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坚持还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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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真暖和呀。”梁大壮美滋滋的揣着手，坐回主位，瞟了一眼下面的学子，淡淡的说。
“此次考试，十人一组，若有一个舞弊，全组都要受到牵连，开始吧。”
随着紧张时刻的到来，学子们精神一振，纷纷挺起胸膛坐直了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梁大壮。
先生们发放完试卷，便坐回位置，警惕的眼神不时在众人身上扫过，范小八看了一眼试题。
果然和之前一样，某天，孔圣人来到一处山川上，见白发苍苍的老者扛梨而耕，忍不住说了一句什么。
还有孟母三迁磨坏了几双鞋，司马光用来砸缸的那块石头有多少斤。
最让人头疼的是第九道题，当曹丕得知弟弟曹植的《洛神赋》爱慕的居然是他妻子甄氏时，什么心情。
范小八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同窗们已经找出了答案，只要在等一会，答案就会通过纸条传来。
哎呦！
突然，有先生捂着肚子叫唤出声，“不行了，我要去趟茅房。”
“我也要去。”
望着神色慌张，捂着肚子往外跑的先生，梁大壮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不会是被这帮小王八羔子算计了吧。
噗！
臭屁传来，梁大壮忍不住脸色一变，捂着屁股一阵风似的的冲出学堂，再晚一会，晚节不保。
先生们一走，学子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笑过之后，谢七提醒道，“快点，把纸条传给大家。”
“原来孔圣人站在山上说了一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将答案抄在纸上，范小八心情愉悦的朝谢七点下头。
要不是七哥，他小八这会还满脑子浆糊呢，考题答案非常简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全部抄录完毕。
这时，学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不放心的先生赶回来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答完了，就差小侯爷最后那一道题了。
呼！
梁大壮跑进学堂，脸色通红的喘息道，“你们这帮混小子，居然敢给先生下巴豆，是不是不想考试了。”
“管家，我们都答完了。”范小八扬起脑袋，一脸憨厚的回话。
梁大壮嘴角抽了抽，恨不得踹死这个小乞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差点晚节不保。
“拿给我看看。”
梁大壮没好气的拿过试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变了，紧接着他又看了几张试卷，答案都一样。
“这不可能啊，自己出趟恭，也就一抖擞的功夫，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答案，而且还互相舞弊。
除非......他们提前知道了考题！”
不过梁大壮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木匣他一直贴身带着，学子们不可能得到，要说唯一的机会。
那就是他洗澡的时候！
“哦.....”
这一刻，梁大壮什么都明白了，范小八那一抖根本就是个调虎离山计，目的就是在他洗澡时，偷看考题。
“你们这是作弊！”回过味来，梁大壮扯着嗓子咆哮。
“管家，您可有证据.....”范小八无辜的问道。
“这...”
梁大壮老脸一红，他确实没有证据。
“行了，没抓到人家作弊，反倒让人家弄得晚节不保，回去洗洗吧。”陈河背着手走进学堂。
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学子，见到这帮家伙用巴豆对付梁大壮时，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个办法虽然阴损了点，但不得不承认，却是最有效的办法，一个间谍想要获取情报，很多时候都是处在一个稍纵即逝的环境里。
能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获取情报而不暴露身份，绝对是应变能力的最高体现。
反倒是谢七，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分析出他的用意，并做出反应，怎么看都是一个好苗子。
“少爷....我委屈....”梁大壮捂着臂部，站在那里，一副不给点好处就不走的架势。
陈河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回去洗洗，味都出来了。”说着从腰上扯下一块银饼子扔给他。
接过银饼子，梁大壮笑嘻嘻的转身就走，浑然没有了刚才的委屈。
打发掉这个蠢货，陈河抬起头扫了一眼下面的学子。
“《孙子兵法》曾明确记载，料敌先知，无往不利，想必通过这场考试，你们已经有所体会。
下面，我会亲自出第十题，凡是答错者，重杖八十院棍，逐出讲武堂永不录用，其组员连坐！
嘭！
强大的压力下，已经有学子瘫坐在地上，面色一片惨白，没有人去嘲笑他的不堪，因为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整个学堂内，一片死寂。
陈河接着道，“当然，你们能走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你们的价值，若是退出的话，可以分配到别的科目里，继续享受着进学补贴。
我会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回答问题。”
望着这些年轻的学子，陈河似乎极为不屑，双脚搭在桌上，翻看着手中的断刃。
范小八站在人群里，面色一片惨白，他拽了拽谢七，后者苦笑着摇摇头，似乎在告诉他，这次只能面对选择了。
从谢七那里没有得到答案，范小八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之涌上心头的是浓浓的苦涩。
他是一名乞丐，从小就被家人扔到大街上，要不是瞎婆婆救了他，他早就饿死了。
后来瞎婆婆被襄城伯家的管家关进狗笼，活活咬死，要不是自己跑的快，也早就成了一把白骨。
他想要报仇，却找不到门路，直到某一天，他看见一条告示，上面的字，他不认识，听别人说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于是他鼓起勇气问了那个小侯爷。
小侯爷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瞧不起自己，反而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头，说当然可以。
那一刻，小乞丐觉着自己又变成了人，一个被人尊重的人，他想要报答小侯爷，于是他报考了情报科。
现在那个温和的男子告诉他，继续走下去，会被打上八十棍子，赶出讲武堂，他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失败后会连累到同窗，更害怕退出后不能再报答小侯爷。
到底该怎么办？
范小八陷入了深深的折磨中......
“先生，我选择退出。”绝望的氛围中，终于有一名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走出来，他泪流满面的看了一眼同窗，眼中有着愧疚之色。
其余人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他们的决定是一样的。
受到这些人的感染，陆续有人红着眼眶走出队列，宣布他们的退出决定。
陈河并没有为难这帮学子，心理上的折磨，即使是以前的他，也无法坐到泰然处之，甚至崩溃的差点自杀。
学子们向陈河施了一礼，在其他先生的带领下离开学堂，原本一百四十人的队里，此时只剩下七人。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时间到了，做出你们的选择吧。”尽管心中不忍，但陈河还是一脸漠然的提醒着。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范小八，这个善良的孩子，此刻一脸倔强的盯着陈河，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先生，您曾说过，纵使敌纵我寡，明知不敌，也要敢于拔剑，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我不会放弃！
此话一出。
那些正离开的人，豁然转身，震惊的看着范小八。
“我也是，绝不放弃！”谢七从队列里走出，来到范小八身边，认真地说道。
这一幕，看得那些学子激动不已，纷纷调转身躯，重新归列。
恐惧退去，信心重燃。
“我们也是！”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在学堂内。
“先生，请您出题吧！”学子们一脸神圣的催促陈河，仿佛一群慷慨赴死的勇者。
望着这些自信勃发的年轻人，陈河陷入短暂的失神，曾几何时，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吧？
收回思绪，陈河看了一眼范小八。
“情报与死亡为伍，任何一次行动都会处于绝境，若是因此就选择放弃，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成为间谍。
范小八，谢七，张桓，李琅以及其他学子，你们能够在死亡面前，依旧毫不退缩的选择前行，让我很吃惊。
所以你们有资格成为情报科的一员！”说完这翻话，陈河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一百四十名学子，与他设想的三名，差了几十倍。
“先生说我们通过了？”学子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吧，我也听见了。”有人附和道。
“嗯。”
下一刻，平静的学堂陡然间爆发出庆祝声，以及桌子的碰撞声。
听着身后传来的喜悦，陈河那张漠然的脸上，忽地绽放出一丝笑意，“这帮家伙撞坏桌子，又有一笔银子要进账了。”
“嗨，真暖和呀。”梁大壮美滋滋的揣着手，坐回主位，瞟了一眼下面的学子，淡淡的说。
“此次考试，十人一组，若有一个舞弊，全组都要受到牵连，开始吧。”
随着紧张时刻的到来，学子们精神一振，纷纷挺起胸膛坐直了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梁大壮。
先生们发放完试卷，便坐回位置，警惕的眼神不时在众人身上扫过，范小八看了一眼试题。
果然和之前一样，某天，孔圣人来到一处山川上，见白发苍苍的老者扛梨而耕，忍不住说了一句什么。
还有孟母三迁磨坏了几双鞋，司马光用来砸缸的那块石头有多少斤。
最让人头疼的是第九道题，当曹丕得知弟弟曹植的《洛神赋》爱慕的居然是他妻子甄氏时，什么心情。
范小八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同窗们已经找出了答案，只要在等一会，答案就会通过纸条传来。
哎呦！
突然，有先生捂着肚子叫唤出声，“不行了，我要去趟茅房。”
“我也要去。”
望着神色慌张，捂着肚子往外跑的先生，梁大壮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不会是被这帮小王八羔子算计了吧。
噗！
臭屁传来，梁大壮忍不住脸色一变，捂着屁股一阵风似的的冲出学堂，再晚一会，晚节不保。
先生们一走，学子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笑过之后，谢七提醒道，“快点，把纸条传给大家。”
“原来孔圣人站在山上说了一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将答案抄在纸上，范小八心情愉悦的朝谢七点下头。
要不是七哥，他小八这会还满脑子浆糊呢，考题答案非常简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全部抄录完毕。
这时，学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不放心的先生赶回来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答完了，就差小侯爷最后那一道题了。
呼！
梁大壮跑进学堂，脸色通红的喘息道，“你们这帮混小子，居然敢给先生下巴豆，是不是不想考试了。”
“管家，我们都答完了。”范小八扬起脑袋，一脸憨厚的回话。
梁大壮嘴角抽了抽，恨不得踹死这个小乞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差点晚节不保。
“拿给我看看。”
梁大壮没好气的拿过试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就变了，紧接着他又看了几张试卷，答案都一样。
“这不可能啊，自己出趟恭，也就一抖擞的功夫，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答案，而且还互相舞弊。
除非......他们提前知道了考题！”
不过梁大壮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木匣他一直贴身带着，学子们不可能得到，要说唯一的机会。
那就是他洗澡的时候！
“哦.....”
这一刻，梁大壮什么都明白了，范小八那一抖根本就是个调虎离山计，目的就是在他洗澡时，偷看考题。
“你们这是作弊！”回过味来，梁大壮扯着嗓子咆哮。
“管家，您可有证据.....”范小八无辜的问道。
“这...”
梁大壮老脸一红，他确实没有证据。
“行了，没抓到人家作弊，反倒让人家弄得晚节不保，回去洗洗吧。”陈河背着手走进学堂。
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学子，见到这帮家伙用巴豆对付梁大壮时，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个办法虽然阴损了点，但不得不承认，却是最有效的办法，一个间谍想要获取情报，很多时候都是处在一个稍纵即逝的环境里。
能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获取情报而不暴露身份，绝对是应变能力的最高体现。
反倒是谢七，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分析出他的用意，并做出反应，怎么看都是一个好苗子。
“少爷....我委屈....”梁大壮捂着臂部，站在那里，一副不给点好处就不走的架势。
陈河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回去洗洗，味都出来了。”说着从腰上扯下一块银饼子扔给他。
接过银饼子，梁大壮笑嘻嘻的转身就走，浑然没有了刚才的委屈。
打发掉这个蠢货，陈河抬起头扫了一眼下面的学子。
“《孙子兵法》曾明确记载，料敌先知，无往不利，想必通过这场考试，你们已经有所体会。
下面，我会亲自出第十题，凡是答错者，重杖八十院棍，逐出讲武堂永不录用，其组员连坐！
嘭！
强大的压力下，已经有学子瘫坐在地上，面色一片惨白，没有人去嘲笑他的不堪，因为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整个学堂内，一片死寂。
陈河接着道，“当然，你们能走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你们的价值，若是退出的话，可以分配到别的科目里，继续享受着进学补贴。
我会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回答问题。”
望着这些年轻的学子，陈河似乎极为不屑，双脚搭在桌上，翻看着手中的断刃。
范小八站在人群里，面色一片惨白，他拽了拽谢七，后者苦笑着摇摇头，似乎在告诉他，这次只能面对选择了。
从谢七那里没有得到答案，范小八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之涌上心头的是浓浓的苦涩。
他是一名乞丐，从小就被家人扔到大街上，要不是瞎婆婆救了他，他早就饿死了。
后来瞎婆婆被襄城伯家的管家关进狗笼，活活咬死，要不是自己跑的快，也早就成了一把白骨。
他想要报仇，却找不到门路，直到某一天，他看见一条告示，上面的字，他不认识，听别人说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于是他鼓起勇气问了那个小侯爷。
小侯爷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瞧不起自己，反而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头，说当然可以。
那一刻，小乞丐觉着自己又变成了人，一个被人尊重的人，他想要报答小侯爷，于是他报考了情报科。
现在那个温和的男子告诉他，继续走下去，会被打上八十棍子，赶出讲武堂，他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失败后会连累到同窗，更害怕退出后不能再报答小侯爷。
到底该怎么办？
范小八陷入了深深的折磨中......
“先生，我选择退出。”绝望的氛围中，终于有一名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走出来，他泪流满面的看了一眼同窗，眼中有着愧疚之色。
其余人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他们的决定是一样的。
受到这些人的感染，陆续有人红着眼眶走出队列，宣布他们的退出决定。
陈河并没有为难这帮学子，心理上的折磨，即使是以前的他，也无法坐到泰然处之，甚至崩溃的差点自杀。
学子们向陈河施了一礼，在其他先生的带领下离开学堂，原本一百四十人的队里，此时只剩下七人。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时间到了，做出你们的选择吧。”尽管心中不忍，但陈河还是一脸漠然的提醒着。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范小八，这个善良的孩子，此刻一脸倔强的盯着陈河，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先生，您曾说过，纵使敌纵我寡，明知不敌，也要敢于拔剑，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我不会放弃！
此话一出。
那些正离开的人，豁然转身，震惊的看着范小八。
“我也是，绝不放弃！”谢七从队列里走出，来到范小八身边，认真地说道。
这一幕，看得那些学子激动不已，纷纷调转身躯，重新归列。
恐惧退去，信心重燃。
“我们也是！”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在学堂内。
“先生，请您出题吧！”学子们一脸神圣的催促陈河，仿佛一群慷慨赴死的勇者。
望着这些自信勃发的年轻人，陈河陷入短暂的失神，曾几何时，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吧？
收回思绪，陈河看了一眼范小八。
“情报与死亡为伍，任何一次行动都会处于绝境，若是因此就选择放弃，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成为间谍。
范小八，谢七，张桓，李琅以及其他学子，你们能够在死亡面前，依旧毫不退缩的选择前行，让我很吃惊。
所以你们有资格成为情报科的一员！”说完这翻话，陈河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一百四十名学子，与他设想的三名，差了几十倍。
“先生说我们通过了？”学子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吧，我也听见了。”有人附和道。
“嗯。”
下一刻，平静的学堂陡然间爆发出庆祝声，以及桌子的碰撞声。
听着身后传来的喜悦，陈河那张漠然的脸上，忽地绽放出一丝笑意，“这帮家伙撞坏桌子，又有一笔银子要进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