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五年前那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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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名士大儒司鸿睿的寿宴便会开始，那时候规模必然宏大，既然说宴请天下英雄好汉，那肯定排场不小，可是奈何这人满为患的客栈，客栈老板自然一个个喜笑颜开发自内心的称赞司鸿睿老先生，可是那些寻不到住所的江湖客们该如何是好？即便是司鸿睿老先生已经早有预料，提前准备了大量的客房，也没法疏通这汹涌的人流啊，老先生在无奈之余，也暗自感叹这王之隐的名气之大。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若是阔气一些，出手大方那在这泾古镇随便买下一处房产地皮，也是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来这儿的侠客们都是四海为家的浪子，虽然不排除的确太穷的缘故，可是谁又会为了这两日的苦熬就随随便便于此地买下一处房子？莫不是在此地常驻不走，寿宴也不过那么三两天而已。
苏钎穿过人群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瞧见江月月的踪迹。
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马还在这儿呢，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苏钎无奈过去，左手右手各拉缰绳，一人牵二马四下张望，却看到那红裳少女正欢快的向着他走来。
青年板着脸道：“马都不好还看管，跑哪儿去了？”
少女却一点都不怕他板着面孔的模样，自得道：“我可是搞定了睡觉的地方。”
苏钎狐疑道：“你怎么搞定？露宿街头可不算数，我看这泾古镇晚上怕是有不少赫赫威名的江湖侠客要和那街头乞丐抢地盘了。”
“哼哼！傻货，我是谁？”江月月更加得意，道：“我刚刚塞了一点儿银两给一户普通人家，他们家里不过一个大爷和一个孙子二人，愿意让我们两个借宿。”
说着，小丫头还感叹道：“可真是好心的老大爷啊。”
紫衫公子突然问道：“用了多少银两？”
“十两银子。”
苏钎倒吸一口气，暗想十两银子够二人在客栈里睡上一个多月了，那爷孙俩可真不是一般人物啊，能黑心到这种地步！而且也不能怪那爷孙俩，看到这么一个脑袋缺根筋的傻丫头，不敲一杠那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咱们算上一路上殴打偷袭的江湖人士，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钱，也不过几十两银子罢了，你这就为了住两天，就用掉了十两银子？”
“可他们说随便我们住多少天都没事啊。”
“我们才住几天啊，这些日子来泾古镇的江湖人士哪个不是五天后就会掉头离去头也不回的，撑死了借宿五日，这个价格我宁愿去外边的林子里睡树梢上！”
“哦——！”
江月月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露出懊恼神色。
苏钎无话可说。
那爷孙俩也不过是这泾古镇的普通人罢了，小孙子看上去很是纯真，孩子心性跃然纸上，只是那老头子却着实让苏钎想起了很多描述中的市井老头，大概便是这样，有几分铁公鸡的感觉一毛不拔，留着一小撮白胡子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不剪掉，加上一开始被坑钱，苏钎对这黑心老头没有什么好印象，也许是因为过去遇到过一些心思不纯的老人家的关系，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慈祥和蔼的老人形象，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油滑得很。
两日过去，那小男孩倒是可爱的很，没有受过一丝一毫污染的孩子笑容纯洁的如冬日里的雪花，只是现在日子接近开春，鹅毛大雪已经停了好几日，尤其是连虞江那岸的雪都已经停了，而这一岸的泾古镇，积雪已经有融化的迹象，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寒冷，小男孩和同样有点小孩子心性的江月月玩雪玩的开心，苏钎就坐在爷孙俩屋子外的一颗老槐树上，默默拼凑自己的记忆碎片。
老槐树上景致还是不错，整个泾古镇本来就好看，白雪皑皑覆盖在亭台楼阁上，地上的积雪被扫的还算干净，不至于地上湿滑影响到行人，偶尔街头有江湖人士交手，你来我往打的倒是激烈，但是真正打出火气杀气的倒是没几个。
苏钎坐在老槐树枝头，往下看去，看到男孩正神往的看着自己。
瞥了一眼屋子的方向，老爷子正在烧一壶热水，脸上表情却很幸福，爷孙俩相依为命，本没什么经济来源，此次虽然手段不好，但是十两银子已经足够他们生活相当久的一段日子了。
那十两银子，苏钎权当做了慈善工作。
“哥哥！”男孩在老槐树下喊道。
苏钎不喜欢小孩子，因为他觉得小孩子实在太烦人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教，还特别容易闯祸，对于这种麻烦之源，他一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故，不理会。
“小钎子，小明他喊你呢。”江月月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说道。
苏钎白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没好气道：“干什么？”
“哥哥，你怎么爬上去的呀？”小明神往的望着他。
苏钎道：“武功。”
“武功？哥哥你会武功吗？月月姐姐也会，但是她说她的武功不如你啊。”
青年听了这话，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小明不依不挠道：“哥哥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找你月月姐姐去。”
“求你了嘛。”
“拒绝。”
苏钎挥了挥手，觉得这小子有点儿死缠烂打的意思，当即从老槐树上跳起，掠过半空落在了对面异动宅子的瓦片房顶上，随后悠悠然踩着黑瓦向着泾古镇的其他地儿走去，背影潇洒又写意。
“月月姐姐，哥哥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小明失望的望着苏钎的背影，仔细的凝视了很久，又被其飘逸的身法所吸引，再一次露出神往来。
江月月嘻嘻一笑，道：“他可是厉害的很呐，我觉得即便大周朝十大高手上面没有他的名字，那他也应该是第十一的高手了！”
“第十一高手啊……那再前面的，第一名一定很厉害吧？”小明好奇道。
江月月在湿漉漉的地上左看右看，最后寻了一个小凳子过来坐下，托着腮帮子说道：“那可是厉害的紧，能青史留名呐！”
“青史留名……十大高手都可以青史留名吗？那哥哥岂不是很倒霉，就差那么一点儿？”
“我看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个虚名……不过能留名的只有前三才可以。”
“为什么只有前三才可以？”
“因为只有前三，才达到了那传说中的人间半仙的境界，那玩意我也不是很懂，不过大周朝那么多年来，也就这三个人能够达到这境界，而出云国有两个，北夷则是一个都没有。”
说着，红裳少女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们大周朝虽然有三个，但是出云国那两个人间半仙里面，抛却那个魔教教主不说，毕竟算是一个权臣，出云国的宰相呢，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了，另一个被世人成为大魔头的人，才是真的厉害到极致了呐。”
“多厉害？”小明望着她，满脸好奇。
“那个人名讳叫什么好像知道的人不算多，只是大家都叫他魔头，那应该算是畏惧吧？只是已经消失了五年左右的时间了，了无音讯，也不知去了何地，不过那种境界的武道宗师可不是轻易会死去的，恐怕在哪儿觅地苦修吧？依稀记得传闻中那个人被魔道教主，也就是出云现在的宰相姜云尊为江湖武林第一人，意思是他的功夫举世无双，对此连剑仙茅风雨都没有任何异议，很多人都说茅风雨的剑道天下第一，可是那老魔头姜云却嗤笑一声道那大魔头才是真正第一人，由此可看出那人是多么强，以至于姜老魔这种心高气傲的魔道祖师出云宰相，都如此推崇。”
稍稍换气，红裳少女眼中露出神往来，又道：“传闻里，那大魔头一个人立身万青河上，一袭白衣一把剑，便独自杀穿了三千精锐水师，传闻里，那大魔头还是白衣负剑，冲冠一怒为红颜，便一个人杀上了天峰剑阁，将诺大出云国的江湖武林搅得稀巴烂，所有对他下手的武林前辈全部在五年前那次惨案中丢去了性命，而且之后他还孤身一人凭借近乎仙人一般的武学造诣，孤身破开了出云国的京都，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太后，将那女帝竹香晨送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再然后，就彻底了无踪迹。”
最后，江月月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神仙人物啊，虽然都过去五年了，但是所作所为依然是江湖上流传的神话，所以茅风雨那种剑仙也没有反驳出云宰相姜云的那番话，只是孤身一人呆在甲铁城中，做自己的剑道宗师。”
“真是个神仙啊。”小明似懂非懂的说道，一脸向往。
江月月笑了笑，揉了揉男孩的脸颊，像是捏泥团似得。
不远处刚刚把热水烧开的白胡子老头听到了这些话语，却只是撇撇嘴，没有上心。别说什么人间半仙了，怎么都不愿意剪掉这一小撮白胡子的老头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孙子能够安安稳稳的长大便好，普通老百姓家哪里去思考什么武林什么江湖什么武功什么剑道，那些东西离得太过遥远，在老头看来，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也不过在闲暇之余能够熟一碟牛肉，喝一壶小酒罢了。
眼界不同，世界不同，看到的风景便不同。
一碟牛肉一壶小酒，恐怕已经是这老人家心中对幸福的极致幻想了。
两日后，名士大儒司鸿睿的寿宴便会开始，那时候规模必然宏大，既然说宴请天下英雄好汉，那肯定排场不小，可是奈何这人满为患的客栈，客栈老板自然一个个喜笑颜开发自内心的称赞司鸿睿老先生，可是那些寻不到住所的江湖客们该如何是好？即便是司鸿睿老先生已经早有预料，提前准备了大量的客房，也没法疏通这汹涌的人流啊，老先生在无奈之余，也暗自感叹这王之隐的名气之大。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若是阔气一些，出手大方那在这泾古镇随便买下一处房产地皮，也是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来这儿的侠客们都是四海为家的浪子，虽然不排除的确太穷的缘故，可是谁又会为了这两日的苦熬就随随便便于此地买下一处房子？莫不是在此地常驻不走，寿宴也不过那么三两天而已。
苏钎穿过人群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瞧见江月月的踪迹。
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马还在这儿呢，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苏钎无奈过去，左手右手各拉缰绳，一人牵二马四下张望，却看到那红裳少女正欢快的向着他走来。
青年板着脸道：“马都不好还看管，跑哪儿去了？”
少女却一点都不怕他板着面孔的模样，自得道：“我可是搞定了睡觉的地方。”
苏钎狐疑道：“你怎么搞定？露宿街头可不算数，我看这泾古镇晚上怕是有不少赫赫威名的江湖侠客要和那街头乞丐抢地盘了。”
“哼哼！傻货，我是谁？”江月月更加得意，道：“我刚刚塞了一点儿银两给一户普通人家，他们家里不过一个大爷和一个孙子二人，愿意让我们两个借宿。”
说着，小丫头还感叹道：“可真是好心的老大爷啊。”
紫衫公子突然问道：“用了多少银两？”
“十两银子。”
苏钎倒吸一口气，暗想十两银子够二人在客栈里睡上一个多月了，那爷孙俩可真不是一般人物啊，能黑心到这种地步！而且也不能怪那爷孙俩，看到这么一个脑袋缺根筋的傻丫头，不敲一杠那简直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咱们算上一路上殴打偷袭的江湖人士，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钱，也不过几十两银子罢了，你这就为了住两天，就用掉了十两银子？”
“可他们说随便我们住多少天都没事啊。”
“我们才住几天啊，这些日子来泾古镇的江湖人士哪个不是五天后就会掉头离去头也不回的，撑死了借宿五日，这个价格我宁愿去外边的林子里睡树梢上！”
“哦——！”
江月月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露出懊恼神色。
苏钎无话可说。
那爷孙俩也不过是这泾古镇的普通人罢了，小孙子看上去很是纯真，孩子心性跃然纸上，只是那老头子却着实让苏钎想起了很多描述中的市井老头，大概便是这样，有几分铁公鸡的感觉一毛不拔，留着一小撮白胡子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不剪掉，加上一开始被坑钱，苏钎对这黑心老头没有什么好印象，也许是因为过去遇到过一些心思不纯的老人家的关系，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慈祥和蔼的老人形象，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油滑得很。
两日过去，那小男孩倒是可爱的很，没有受过一丝一毫污染的孩子笑容纯洁的如冬日里的雪花，只是现在日子接近开春，鹅毛大雪已经停了好几日，尤其是连虞江那岸的雪都已经停了，而这一岸的泾古镇，积雪已经有融化的迹象，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寒冷，小男孩和同样有点小孩子心性的江月月玩雪玩的开心，苏钎就坐在爷孙俩屋子外的一颗老槐树上，默默拼凑自己的记忆碎片。
老槐树上景致还是不错，整个泾古镇本来就好看，白雪皑皑覆盖在亭台楼阁上，地上的积雪被扫的还算干净，不至于地上湿滑影响到行人，偶尔街头有江湖人士交手，你来我往打的倒是激烈，但是真正打出火气杀气的倒是没几个。
苏钎坐在老槐树枝头，往下看去，看到男孩正神往的看着自己。
瞥了一眼屋子的方向，老爷子正在烧一壶热水，脸上表情却很幸福，爷孙俩相依为命，本没什么经济来源，此次虽然手段不好，但是十两银子已经足够他们生活相当久的一段日子了。
那十两银子，苏钎权当做了慈善工作。
“哥哥！”男孩在老槐树下喊道。
苏钎不喜欢小孩子，因为他觉得小孩子实在太烦人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教，还特别容易闯祸，对于这种麻烦之源，他一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故，不理会。
“小钎子，小明他喊你呢。”江月月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说道。
苏钎白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没好气道：“干什么？”
“哥哥，你怎么爬上去的呀？”小明神往的望着他。
苏钎道：“武功。”
“武功？哥哥你会武功吗？月月姐姐也会，但是她说她的武功不如你啊。”
青年听了这话，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小明不依不挠道：“哥哥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找你月月姐姐去。”
“求你了嘛。”
“拒绝。”
苏钎挥了挥手，觉得这小子有点儿死缠烂打的意思，当即从老槐树上跳起，掠过半空落在了对面异动宅子的瓦片房顶上，随后悠悠然踩着黑瓦向着泾古镇的其他地儿走去，背影潇洒又写意。
“月月姐姐，哥哥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小明失望的望着苏钎的背影，仔细的凝视了很久，又被其飘逸的身法所吸引，再一次露出神往来。
江月月嘻嘻一笑，道：“他可是厉害的很呐，我觉得即便大周朝十大高手上面没有他的名字，那他也应该是第十一的高手了！”
“第十一高手啊……那再前面的，第一名一定很厉害吧？”小明好奇道。
江月月在湿漉漉的地上左看右看，最后寻了一个小凳子过来坐下，托着腮帮子说道：“那可是厉害的紧，能青史留名呐！”
“青史留名……十大高手都可以青史留名吗？那哥哥岂不是很倒霉，就差那么一点儿？”
“我看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个虚名……不过能留名的只有前三才可以。”
“为什么只有前三才可以？”
“因为只有前三，才达到了那传说中的人间半仙的境界，那玩意我也不是很懂，不过大周朝那么多年来，也就这三个人能够达到这境界，而出云国有两个，北夷则是一个都没有。”
说着，红裳少女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们大周朝虽然有三个，但是出云国那两个人间半仙里面，抛却那个魔教教主不说，毕竟算是一个权臣，出云国的宰相呢，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了，另一个被世人成为大魔头的人，才是真的厉害到极致了呐。”
“多厉害？”小明望着她，满脸好奇。
“那个人名讳叫什么好像知道的人不算多，只是大家都叫他魔头，那应该算是畏惧吧？只是已经消失了五年左右的时间了，了无音讯，也不知去了何地，不过那种境界的武道宗师可不是轻易会死去的，恐怕在哪儿觅地苦修吧？依稀记得传闻中那个人被魔道教主，也就是出云现在的宰相姜云尊为江湖武林第一人，意思是他的功夫举世无双，对此连剑仙茅风雨都没有任何异议，很多人都说茅风雨的剑道天下第一，可是那老魔头姜云却嗤笑一声道那大魔头才是真正第一人，由此可看出那人是多么强，以至于姜老魔这种心高气傲的魔道祖师出云宰相，都如此推崇。”
稍稍换气，红裳少女眼中露出神往来，又道：“传闻里，那大魔头一个人立身万青河上，一袭白衣一把剑，便独自杀穿了三千精锐水师，传闻里，那大魔头还是白衣负剑，冲冠一怒为红颜，便一个人杀上了天峰剑阁，将诺大出云国的江湖武林搅得稀巴烂，所有对他下手的武林前辈全部在五年前那次惨案中丢去了性命，而且之后他还孤身一人凭借近乎仙人一般的武学造诣，孤身破开了出云国的京都，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太后，将那女帝竹香晨送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再然后，就彻底了无踪迹。”
最后，江月月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神仙人物啊，虽然都过去五年了，但是所作所为依然是江湖上流传的神话，所以茅风雨那种剑仙也没有反驳出云宰相姜云的那番话，只是孤身一人呆在甲铁城中，做自己的剑道宗师。”
“真是个神仙啊。”小明似懂非懂的说道，一脸向往。
江月月笑了笑，揉了揉男孩的脸颊，像是捏泥团似得。
不远处刚刚把热水烧开的白胡子老头听到了这些话语，却只是撇撇嘴，没有上心。别说什么人间半仙了，怎么都不愿意剪掉这一小撮白胡子的老头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孙子能够安安稳稳的长大便好，普通老百姓家哪里去思考什么武林什么江湖什么武功什么剑道，那些东西离得太过遥远，在老头看来，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也不过在闲暇之余能够熟一碟牛肉，喝一壶小酒罢了。
眼界不同，世界不同，看到的风景便不同。
一碟牛肉一壶小酒，恐怕已经是这老人家心中对幸福的极致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