名士大夫家都想看准了这个机会把自家的女儿、姐妹送进谦王府，和皇家攀上关系。
洛漪染磕着瓜子看依南挑衣服，“要我说随便穿一件就行了，反正又选不上，何必这么麻烦。”
“那可不行，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重视。”
洛漪染无奈的托着腮，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个机会，可是她不受皇后待见，怎么可能让她进皇家的门？所以这次她是没有选上的，要是被看中了，洛晟也不用那么费心思了。
小丫鬟在外面敲门，送来了一件衣服和首饰，看看这面料，这做工，啧啧，这洛晟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而且还不是那种很招摇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她是不太想穿这件衣服，但是小丫鬟再三叮嘱这是洛晟的意思，她也不敢反驳。毕竟她还是得先稳住洛晟，然后从他那把之前被克扣、被夺走的钱都拿回来。再说如果他这个父亲都已经在明面上已经不给她好脸色了，那她还指望在这安王府里有好日子过吗？
乖乖的穿着洛晟量身定做的这身衣服，洛漪染进了皇宫。皇后一一看过去，细细的打量每一个女子的眉眼。她身边的嬷嬷挨着个的介绍她们报上来的才艺优势，有会诗会画的，会歌会舞的，还有能文能武的。
皇后虽然在听在看，但却始终是心不在焉的模样，洛漪染知道她在等慕轩镜，按理今天他是应该进宫来的，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一名公公过来在她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洛漪染猜测应该是来通报他和林若鸢的事。
经过了不打不相识之后，林若鸢开始重新调查当年的事，发现了蛛丝马迹之后威胁到了幕后黑手，于是遭到暗杀，慕轩镜当然是去救她了。
果然皇后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冷了几分，眼神示意了一下嬷嬷，于是洛漪染等人都被带了下去，等到那些女子都差不多各回各家之后，先前那位公公小跑过来，“洛姑娘，娘娘召您前去闲谈。”
闲谈？皇后还这么有闲情雅致吗？
殿内的宫人都已经被摒退了，皇后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喝了杯茶才慢悠悠的开口，“听说你最近和殿下走得很近？”
“没有的事，臣女最近一直待在家里，不曾接近殿下。”
皇后冷笑一声，“那救你的是谁？”
洛漪染垂眸，她对于慕轩镜的行动还真是了如指掌，“承蒙殿下相救，臣女感恩不尽，但并非有意接近，唯恐引娘娘误会，所以并没有言说。”
“你不必紧张，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把你叫回来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洛漪染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喝了一口茶稳了稳心神，但是皇后的下一句话立刻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早就听闻洛姑娘心悦谦王，还曾讨好于他，只是做事还是要有点分寸，不要该救不该救的人都要插手，讨好了谦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小心死于非命。”
洛漪染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这一句话威胁的意思也太明显了，细想想她这话里话外说的是她救林若鸢的事吗？可是她们打交道那么多次，她说的是哪一次？
皇后见她不吱声，又道，“看来是管的闲事太多，想不起来了。不知你身边那位丫鬟还在不在？”
洛漪染这才明白从那日她在宫门外帮助林若鸢开始，她的行动就全都落在了皇后的眼里，她心中不由得一声苦笑，看来躲来躲去，却没能躲掉皇后的眼线，这么一看，上次进宫被她召见难道不只是为了警告她吗？这不由得让她想到了那日的暗杀……
“看你这样子，莫不是想说忘了？”
“臣女不敢。”
“没忘就好，所以这女子还是应该安分守己。你看你本是好意帮忙，哪里知道如今自己却差点身陷囹圄，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要分得清什么人该跟，什么人不该近。”皇后慢慢悠悠的，端着母仪天下的高姿态，说着一个母亲般“耳提面命”的话，却表达着一句一个刺的含义。
洛漪染这心就没下去过，下意识地喝了好几口茶，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但是还是非常温顺的答道，“臣女谨记娘娘教诲。”
“不能光听，得有行动，你可懂？”皇后微微抬眸，那充满威严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臣女明白，一定会好好记在心上的。”
“嗯，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别让安王担心。本宫也乏了。”
洛漪染这才松了口气，在依南的搀扶下出了露华宫，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在皇后的面前实在是太压抑了，虽然还不到腿软的地步，但是还确实挺吓人的。
和皇后打交道，她心里没底，人家掌握生杀大权，说不准哪句话说错了就被砍了头。说起来她不帮林若鸢，皇后因为她的身份不待见，她帮林若鸢她更不待见，不待见就不待见吧，洛晟还偏得把她往她跟前送，让她这心里忽上忽下的。
依南边挣扎边小声叫洛漪染，“小姐，小姐，您醒醒！”
“别紧张，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一会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您醒啦？您没事吧？”
“没事。”洛漪染睁开眼睛，“就是手有点麻。”她活动了一下，只觉得手腕疼，不由得皱了下眉。
依南刚要询问，门就被一脚踹开，进来的人她不认识，他上前上下打量她们两个，“你就是洛漪染？”
“我要说我不是呢？”
赵量冷笑了一下，“那我也当你是。你二人不用紧张，抓你们来也就是想和你们谈笔小生意，用你们两个的命换另一个人的命。”
“林若鸢是吧？我答应你，赶紧放人。”
“……”剧情发展有点快，赵量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清楚，那我们商量一下细节……”
“我帮你把她引出来，然后你把她杀了，我懂，我照办，可以放人了吧？”
赵量微愣，洛漪染催促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大哥，不是我说啊，有话快点说，要不一会你没机会了，还得负伤，何必呢！”
赵量准备好的威胁的话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半点威严都没有，遂起身冷脸道，“你也别说大话，你先在这里关两天，免得惹人怀疑。”
“你这人怎么不听……”洛漪染话音未落，门再次被踹开，赵量反应很快，迅速与来者缠斗在一起。她叹了口气，“人嘛，还是要听劝。”
慕轩镜上前帮她解开绳子，“他可有伤到你？”
“好在殿下来得及时，我并未受半点损伤，多谢殿下。”洛漪染解脱之后立刻帮依南脱身，眼睛瞥到那边和赵量交手的是司洛卿有点意外，而且明显是司洛卿处于上风，微微蹙眉。
慕轩镜亲自把洛漪染送到了安王府门口，洛漪染受宠若惊，但是也心中不安，“殿下，上次林姑娘的事……”
“我知她什么意思，不怪你，反倒是我应该向你道谢，多谢你对她多加照顾。”
“殿下不是也救了我吗？那就算两清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不等他回音，洛漪染就跑进了府中。
回了房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可是刚转身，剑就已经到了她脖子跟前，她小心翼翼地退后两步，“剑下留情，别冲动。”
司洛卿收了剑，“那你倒是我给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放走那个绑匪？”
“谁说是我把他放走的？明明是你打不过他好吧！”
司洛卿错步上前，把一枚小石子丢在桌子上，“你敢说这个不是你打的？从方向，从角度，你是想推给谦王还是依南？”
洛漪染有点心虚，“你连这个都判断的出来啊？万一你判断错了呢？”她微微侧身，伺机准备逃跑，结果慌不择路，加上司洛卿速度太快，不小心跌坐在床边。
司洛卿本想扶她一下，但是没扶到，若不是他手臂够长撑在了床上，两个人差点来了个亲密接触。洛漪染有点慌，迟疑着抬手推了推他，“那个……有话好好说。”
司洛卿拍开她的手，“那你先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为什么要放走那个人？”
“你听我说啊，我是这么想的。他要杀林若鸢，我可以先答应他，到时候把她引出来之后，再给谦王通风报信，保证她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这样谦王既会因为我良心发现不至于杀了我，又会因为我坑害林若鸢而对我没有好感，还能给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司洛卿直起身，“所以到最后，你还是在想着撮合他们两个，谦王去救你，你就不感动吗？”
洛漪染垂眸，“感动又不能当命用。”
她如此坚决，司洛卿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洛漪染靠在床边，心里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慕轩镜赶来救她那一刻的形象在她脑海里就挥之不去呢？明明决定了离他远远的，结果却越发的牵扯不断。
…………
皇上明旨昭告天下要为慕轩镜选妃，京城都快炸了锅了，不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名门望族亦或是名士大夫家都想看准了这个机会把自家的女儿、姐妹送进谦王府，和皇家攀上关系。
洛漪染磕着瓜子看依南挑衣服，“要我说随便穿一件就行了，反正又选不上，何必这么麻烦。”
“那可不行，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重视。”
洛漪染无奈的托着腮，对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个机会，可是她不受皇后待见，怎么可能让她进皇家的门？所以这次她是没有选上的，要是被看中了，洛晟也不用那么费心思了。
小丫鬟在外面敲门，送来了一件衣服和首饰，看看这面料，这做工，啧啧，这洛晟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而且还不是那种很招摇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她是不太想穿这件衣服，但是小丫鬟再三叮嘱这是洛晟的意思，她也不敢反驳。毕竟她还是得先稳住洛晟，然后从他那把之前被克扣、被夺走的钱都拿回来。再说如果他这个父亲都已经在明面上已经不给她好脸色了，那她还指望在这安王府里有好日子过吗？
乖乖的穿着洛晟量身定做的这身衣服，洛漪染进了皇宫。皇后一一看过去，细细的打量每一个女子的眉眼。她身边的嬷嬷挨着个的介绍她们报上来的才艺优势，有会诗会画的，会歌会舞的，还有能文能武的。
皇后虽然在听在看，但却始终是心不在焉的模样，洛漪染知道她在等慕轩镜，按理今天他是应该进宫来的，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一名公公过来在她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洛漪染猜测应该是来通报他和林若鸢的事。
经过了不打不相识之后，林若鸢开始重新调查当年的事，发现了蛛丝马迹之后威胁到了幕后黑手，于是遭到暗杀，慕轩镜当然是去救她了。
果然皇后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冷了几分，眼神示意了一下嬷嬷，于是洛漪染等人都被带了下去，等到那些女子都差不多各回各家之后，先前那位公公小跑过来，“洛姑娘，娘娘召您前去闲谈。”
闲谈？皇后还这么有闲情雅致吗？
殿内的宫人都已经被摒退了，皇后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喝了杯茶才慢悠悠的开口，“听说你最近和殿下走得很近？”
“没有的事，臣女最近一直待在家里，不曾接近殿下。”
皇后冷笑一声，“那救你的是谁？”
洛漪染垂眸，她对于慕轩镜的行动还真是了如指掌，“承蒙殿下相救，臣女感恩不尽，但并非有意接近，唯恐引娘娘误会，所以并没有言说。”
“你不必紧张，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把你叫回来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洛漪染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喝了一口茶稳了稳心神，但是皇后的下一句话立刻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早就听闻洛姑娘心悦谦王，还曾讨好于他，只是做事还是要有点分寸，不要该救不该救的人都要插手，讨好了谦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小心死于非命。”
洛漪染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这一句话威胁的意思也太明显了，细想想她这话里话外说的是她救林若鸢的事吗？可是她们打交道那么多次，她说的是哪一次？
皇后见她不吱声，又道，“看来是管的闲事太多，想不起来了。不知你身边那位丫鬟还在不在？”
洛漪染这才明白从那日她在宫门外帮助林若鸢开始，她的行动就全都落在了皇后的眼里，她心中不由得一声苦笑，看来躲来躲去，却没能躲掉皇后的眼线，这么一看，上次进宫被她召见难道不只是为了警告她吗？这不由得让她想到了那日的暗杀……
“看你这样子，莫不是想说忘了？”
“臣女不敢。”
“没忘就好，所以这女子还是应该安分守己。你看你本是好意帮忙，哪里知道如今自己却差点身陷囹圄，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要分得清什么人该跟，什么人不该近。”皇后慢慢悠悠的，端着母仪天下的高姿态，说着一个母亲般“耳提面命”的话，却表达着一句一个刺的含义。
洛漪染这心就没下去过，下意识地喝了好几口茶，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但是还是非常温顺的答道，“臣女谨记娘娘教诲。”
“不能光听，得有行动，你可懂？”皇后微微抬眸，那充满威严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臣女明白，一定会好好记在心上的。”
“嗯，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别让安王担心。本宫也乏了。”
洛漪染这才松了口气，在依南的搀扶下出了露华宫，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在皇后的面前实在是太压抑了，虽然还不到腿软的地步，但是还确实挺吓人的。
和皇后打交道，她心里没底，人家掌握生杀大权，说不准哪句话说错了就被砍了头。说起来她不帮林若鸢，皇后因为她的身份不待见，她帮林若鸢她更不待见，不待见就不待见吧，洛晟还偏得把她往她跟前送，让她这心里忽上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