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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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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零二章

    能够将虚机子道长困住的阵法显然不是简单的阵法,虽然虚机子道长对阵法并不是很jīng通,但是他在江湖打拼了一辈子,普通的一些阵法他还是不放在眼中的,所以开始的时候虚机子道长并没有留意着客厅里面的机关。

    其实就算是虚机子道长留意了,肯定也不是一两眼就能够看出来的,易雅馨布置的这个阵法还真不是很简单的阵法,更何况虚机子道长从来没有料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自家客厅里面摆放这样的一个阵法,所以仓促之下一下子就陷入了阵法之中,mí失了方向。

    还好虚机子道长虽然身陷阵法之中,但是心却是十分的镇定,并没有慌luàn,而是十分镇定的抱元守一,盘起静坐冷眼观看着眼前的一片幻境,虚机子道长也是肯定着,大概没有人会在自家的客厅布置上一个杀阵吧,没准就有哪个不长眼的xiǎo偷偷偷的溜了进来,要是一下子闹出人命来,那可就要成为市井谈资了。

    虚机子道长在阵法里面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幻境,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幻境讲究的就是一个幻字,最是能míhuò人心,也许阵法里面的人行走了一天一夜,感觉走过了几十公里的路程了,也许事实上也就是在那不到一平米的地方不断的打着转转。虚机子道长自然知道不看清楚阵法走向的话,就算是他施展全身的修为也是跑不出这方寸之地的,要知道当日的huā飞霖就被一个宗教联盟的高手用阵法给困住了,huā飞霖的功力多么的高啊,但是就因为找不到出阵的方法,所以才一直被困住,虚机子道长还不知道后来还是易雅馨听到了周围那个宗教联盟的弟子用着献媚的语气讲解着阵法,恐怕huā飞霖真的就在那里就折了。

    易哲在阵法外面也是十分的焦急,如果不是有虚机子坐在那里,恐怕他也如同无头苍蝇般直直的就陷入了阵法之中了,让易哲稍稍感到安心的是易雅馨似乎真的熟睡了,并没有发觉有人闯入了她设置的阵法当中了。易哲一边四处的寻找着布阵的道具,一边在心里诋毁着huā飞霖,这人还真是变态,在自家客厅里面布置上这样的一个阵法,还真的是足够xiǎo心谨慎了。

    易哲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客厅里的摆设,又不敢打开大灯,只好接着微弱的壁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好易雅馨与杨坤正现在是新婚的日子,周围的那些浅粉sè的壁灯情调的意味明显强过照明用途,也亏得易哲好歹也算是眼睛尖锐,借助着这微弱的光芒,将这个房间看得清楚。

    房间里面到处都还贴着大红的喜字,结婚日子还不久,这些东西还没有扯掉,除了喜字之外还有着不少的彩sèxiǎo灯,只是并没有点亮,不过接着粉sè的壁灯看去还是显得喜气洋洋的。这些都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新婚夫妻的新房里面这些东西从来不缺,以易哲的眼光看来,那些也不是什么问题,看不出有任何的布置阵法的痕迹。

    而且易哲琢磨着huā飞霖布置一个阵法肯定不是为了求一两天的安稳,而是为了一劳永逸,而且解除这个阵法应该很是简单,不然每天早上晚上都要忙碌上好一阵子也是太麻烦了,也正是这一点认识才让易哲鼓起勇气四处的寻找痕迹,不然的话,易哲肯定就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了。

    易哲的目光在房间里面其他的摆设上xiǎo心的搜寻了起来,除了沙发电视这些基本配置之外,易哲的目光投shè到了房间四周的一些xiǎoxiǎo的装饰品上面了。以前易哲过来的时候,也是见过这些装饰品,当时还打趣着易雅馨说她真是嫁jī随jī嫁狗随狗了,装饰品都是与杨坤正那么的对口。杨坤正以前称得上是一个风水先生,而易雅馨与杨坤正新房里面的装饰品则免不了这方面的俗,xiǎoxiǎo的八卦,青铜剑,青铜剑,桃木剑,各种各样的xiǎoxiǎo规模的法器点缀着整间房子,但是看上去却是一点也不惹眼,并不像有些人家里一样,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辟邪驱鬼,而是显得格外的有情调许多。

    当时易哲只是当成了装饰品,但是现在看到虚机子道长被陷在了阵中,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易雅馨竟然摆下了一个阵法了,而这些被他当成了装饰品的东西竟然隐藏了一个大阵。这个发现让易哲大吃一惊,要知道虽然他知道自己水准有限,不一定能够看出来,但是易雅馨大婚那天,可是有不少个中里手在这里面进进出出的,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有一点异样,这样也让易哲更加的忌惮了。不过还是有着那样的观念,易雅馨布下的这个阵在阵外应该是很容易破解的,不然现在huā飞霖并没有展lù狰狞的时候,杨木衣跑过来了,总不能让杨木衣先在外面等上一阵子吧。

    易哲xiǎo心翼翼的靠着墙边移动着,生恐自己一不xiǎo心就陷入了阵法之中,那样子的话可就惨了,看着虚机子道长现在双目圆睁但是却是盘坐丝毫没有移动的样子,易哲相信自己进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而如果两人都被困住了,那么事情可就不可收拾了,被众人发现取笑一番还是事xiǎo,最多不过被抓进牢里面呆上一年半载的;但是却绝对会被huā飞霖所察觉,huā飞霖的xiǎo心谨慎在所有与他有过接手的人的心中都很是清楚,即便是上次被释为大师打成了重伤,最后竟然还从他们一众人的手上逃走了,即便是当时huā飞霖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的时候,也不忘在外面停留着一部xiǎo车以防万一,没想到最后竟然还真的就用到了。

    但是一时之间易哲却是真的找不到那些布阵的饰品到底是哪一些,虽然易哲敢肯定布阵的东西就是这一堆物件当中,但是东西太多了,实在是不好寻找,更何况易哲还有些担忧着易雅馨随时会起chuáng出来,如果让她看到了这一幕,那可就糟了。不过幸好的是易哲知道易雅馨与杨坤正所睡的主卧室里面有个厕所,倒是不用担心她晚上突然niào急,起chuáng撞见他们这两个偷入者了。

    易哲在外面不断的寻找着xiǎo物件,阵法里面的虚机子道长也很是难受,虽然道长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层次,按理说如果一力降十会的话,不定也能够破阵而出,毕竟这个阵法虚机子道长也已经是有所了解了,威力并不是十分的大,他有着七成的把握可以蛮力破阵。但是那样子的话,肯定就会惊动了房中人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不管易雅馨是易雅馨还是huā飞霖,此时此刻此地见到虚机子道长都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不定他这一世的名声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虚机子耐心的搜寻着任何一个破绽,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虚机子可不想让人见到自己偷偷的夜闯别人家mén,虽然做大事不拘xiǎo节,但是这个不拘xiǎo节也是要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施为,而明显如果被人发现了,那绝对是本年度最大的一个笑话了,虚机子心中不断的诋毁着易雅馨,真是太过于谨慎了。

    不过这也让虚机子道长心底有了些许的怀疑,到底易雅馨是要隐藏什么样的秘密呢,竟然要在家中客厅里面设下这样的一个阵法,而且毕竟设下一个阵法就引动了天地灵气,对着附近的居民来说,到底是好是坏还说不定呢。

    易哲并不知道虚机子道长在阵法当中想了那么多,他还在一个一个的偷偷的摆动着各处摆放着的xiǎoxiǎo饰品了,没法子,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瞎猫撞死耗子,一个一个的搜寻了,充当阵法的饰品与平常的饰品还是有所区别的,除了一些特殊的阵法之外,一般的阵法布下阵之后阵旗都是不能移动的,一旦移动,阵法就会有所改变,甚至是直接就破解了,当然如果是那些玄奥大阵就不同了,只要是布下大阵,即便是毁去了阵旗,不毁去阵眼的话,同样也是做无用功。

    别说,易哲这样子的蛮干办法还真的有点效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实在是不是个设置阵法的好地方还是因为这个设置的阵法原本就是有着残缺,易哲竟然靠着墙壁绕着客厅转了一圈也没有碰到什么禁制,闯进那阵法里面去,不得不说易哲的运气还真的是很不错。房间里面包括墙壁上天huā板上吊着的各种各样的xiǎo法器样式的饰品足足有近三十个,而易哲已经发现了五个有异样的xiǎo饰品。

    这些有异样的肯定就不是装饰用的xiǎo饰品,而是真正的法器了。易哲mō着眼前的一个玲珑宝塔,使劲的想要将它从电视机旁的案几上移动开来,但是任由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那玲珑宝塔仿佛是生根在了案几上,不能移动半分。这个玲珑宝塔易哲上次的时候就拿在手里把玩过,当然明白不是生根在这个案几上的了,而现在不能移动丝毫,肯定就是阵法使然了。

    玲珑宝塔总共才不过二十厘米高,却有着八层之多,最底下的一层还有八面,塔身笔直耸立着,上面雕刻的mén窗户都是紧紧关闭着的,当时最让易哲感到新奇的是整座塔竟然是全部是yù石雕刻而成的,巧夺天工格外有价值。当时易哲还很是怀疑到底易雅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件宝贝,以着易哲的眼光来看,这绝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而易雅馨与杨坤正很是随意的就摆在电视机旁边,让易哲看得很是傻眼,当然xiǎo声议论的也不仅仅只有易哲,有不少的人看了之后都在那里议论纷纷,嘲笑杨坤正与易雅馨有眼不识宝贝。

    不过此时一看,才知道真正被嘲笑的不是易雅馨,而是他们这些自诩看出了价值的人了。也许在众人眼中,这玲珑宝塔是一件难得一见的收藏品,但是在易雅馨眼中,却是一件可以用到的宝贝,谁有资格笑话谁呢!

    不能移动玲珑宝塔,但是总归是找到了一些线索,易哲的心总算是有几分兴奋了,将所有的阵旗都找出来,不定还真的能让他看出这是个什么阵法,说不得他还真的就将这个阵法给破了呢!

    易哲心喜之下,动作不由的又快了不少,而且也发现了如何鉴别饰品与法器了,一番下来,他还真的就找出了五个不能移动半分的法器来。一个就是玲珑宝塔,另外四个分别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一个八卦,一只木剑和一个葫芦。五件法器分别在五个不同的角落,有的很是起眼有的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如果不是易哲一个一个傻傻的mō过去,肯定要漏上几个了。

    找出了五件法器,易哲却是一点也兴奋比起来,每一件法器他都不能移动半分,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还好,就是还有另外的法器是阵眼,阵眼没破,这些法器是不能移动半分;而另一种可能就麻烦了,那就是他的功夫不够,达不到移挪这些法器的底线,这也是实在的,就这一个阵法来说,如果里面被困住的是易哲,而找到了这些法器的是虚机子道长的话,那要简单许多,就算是虚机子道长没有找到阵眼,但是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强行的将这五件法器中的任意一件给破坏了,那样自然而然的就将阵法里面的人给救出来了,可惜的是此刻在阵外一筹莫展的是易哲了。

    易哲在易雅馨的指点之下也是知道了破阵就两种途径,一种是循序渐进追根究底,就如同是用钥匙打开锁一样,一把钥匙打开一把锁,其他钥匙就打不开;而另一种则是暴力破解了,拿把斧子两下将锁给砸坏,自然也就开了。第二种方法易哲是没有丁点的可能xìng了,这点自知之明易哲还是有的,所以易哲也只能寄托在第一种可能xìng之上了。

    易哲也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求救,但是此刻能帮助到他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不是距离很远,就是根本就不被易哲看在眼中。易哲根本就没有想过向杨木衣求救,在易哲的眼中,杨木衣就是一个后辈,虽然也许在医术和身手上面可能有所建树,但是对于阵法易哲相信杨木衣肯定是没辙的,人的jīng力有限,当在一方面有着突出表现的话,往往在其他方面就会有着明显的短板。易哲以前也没有听到说杨木衣有什么这方面的天份,所以易哲根本就绝了向杨木衣求救的信念,而且易哲心底里面还有那样的一丝担忧,如果他们被发现了,至少不会第一时间牵扯到杨木衣,那样就可以给杨木衣以准备的时间,有了这样的打算,易哲还很是xiǎo心的将自己的电话记录里面与杨木衣打电话的记录给删除掉了。

    易哲就在客厅里面来回的寻找了好几回,但是却是怎么也没有发现另外的被当作法器的xiǎo饰品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易哲甚至看出即便是盘坐在地上的虚机子道长的脸上也有着几分的犹豫了。易哲绝对相信虚机子道长有压箱底的东西没有使出来,同样的易哲也能够肯定这压箱底的绝活肯定会惊醒了易雅馨,易哲有心同虚机子好好的劝慰一番,却是根本就行不通,易哲试过拿了一包餐巾纸丢向虚机子道长,但是那餐巾纸很是诡异的透过虚机子道长落到了另一边,好像虚机子道长是一个虚幻的影像一般。

    易哲看着窗外已经暗到了极致的夜sè,又添是在比较偏僻的郊区,粉粉的壁灯照耀下,即便是听不见外面的风景,也可以想像得到外面是何等的安宁,但是同时也预示着即将迎来新的一天了。时间不等人了,易哲勉强压下自己的心,慢慢的分析起五件发现了的法器来,平心静气,别说还真让易哲发现了点异样出来。

    虽然阵法阵旗并没有很严格的对称xìng,但是许多的阵法讲究规则,所以还是有迹可循的,易哲仔细的观察着五个法器的位置,似乎觉得靠近易雅馨与杨坤正dòng房的哪一个位置应该还要有一件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似乎就像是有一个缺口一般了。易哲靠着墙来到了这个地方,打量着这里的摆饰,这个地方他已经寻找过几遍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不过易哲心底琢磨着应该是在这个位置了,毕竟每天易雅馨布阵收阵的话,肯定是她房mén前的位置最为方便了,有了这个打算,易哲的心里就灵活了许多,睁大眼睛四处的打量着一枝一叶,突然,易哲觉得自己的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脚了,要知道为了xiǎo声一点,易哲已经脱下了鞋子,所以感觉很是灵敏的。

    易哲心底一动,弯下腰来,仔细的一mō,在房mén前的角落里似乎有着一个什么东西,易哲将那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