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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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朕大获全胜，许朕一个孩子。
沈妙行突然意识到，江胤之说这句话是认真的。江胤之的重点不在于会不会大获全胜，而是他必然会让天下重归太平，而他也必然让她留下一个孩子。
两人初次陷入沉默，江胤之长身玉立在沈妙行面前，而沈妙行慢慢地翻身起来，低下了眉眼。
在他身影的笼罩之下，她的一双长腿笔直而修长，透过薄如蝉翼的裙摆在面前明晃晃地闪现，江胤之的视线随之偏离了一分，周围的空气也跟着他的面色一起冷凝起来。
江胤之拼命地在克制着，想以此全身而退，最终一切都溃散在他不经意地回眸，撞入了她的雾眼迷蒙里。
“玉珠？”
她哭了，红红的眼睛，可怜楚楚的，像一只迷茫的小兔子，不能亲近狠了，可能一碰的话，就要跑走了的感觉。
就像那晚萤火，虽然美，但是第二日，一旦打开了寝殿的大门，那些萤火就会随之溜走。
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比硬碰硬的效果还要好，江胤之这心底，甚至有点心慌意乱的，连宽慰她的话一时也忘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连原因都还没搞明白。
江胤之立在原地，从高处微微发怔地看着她，在他的面前，哭过的女人不少，前阵子皇后就自己被丽妃抢走了宠幸也当着面对他哭过，江胤之只觉得其娇柔做作。然而此刻，沈妙行哭时的模样温温软软的，咬着下唇，颇有些极力忍耐的样子，那样的小心忍耐，更为她的模样添了几分酸楚。令他的心也不知不觉为她的酸楚陷入了一丝丝难过。
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妙行哭？
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只会一笑而过。
江胤之蹲下，与她尽量平视，本能地抬手，准备搂住这只搅得他心烦意乱的小兔子，却在最后，神来一笔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江胤之拧了拧眉，有些厌恶自己的不够诚实，也厌恶这段令他感到烦闷不止的感情，道：“玉珠，你就这么不想为朕生下一儿半女？”
他终于道出了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朕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来向你求和。”
突然龙颜大怒：“而你给朕的反应是什么？”
沈妙行低头的一瞬间便在酝酿情绪，此刻被他挑得下巴一抬，与他视线相汇，双眸里蓄了一汪泉水。
她小声抽噎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皇上，臣妾是害怕。”
江胤之更加生气了，他是帝王，只有人敢怕他，既然说了有他在，便是有他在，还敢有谁让沈妙行感到害怕？
沈妙行见他不信，又抽噎了两声，复道：“皇上，臣妾是真的害怕。”
江胤之不再说话，等她缓一缓先说。
替她抹掉不停掉落的眼泪，江胤之耐心地等着，直到沈妙行提到了孟答应还有陈宝林的事。
“皇上，您真的会答应臣妾，好好照应臣妾将来的孩子吗？”
“朕答应。”他揉了揉她如锦缎一般细滑的头发，说到此处竟然意外的带了一些笑意，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的，“那是朕与玉珠的孩子，朕自然会好好待他。”
“可是小皇子殿下过去一直在皇后宫中养着，皇上也没有怎么去看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妙行用的是一种娇嗔的口气，配上她原本江南口音的温侬软语，本意是在怪他的薄情，可是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在与他撒娇。
很久不曾见过她如此“闹得慌”的小女儿情态，江胤之心中一时极软，与她一道儿坐在贵妃椅上，搂着她的肩膀：“这件事是朕的错，朕疏于管教。既然是朕的孩子，朕应该好好去督促和见证他的成长。这件事上，朕也有意弥补。”
沈妙行抬起脸，转面看着他，眉头轻拧，眼中的水雾，正好乘着他回眸应上她容颜的模样，从她眼中看见了自己，江胤之的心中一时击打成鼓，声响越发的大了。
沈妙行慢慢启齿道：“不管皇上怎么说，之前陈宝林也怀了孩子，皇上还不是去宠幸除了臣妾以外的人了？”
那是一个污点，陈宝林利用手段怀孕以后，江胤之也没有去看望她，只是介于一点职责的问题，打赏了一些比较丰厚的赏赐，没想到，还被陈宝林利用上了。
江胤之道：“那也是朕的错，朕都承认，以后都不会发生了，朕只想与你有一个孩子。”
沈妙行却不搭理他这句话：“臣妾也不是真的有多负气皇上和别的嫔妃之间的事，只是既然陈宝林都怀了孩子，还这样不小心被人害得流产。倘若在风口浪尖上，是臣妾怀的孩子，也会……也会……被人害得如此。臣妾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事啊！”
其实陈宝林的孩子在一开始就不应该会有。
江胤之赐下的那碗避子汤，居然也被人做了手脚，致使陈宝林侥幸留下了腹中孩子。江胤之没有严查此事，已经给了陈宝林最大的宽容。
想不到她非但不知悔改，还……
但是沈妙行说的不错，一件事归一件事。
江胤之答应道：“朕会彻查究竟是谁害了她腹中胎儿。”
沈妙行渐渐勾起唇角，一旦皇上答应严查这件事情，也就代表那个背后之人揭开面目的时候也不远了。
而接下来，她只需要再做一件事情即可。
“多谢皇上。还有一点臣妾也必须要说。”沈妙行道，“小皇子殿下天资聪慧，虽然目前来说口不能言，但是臣妾也很喜欢小殿下，臣妾平日无聊的时候，小殿下都会来臣妾宫中坐坐，臣妾教他画画书写描摹，教他做一些他喜欢的小手工，臣妾如今虽然没有孩子，可是臣妾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而且，而且……”
沈妙行的眼眸明亮而大，随着说到动情处，认认真真盯着他：“他也是陛下的孩子，即是陛下的孩子，那也就是臣妾的孩子。幸而臣妾能得皇上与小殿下一起的喜欢，真是臣妾三生有幸。”
江胤之轻笑一声，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大概已经猜出她要继续说什么。
江胤之道：“那么爱妃是想将启文接到你的宫中来养？”
这小皇子江启文总喜欢跑到沈妙行的慧喜宫中，江胤之早有耳闻，可不像他明面上说的那般对孩子的情况一无所知。沈妙行喜欢在宫里头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他也是知情的。
宫中生活乏味，平日的生活与学业紧凑呆板，江启文寻到了沈妙行这里，像是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尤其钟爱她宫中的所谓的数独游戏。
只是江启文被皇后私下对待，以针来扎，他是不曾知道的。看来眼线能收集到的情报，有时候也十分局限。
就像那日常德提到过的，既然有武林高手将冷宫把守的侍卫们都杀死了，丽妃娘娘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还有许多地方瞧不清楚她，江胤之忽而一笑，给了她一个难题，道：“可是现在，启文已经被母后接去养了。皇后的情况玉珠也是知道的，不便再将启文留在她的身边抚养。朕相信，比起在皇后的身边，太后更能养好他。”
沈妙行可不这么认为，甚至还有心情与他逗笑似的：“皇上，小殿下留在太后娘娘身边养，臣妾就更没有机会看见小殿下了。臣妾若是想他了该怎么办？皇上您该不会是觉得小殿下抢走了臣妾对您的感情吧？”
江胤之被她逗得没办法，还真是笑了，更是难能可贵地顺着她话的意思说下去：“朕确有此意，倘若启文来了你的宫中，玉珠你怎么安排他？让他在哪里睡下？若是朕来了，他闹着不走，又该怎么办？”
沈妙行撅了撅嘴，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些小得意似的：“皇上您还真的吃醋呀？”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承认的倒也坦诚：“怎么不是，你是朕的爱妃，他是朕的皇子，虽然他也该叫你一声母妃，可你们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朕可不想看到玉珠你哄着他入睡，一道歇下的情景。”
沈妙行曾经待江启文如同亲生孩子一般，抱着他在腿上歇着，一起荡秋千，喂他吃葡萄、荔枝，亲自剥鸡蛋壳，粥糊糊也给他吹得不那么烫了才敢给他喂到嘴边，甚至手把手教他写字。
那些待遇，江胤之统统没有享受过，会吃醋也是难免的。
沈妙行道：“连五岁孩子的醋，陛下都要吃。真是小心眼呢！”
“那能不吃醋吗？”江胤之将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很破天荒地模仿起小孩子的动作——在她的肩处蹭了又蹭，十分之羞耻地撒着娇。
“朕也要你剥鸡蛋喂朕吃，要你喂葡萄，还要你用腿枕着朕。”
说完以后他干脆躺在了她的腿上，闭目养神。
沈妙行拂开他挡在前额的长发，露出一张冷俊的面孔：“皇上，臣妾是认真的，小殿下放在太后娘娘身边养着，臣妾认为并不合适。”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躺在她的腿上有些慵懒的：“玉珠，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朕有些累了。”
沈妙行就知道他想用耍赖的方式躲过去，她低了身子，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江胤之立即感觉有一味火药在他身上燃炸了，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说，你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只要朕大获全胜，许朕一个孩子。
沈妙行突然意识到，江胤之说这句话是认真的。江胤之的重点不在于会不会大获全胜，而是他必然会让天下重归太平，而他也必然让她留下一个孩子。
两人初次陷入沉默，江胤之长身玉立在沈妙行面前，而沈妙行慢慢地翻身起来，低下了眉眼。
在他身影的笼罩之下，她的一双长腿笔直而修长，透过薄如蝉翼的裙摆在面前明晃晃地闪现，江胤之的视线随之偏离了一分，周围的空气也跟着他的面色一起冷凝起来。
江胤之拼命地在克制着，想以此全身而退，最终一切都溃散在他不经意地回眸，撞入了她的雾眼迷蒙里。
“玉珠？”
她哭了，红红的眼睛，可怜楚楚的，像一只迷茫的小兔子，不能亲近狠了，可能一碰的话，就要跑走了的感觉。
就像那晚萤火，虽然美，但是第二日，一旦打开了寝殿的大门，那些萤火就会随之溜走。
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比硬碰硬的效果还要好，江胤之这心底，甚至有点心慌意乱的，连宽慰她的话一时也忘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连原因都还没搞明白。
江胤之立在原地，从高处微微发怔地看着她，在他的面前，哭过的女人不少，前阵子皇后就自己被丽妃抢走了宠幸也当着面对他哭过，江胤之只觉得其娇柔做作。然而此刻，沈妙行哭时的模样温温软软的，咬着下唇，颇有些极力忍耐的样子，那样的小心忍耐，更为她的模样添了几分酸楚。令他的心也不知不觉为她的酸楚陷入了一丝丝难过。
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妙行哭？
哪怕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只会一笑而过。
江胤之蹲下，与她尽量平视，本能地抬手，准备搂住这只搅得他心烦意乱的小兔子，却在最后，神来一笔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江胤之拧了拧眉，有些厌恶自己的不够诚实，也厌恶这段令他感到烦闷不止的感情，道：“玉珠，你就这么不想为朕生下一儿半女？”
他终于道出了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朕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来向你求和。”
突然龙颜大怒：“而你给朕的反应是什么？”
沈妙行低头的一瞬间便在酝酿情绪，此刻被他挑得下巴一抬，与他视线相汇，双眸里蓄了一汪泉水。
她小声抽噎着，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皇上，臣妾是害怕。”
江胤之更加生气了，他是帝王，只有人敢怕他，既然说了有他在，便是有他在，还敢有谁让沈妙行感到害怕？
沈妙行见他不信，又抽噎了两声，复道：“皇上，臣妾是真的害怕。”
江胤之不再说话，等她缓一缓先说。
替她抹掉不停掉落的眼泪，江胤之耐心地等着，直到沈妙行提到了孟答应还有陈宝林的事。
“皇上，您真的会答应臣妾，好好照应臣妾将来的孩子吗？”
“朕答应。”他揉了揉她如锦缎一般细滑的头发，说到此处竟然意外的带了一些笑意，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的，“那是朕与玉珠的孩子，朕自然会好好待他。”
“可是小皇子殿下过去一直在皇后宫中养着，皇上也没有怎么去看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妙行用的是一种娇嗔的口气，配上她原本江南口音的温侬软语，本意是在怪他的薄情，可是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在与他撒娇。
很久不曾见过她如此“闹得慌”的小女儿情态，江胤之心中一时极软，与她一道儿坐在贵妃椅上，搂着她的肩膀：“这件事是朕的错，朕疏于管教。既然是朕的孩子，朕应该好好去督促和见证他的成长。这件事上，朕也有意弥补。”
沈妙行抬起脸，转面看着他，眉头轻拧，眼中的水雾，正好乘着他回眸应上她容颜的模样，从她眼中看见了自己，江胤之的心中一时击打成鼓，声响越发的大了。
沈妙行慢慢启齿道：“不管皇上怎么说，之前陈宝林也怀了孩子，皇上还不是去宠幸除了臣妾以外的人了？”
那是一个污点，陈宝林利用手段怀孕以后，江胤之也没有去看望她，只是介于一点职责的问题，打赏了一些比较丰厚的赏赐，没想到，还被陈宝林利用上了。
江胤之道：“那也是朕的错，朕都承认，以后都不会发生了，朕只想与你有一个孩子。”
沈妙行却不搭理他这句话：“臣妾也不是真的有多负气皇上和别的嫔妃之间的事，只是既然陈宝林都怀了孩子，还这样不小心被人害得流产。倘若在风口浪尖上，是臣妾怀的孩子，也会……也会……被人害得如此。臣妾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事啊！”
其实陈宝林的孩子在一开始就不应该会有。
江胤之赐下的那碗避子汤，居然也被人做了手脚，致使陈宝林侥幸留下了腹中孩子。江胤之没有严查此事，已经给了陈宝林最大的宽容。
想不到她非但不知悔改，还……
但是沈妙行说的不错，一件事归一件事。
江胤之答应道：“朕会彻查究竟是谁害了她腹中胎儿。”
沈妙行渐渐勾起唇角，一旦皇上答应严查这件事情，也就代表那个背后之人揭开面目的时候也不远了。
而接下来，她只需要再做一件事情即可。
“多谢皇上。还有一点臣妾也必须要说。”沈妙行道，“小皇子殿下天资聪慧，虽然目前来说口不能言，但是臣妾也很喜欢小殿下，臣妾平日无聊的时候，小殿下都会来臣妾宫中坐坐，臣妾教他画画书写描摹，教他做一些他喜欢的小手工，臣妾如今虽然没有孩子，可是臣妾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而且，而且……”
沈妙行的眼眸明亮而大，随着说到动情处，认认真真盯着他：“他也是陛下的孩子，即是陛下的孩子，那也就是臣妾的孩子。幸而臣妾能得皇上与小殿下一起的喜欢，真是臣妾三生有幸。”
江胤之轻笑一声，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大概已经猜出她要继续说什么。
江胤之道：“那么爱妃是想将启文接到你的宫中来养？”
这小皇子江启文总喜欢跑到沈妙行的慧喜宫中，江胤之早有耳闻，可不像他明面上说的那般对孩子的情况一无所知。沈妙行喜欢在宫里头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他也是知情的。
宫中生活乏味，平日的生活与学业紧凑呆板，江启文寻到了沈妙行这里，像是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尤其钟爱她宫中的所谓的数独游戏。
只是江启文被皇后私下对待，以针来扎，他是不曾知道的。看来眼线能收集到的情报，有时候也十分局限。
就像那日常德提到过的，既然有武林高手将冷宫把守的侍卫们都杀死了，丽妃娘娘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还有许多地方瞧不清楚她，江胤之忽而一笑，给了她一个难题，道：“可是现在，启文已经被母后接去养了。皇后的情况玉珠也是知道的，不便再将启文留在她的身边抚养。朕相信，比起在皇后的身边，太后更能养好他。”
沈妙行可不这么认为，甚至还有心情与他逗笑似的：“皇上，小殿下留在太后娘娘身边养，臣妾就更没有机会看见小殿下了。臣妾若是想他了该怎么办？皇上您该不会是觉得小殿下抢走了臣妾对您的感情吧？”
江胤之被她逗得没办法，还真是笑了，更是难能可贵地顺着她话的意思说下去：“朕确有此意，倘若启文来了你的宫中，玉珠你怎么安排他？让他在哪里睡下？若是朕来了，他闹着不走，又该怎么办？”
沈妙行撅了撅嘴，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些小得意似的：“皇上您还真的吃醋呀？”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承认的倒也坦诚：“怎么不是，你是朕的爱妃，他是朕的皇子，虽然他也该叫你一声母妃，可你们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朕可不想看到玉珠你哄着他入睡，一道歇下的情景。”
沈妙行曾经待江启文如同亲生孩子一般，抱着他在腿上歇着，一起荡秋千，喂他吃葡萄、荔枝，亲自剥鸡蛋壳，粥糊糊也给他吹得不那么烫了才敢给他喂到嘴边，甚至手把手教他写字。
那些待遇，江胤之统统没有享受过，会吃醋也是难免的。
沈妙行道：“连五岁孩子的醋，陛下都要吃。真是小心眼呢！”
“那能不吃醋吗？”江胤之将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很破天荒地模仿起小孩子的动作——在她的肩处蹭了又蹭，十分之羞耻地撒着娇。
“朕也要你剥鸡蛋喂朕吃，要你喂葡萄，还要你用腿枕着朕。”
说完以后他干脆躺在了她的腿上，闭目养神。
沈妙行拂开他挡在前额的长发，露出一张冷俊的面孔：“皇上，臣妾是认真的，小殿下放在太后娘娘身边养着，臣妾认为并不合适。”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躺在她的腿上有些慵懒的：“玉珠，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朕有些累了。”
沈妙行就知道他想用耍赖的方式躲过去，她低了身子，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江胤之立即感觉有一味火药在他身上燃炸了，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说，你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