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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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南站在院子里不安的看向房间，砸碎东西的声音让她心里都咯噔一下。
枕头重重的砸在司洛卿的身上，地上还躺着那玉饰和茶杯的碎片。
“你怎么来了？”洛漪染撤去了所有的发饰，低着头，手心里有血滴落，语气很沉，沉到有些沙哑。
“有些关于你父亲的消息想告诉你。”司洛卿牵过她的手，“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又不是动脉，死不了。”洛漪染不想管，反正现在疼痛对她来说也感觉不到。
司洛卿却不想由着她，“听话，先处理伤口。”
洛漪染皱着眉看着他把血擦去，伤口原来这么长，现在她觉得疼了，“你说就让它流着就完了呗，总会停的，偏让我看清伤口，把疼痛捡起来。”
“如果感觉不到疼了，那心不就死了吗？”
“那你的心呢？”
“死过，不过幸好还能有人让它活过来。”司洛卿看着她轻轻一笑。
洛漪染落在他的眼神里，有点撩人，司洛卿却忽然收起笑容，“随口一说，别在意，我可没有心。”
洛漪染微愣，变脸这么快的吗？她看向手掌，尝试着握拳，但是疼就放弃了，看着一地的碎片叹了一口气，她倒是想大哭一场，可是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反而是哭不出来了，“你要告诉我什么来着？”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最近在拉拢人心啊？”
“他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
“这次不一样，他明目张胆的向谦王示好，昨天两人私下见面来着。而且他在朝堂之上主动提出自己不再干预政事，不过被陛下驳回了。”
洛漪染沉默不言，看来洛晟是不打算再这么不温不火的铺路了，开始主动出击，这也就意味着剧情要开始继续推进了，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洛漪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的野心的？”
“嗯？什么意思？”
“像他这种人追求的无非是权利、地位，毕竟人总是不满足的。你这么聪明应当知道，有朝一日他败了，安王府将不复存在，那个时候你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也无需多言。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洛漪染抚摸着掌心上的伤口，苦笑一声，“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其实，嫁给慕轩镜对你来说应该是最适合的一条出路，他心思沉稳，城府极深，就算是选了一条不归路也未必不会成功，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洛漪染当然知道慕轩镜有多强大，而且正如他所说，慕轩镜在知道真相后，不仅仅是为了林若鸢，也为了他自己走上了不归路，而且他成功了。她想那段她还没有看到的结局无非就是他和林若鸢爱情事业双丰收，携手共度余生罢了。
只是在那样一段辉煌的经历里，没有她的位置，也没有安王府的位置。慕轩镜不是那种慈悲为怀的男主，洛晟扶他上位毕竟用了卑劣手段，所以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借口除了洛晟。当然，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林若鸢，当时她还觉得他很霸气，现在才发现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司洛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拉回现实，“想什么呢你？”
“没想什么，我知道嫁给慕轩镜很好，可是我不想嫁，他不想娶，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你当真不想嫁？他也未必不想娶。”
洛漪染想了又想，却没能想出来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也不知道是因为慕轩镜太符合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那种自带的爱慕，她对于慕轩镜说爱不到，说喜欢又不可否认。毕竟她了解他的全部。
所以她已经不太想去探究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反倒是他的后半句话让她觉得颇为熟悉，那是他开始一步步诱惑她陷进去的开端。如果不是他给的希望，从前的洛漪染就不会一头扎进去。只是可惜，现在的她知道那是假的，又怎么会自讨苦吃呢？
“所以你今天是来跟我接着谈生意的？”她还以为他真转了性子了，前两天还因为她被算计的事而义愤填膺，结果今天就又来惦记着把她嫁进谦王府了？
“我不和你谈生意，那谈什么？”司洛卿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十足的生意人。
洛漪染呵呵一笑，她早该想到这种一心只为报仇而不择手段的人，说话办事半真半假，她怎么就忘了原书里的她被他害得有多惨呢？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生意要和你谈。”
“话别说的这么早，我说了，慕轩镜他未必不想娶你。好好考虑考虑，趁着他对林若鸢还没有那么用心，机不可失。”司洛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拍拍屁股走人了。
洛漪染本想攥紧拳头冲着他的背影比划两下，但是因为挤到伤口而放弃了。
依南听到没有声音了，才走进来，默默地打扫一地的碎片。
洛漪染却接了过来，“我来吧，是不是吓到了？”
依南想抢但是她已经开始打扫了，只好收回手，乖巧的站在一旁，“您以前也没少摔。”
洛漪染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难为你了。”
依南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低下头，“习惯了。”
…………
小太监捶着腿，宫女刚把各色点心一一摆在殿两旁的四张矮桌上，就有宫人前来通禀，各家的千金都已经来了。
在外面相遇的四个女子面面相觑，有的温婉贤淑，有的落落大方，也有一个谁都瞧不上的，自认为自己最优秀。洛漪染面无表情地等待着皇后的召见，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今日召你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你们都是千挑万选的谦王妃人选，所以想和你们聊聊天，了解了解。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也不在话下，不妨给本宫展示展示，让本宫见识一下。”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视线一一从她们身上扫过，今日细看这几人没一个不是花容月貌，也没有一个不是世家之女，她随意点了一位，“就从你开始吧。”
洛漪染有点看不懂，选谦王妃还有才艺大比拼的环节吗？眼看着那位杨氏的小姐开始介绍出身，爱好，兴趣，然后再谦逊有礼地展示自己的特长。
这几位有会吟诗作画的，有会弹琴唱曲的，还有会跳舞的。洛漪染坐在最下位看的是津津有味，还意犹未尽的，就差拍手叫好了，等三人都坐定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皇后饶有兴致的看向她，“看了这文的，本宫也想看看武的，听闻洛家小姐能歌善舞，不知可会舞剑？”
洛漪染微愣，这是要唱哪出戏？还没等她回话，皇后话锋一转，“本宫年轻时也曾跟着陛下经历过战场，久居深宫，听惯了那些婉转悠扬的琴声，今日忽然有些兴致，想听曲不一样的，洛姑娘琴艺精湛，想必定不会让本宫失望。”
洛漪染没听懂她这话的目的，却看懂了她的眼神，显然这两个选项她得选一个，琴她是真的不会，可这舞她更不会。
皇后那不容商量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暗暗叹了口气，索性选了把剑，硬着头皮耍了套剑法，毫无舞蹈的优美可言，倒是每每出剑之时有隐隐的“飒飒”风声。坐下的时候她看到皇后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别扭，全场寂默无声。
皇后大概也是没想到想让她舞剑助兴，展现一下优美的身段再带点飒爽英姿，结果是这么个局面，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
“既然是为谦王选妃，那自然是要谦王中意，不知镜儿意下如何？”
皇后的话音悠悠落下，慕轩镜自屏风之后走了出来，这次轮到洛漪染皱眉了，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轩镜显然不乐意出现在这种局面之中，选妃一事他本来就不太情愿，但是碍于这是皇上的旨意，不好发作，只能乖乖的坐在一旁。
他一露面，洛漪染就感觉到有两人颇有些懊恼的神情，怕是觉得自己方才表现的不够好，恨不得重来一遍。倒是让她有些摸不准，自己这剑耍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皇后询问的眼神投了过来，慕轩镜心中不悦，这是要自己当众选吗？这岂不是让双方难堪？
皇后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虽然陛下圣旨已下，但是这选妃之事也并非要现在就定下来，毕竟谦王府的正妃之位十分重要。陛下之意，门当户对也要你中意才行，所以不妨选一位千金且先接触着，培养一下感情，再做定夺。”
这言外之意，你可以不现在成婚，但是我挑的这几个人你得给我选一个，再不愿意也得把这事提上日程。洛漪染心道这位皇帝还挺开明，打着自由恋爱的幌子搞包办婚姻，最后挑的人还得是他们认为对自己有利的。
偏是她知道这慕轩镜很有主见，选妃一事迟迟没有定论，直拖到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带着林若鸢走向了皇位。所以她料定他今日必是从那三人中选了一人交差，然后过段时日再找个什么说辞推了此事，他那么会抓皇上的心思，这点阻碍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慕轩镜本是要开口回绝，但是在皇后的眼神逼迫下硬生生收了回去，视线随之落在了几位的身上。
被他一看，那三人立刻坐直了身子，摆出大家闺秀的样子，洛漪染藏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地敲了敲已经坐麻了的腿，心说你快点挑，要不然她这腿就废了。
依南站在院子里不安的看向房间，砸碎东西的声音让她心里都咯噔一下。
枕头重重的砸在司洛卿的身上，地上还躺着那玉饰和茶杯的碎片。
“你怎么来了？”洛漪染撤去了所有的发饰，低着头，手心里有血滴落，语气很沉，沉到有些沙哑。
“有些关于你父亲的消息想告诉你。”司洛卿牵过她的手，“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又不是动脉，死不了。”洛漪染不想管，反正现在疼痛对她来说也感觉不到。
司洛卿却不想由着她，“听话，先处理伤口。”
洛漪染皱着眉看着他把血擦去，伤口原来这么长，现在她觉得疼了，“你说就让它流着就完了呗，总会停的，偏让我看清伤口，把疼痛捡起来。”
“如果感觉不到疼了，那心不就死了吗？”
“那你的心呢？”
“死过，不过幸好还能有人让它活过来。”司洛卿看着她轻轻一笑。
洛漪染落在他的眼神里，有点撩人，司洛卿却忽然收起笑容，“随口一说，别在意，我可没有心。”
洛漪染微愣，变脸这么快的吗？她看向手掌，尝试着握拳，但是疼就放弃了，看着一地的碎片叹了一口气，她倒是想大哭一场，可是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反而是哭不出来了，“你要告诉我什么来着？”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最近在拉拢人心啊？”
“他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
“这次不一样，他明目张胆的向谦王示好，昨天两人私下见面来着。而且他在朝堂之上主动提出自己不再干预政事，不过被陛下驳回了。”
洛漪染沉默不言，看来洛晟是不打算再这么不温不火的铺路了，开始主动出击，这也就意味着剧情要开始继续推进了，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洛漪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的野心的？”
“嗯？什么意思？”
“像他这种人追求的无非是权利、地位，毕竟人总是不满足的。你这么聪明应当知道，有朝一日他败了，安王府将不复存在，那个时候你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也无需多言。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洛漪染抚摸着掌心上的伤口，苦笑一声，“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其实，嫁给慕轩镜对你来说应该是最适合的一条出路，他心思沉稳，城府极深，就算是选了一条不归路也未必不会成功，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洛漪染当然知道慕轩镜有多强大，而且正如他所说，慕轩镜在知道真相后，不仅仅是为了林若鸢，也为了他自己走上了不归路，而且他成功了。她想那段她还没有看到的结局无非就是他和林若鸢爱情事业双丰收，携手共度余生罢了。
只是在那样一段辉煌的经历里，没有她的位置，也没有安王府的位置。慕轩镜不是那种慈悲为怀的男主，洛晟扶他上位毕竟用了卑劣手段，所以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借口除了洛晟。当然，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林若鸢，当时她还觉得他很霸气，现在才发现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司洛卿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拉回现实，“想什么呢你？”
“没想什么，我知道嫁给慕轩镜很好，可是我不想嫁，他不想娶，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你当真不想嫁？他也未必不想娶。”
洛漪染想了又想，却没能想出来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也不知道是因为慕轩镜太符合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那种自带的爱慕，她对于慕轩镜说爱不到，说喜欢又不可否认。毕竟她了解他的全部。
所以她已经不太想去探究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反倒是他的后半句话让她觉得颇为熟悉，那是他开始一步步诱惑她陷进去的开端。如果不是他给的希望，从前的洛漪染就不会一头扎进去。只是可惜，现在的她知道那是假的，又怎么会自讨苦吃呢？
“所以你今天是来跟我接着谈生意的？”她还以为他真转了性子了，前两天还因为她被算计的事而义愤填膺，结果今天就又来惦记着把她嫁进谦王府了？
“我不和你谈生意，那谈什么？”司洛卿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十足的生意人。
洛漪染呵呵一笑，她早该想到这种一心只为报仇而不择手段的人，说话办事半真半假，她怎么就忘了原书里的她被他害得有多惨呢？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生意要和你谈。”
“话别说的这么早，我说了，慕轩镜他未必不想娶你。好好考虑考虑，趁着他对林若鸢还没有那么用心，机不可失。”司洛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拍拍屁股走人了。
洛漪染本想攥紧拳头冲着他的背影比划两下，但是因为挤到伤口而放弃了。
依南听到没有声音了，才走进来，默默地打扫一地的碎片。
洛漪染却接了过来，“我来吧，是不是吓到了？”
依南想抢但是她已经开始打扫了，只好收回手，乖巧的站在一旁，“您以前也没少摔。”
洛漪染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难为你了。”
依南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才低下头，“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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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捶着腿，宫女刚把各色点心一一摆在殿两旁的四张矮桌上，就有宫人前来通禀，各家的千金都已经来了。
在外面相遇的四个女子面面相觑，有的温婉贤淑，有的落落大方，也有一个谁都瞧不上的，自认为自己最优秀。洛漪染面无表情地等待着皇后的召见，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今日召你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你们都是千挑万选的谦王妃人选，所以想和你们聊聊天，了解了解。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也不在话下，不妨给本宫展示展示，让本宫见识一下。”
皇后端坐在凤椅上，视线一一从她们身上扫过，今日细看这几人没一个不是花容月貌，也没有一个不是世家之女，她随意点了一位，“就从你开始吧。”
洛漪染有点看不懂，选谦王妃还有才艺大比拼的环节吗？眼看着那位杨氏的小姐开始介绍出身，爱好，兴趣，然后再谦逊有礼地展示自己的特长。
这几位有会吟诗作画的，有会弹琴唱曲的，还有会跳舞的。洛漪染坐在最下位看的是津津有味，还意犹未尽的，就差拍手叫好了，等三人都坐定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皇后饶有兴致的看向她，“看了这文的，本宫也想看看武的，听闻洛家小姐能歌善舞，不知可会舞剑？”
洛漪染微愣，这是要唱哪出戏？还没等她回话，皇后话锋一转，“本宫年轻时也曾跟着陛下经历过战场，久居深宫，听惯了那些婉转悠扬的琴声，今日忽然有些兴致，想听曲不一样的，洛姑娘琴艺精湛，想必定不会让本宫失望。”
洛漪染没听懂她这话的目的，却看懂了她的眼神，显然这两个选项她得选一个，琴她是真的不会，可这舞她更不会。
皇后那不容商量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暗暗叹了口气，索性选了把剑，硬着头皮耍了套剑法，毫无舞蹈的优美可言，倒是每每出剑之时有隐隐的“飒飒”风声。坐下的时候她看到皇后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别扭，全场寂默无声。
皇后大概也是没想到想让她舞剑助兴，展现一下优美的身段再带点飒爽英姿，结果是这么个局面，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
“既然是为谦王选妃，那自然是要谦王中意，不知镜儿意下如何？”
皇后的话音悠悠落下，慕轩镜自屏风之后走了出来，这次轮到洛漪染皱眉了，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轩镜显然不乐意出现在这种局面之中，选妃一事他本来就不太情愿，但是碍于这是皇上的旨意，不好发作，只能乖乖的坐在一旁。
他一露面，洛漪染就感觉到有两人颇有些懊恼的神情，怕是觉得自己方才表现的不够好，恨不得重来一遍。倒是让她有些摸不准，自己这剑耍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皇后询问的眼神投了过来，慕轩镜心中不悦，这是要自己当众选吗？这岂不是让双方难堪？
皇后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虽然陛下圣旨已下，但是这选妃之事也并非要现在就定下来，毕竟谦王府的正妃之位十分重要。陛下之意，门当户对也要你中意才行，所以不妨选一位千金且先接触着，培养一下感情，再做定夺。”
这言外之意，你可以不现在成婚，但是我挑的这几个人你得给我选一个，再不愿意也得把这事提上日程。洛漪染心道这位皇帝还挺开明，打着自由恋爱的幌子搞包办婚姻，最后挑的人还得是他们认为对自己有利的。
偏是她知道这慕轩镜很有主见，选妃一事迟迟没有定论，直拖到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带着林若鸢走向了皇位。所以她料定他今日必是从那三人中选了一人交差，然后过段时日再找个什么说辞推了此事，他那么会抓皇上的心思，这点阻碍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慕轩镜本是要开口回绝，但是在皇后的眼神逼迫下硬生生收了回去，视线随之落在了几位的身上。
被他一看，那三人立刻坐直了身子，摆出大家闺秀的样子，洛漪染藏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地敲了敲已经坐麻了的腿，心说你快点挑，要不然她这腿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