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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太子将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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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那明媚的女子突然停住嘶吼,发出声音来,朝着金辞道。

    “你洞府前的聚灵阵是我画的!我才是春琴抄!那此侍卫只不过是怨念,快抢去我脖子间的玉石!”

    那魂魄娇媚的脸上起起伏伏不定,声音也断断续续,面朝金辞焦急的喊道。

    金辞未作迟遗,用魔元包裹住猫眼石,使劲儿从春琴抄脖子上扯下,随手放进储物袋中。

    金辞看了眼温宁和还中相斗的魂魄一眼,便闪身离开了皇宫。

    不过一盏茶时间,那春琴抄的魂魄已经疲力竭,已然是抢不过的样子,逐渐消沉来,又被怒吼的男子声所覆盖了下去。

    无脸魂魄发出了愤怒痛苦的低吼声,声音远至皇城外,嘴中悲愤大喊道“春琴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而此时虞泽那边,几人围坐在他身旁,只见几位老将在碰声泪俱下地劝阻虞泽跟他逃出天牢,嘴中一直哭诉着忠军良将万不可冤死狱中!

    而天牢另一处却是黑衣攒动,在昏暗的月下显的有些诡异。

    只有虞泽仍旧盘膝而坐,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对身旁的声音置若罔闻。

    虞泽在月亮上似乎看见了温宁脸上的笑意,忽的眼中华光闪动,睁大双眸紧紧盯着月亮,耳边似乎远远传来温宁温柔羞涩的声音。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而此时的金辞早已到了万里之外,她贴着好几张加速符,奔走急驰许久,才闪身躲进一个山洞中。

    立马布了个阵法,把猫眼石从储物袋中取出,随手往角落一丢,便开口说道。

    “出来吧,温宁!”

    忽的眼见着一缕白烟升起,慢慢的烟雾化成了一张温柔宽容的脸,一名水绿青衫的男子虚空立在洞中。

    “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温宁的?”

    他只要离了春琴抄的身体便可以控制灵魂自由出入玉石,只是对眼前六岁的女童猜岀他身在玉中十分惊讶。

    “他如此爱之人,除了放在身边,我倒想不岀还能藏在哪了。”

    见她一语便道破春琴抄身体上的另一个魂灵,他微低垂眼皮,藏下眸中的复杂,嘴中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他的修为在飞速跌落,乃至后来每千年就要吃下一位修士,吃之前都启动幻阵,把我挂到胸前看,看他变成女子,与我相爱的样子。”

    他说到这里,低头轻笑了两声。

    “他还是如此介怀,无论他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我爱的始终只是他罢了。”

    “那他如今是化作痴鬼了?”金辞抬头望向他的眸子,只见他还是温柔的笑意挂在嘴边。

    “未曾,他自从在十几万年前附生于神兽白泽上,被兽性侵蚀的时而清醒时混沌了,早已不是人道了,心中只存执念罢了,诶,如今他清醒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金辞却心下一惊!

    上古神兽白泽的魂魄竟被凡人吞噬!

    他口中的十几万年前,是那次仙魔大战中魔界占领黄泉界时罢!虞泽能附生于白泽身上,那白泽定已是强弩之末,面临死亡之境才能让虞泽有机可乘。

    温宁看了金辞一眼,眉眼弯了弯轻声道。

    “你已经猜到了吧,那只白泽经仙魔大战已是生命垂危。只是在这之前,我本命人在行刑前偷梁换柱,好让他换个身份能与我相守,但奈何被五皇子幸存党羽偷偷又换了回来,是我害死了他!”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都是我的错,我早些与他说就好了,我虽爱民悯苍生,但若他不在了,苍生又与我何干?”他低着头,摇了摇头悲痛道。

    “所以你就认识了春琴抄?”

    “未曾,春小姐是他附身白泽后抓来的痴鬼,传言关城春府独女痴于作画,他以为我不愿见他,便杀了春姐儿,欲用她来为我作画像,以睹相思之情,可那时我早已病危,他赶到时,我已然化作一缕幽魂。”

    金辞听闻微垂着眼,缓缓问道。

    “他便把你的幽魂存于石中,那这阵又是何人所布?”

    “这我也不清楚,许是那白泽同伴所布。”他收了情绪摇了摇头,轻声道。

    那春琴抄以聚灵阵引她来,是为携她来破阵的!

    只是这阵法为何没被修罗魔宗知晓?想起血池边浮浮沉沉的尸骨,宗内折损在此的弟子恐是不少!且半年前来她洞府元婴期真人酒消子好似也没发现。

    恐怕不止幻阵这么简单!金辞的眸中闪了闪。

    这阵法应是仙道人士布的灵阵,只是十几万年过去了,阵法已然趋向崩溃几近消弭,现在只需找到阵眼所在,想到这,金辞抬眼看向了温宁。

    温宁仍是一脸温和模样,轻声说道。

    “春姐儿把你引过来,定是因为你通晓符箓阵道,我和阿泽待在此处十几万年也待够了,还请姑娘帮在下破阵吧!”

    说完他抬手一揖,身如霁月,金辞用魔元扶起他,开口道。

    “不劳你说我也是要破了这阵的,我可不想被困在此处苦渡余生。”温宁看着手边翻滚的黑气,眸中悲怆问道。

    “敢问姑娘名讳…我临水国可还存世…”他声音微颤。

    “在下金辞,因年幼未岀远门,并未听过临水国。”金辞面无表情地说着,她这些句子拆开来,每句可都不曾作假。

    温宁叹又了口气,转过身面对洞口,背对着金辞说道。

    “就算姑娘未说我也已然能猜到,十几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早已打完了罢,姑娘年幼却能来此,那外面怕是早已成为了魔界了吧!”

    金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水绿青衫的背影开口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魂魄收了拿去祭魂?”

    他面上带笑地轻头看向金辞。

    “从你口中知道的消息,就已然了却了我此生最大的因果,而我欠阿泽的,你破阵之后我便能还给他了,我便如何也算是无憾了。”

    他仍是眉目中含笑,金辞掩下眼睑

    “你与虞泽相处这么久,可曾知道他有什么常去的地方?或者…”金辞抬眼望向温宁。

    “有什么地方是他每次去都会把你从脖子上取下来?”她心中暗忖,似乎有些思绪,只是她想再去验证一下。

    温宁沉吟片刻,回答道。

    “有一处,我从未去过,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我取下来,放入储物戒指。”

    “何处?”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