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街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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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前往皇宫的队伍抵达宫门口，太监拿出手中的半块鱼形门契，与门官手中的另一半核实吻合。
九川掀开马车的帘布，努力将门契的形状与厚度牢记于心。
毕竟她可是闲不住的人，若叫她成日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呵，怎么可能，怕是她自己也不敢信。
其实进宫对她而言，也不失为件福事。洛家有着不可见的杀手，以现在她的情况，能脱离当然是最好的。
终于，皇城的大门被打开，马车开始快速行进，集市的繁华与嘈杂，全被马蹄声甩到了身后。
她感到无聊，开始用手指间的微弱灵力，切割着一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石头。
就连耳朵也不闲着，仔细得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变化，尽管除了马蹄声和脚步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这是沈凌薇的职业病，她就算是睡着觉，耳朵也是醒着的。
因为前世的她总是孤零零的，即便困了也不敢放松。可怜她经常眼皮在不停在打架，心里却总有根弦紧紧绷着。
这时，她脑海里浮现起以往小九川困了，只要有叔父在，便可躺在他怀里放心的睡大觉。
想到这些温馨的画面，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
随着金卫敲响鼓声，宫门彻底被关闭。接着整座城市的街鼓依次响起，宣告着京城的夜晚来临。
当九川感到周围气温开始变冷，她掀开帘布往外一望，刚赶上太阳落山时的最后一束光。
就在此时，她的视线被马车旁跟着的女孩吸引。那是个长相极清秀的宫女，她有些兴奋的多看了几眼。
“嘿，你是谁呀？”
那宫女被她看得有些害羞，笑着回她说。
“奴婢便是公主殿下的随身宫女，您唤我芳邻就好。”
九川仔细打量着，这个今后离她最近的宫人。
前世沈凌薇稍稍有些孤僻，不大喜欢有人一直跟在她身边，尤其是自己不够确定的人。
芳邻见小丫头总是伸出头左瞧右探的，觉得她该有些着急了，便好言好语的对她说道。
“小殿下别急，咱们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那宫女话还未说完，突然车夫勒马，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
等了许久，九川手里的鱼形门契都已经刻好了，但队伍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她最后吹了吹那门契上的余灰，不想坐在车里继续干等下去，便掀开前帘，探探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是周围的侍卫都被撤走了，只剩旁边的宫人提着两排夜灯。
当她眯着眼，终于看清最前方跪着一个小太监，正一掌掌的扇自己巴掌。
这让九川迷惑着挑了挑眉，这...这是什么一情况？竟自个打自己，还打上瘾了的。
她扭头寻找着宫女芳邻。一旁的芳邻看到后立刻跑过来，却什么都没说明，甚是奇怪，只将她慌忙塞进马车里，说怕被别人看见。
这举动让九川极其不爽，她一把掀起帘子，严肃的看着芳邻。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认我这个主子，就立刻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芳邻不知道该不该说，如今皇帝新封的主子还小，即便告诉她又能怎样？别叫她莫名受了伤，自己还得去领罚。
九川看出她不想告诉自己，便也不再为难，毕竟如今自己的形象...确实不容易被人信赖。
于是，她扶着马从车板上跳了下来，直往队伍最前端走去。众人看见新封公主下了马，一脸诧异。
那随行的宫女们都同芳邻一起，在后面紧紧的拉着她，甚至还想强行将她送回马车。
“放手，不然我就告诉皇帝，让他好好罚你们。”
那话已至此，她们便不再拦了。只是令芳邻一惊，这小丫头还挺厉害。
不过当真遇到前面那茬，她还能这么厉害吗？不禁叹了口气，紧跟在她身后。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只顾着数自己扇过的巴掌。
“三十一、三十二...”
那小太监喊三十三时，九川两手抓住了那小太监的手腕。吓得那小太监跌坐在地上，连番求饶。
“小殿下，小的刚刚不该触碰您的，求您恕罪...”
九川明显是被他这一行为给吓着了，不自然的眨着眼，抬起的双手一时不知该放在何处。
但看他满脸通红，甚至鼻间被扇出了血迹，令她有些心疼。
“快...快起来！怎么自己在这跪着，瞧你这脸上扇的...都红成什么了。”
说完，她刚准备扶他起来，却又怕他多想：“我不碰你，你快点儿自己起来。”
谁知那小太监低着头扭捏了一阵，怎么都不敢起身，之后竟然又继续扇起了的巴掌。
“三十四、三十五...”
哈？
九川快要被气哭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二傻子？
“你起不起来？”
她凶巴巴的冲那小太监道：“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罚你了！”
小太监面露难色，左手抬起的巴掌继续扇也不是，不扇也不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远处传来略稚嫩的女声。
“是安乐殿下叫那畜生跪着扇巴掌的，我看谁敢叫它起来。”
...
正值关闭宫门的时候，值夜班的宫人们各司其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小太监慌忙攀着台阶，手里摇曳的盏灯，将脚下的路照的眼花缭乱。
凛德殿的总领太监季信立刻跨出门来，略微慌忙的迎上那小太监。
“看你跑的着一头汗...怎么样？新封公主可安顿好了？”
那小太监不停用袖拭去额间的汗，仔细喘了一阵，才稳住了呼吸。
“季公公，圣英公主的马车队伍被...被安乐公主派人给拦下了！”
“这...”季信像是惊讶，又像是早有预料般。
这样的反应，让赶来的小太监有些着急。
“季公公，您得赶紧去告诉陛下才行啊。”
季信面露难色，转头朝后面的凛德殿看了一眼。
“今儿皇后娘娘一早就知会了陛下，此刻就在里面呢，还特意带了琵琶，说了要与陛下共度良宵，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这天儿都黑了...再晚下去，公主可要被冻坏了！”
小太监急的直跺脚，一堆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嘴巴闭了又张。
小殿下初次入宫便是他带着来的，当时还背她上的台阶。在他心里，其实是很喜欢那丫头的。
但皇宫众人都觉得新封公主原本的身份低微，丝毫不放在眼里…
季信思来想去，深觉这次特封公主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不如此次先她借一个人情，说不定日后会有用。
“凛德殿是万万闯不得的。”季信立刻稳住那小太监，并伏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快去西宫寻二皇子殿下。”
黄昏，前往皇宫的队伍抵达宫门口，太监拿出手中的半块鱼形门契，与门官手中的另一半核实吻合。
九川掀开马车的帘布，努力将门契的形状与厚度牢记于心。
毕竟她可是闲不住的人，若叫她成日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呵，怎么可能，怕是她自己也不敢信。
其实进宫对她而言，也不失为件福事。洛家有着不可见的杀手，以现在她的情况，能脱离当然是最好的。
终于，皇城的大门被打开，马车开始快速行进，集市的繁华与嘈杂，全被马蹄声甩到了身后。
她感到无聊，开始用手指间的微弱灵力，切割着一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石头。
就连耳朵也不闲着，仔细得聆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变化，尽管除了马蹄声和脚步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这是沈凌薇的职业病，她就算是睡着觉，耳朵也是醒着的。
因为前世的她总是孤零零的，即便困了也不敢放松。可怜她经常眼皮在不停在打架，心里却总有根弦紧紧绷着。
这时，她脑海里浮现起以往小九川困了，只要有叔父在，便可躺在他怀里放心的睡大觉。
想到这些温馨的画面，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
随着金卫敲响鼓声，宫门彻底被关闭。接着整座城市的街鼓依次响起，宣告着京城的夜晚来临。
当九川感到周围气温开始变冷，她掀开帘布往外一望，刚赶上太阳落山时的最后一束光。
就在此时，她的视线被马车旁跟着的女孩吸引。那是个长相极清秀的宫女，她有些兴奋的多看了几眼。
“嘿，你是谁呀？”
那宫女被她看得有些害羞，笑着回她说。
“奴婢便是公主殿下的随身宫女，您唤我芳邻就好。”
九川仔细打量着，这个今后离她最近的宫人。
前世沈凌薇稍稍有些孤僻，不大喜欢有人一直跟在她身边，尤其是自己不够确定的人。
芳邻见小丫头总是伸出头左瞧右探的，觉得她该有些着急了，便好言好语的对她说道。
“小殿下别急，咱们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那宫女话还未说完，突然车夫勒马，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
等了许久，九川手里的鱼形门契都已经刻好了，但队伍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她最后吹了吹那门契上的余灰，不想坐在车里继续干等下去，便掀开前帘，探探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是周围的侍卫都被撤走了，只剩旁边的宫人提着两排夜灯。
当她眯着眼，终于看清最前方跪着一个小太监，正一掌掌的扇自己巴掌。
这让九川迷惑着挑了挑眉，这...这是什么一情况？竟自个打自己，还打上瘾了的。
她扭头寻找着宫女芳邻。一旁的芳邻看到后立刻跑过来，却什么都没说明，甚是奇怪，只将她慌忙塞进马车里，说怕被别人看见。
这举动让九川极其不爽，她一把掀起帘子，严肃的看着芳邻。
“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认我这个主子，就立刻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芳邻不知道该不该说，如今皇帝新封的主子还小，即便告诉她又能怎样？别叫她莫名受了伤，自己还得去领罚。
九川看出她不想告诉自己，便也不再为难，毕竟如今自己的形象...确实不容易被人信赖。
于是，她扶着马从车板上跳了下来，直往队伍最前端走去。众人看见新封公主下了马，一脸诧异。
那随行的宫女们都同芳邻一起，在后面紧紧的拉着她，甚至还想强行将她送回马车。
“放手，不然我就告诉皇帝，让他好好罚你们。”
那话已至此，她们便不再拦了。只是令芳邻一惊，这小丫头还挺厉害。
不过当真遇到前面那茬，她还能这么厉害吗？不禁叹了口气，紧跟在她身后。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只顾着数自己扇过的巴掌。
“三十一、三十二...”
那小太监喊三十三时，九川两手抓住了那小太监的手腕。吓得那小太监跌坐在地上，连番求饶。
“小殿下，小的刚刚不该触碰您的，求您恕罪...”
九川明显是被他这一行为给吓着了，不自然的眨着眼，抬起的双手一时不知该放在何处。
但看他满脸通红，甚至鼻间被扇出了血迹，令她有些心疼。
“快...快起来！怎么自己在这跪着，瞧你这脸上扇的...都红成什么了。”
说完，她刚准备扶他起来，却又怕他多想：“我不碰你，你快点儿自己起来。”
谁知那小太监低着头扭捏了一阵，怎么都不敢起身，之后竟然又继续扇起了的巴掌。
“三十四、三十五...”
哈？
九川快要被气哭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二傻子？
“你起不起来？”
她凶巴巴的冲那小太监道：“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罚你了！”
小太监面露难色，左手抬起的巴掌继续扇也不是，不扇也不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远处传来略稚嫩的女声。
“是安乐殿下叫那畜生跪着扇巴掌的，我看谁敢叫它起来。”
...
正值关闭宫门的时候，值夜班的宫人们各司其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小太监慌忙攀着台阶，手里摇曳的盏灯，将脚下的路照的眼花缭乱。
凛德殿的总领太监季信立刻跨出门来，略微慌忙的迎上那小太监。
“看你跑的着一头汗...怎么样？新封公主可安顿好了？”
那小太监不停用袖拭去额间的汗，仔细喘了一阵，才稳住了呼吸。
“季公公，圣英公主的马车队伍被...被安乐公主派人给拦下了！”
“这...”季信像是惊讶，又像是早有预料般。
这样的反应，让赶来的小太监有些着急。
“季公公，您得赶紧去告诉陛下才行啊。”
季信面露难色，转头朝后面的凛德殿看了一眼。
“今儿皇后娘娘一早就知会了陛下，此刻就在里面呢，还特意带了琵琶，说了要与陛下共度良宵，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这天儿都黑了...再晚下去，公主可要被冻坏了！”
小太监急的直跺脚，一堆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嘴巴闭了又张。
小殿下初次入宫便是他带着来的，当时还背她上的台阶。在他心里，其实是很喜欢那丫头的。
但皇宫众人都觉得新封公主原本的身份低微，丝毫不放在眼里…
季信思来想去，深觉这次特封公主的事没有那么简单。不如此次先她借一个人情，说不定日后会有用。
“凛德殿是万万闯不得的。”季信立刻稳住那小太监，并伏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快去西宫寻二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