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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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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沉心堂门口,锦轩挥手让下人们退去,自己却仍在她身后跟着。

    锦依看他,他没好气地道:“若是让人知道了你一个姑娘家私自与男子会面,你的名声可就完了。”

    锦依无奈,“那你还答应他将我拐来。”

    锦轩语塞,正犹豫着,司马玉楼从内走了出来,笑着拍了拍锦轩的肩,“我若不是顾忌到她的名声,早在街上自己就将她掳走了,何用麻烦表弟你呢?”

    锦轩瞪大了眼看他,又一步抢上前,将锦依挡在身后,“司马玉楼,你想要干什么?”

    司马玉楼看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过了一瞬,又觉得面前的锦轩有些可爱,如他这样正直到有一丝古板的人,如维护自己亲妹妹一样维护着锦依,却又肯答应带她来见自己,这样小心翼翼的托付和信赖,让他有些感动。

    锦依由锦轩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中带着些鄙夷和揶揄。

    司马玉楼的眼神有些柔和,安慰锦轩道:“放心,我只是想问问她的伤如何了,还有几句话要交待她一下。不是有你帮着么,不会害了她名声的。”

    锦轩又有些不确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问锦依,“你觉得呢?”

    锦依早已收回脸上的表情,朝他温和地笑了笑,“锦轩哥哥,麻烦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就听听世子爷的交待吧。”

    锦轩点点头,“有事你就叫我。”说完,自己走到院子里,在池边的一块太白石上坐了下来。

    锦依也不抬头,垂着眸走进屋中,找了张靠门的椅子坐下。

    司马玉楼盯着她,看了好一回,这才走到她对面坐下,“你的伤如何?”语调有些底气不足。

    锦依展颜轻笑,细声细气地道:“无妨,伤得不重。只盼着您将来莫要再惹来江湖女刺客的芳心就好。否则,我怕就不是肩上挨一杖,而是脖子上被抹一刀了。”

    司马玉楼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只得双手拱了拱,“绝对不会。还忘您大人莫记小人过。”

    锦依有些无语,这事再揭不过去也不是办法。默了片刻,只得道:“这事不必再提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昨日你是何目的?”

    司马玉楼看着她,眼中有些怜惜,“今日请你来,便是想解释给你听的。我知道你恼得不是替我挨了打,而是坏了你的计划。”

    锦依默然看着他,并不说话。和这样玲珑心肝剔透心的聪明人说话,有时真的可以省去许多口舌。

    “你可知皇后为何要为太子择妃?”司马玉楼淡淡开口。

    锦依淡定的神态忽然崩溃,紫眸中泛起一丝忧乱。她定了定神,问道:“为何?”

    司马玉楼好整以暇地将年初宫宴上的情境向她讲述了一遍,“……所以,庆荣侯说得是锦绣的年龄,皇后想问的却是玑柔郡主的女儿。”

    锦依的脸上恢复了镇定,甚至带了些清浅的笑意。原来锦绣做了一年的皇后梦,却是穿了自己的嫁衣。

    “那又如何?”锦依平静地问他。

    司马玉楼盯着她的眼神满是探究,他有些恼怒,站起身来踱了两步,笑容有些清冷,“我只是前几天告诉了桓庭那只老狐狸,皇帝已经准了东海王的奏请,过完年让静荣贵妃去他封地颐养。”

    锦依一时有些不明,不解地望了他一会,这才醒悟。

    皇后和太子那边,一直有些打压东海王,毕竟他是皇长子,也是除了太子外皇帝唯一的儿子。

    既然皇帝准了静荣贵妃出宫去儿子的封地,自然就再难有威胁到太子的一天。太子地位稳固,桓庭便可放心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他。

    闹了半天,桓妍妍那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便是被眼前这人蛊惑了要去当太子妃的。

    锦依的心情平稳下来,脑子也转得飞快。

    这样一来,一是绝了许氏母女的妄想,让她们空欢喜一场。二来,皇后想起玑柔郡主的女儿,也许不过是对故人之女的一念牵挂罢了。若是有镇国公桓庭愿意站在太子这边,自然是何乐而不为。比起镇国公的支持,区区庆荣侯的女儿怎能相提并论。这样便免去了皇后或太子惦记上自己。

    他无非就是不想自己进宫罢了。锦依叹了口气,“所以你就要闹得全城都知道,那个打尚秀堂出来的丫头,竟被堂堂世子爷看中了。为了不让我进宫,世子爷您的牺牲也太大了,锦依无以为报。”

    “以身相许便可……”司马玉楼接得极快。

    锦依默默站起身,淡淡地道:“世子爷,您的好意,锦依心领了。”

    说罢,她便走了出去。

    司马玉楼闭了闭双眼,黑色的瞳子泛起一丝复杂。

    锦轩一直坐在院中,从开着的房门,能看到锦依一个人坐在椅上,只是安静地说话。

    这么快就出来,让他松了口气。

    他看了眼一前一后皆是面色平静的二人,心下倒也满意。便高兴地道:“今日咱们四个一道用午膳。”

    说着,便吩咐下人备宴,又让人叫锦如出来。

    锦如见锦依来了,格外高兴,又看到表兄,眼中露出些狐疑,接着便咯咯笑了起来。她不好意思打趣二人,便高兴地对锦依道:“来,让你尝尝我酿的酒。”

    锦依一脸惊愕,“你刚酿下才两日就能喝?”

    “是我去年酿的。”锦如哎呀一声笑了起来,“这两日酿下的,我已埋在梅树底下了,待明年咱们再拿出来喝。”

    “锦如酿的梅子酒不错。”司马玉楼在旁开口赞她。

    锦如眼睛瞪大,“表兄你什么时候喝过我酿的酒?”

    锦轩不好意思地笑了,“上次表兄带了坛猴儿酒过来请我,我便拿了你的冰魄寒梅酒借花献佛。”

    “偷了我的酒喝,还不告诉我!这会儿说出来故意气我呢!”锦如不依,非嚷着要她哥哥赔。

    四人说说笑笑,一道吃午膳,倒是也其乐融融。

    席上锦依说得不多,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兄妹俩拌嘴。司马玉楼也不多话,时不时望锦依一眼,情绪有些不高。

    锦如在旁偷偷瞧着,心里却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