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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夭华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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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奶娃听不懂夭华的话,还是忍不住想往夭华身上靠,小手不停地在夭华的身上抓来抓去,努力想爬到夭华的身上,一颗小脑袋也始终朝着夭华那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夭华。

    乌云依旧没有说话,若非一双眼还平静地睁着,险些让人误以为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祭司大人,若你真没这个兴趣,那不妨尽早滚一边去,别在这妨碍了本宫与这小奶娃之间的‘性趣’。”将她推到床榻最里面的人是他,要同床共枕的人也是他,这会儿像个哑巴一样的人还是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千万别告诉她“他做成现在这样只是单纯的想像张白纸一样睡一晚而已”?当然了,她自然绝对不想发生什么,只是这画面实在太古怪。

    “祭司大人,你若是真心喜欢本宫,想要与本宫在一起,可要拿出诚心来,这样可没办法让人接受。”

    “祭司大人,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放了本宫,本宫给你一次与本宫在一起的机会?”

    “祭司大人,其实本宫想想,你这孩子也还是挺可爱的,要本宫做他的后娘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看你后面怎么做,与会不会做了。”

    “祭司大人,你不觉得本宫现在这样手还僵抬着,会很累吗?”

    “祭司大人,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本宫赢了,你就解开本宫身上的穴道,让本宫休息休息……”

    一句接着一句,可不管夭华怎么说,用激将法也好,心平气和的也罢,要理解成隐约透着一丝恳求也行,但平躺在最外侧的乌云就是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动一下,哪怕是稍微地眨一眨眼。

    小奶娃还在不懈努力着。

    最外侧的乌云,仿佛始终什么也没有听到,以前曾在脑海中不止一次出现过的画面此时此刻终于在眼前,但却早已物是人非。她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能让她知道。本是亲生母子,血脉相连,可如此贴近地躺在一起她却仍旧丝毫不知。他们两个之间到现在到底是谁欠了谁,是她太快见异思迁另投怀抱,背弃了他们曾经的誓言,还是他残忍地分开了他们母子,让她现在这么面对着自己的亲身骨肉却毫不相识,恐怕已经说不清了。可是,就算让她知道了,她能接受吗?他怕她会崩溃,他当年便险些如此。她的娘,那个自己一个人独自回去复仇的女人,在当年返回将刚出生的夭华交给魔宫老宫主后便彻底消失灭迹。他在九年前知道这件事后去查那个女人的下落,可已经时隔了这么多年,同样没有任何线索,也始终找不到。

    现在对于她,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做,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但却似乎有些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了,或许他当日将小奶娃带到她面前就是一个错误,是他将一切想得太好与太简单了。

    努力了半天的小奶娃,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终于让他一个翻身给翻了过去,一下子压住夭华的左手,半个人趴到夭华的左胸处,然后在夭华的胸前抬起头来,双手又是抓又是撑在夭华的身上,看向被自己压在下面的夭华,抿着嘴对着夭华笑起来。

    夭华翻了个白眼,原来最色的人不是乌云,不是她,而是这个小不点大的小奶娃,绝对比他爹还会吃豆腐,忍不住对着小奶娃笑的小脸蛋老生常谈般地叹气道:“祭司大人,本宫现在终于知道,你这是要本宫给你做童养媳。”

    “我觉得与其继续浪费力气,宫主还是闭上嘴养精蓄锐的好。”终于不甚其烦,乌云故作冷硬回道。

    “这么说来,祭司大人是嫌本宫啰嗦了?”

    乌云再度不语。

    夭华立即故作气恼不过地接着道:“如果祭司大人真嫌本宫啰嗦,那好,本宫绝不再蹂躏祭司大人的一双耳朵,祭司大人直接将本宫丢出去好了,本宫绝对二话不说。”

    小奶娃在这时忽然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小哈欠,头一低就侧脸贴着夭华的左胸睡了起来。对于夭华与乌云之间的对话,一如之前什么也听不懂。

    夭华的心跳还平稳如初,并没有因为小奶娃的这一系列举动而加快之类的,垂眸瞥了一眼小奶娃的头顶,他倒是还能睡得着,就算听不懂话,也该多多少少感觉到她和他爹之间的硝烟弥漫吧?

    小奶娃听着夭华的心跳声,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么趴在夭华身上也没有觉得任何不舒服。

    乌云伸手,本想将小奶娃给抱下来,但最后终是作罢,收回了手。

    “祭司大人,本宫还是觉得长夜漫漫,我们还是该做点其他的比较好?”要真这么继续下去,非直接到明天早上不可,她真的已经没这么多的时间可以耽搁与浪费了。

    “以前在魔宫时,也不觉得宫主这么多话。夜深了,该睡就睡。”乌云话语到此为止,在夭华紧接着又开口时,直接利落地点了夭华的哑穴。

    至于夭华那只还僵抬在半空中的手,乌云将手伸过去,将夭华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拉,就让夭华的右手呈搂抱的状态搂抱住趴在她左侧身上的小奶娃,稳定住小奶娃的身体,免得小奶娃不知何时滑下来。

    夭华顿时又像先前在山洞中时一样,动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是气愤地狠瞪着上方的纱幔。眼下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到底谁能够回答她一声?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远隔数千里之遥的北堂国皇宫中,其中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内,乌云正想到过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夭华一直消失灭迹不知究竟是生是死的生母,正独自一人站在窗边。一眼看去,只见她一身华衣,风韵犹存,雍容华贵而又说不出的美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又似乎只是在看外面的月色。

    “贵妃娘娘,皇上今晚又在丽婕妤那边休息,不过来了。”安静中,忽然有名宫女小声走进来报告。

    站在窗边风韵犹存的雍容华贵女子淡淡摆了摆手,让宫女退下。一转眼,她都已经在这北堂国呆了整整二十四年了,成为北堂国的贵妃也已经将近十年时间,而这一切只为了有朝一日踏平了南耀国,回南耀国去报仇。可近段时间来,皇帝新纳了几名朝中大臣的女儿为妃,已经好些天没来她这里了,尤其是那丽婕妤,年轻貌美,这几天来已然将老皇帝迷得神魂颠倒,让皇帝夜夜宿她寝宫中,一如她当年刚成为贵妃的那段时间。对于她几个月前在老皇帝枕边提出的攻打南耀国一事,他当时满口答应,如今却一再拖延她。

    二十四年的时间,一个女人的一生之中到底有多少个二十四年?当年的那个亲生女儿,如今也已经有二十四岁了吧?不是她狠心,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要,只是当年皇甫世家遭人陷害,一夕间倒塌,她的父亲及九族之内在其中也都遭了牵连,几乎全部被诛,包括她母亲,还有她那个才不过几岁大的弟弟,这笔血仇她就算是倾尽一切也非报不可,没有人可以阻拦她。至于那个姓皇甫的男人,也就是她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夫君,他竟然不想报仇,而他父亲遭遇这件事后竟然还想着南耀国,所以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们缘分已尽,她毅然离开他独自返回了南耀国。

    可直到将近一年后,她也没有成功,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对她来说绝对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可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怎么也下不去手杀她,最后带着她逃出了南耀国后,就抱着她返了回去找那个姓皇甫的男人,一路上都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不愿收,她便杀了自己的女儿,因为她自己绝不可能照顾这个女儿,也不可能将这个女儿带在身边再去报仇。好在那个姓皇甫的男人还念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接下了孩子,甚至在她始终不愿说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的情况下没有一再逼问她。

    之后她再度离去,隐姓埋名来到这北堂国。

    已经有过上一次的教训,在这一次她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也不会再那么操之过急,但不得不说依旧那么不择手段,至今时日成为北堂国后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至于皇后,一年前已死在她的手中。

    二十四年的隐忍,二十四年的步步谋划,如今已差不多快事成一半,她决不允许被任何人破坏。那个丽婕妤,她要是能站在她这边,也在老皇帝耳边吹吹枕边风,她定然会提携她。要是不肯,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让她死的比北堂国皇后还惨。

    当年南耀国怎么对她父亲的,还有怎么对皇甫世家的,那一条条命,那冲刷不干净的血,她都要南耀国千百倍还回来。不彻底灭了南耀国,不踏平了南耀国的每一寸土地,不将南耀国老皇帝的尸体从南耀国的皇陵中挖出来鞭尸,她决不罢休。

    宫女连忙退下去,殿内之人虽然是贵妃,但如今整个后宫中早已归她管,只是差个皇后头衔而已。

    对于此刻殿内之人,可以用“传说”两个字来概括也不为过。十年的时间,谁能想到当年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宫女,还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宫女,能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成为后宫之中最尊贵之人。

    站在窗边的雍容华贵女子听着殿门合上声传来后,再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月色,忍不住伸手拿出衣袖中多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如果说她这一生中到底爱过谁,就只有他了。如果皇甫世家当年没有被人陷害,她与他如今还好好地在南耀国的皇甫世家中生活着。对于他不肯报仇一事,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恨过他,但也是从那一刻起才让她知道他们的想法与心竟那么的不同。离开不是因为不爱,只是太多条人命,太多的鲜血压在身上,都已经凌驾于爱情至上,只愿远在那边的他至今依旧安好。至于他接下的女儿,也祝她安好吧,浑然不知那边的人早已经在七年前去世,如今恐怕早已化为一堆白骨。

    —

    时间在月光下流逝,数千里之遥的尹家庄内,雍容华贵女子正想到的女儿——夭华,仍旧没有睡,同样彻夜难眠,还一边气恼与一边努力地想办法,真希望时间能够静止一下,等她想到了对策后再继续流转。

    另一边的厢房中,昏睡了许久的影终于醒来,快速坐起身将房间内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后,明显皱了皱眉,这里是哪?他明明和容觐两个人在雪山中找雪莲。对了,他们终于找到了,正飞身过去摘的时候,雪崩了,那崩塌的雪直接从他们的头顶以千钧之势坠落下来,在立即撤离与先摘了雪莲再撤离这两者选择中,他们毅然选择了后者,以至于错过了最佳逃离时间,最后急急忙忙地一路往外逃,再后面就一片空白了。

    一直在旁伺候的婢女,见影醒来,虽然有些怕他身上立即散发出来的冷冽之气,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道:“公子,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昏迷很久了,你的那位朋友躺在那边,这里是尹家庄,是庄内的家丁救了你们,将你们带回了庄内医治。”

    影闻言,再向对面床榻上还躺着的容觐看去,然后一边快速起身,走向对面的容觐,一边对婢女问道:“这里距离雪山有多少路程?”伴随着话落,影的手已经用力推起容觐,必须尽快赶回去才行。

    “距离雪山不是很远,骑马的话半个时辰左右。”婢女连忙回答,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被黑衣人这么粗鲁推的容觐,想要开口劝一声却又有些不敢。

    容觐很快被推醒,刚一睁开眼的时候同样不知道这里是哪,幸好看到了影。

    而由于比影伤得重,在到雪山之前就已经被乌云打伤,容觐咬了咬牙后才勉强坐起身来,也要马上赶回雪山,因为夭华还在雪山,在乌云的手中。

    婢女眼见醒来过的两个人就直接往外走,也不说去哪,快速追出去后在两个人的身后问道:“你们的朋友还在庄内,你们要去哪?要不要先跟他们道个别,不然他们明天一早问起来……”

    “什么朋友?”容觐不由立即停下脚步回头。

    影也同样停了下来,转身回头。

    “就是那对夫妻,那对身边还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的夫妻,他们说是你们的朋友,今天白天还来看过你们,只是你们当时都还没有醒,他们现在另一处厢房中休息,也在这庄内。”婢女有些吓了一跳,主要是被黑衣人影吓得,只觉他身上的气息都好冷,也有些可怕。

    容觐不知道夭华与乌云怎么突然成夫妻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也来了这里,但婢女口中说的人绝对就是他们无疑了,就要马上过去看看。而影显然比容觐还快一步,已经立马对婢女命令,“马上带我们去。”

    婢女颤抖了一下,不敢违抗,就迅速在前面带路。

    半路上,经过凉亭。

    唐莫与尹隻还在凉亭中说着话,还没有散。

    听到声音由近及远传来时,唐莫与尹隻都不由侧头往凉亭外看去,

    对于容觐,唐莫自然是见过的,也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他旁边的黑衣人,虽然没见过他的脸,但隐约竟有一丝熟悉感,很像那日瀑布外乌云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只是他们两个怎么会出现这里?还走在一起?难道说夭华与乌云……想到这,唐莫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倏然一紧,那日过后就再没有半点夭华的踪影,乌云也是一样。而普一想到夭华,那夜在船上的话自然而然地再次席卷上脑海。

    唐莫与影自然也认出了凉亭中的容觐,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个时候,而是要先去见婢女口中的那对“夫妻”。

    在婢女的带路下,唐莫与影从凉亭外走过,都没有停下。

    唐莫握紧茶盏的手随后慢慢松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又或者所有的神色都已经借着月光掩藏下去,故作好奇地对尹隻问道:“尹伯伯,那两位是?”

    “是今天白天救回来的人,没想到他们都醒了,看来他们是去见那对夫妻朋友了。”尹隻回道。

    夫妻?唐莫缓慢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已不难想到那“夫妻”是谁了,真是好一个夫妻,“对了,那对夫妻之间,是不是还带着一个大约一岁大的小孩子?”

    尹隻点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他们?”

    “不,不认识,只是曾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唐莫面无表情地否认。

    尹隻没有多想,接回之前被打断的话题道:“唐贤侄,既然你刚才回答了,你一没娶亲,二没纳妾,心中也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子,那我的话你不妨考虑考虑,苏苏确实是个好姑娘,这些年来我也希望她能够有个好归宿,这样一来也算是圆了我心头的一件事。”

    唐莫沉默了片刻。没错,“心中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子”这句话确实是他刚才亲口说的,只是没有想到后面尹隻会说他女儿尹苏的事,弦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不急不急,唐贤侄不用急着现在就回复我。我女儿一直在庄中,你们明天白天不妨先见上一面,有些事自然还是两情相悦的比较好,勉强不得。”微微一顿,尹隻站起身,准备先一步离去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不耽搁贤侄休息了。你长途跋涉来这里,想来也定然很累了,我让家丁先送你回房去。”

    唐莫跟着站起身,对尹隻拱了拱手,“那多谢尹伯伯。”

    尹隻笑着点头,转身走出凉亭。

    不久,离开的家丁回来,对唐莫做了个“请”的手势,领唐莫先回住的房间去。

    一路上,唐莫都没有说话,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会在这里再见到那个人。当日的字字句句,都好像一巴掌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同时也是将他踩在脚下。夭华,唐莫缓缓重复这两个字,月光下的脸上俨然比刚才在亭中还没有表情。

    另一边的院子中,由婢女带着到达的容觐与赢站定脚步,一起看着婢女过去敲门,对里面的人禀告。

    不多久,房门开启,里面的乌云走出来,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清寒如水。

    “少主。”影立即走近。

    容觐往乌云身后看去,但看了半天也不见夭华走出来,不知道夭华在里面怎么样了,就一边对乌云问,一边快步朝着乌云身后的房门走去,准备进房。

    乌云伸手一拦,不让容觐进去,冷漠如冰地道:“她没事。”

    容觐不亲眼见到夭华不放心,也不相信乌云的话,一个转身避开乌云的手后,就再往房门走。

    影已经明白乌云的意思,就对着再往房门走的容觐出手。

    容觐非进去不可。

    转眼间,影与容觐两个人就在院子中打了起来。

    乌云没有阻拦,就这么听着,倒想听听影现在的武功还剩几成。至于容觐,他伤得怎么样乌云一点也不关心。

    带容觐与影来的婢女眼看着这一幕,不由有些被吓到,整个人忍不住往后退。

    ------题外话------

    昨晚病了,已在留言区留言,所以没有更新!

    这章,容觐与影已经见到唐莫,算是碰头了。更新时间晚了一点,实在抱歉!

    今晚十二点会准时更新,届时会公布九月份活动,望亲们能继续支持,大爱!

    很早以前看过一个小视频,说的是一名战乱中的小孩子在地上用粉笔画出了自己的母亲,然后躺在母亲的心口位置,真的很促动人心,不知道亲亲们有没有看过?如今的小奶娃,也很让人心疼,身世很快会解开。

    可以说,我们的如今太平来之不易,至少没有任何战乱,今天又是个十分特别的日子,祝所有亲亲们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