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钦差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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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棉本来想和王社谈一下虎山镇案件的事，但又觉得现在案情还不明朗，在没有公开化以前不宜多说。不过，从案情通报上能看出来这已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他到梨花湾的时候，看到王社正在和几个村两委成员忙碌着制订开挖老河口的方案。几人见柳三棉来了，都看了看王社。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们几个心里要有个数，无论如何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把老河口的水系疏通。”王社把几个人送到村委会的大门口，然后，把柳三棉招呼到屋子内。
“王社，今天改革的道路依旧坎坷不平，需要我们关心改革，为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开拓道路，同时，又要求我们以改革、开放、搞活和发展经济的头脑去思考、判断不断涌现的新事物。”柳三棉笑容可掬地说，“你要在调整磨合中不断地适应着农村工作，在与村委会其他工作人员以及村民的广泛接触中逐渐地熟悉了村情，而自己也逐渐地对这份工作充满了乐观和自信。王社，广大农村，大有作为。不过，随着改革发展进程的加快，因各种利益关系的调整，群众观念价值取向的变化，诸多领域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得不到及时妥善解决而引发的集体访和越级访日益呈现上升趋势，不仅影响了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和社会治安秩序，一些重复发生的集体访和越级访，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地方经济的发展。如何增强群众对党和政府的信任，理顺群众情绪，维护社会稳定，构建和谐社会，是你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
“大秘书长，今天有心情来给我上党课？”
“没事，只是觉得想和你闲聊。”
“难得你有闲情逸致了。”
“现在，上头看你的工作，或者说是看你我的工作，有没有村民上访，是一个重要的标志。”
“三棉，我下来这一段时间也适应了农村工作。农村条件虽然相对艰苦，但农村工作是一项光荣的事业。适应并利用好相对艰苦的条件，不仅是对自己素质和能力的一种磨练，更是人生难得的一笔财富。面对现实，适应环境，转变自己以往生活方式，在娱乐相对贫乏的农村可以利用空闲时间读书、锻炼，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文化素质。这种生活方式的转变，我的感觉很好。不过，有时，也很寂寞的。给你说一个趣闻。有几个晚上停电，我不能看电视，也不能打稿子，一个人躺在床铺上玩手机游戏，居然过了一关再过一关。一个人，一个大院子，就我一个人在玩手机游戏，是不是挺有意思。”
“你可以和我发信息聊天呢。”柳三棉笑逐颜开地摇晃一下手机，“来这里以后，以前的朋友还常联系吗？”
“很少，极少。”王社点燃一支烟，“梨花湾，以前还真的出现过村民上访的事呢。我研究了一下，原因是多方面，不过，主要是因利益关系调整而引发的集体哄闹行为，有房屋拆迁、企业破产改制、农村土地权属纠纷等问题。还有就是履行承诺不到位而引发的群众抗争行为，一些优惠政策因各种原因一时未能落实，群众的合理要求特别是疾苦问题长期得不到重视和解决。群体性事件的最终目的都是希望通过集体哄闹、扩大事态影响而引起政府重视和社会关注，使问题得到解决。现在，新旧体制转换，社会利益格局调整，社会矛盾纷繁复杂，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中新情况、新问题层出不穷。梨花湾存在不少问题，村民越级上访，我问了几个参与者，他们说农村基层征地补偿和水面发包，还有林权制度改革，当然，免不了的还有村级财务管理问题。古风，在柳莽当村长时就是会计，有村民反映村里帐目不公开，上面来查的人都是遇到问题绕道走，缺乏求真务实的精神，还有干部把上访群众一概视为刁民，对待上访问题态度冷漠或互相推诿，干部态度粗暴，与上访群众形成对立，这样，反而激发了越级访现象的发生。”
“是的，王社，我们不能以保护干部为由护短遮丑，对群众提出的问题不疏导、不解释，如果有了问题不想查、不敢查，查了也处理不到位，过不了人情关，那就是我们这些干部弄权渎职。上面选派你我这样的人到基层，我想，一个是想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再是把特色经济搞上去。我把虎山沟征地的事情弄好，你比我的时间要长，任重道远，要用三年的时间来建设改造梨花湾的村容村貌，让它成为墟城经济开发区的一个优秀社区。”
“我知道，市里花大力气开发虎山沟，是想让这里成为墟城的经济圈。”
“以权谋私、吃拿卡要、贪污受贿等违纪违法活动，侵害了国家、集体和群众的利益，一些干部经济不清、办事不公、作风不正，有的不注重政策法规学习，不了解党和政府的政策规定，凭自己的主观想象行事，不受党纪法规的约束；有的自身素质较低，不讲究工作方法，不做思想工作，而是作风粗暴、方法简单，甚至骂人、打人；有的自律不严，私心较重，严重挥霍浪费以至贪污、挪用；有的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柳三棉有些激动了，他大手一挥，果断而有力的样子让王这有些感动。王社递给柳三棉茶杯，柳三棉喝了一口茶，润一润嗓子，又继续说：“我虽然刚来不久，但我是从这里起步的。我柳三棉当年在这里土生土长，对这时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想当年，我东拼西杀，总是想出人头地，现在想来，多是少年意气。不过，我热爱我的家乡，热爱这里的人民。对一些鱼肉张里的干部，我柳三棉还是略知一二的。”
古风来了。
“上次准备我们仨好好喝一点酒的，三棉，你突然有事走了。”古风进门后就大声嚷到，“你怎么总是朝这个书记屋子时来，真不拿我这个村长当干部了。三棉，走，今天，你们俩都到我家去。”
“算了，你和古婆子两个人，喝酒怎么方便呢。今天晌午，都在我这里吧。”王社笑到，“咱们一齐动手，随便弄几个菜就行了。”
“那好，咱们一齐下手吧。”柳三棉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蹲下身子开始摘菜，边摘菜边看古风一眼，“来呀，一块干吧。古风，咱们仨小时候可是一块吃过的，你想一下。”
“是的，是的，咱们小时候一块偷生产队的红芋，烤了吃，是吧。”古风哈哈笑了起来，“不过，那时总是我下手，你们两个给我望风。”
“嗯，是的，不过，那时的你的腿还没有瘸呢。”柳三棉也哈哈大笑起来。
“三棉，你又拿壶不开提哪壶了。”王社也蹲下身子开始摘菜。
“三棉，王社，这些年你们都不在农村，对一些农村的事也不懂。都知道计划生育工作难做，税费杂费难以征收，其实，这难那难，归根结底是我们缺少方法，撕不开情面，缺乏报效国家的赤胆忠心。在农村工作不难光靠理论，一些大道理是没有用的，对待顽固的农民，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乡政府四套班子有不少人对我的表现大为不满，但上面面对窘境总是一筹莫展，这些年还好，以前要向农民要钱呢。村提留，乡镇提留，没有税费改革以前，各种集资、摊派项目，乡村两级办学、计划生育、优抚、修建乡村道路、民兵训练乡镇五项统筹，公积金、公益金、管理费村级三项提留，还有专门面向农民收取的行政事业性收费、政府性基金和地方教育附加费，农村教育集资和其他涉及农民负担的建勤费、集资、摊派项目，各种达标升级、评比活动中要求农民出钱出物出工的负担项目。还有专门面向农民的农机作业、农机修理、农业科技推广、畜禽防疫等服务收费，国家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在实施行政管理和提供特定服务收取行政事业性收费时搭车、捆绑收取经营服务性收费，在农村开展的保险业务和合作医疗服务，向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农民摊订报刊、书籍费。算了，不说了，你说你们城里人看书看报，还要向我们农民摊派什么书报费呢。真是笑话。以前那个日子呀，农民真是想哭都没有眼泪。不过，说句实话，那时，我们这些村干部手里都有钱。我一个小小的村长，一年手里都经过4千多万的经费呢。如果你俩那时来，我保证天天带你们洗澡玩小姐。现在不行了，手里没有钱了。”
“现在怎么就没有钱呢。”柳三棉很认真地盯一眼古风，“都说乡镇干部是土皇帝呢。皇帝都没有钱的话，俺们这些老百姓还不要讨饭吗。”
“三棉，你还老百姓呢，不管怎么说你也应当称作大臣吧。现在，你来虎山沟搞经济开发，搞征地，那可是钦差大臣呢。”古风也认真地盯了柳三棉一眼，“三棉，有时，乡镇工作的一些事，就是那么回事，别太认真。”
柳三棉干笑两声，并没有言语，他知道虎山镇只所以出这么大的事，主要是监管机制不健全，监督不到位。虽然实行村财乡管和村务公开，但没有相应的监督制约机制，一些村干部无视党纪国法，随意造假、虚列费用支出，进行违法犯罪活动。乡镇干部待遇低，平时工作辛苦，没有太大问题就没有必要深究，以免影响村干的工作积极性，这样就纵容了少数村干部，致使他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不正当竞争、商业贿赂行为随之孳生蔓延，在虎山镇经济开发区的土地征收和清理过程中，乡镇领导利用自身的权力和各种便利，进行贪污，财务中伙食费、工资、购置物品费用开支绝大多数都是白条单据，手续不全、帐目不清。柳三棉知道特别象古风这样的村干部既管收钱、又管审批和用钱，收款不入帐是完全可能的。案情通报里提到古风是梨花湾副业经济组织的负责人，利用职务之便巧立名目，弄虚作假，涂改帐册私分侵吞与区征地办人员勾结贪污征地补偿款87776.6元。材料显示古风一人分得赃款1.7万元，如果属实古风就构成贪污罪，柳三棉想，这样的话，古风至少要判处址几年吧。（未完待续）
柳三棉本来想和王社谈一下虎山镇案件的事，但又觉得现在案情还不明朗，在没有公开化以前不宜多说。不过，从案情通报上能看出来这已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他到梨花湾的时候，看到王社正在和几个村两委成员忙碌着制订开挖老河口的方案。几人见柳三棉来了，都看了看王社。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你们几个心里要有个数，无论如何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把老河口的水系疏通。”王社把几个人送到村委会的大门口，然后，把柳三棉招呼到屋子内。
“王社，今天改革的道路依旧坎坷不平，需要我们关心改革，为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开拓道路，同时，又要求我们以改革、开放、搞活和发展经济的头脑去思考、判断不断涌现的新事物。”柳三棉笑容可掬地说，“你要在调整磨合中不断地适应着农村工作，在与村委会其他工作人员以及村民的广泛接触中逐渐地熟悉了村情，而自己也逐渐地对这份工作充满了乐观和自信。王社，广大农村，大有作为。不过，随着改革发展进程的加快，因各种利益关系的调整，群众观念价值取向的变化，诸多领域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得不到及时妥善解决而引发的集体访和越级访日益呈现上升趋势，不仅影响了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和社会治安秩序，一些重复发生的集体访和越级访，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地方经济的发展。如何增强群众对党和政府的信任，理顺群众情绪，维护社会稳定，构建和谐社会，是你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
“大秘书长，今天有心情来给我上党课？”
“没事，只是觉得想和你闲聊。”
“难得你有闲情逸致了。”
“现在，上头看你的工作，或者说是看你我的工作，有没有村民上访，是一个重要的标志。”
“三棉，我下来这一段时间也适应了农村工作。农村条件虽然相对艰苦，但农村工作是一项光荣的事业。适应并利用好相对艰苦的条件，不仅是对自己素质和能力的一种磨练，更是人生难得的一笔财富。面对现实，适应环境，转变自己以往生活方式，在娱乐相对贫乏的农村可以利用空闲时间读书、锻炼，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文化素质。这种生活方式的转变，我的感觉很好。不过，有时，也很寂寞的。给你说一个趣闻。有几个晚上停电，我不能看电视，也不能打稿子，一个人躺在床铺上玩手机游戏，居然过了一关再过一关。一个人，一个大院子，就我一个人在玩手机游戏，是不是挺有意思。”
“你可以和我发信息聊天呢。”柳三棉笑逐颜开地摇晃一下手机，“来这里以后，以前的朋友还常联系吗？”
“很少，极少。”王社点燃一支烟，“梨花湾，以前还真的出现过村民上访的事呢。我研究了一下，原因是多方面，不过，主要是因利益关系调整而引发的集体哄闹行为，有房屋拆迁、企业破产改制、农村土地权属纠纷等问题。还有就是履行承诺不到位而引发的群众抗争行为，一些优惠政策因各种原因一时未能落实，群众的合理要求特别是疾苦问题长期得不到重视和解决。群体性事件的最终目的都是希望通过集体哄闹、扩大事态影响而引起政府重视和社会关注，使问题得到解决。现在，新旧体制转换，社会利益格局调整，社会矛盾纷繁复杂，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中新情况、新问题层出不穷。梨花湾存在不少问题，村民越级上访，我问了几个参与者，他们说农村基层征地补偿和水面发包，还有林权制度改革，当然，免不了的还有村级财务管理问题。古风，在柳莽当村长时就是会计，有村民反映村里帐目不公开，上面来查的人都是遇到问题绕道走，缺乏求真务实的精神，还有干部把上访群众一概视为刁民，对待上访问题态度冷漠或互相推诿，干部态度粗暴，与上访群众形成对立，这样，反而激发了越级访现象的发生。”
“是的，王社，我们不能以保护干部为由护短遮丑，对群众提出的问题不疏导、不解释，如果有了问题不想查、不敢查，查了也处理不到位，过不了人情关，那就是我们这些干部弄权渎职。上面选派你我这样的人到基层，我想，一个是想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再是把特色经济搞上去。我把虎山沟征地的事情弄好，你比我的时间要长，任重道远，要用三年的时间来建设改造梨花湾的村容村貌，让它成为墟城经济开发区的一个优秀社区。”
“我知道，市里花大力气开发虎山沟，是想让这里成为墟城的经济圈。”
“以权谋私、吃拿卡要、贪污受贿等违纪违法活动，侵害了国家、集体和群众的利益，一些干部经济不清、办事不公、作风不正，有的不注重政策法规学习，不了解党和政府的政策规定，凭自己的主观想象行事，不受党纪法规的约束；有的自身素质较低，不讲究工作方法，不做思想工作，而是作风粗暴、方法简单，甚至骂人、打人；有的自律不严，私心较重，严重挥霍浪费以至贪污、挪用；有的横行乡里，欺压百姓。”柳三棉有些激动了，他大手一挥，果断而有力的样子让王这有些感动。王社递给柳三棉茶杯，柳三棉喝了一口茶，润一润嗓子，又继续说：“我虽然刚来不久，但我是从这里起步的。我柳三棉当年在这里土生土长，对这时的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想当年，我东拼西杀，总是想出人头地，现在想来，多是少年意气。不过，我热爱我的家乡，热爱这里的人民。对一些鱼肉张里的干部，我柳三棉还是略知一二的。”
古风来了。
“上次准备我们仨好好喝一点酒的，三棉，你突然有事走了。”古风进门后就大声嚷到，“你怎么总是朝这个书记屋子时来，真不拿我这个村长当干部了。三棉，走，今天，你们俩都到我家去。”
“算了，你和古婆子两个人，喝酒怎么方便呢。今天晌午，都在我这里吧。”王社笑到，“咱们一齐动手，随便弄几个菜就行了。”
“那好，咱们一齐下手吧。”柳三棉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蹲下身子开始摘菜，边摘菜边看古风一眼，“来呀，一块干吧。古风，咱们仨小时候可是一块吃过的，你想一下。”
“是的，是的，咱们小时候一块偷生产队的红芋，烤了吃，是吧。”古风哈哈笑了起来，“不过，那时总是我下手，你们两个给我望风。”
“嗯，是的，不过，那时的你的腿还没有瘸呢。”柳三棉也哈哈大笑起来。
“三棉，你又拿壶不开提哪壶了。”王社也蹲下身子开始摘菜。
“三棉，王社，这些年你们都不在农村，对一些农村的事也不懂。都知道计划生育工作难做，税费杂费难以征收，其实，这难那难，归根结底是我们缺少方法，撕不开情面，缺乏报效国家的赤胆忠心。在农村工作不难光靠理论，一些大道理是没有用的，对待顽固的农民，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乡政府四套班子有不少人对我的表现大为不满，但上面面对窘境总是一筹莫展，这些年还好，以前要向农民要钱呢。村提留，乡镇提留，没有税费改革以前，各种集资、摊派项目，乡村两级办学、计划生育、优抚、修建乡村道路、民兵训练乡镇五项统筹，公积金、公益金、管理费村级三项提留，还有专门面向农民收取的行政事业性收费、政府性基金和地方教育附加费，农村教育集资和其他涉及农民负担的建勤费、集资、摊派项目，各种达标升级、评比活动中要求农民出钱出物出工的负担项目。还有专门面向农民的农机作业、农机修理、农业科技推广、畜禽防疫等服务收费，国家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在实施行政管理和提供特定服务收取行政事业性收费时搭车、捆绑收取经营服务性收费，在农村开展的保险业务和合作医疗服务，向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和农民摊订报刊、书籍费。算了，不说了，你说你们城里人看书看报，还要向我们农民摊派什么书报费呢。真是笑话。以前那个日子呀，农民真是想哭都没有眼泪。不过，说句实话，那时，我们这些村干部手里都有钱。我一个小小的村长，一年手里都经过4千多万的经费呢。如果你俩那时来，我保证天天带你们洗澡玩小姐。现在不行了，手里没有钱了。”
“现在怎么就没有钱呢。”柳三棉很认真地盯一眼古风，“都说乡镇干部是土皇帝呢。皇帝都没有钱的话，俺们这些老百姓还不要讨饭吗。”
“三棉，你还老百姓呢，不管怎么说你也应当称作大臣吧。现在，你来虎山沟搞经济开发，搞征地，那可是钦差大臣呢。”古风也认真地盯了柳三棉一眼，“三棉，有时，乡镇工作的一些事，就是那么回事，别太认真。”
柳三棉干笑两声，并没有言语，他知道虎山镇只所以出这么大的事，主要是监管机制不健全，监督不到位。虽然实行村财乡管和村务公开，但没有相应的监督制约机制，一些村干部无视党纪国法，随意造假、虚列费用支出，进行违法犯罪活动。乡镇干部待遇低，平时工作辛苦，没有太大问题就没有必要深究，以免影响村干的工作积极性，这样就纵容了少数村干部，致使他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不正当竞争、商业贿赂行为随之孳生蔓延，在虎山镇经济开发区的土地征收和清理过程中，乡镇领导利用自身的权力和各种便利，进行贪污，财务中伙食费、工资、购置物品费用开支绝大多数都是白条单据，手续不全、帐目不清。柳三棉知道特别象古风这样的村干部既管收钱、又管审批和用钱，收款不入帐是完全可能的。案情通报里提到古风是梨花湾副业经济组织的负责人，利用职务之便巧立名目，弄虚作假，涂改帐册私分侵吞与区征地办人员勾结贪污征地补偿款87776.6元。材料显示古风一人分得赃款1.7万元，如果属实古风就构成贪污罪，柳三棉想，这样的话，古风至少要判处址几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