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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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夜不能寐。
小五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去院内透透风，没想到掌柜洛长青也在此沏茶赏月。
“掌柜的，您就一点不担心小姐嘛？都说深宫似海，就小姐那么淘气的性子，您就不怕她受人欺负？”
洛长青望着天上的月亮，迟迟未回答他。
“师父！您倒是说句话啊！”
小五为此心里憋的慌，直接坐到对面的石凳上，直直的盯着他，终于逼的洛长青正视他的问题。
“小五，你知道吗？九川其实是个极其异常的孩子。”
异常？
小五心中飘过无数个答案，却怎么都无法跟九川连上线。
洛长青看着小五飘浮不定的瞳孔，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叹了口气。
“九川刚出生不久，就有位算命先生说道，她天生便有极重的戾气，身边之人无一不会被克死。除非她自己一命换一命，否则叫我早早弃了她为好...”
小五听后拍桌而起！
差点狠狠摔了手里的茶杯，洛长青却只淡定的瞟了他一眼。
“当初我和你一样，满腔怒火涌上心口，甚至砸了这位算命先生的招牌。之后不管不顾的带九川到身边，一起离开了京城。”
听到这里，小五情绪稳了下来。
就是嘛，只是些坑蒙拐骗的家伙罢了。师父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如今还搬进了京城。
“只是，在九川五岁那年，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重视起那些话，甚至还为此搬回了京城。”
看着洛长青一脸复杂，小五瞬间感到周围气氛冷的可怕，不禁将披在身上的布衣裹紧了点。
“那天，九川不知跑到了哪里，我急的心慌便去林间寻她，却不幸在此遇见了一只野狼...”
“那狼像是饿疯了，无论我如何挥动手中的火棍，它都丝毫不惧，只露着狼牙疯狂的向我冲来...”
小五深深呼吸了一阵，没想到师父竟还有过这些经历。
“我仍记得那狼嘴里的血腥味，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洛长青皱紧了眉头，低头望着面前的玉石桌面，仔细的回忆着当时。
“可当时我最担心的，是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九川？甚至...”
他堵在嘴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眼角溢了些泪，像是有些没法原谅自己。
“甚至我在想，或许那算命先生说道是对的，作为九川的身边人，我也要离开她了...”
小五察觉到师父的情绪异常，他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师父，同样鼻子一酸。
“可周围一阵暴风吹来，竟然是九川！她拿着一块尖锐的重石，从后方冲出，一击便让那野狼当场毙命。”
洛长青突然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是一头杀气肆虐的妖。”
小五手中的茶杯从空中坠落，‘哗啦’一声，粉碎在地面。
...
“是安乐殿下叫那畜生跪着扇巴掌的，我看谁敢叫它起来。”
听见那稚嫩的女声，趁九川抬头的空挡，那小太监赶紧接着扇巴掌。
只见两个低头的宫人，手持夜灯探路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孩，整整比九川高了一头。
“哼，你这丫头...就是皇帝沦落在外的女儿？”
九川看那女孩年纪不大，却一脸老成。原本清纯洋溢的面容，却被这番老态给耽误了，她不禁在心中感叹。
那女孩俯视看着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番。
九川被她具有穿透性的冰冷目光，给打量的毛骨悚然，还夸张的打了个冷战。
但想起身边的傻太监还在扇巴掌，便正色问她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罚他？”
“我是安乐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嫣红。”
说完，她得意洋洋的垂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傻太监。
“见安乐公主轿撵却不跪，此乃大不敬！安乐公主乃皇后娘娘嫡出，宫中地位何等尊贵。罚他五十个巴掌都轻了。”
轿撵？
九川抬头左右寻着，终于找到了横在队伍前段的轿撵，可轿子上并没有人在。
“你们的公主在哪儿？”
嫣红坏笑了声：“见轿撵如见公主，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
九川惊讶的点点头，震惊原来规矩还可以这么用，看来曾经竟是她对那些混蛋们太好了。
“那这样罚他没错...”
九川看了眼那小太监，朝他凶道。
“你应该感到庆幸！若今日是正经的安乐公主前来，可真有你罚的！”
小太监听到这话后，立刻冲嫣红谢恩，心却凉了大半。
他之所以被罚，就是因为心念夜里清冷，怕小主子受凉才行进的快了些。
就算被嫣红姐姐算计，入了她的圈套，也一心想着自己挨完巴掌就好了，免得连累小殿下...
想着想着，滚烫的泪划过红肿的脸颊，刺的他火辣辣的疼。只好低头趁人不注意，悄悄用袖子拭了个干净。
嫣红原本有些意外，但看着那委屈哭了的小太监，又深觉惊喜的笑了。
“呵呵，你初到宫中，不懂规矩也实属正常。但只要你记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日后安乐殿下的赏赐...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赏赐？
听到这里，九川冲嫣红笑了。
“哦？什么赏赐呀？”
嫣红得意的回瞧了她一眼，带出两个身后的小姑娘。
“皇后娘娘怕你宫里的人笨手笨脚的，所以送了两个聪慧能干的来。宫中冷清，以后有什么跟她们说就对了。”
说完，她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头，像有些乏力似的。
这宫外来的丫头，完全构不成威胁。安乐殿下还派她来，可真是大题小做了。
却完全没看到洛九川收起了笑意，眼尾浮现出一丝不同于孩童的凌厉。
送人来？她不禁想起曾经在魔界，那些主动向她送上门来的家伙，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嫣红姐姐，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嫣红感到莫名其妙，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特意强调了她的出身。
“您本是京城商户洛家之女，天生再金贵的羽毛，只要放进马桶里便不再干净了。记得认清自己的出身！”
她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
突然感到膝盖被人狠狠一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重跌在地上，膝盖骨像裂了一般。
入夜，夜不能寐。
小五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没法入睡。只好起身去院内透透风，没想到掌柜洛长青也在此沏茶赏月。
“掌柜的，您就一点不担心小姐嘛？都说深宫似海，就小姐那么淘气的性子，您就不怕她受人欺负？”
洛长青望着天上的月亮，迟迟未回答他。
“师父！您倒是说句话啊！”
小五为此心里憋的慌，直接坐到对面的石凳上，直直的盯着他，终于逼的洛长青正视他的问题。
“小五，你知道吗？九川其实是个极其异常的孩子。”
异常？
小五心中飘过无数个答案，却怎么都无法跟九川连上线。
洛长青看着小五飘浮不定的瞳孔，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叹了口气。
“九川刚出生不久，就有位算命先生说道，她天生便有极重的戾气，身边之人无一不会被克死。除非她自己一命换一命，否则叫我早早弃了她为好...”
小五听后拍桌而起！
差点狠狠摔了手里的茶杯，洛长青却只淡定的瞟了他一眼。
“当初我和你一样，满腔怒火涌上心口，甚至砸了这位算命先生的招牌。之后不管不顾的带九川到身边，一起离开了京城。”
听到这里，小五情绪稳了下来。
就是嘛，只是些坑蒙拐骗的家伙罢了。师父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如今还搬进了京城。
“只是，在九川五岁那年，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重视起那些话，甚至还为此搬回了京城。”
看着洛长青一脸复杂，小五瞬间感到周围气氛冷的可怕，不禁将披在身上的布衣裹紧了点。
“那天，九川不知跑到了哪里，我急的心慌便去林间寻她，却不幸在此遇见了一只野狼...”
“那狼像是饿疯了，无论我如何挥动手中的火棍，它都丝毫不惧，只露着狼牙疯狂的向我冲来...”
小五深深呼吸了一阵，没想到师父竟还有过这些经历。
“我仍记得那狼嘴里的血腥味，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洛长青皱紧了眉头，低头望着面前的玉石桌面，仔细的回忆着当时。
“可当时我最担心的，是我若死了，谁来照顾九川？甚至...”
他堵在嘴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眼角溢了些泪，像是有些没法原谅自己。
“甚至我在想，或许那算命先生说道是对的，作为九川的身边人，我也要离开她了...”
小五察觉到师父的情绪异常，他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师父，同样鼻子一酸。
“可周围一阵暴风吹来，竟然是九川！她拿着一块尖锐的重石，从后方冲出，一击便让那野狼当场毙命。”
洛长青突然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而是一头杀气肆虐的妖。”
小五手中的茶杯从空中坠落，‘哗啦’一声，粉碎在地面。
...
“是安乐殿下叫那畜生跪着扇巴掌的，我看谁敢叫它起来。”
听见那稚嫩的女声，趁九川抬头的空挡，那小太监赶紧接着扇巴掌。
只见两个低头的宫人，手持夜灯探路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孩，整整比九川高了一头。
“哼，你这丫头...就是皇帝沦落在外的女儿？”
九川看那女孩年纪不大，却一脸老成。原本清纯洋溢的面容，却被这番老态给耽误了，她不禁在心中感叹。
那女孩俯视看着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番。
九川被她具有穿透性的冰冷目光，给打量的毛骨悚然，还夸张的打了个冷战。
但想起身边的傻太监还在扇巴掌，便正色问她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罚他？”
“我是安乐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嫣红。”
说完，她得意洋洋的垂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傻太监。
“见安乐公主轿撵却不跪，此乃大不敬！安乐公主乃皇后娘娘嫡出，宫中地位何等尊贵。罚他五十个巴掌都轻了。”
轿撵？
九川抬头左右寻着，终于找到了横在队伍前段的轿撵，可轿子上并没有人在。
“你们的公主在哪儿？”
嫣红坏笑了声：“见轿撵如见公主，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
九川惊讶的点点头，震惊原来规矩还可以这么用，看来曾经竟是她对那些混蛋们太好了。
“那这样罚他没错...”
九川看了眼那小太监，朝他凶道。
“你应该感到庆幸！若今日是正经的安乐公主前来，可真有你罚的！”
小太监听到这话后，立刻冲嫣红谢恩，心却凉了大半。
他之所以被罚，就是因为心念夜里清冷，怕小主子受凉才行进的快了些。
就算被嫣红姐姐算计，入了她的圈套，也一心想着自己挨完巴掌就好了，免得连累小殿下...
想着想着，滚烫的泪划过红肿的脸颊，刺的他火辣辣的疼。只好低头趁人不注意，悄悄用袖子拭了个干净。
嫣红原本有些意外，但看着那委屈哭了的小太监，又深觉惊喜的笑了。
“呵呵，你初到宫中，不懂规矩也实属正常。但只要你记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日后安乐殿下的赏赐...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赏赐？
听到这里，九川冲嫣红笑了。
“哦？什么赏赐呀？”
嫣红得意的回瞧了她一眼，带出两个身后的小姑娘。
“皇后娘娘怕你宫里的人笨手笨脚的，所以送了两个聪慧能干的来。宫中冷清，以后有什么跟她们说就对了。”
说完，她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头，像有些乏力似的。
这宫外来的丫头，完全构不成威胁。安乐殿下还派她来，可真是大题小做了。
却完全没看到洛九川收起了笑意，眼尾浮现出一丝不同于孩童的凌厉。
送人来？她不禁想起曾经在魔界，那些主动向她送上门来的家伙，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嫣红姐姐，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嫣红感到莫名其妙，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特意强调了她的出身。
“您本是京城商户洛家之女，天生再金贵的羽毛，只要放进马桶里便不再干净了。记得认清自己的出身！”
她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
突然感到膝盖被人狠狠一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重跌在地上，膝盖骨像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