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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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低吟的机械共鸣，四轮机械飞跃而起，四轮钳住敌方机械，钻头怒冲、挤压，直接击碎机体内部的脑波芯片。
【挑战者芯片损毁，守擂者取胜，根据竞技规则，守擂者将得到挑战方的参战机械。】
【挑战者选择以等价回收机械，根据机械鉴定结果，挑战者需要支付4800铁元，扣除10%场地费用，守擂者收入4320铁元，是否将资产计入联盟用户的铭文信息。】
“是。”
武凯右手腕上的白色皮链为铭文手环，本质为铭文石、脑波结晶构成的二合材料，是由机械师联盟发行，在东神七国境内用作印证身份信息的重要物品。
同时，铭文手环也可用来记录个人资产余额，乃至是联盟积分，以及其他身份信息。
【资产已转入铭文信息，当前铁元余额：4320。】
【挑战者发起1V1机械竞技申请，是否接受？】
挑战者还是那个光头男，对方换上了另外一架机械，显然是有些来头和资本的。
“接受。”
【倒计时3、2、1……竞技开始！】
第二轮战斗开始，光头男的新机械是双手为弯刀的人形机械，双刀交错横放正好一米，机体盘坐高半米，入场后双刀展开、双腿直立，无比凶悍。
相较之下，武凯这边的四轮机械就显得袖珍了，就算将腿部关节延展到极限，也只能勉强到三十厘米的高度。
双刀机械抢占先机，近身一米皆在双刀的攻击范围，而四轮机械的钻头属于近身攻击手段，想要实现有效进攻，必然要突破双刀的攻击。
“五连斩！”光头男找准距离，以口令启动技能配件。
【检测到一级技能配件，本次竞技为无限制，接受等级配件的使用权限。】
武凯看着那双刀机械展开的架势，双刀一前一后，眼看这就要连番挥斩，通过合道之力，他甚至能得知芯片内对应的“五连斩”技能全貌：迈进五步，一步一斩！
“那对双刀是等级配件……”
随着双眼血红浮现，双刀的属性被武凯探知——
机械双刀，一级机械，二合材料：一级妖骨、元金。
等级配件，是机械师圈子中的进阶装备。
完整的机械配件可以通过启灵符、附灵石、灵魂石进行“机械附灵”，附灵成功则提升机械等级，而机械等级对应修炼境界，例如十级机械对应修者十境。
理论上来说，机械附灵是可以无限提升机械等级的，只是很难，因为附灵有失败率。
启灵符附灵失败，机械等级归零。
附灵石附灵失败，保留机械等级。
灵魂石附灵必然成功！
启灵符价格不菲，附灵石有价无市，灵魂石最是稀有，三者皆被最大的交易行兼拍卖行·易天星辰阁垄断。
武凯之前也是拥有三件一级机械的，他能以三件一级机械换一件二级机械，附灵成功率可见一般。
等级机械与非等级机械的差距是可以跨越材料属性的。
“绝不能被那双刀碰到！”
武凯心神一凛，开始认真了，虽说对方有等级机械，但他也不是全无底牌。
机械共鸣，是机械天机独有的衍生能力，抹除机械痕迹，直接构建武凯与机械的联系，让他能够实时地将指令录入芯片，进而实现对机械的精细操控。
此外，机械共鸣可以给机械额外提供全性能五成的增幅，而增幅的性能并不会造成机械能源的加速损耗！
“共鸣！”
嗡嗡嗡……
共鸣声起，此时的四轮机械整体性能无限接近于一级机械，整体的伪一级机械，面对一级双刀佩剑，自有一战之力！
五连斩的第一斩挥出，武凯视野中已然率先模拟出剩下四次斩击的路线，当即以共鸣之能，让四轮机械以十二成的速度绕开五连斩的攻击区域。
极限十五成的速度，留有三成余力，目的是为了迷惑对手。
“后跳！”
光头男见状，发起第二道口令。
机械芯片的口令通常要等前一道口令对应的行动结束后，才能发起第二道口令，就像五连斩，如果在进攻期间，对手已经跳出攻击范围，五连斩的斩击方向也不会改变，甚至在此期间无法做出防御手段。
而“后跳”口令是属于强制中断当前所有行动，直接施行后跳动作，并衔接下一个口令。
武凯已经通过合道之能，知晓双刀机械的芯片中设置有强制口令·后跳，所以才在一开始压制三成速度，在逼出对方后跳口令的瞬间，剩下三成速度解除禁制，四轮机械的动作好似加速了，光头男来不及做出反应，双刀机械的右手便被抱死。
滋滋滋！
钻头直接冲断小臂关节，一米长的弯刀脱离本体，四轮机械双轮着地，借力后跳，拉开安全距离。
武凯嘴角微扬，视野内拆解四轮机械的部件，不一会儿，将上肢两轮移到下肢，而刚夺回的弯刀部件则安置在右臂上。
【挑战者主动认输，守擂者取胜。】
【挑战者支付27800铁元回收参战机械，扣除场地费用，守擂者收入25020铁元，是否计入铭文信息？】
“是。”
【当前铁元余额：29340。】
此时，武凯注意到对面的光头男回收了机械，并冲着他指了指一旁的一家茶馆。
武凯点点头，回收四轮机械和一级弯刀配件，往茶馆而去……
“我叫石头，石头镇的人。”光头男自我介绍道，这人一米九二的身高，国字脸、粗眉毛，看着忠厚老实，颇为面善。
“我知道你，你还是天石中学的副校长，实不相瞒，你上任那年，我刚好从天石中学毕业，我名武凯。”武凯的记忆中有这段过往。
“那倒是有缘了……你的机械执行力很强，即便是在正规机械竞技也有发挥的空间，为什么要在小型机械场守擂？”石头点点头，他对武凯之名并无印象。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事先声明，这件一级弯刀是不可能还给你的。”武凯拍了拍放在双腿上的弯刀配件。
“装备一级配件，仍是让你在竞技中夺走，我也没脸讨要……我猜你应该是缺钱才会来小型机械场，你知道赏金赛吗？”石头摆摆手，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自然是知道，赏金赛要求机械师亲自上场，以肉身装备机械配件进行死斗，允许场外下注，不受机械师联盟保护，属于地下机械格斗，你主动提起，该不是想邀请我这样一个双腿残疾的新人去打赏金赛吧？”武凯此时来了兴趣。
“当然不是，赏金赛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我只是想说我有入场押注的渠道，你如果缺钱，又对自己的运气有信心，或许可以来试试。”石头说罢，亮出自己的铭文手环，与武凯交换了联系方式。
“对了，你的这个机械……是自己装配的吗？”石头指了指桌旁的四轮机械。
“没错。”
“不知道……你有没有出售的意向？”石头盯着四轮机械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武凯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地应答道：“那就要看你的出价了，你也看到了，刚刚两场竞技下来，我已经赚了将近三万铁元，低于六万就免开尊口了。”
石头点点头，一脸犹豫不定，其实，他从一开始的目标目标就是四轮机械。
石头常年混迹于小型机械场，对于小型机械的战斗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执行力对小型机械竞技的重要性，而武凯的四轮机械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过执行力最强的一架！
之前提到的赏金赛、入场押注之类的话题，全部都是为了掩盖自己对四轮机械的重视而抛出的烟雾弹，他此时看似随意提起，又一脸犹豫，便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意图。
而武凯其实也猜到石头的想法，对方虽然想算计他，但四轮机械最大的秘密是合道之能的共鸣，没有了共鸣，这尊四轮机械可以说是毫无亮点，单纯以材料和成品率来计算，其价值不会超过五百铁元。
武凯打定主意，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等机器脱手，之后的事情就和他没关系了。
“这样，我也的确是看上这机械了，六万虽然已经超出我的心理预期了，看在你是从天石中学毕业的份上，又好像很缺钱，我加一万，你觉得合适的话就交易，实在不行就算了。”石头尽可能地表现得不在意交易结果，其实心里都开始思索如果武凯拒绝的话，要用什么借口进行二次加价。
武凯托着下巴想了想，而后无奈一叹，将四轮机械推给了石头，两人随后在小型竞技场的操作台上完成了交易。
【当前铁元余额：99340。】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再联系。”石头拿到四轮机械后，匆匆离开，生怕武凯反悔，反观武凯也是做贼心虚，转身离开了小型机械场，直奔淘物阁……
淘物阁，位于小型机械场东北方，顾名思义，就是将一些老物件，或者是用途不明的物品拿出来摆摊，在这里买到废品是常态，但也偶尔有人能在这里买到宝贝。
武凯一开始做好了计划，先在小型机械场赚点铁元，然后来淘物阁淘点好东西，如果淘不到，再到附近商业区直接购买机械配件，取代双腿骨骼，先回复行走能力再考虑其他。
“其实……如果我能找到合适的机械骨骼，那机械赏金赛说不定是最适合我的来钱途径……”
就在武凯考虑着要不要将赏金赛加入自己的赚钱大计时，不远处的摊位上传来一阵叫卖声：“千境刀神用过的飞刀！这一把飞刀曾经杀过万境强者！现在便宜出手，只需要一百万铁元！”
嗡嗡嗡……
低吟的机械共鸣，四轮机械飞跃而起，四轮钳住敌方机械，钻头怒冲、挤压，直接击碎机体内部的脑波芯片。
【挑战者芯片损毁，守擂者取胜，根据竞技规则，守擂者将得到挑战方的参战机械。】
【挑战者选择以等价回收机械，根据机械鉴定结果，挑战者需要支付4800铁元，扣除10%场地费用，守擂者收入4320铁元，是否将资产计入联盟用户的铭文信息。】
“是。”
武凯右手腕上的白色皮链为铭文手环，本质为铭文石、脑波结晶构成的二合材料，是由机械师联盟发行，在东神七国境内用作印证身份信息的重要物品。
同时，铭文手环也可用来记录个人资产余额，乃至是联盟积分，以及其他身份信息。
【资产已转入铭文信息，当前铁元余额：4320。】
【挑战者发起1V1机械竞技申请，是否接受？】
挑战者还是那个光头男，对方换上了另外一架机械，显然是有些来头和资本的。
“接受。”
【倒计时3、2、1……竞技开始！】
第二轮战斗开始，光头男的新机械是双手为弯刀的人形机械，双刀交错横放正好一米，机体盘坐高半米，入场后双刀展开、双腿直立，无比凶悍。
相较之下，武凯这边的四轮机械就显得袖珍了，就算将腿部关节延展到极限，也只能勉强到三十厘米的高度。
双刀机械抢占先机，近身一米皆在双刀的攻击范围，而四轮机械的钻头属于近身攻击手段，想要实现有效进攻，必然要突破双刀的攻击。
“五连斩！”光头男找准距离，以口令启动技能配件。
【检测到一级技能配件，本次竞技为无限制，接受等级配件的使用权限。】
武凯看着那双刀机械展开的架势，双刀一前一后，眼看这就要连番挥斩，通过合道之力，他甚至能得知芯片内对应的“五连斩”技能全貌：迈进五步，一步一斩！
“那对双刀是等级配件……”
随着双眼血红浮现，双刀的属性被武凯探知——
机械双刀，一级机械，二合材料：一级妖骨、元金。
等级配件，是机械师圈子中的进阶装备。
完整的机械配件可以通过启灵符、附灵石、灵魂石进行“机械附灵”，附灵成功则提升机械等级，而机械等级对应修炼境界，例如十级机械对应修者十境。
理论上来说，机械附灵是可以无限提升机械等级的，只是很难，因为附灵有失败率。
启灵符附灵失败，机械等级归零。
附灵石附灵失败，保留机械等级。
灵魂石附灵必然成功！
启灵符价格不菲，附灵石有价无市，灵魂石最是稀有，三者皆被最大的交易行兼拍卖行·易天星辰阁垄断。
武凯之前也是拥有三件一级机械的，他能以三件一级机械换一件二级机械，附灵成功率可见一般。
等级机械与非等级机械的差距是可以跨越材料属性的。
“绝不能被那双刀碰到！”
武凯心神一凛，开始认真了，虽说对方有等级机械，但他也不是全无底牌。
机械共鸣，是机械天机独有的衍生能力，抹除机械痕迹，直接构建武凯与机械的联系，让他能够实时地将指令录入芯片，进而实现对机械的精细操控。
此外，机械共鸣可以给机械额外提供全性能五成的增幅，而增幅的性能并不会造成机械能源的加速损耗！
“共鸣！”
嗡嗡嗡……
共鸣声起，此时的四轮机械整体性能无限接近于一级机械，整体的伪一级机械，面对一级双刀佩剑，自有一战之力！
五连斩的第一斩挥出，武凯视野中已然率先模拟出剩下四次斩击的路线，当即以共鸣之能，让四轮机械以十二成的速度绕开五连斩的攻击区域。
极限十五成的速度，留有三成余力，目的是为了迷惑对手。
“后跳！”
光头男见状，发起第二道口令。
机械芯片的口令通常要等前一道口令对应的行动结束后，才能发起第二道口令，就像五连斩，如果在进攻期间，对手已经跳出攻击范围，五连斩的斩击方向也不会改变，甚至在此期间无法做出防御手段。
而“后跳”口令是属于强制中断当前所有行动，直接施行后跳动作，并衔接下一个口令。
武凯已经通过合道之能，知晓双刀机械的芯片中设置有强制口令·后跳，所以才在一开始压制三成速度，在逼出对方后跳口令的瞬间，剩下三成速度解除禁制，四轮机械的动作好似加速了，光头男来不及做出反应，双刀机械的右手便被抱死。
滋滋滋！
钻头直接冲断小臂关节，一米长的弯刀脱离本体，四轮机械双轮着地，借力后跳，拉开安全距离。
武凯嘴角微扬，视野内拆解四轮机械的部件，不一会儿，将上肢两轮移到下肢，而刚夺回的弯刀部件则安置在右臂上。
【挑战者主动认输，守擂者取胜。】
【挑战者支付27800铁元回收参战机械，扣除场地费用，守擂者收入25020铁元，是否计入铭文信息？】
“是。”
【当前铁元余额：29340。】
此时，武凯注意到对面的光头男回收了机械，并冲着他指了指一旁的一家茶馆。
武凯点点头，回收四轮机械和一级弯刀配件，往茶馆而去……
“我叫石头，石头镇的人。”光头男自我介绍道，这人一米九二的身高，国字脸、粗眉毛，看着忠厚老实，颇为面善。
“我知道你，你还是天石中学的副校长，实不相瞒，你上任那年，我刚好从天石中学毕业，我名武凯。”武凯的记忆中有这段过往。
“那倒是有缘了……你的机械执行力很强，即便是在正规机械竞技也有发挥的空间，为什么要在小型机械场守擂？”石头点点头，他对武凯之名并无印象。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事先声明，这件一级弯刀是不可能还给你的。”武凯拍了拍放在双腿上的弯刀配件。
“装备一级配件，仍是让你在竞技中夺走，我也没脸讨要……我猜你应该是缺钱才会来小型机械场，你知道赏金赛吗？”石头摆摆手，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自然是知道，赏金赛要求机械师亲自上场，以肉身装备机械配件进行死斗，允许场外下注，不受机械师联盟保护，属于地下机械格斗，你主动提起，该不是想邀请我这样一个双腿残疾的新人去打赏金赛吧？”武凯此时来了兴趣。
“当然不是，赏金赛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我只是想说我有入场押注的渠道，你如果缺钱，又对自己的运气有信心，或许可以来试试。”石头说罢，亮出自己的铭文手环，与武凯交换了联系方式。
“对了，你的这个机械……是自己装配的吗？”石头指了指桌旁的四轮机械。
“没错。”
“不知道……你有没有出售的意向？”石头盯着四轮机械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武凯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地应答道：“那就要看你的出价了，你也看到了，刚刚两场竞技下来，我已经赚了将近三万铁元，低于六万就免开尊口了。”
石头点点头，一脸犹豫不定，其实，他从一开始的目标目标就是四轮机械。
石头常年混迹于小型机械场，对于小型机械的战斗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执行力对小型机械竞技的重要性，而武凯的四轮机械是他这么多年来遇到过执行力最强的一架！
之前提到的赏金赛、入场押注之类的话题，全部都是为了掩盖自己对四轮机械的重视而抛出的烟雾弹，他此时看似随意提起，又一脸犹豫，便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正意图。
而武凯其实也猜到石头的想法，对方虽然想算计他，但四轮机械最大的秘密是合道之能的共鸣，没有了共鸣，这尊四轮机械可以说是毫无亮点，单纯以材料和成品率来计算，其价值不会超过五百铁元。
武凯打定主意，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等机器脱手，之后的事情就和他没关系了。
“这样，我也的确是看上这机械了，六万虽然已经超出我的心理预期了，看在你是从天石中学毕业的份上，又好像很缺钱，我加一万，你觉得合适的话就交易，实在不行就算了。”石头尽可能地表现得不在意交易结果，其实心里都开始思索如果武凯拒绝的话，要用什么借口进行二次加价。
武凯托着下巴想了想，而后无奈一叹，将四轮机械推给了石头，两人随后在小型竞技场的操作台上完成了交易。
【当前铁元余额：99340。】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再联系。”石头拿到四轮机械后，匆匆离开，生怕武凯反悔，反观武凯也是做贼心虚，转身离开了小型机械场，直奔淘物阁……
淘物阁，位于小型机械场东北方，顾名思义，就是将一些老物件，或者是用途不明的物品拿出来摆摊，在这里买到废品是常态，但也偶尔有人能在这里买到宝贝。
武凯一开始做好了计划，先在小型机械场赚点铁元，然后来淘物阁淘点好东西，如果淘不到，再到附近商业区直接购买机械配件，取代双腿骨骼，先回复行走能力再考虑其他。
“其实……如果我能找到合适的机械骨骼，那机械赏金赛说不定是最适合我的来钱途径……”
就在武凯考虑着要不要将赏金赛加入自己的赚钱大计时，不远处的摊位上传来一阵叫卖声：“千境刀神用过的飞刀！这一把飞刀曾经杀过万境强者！现在便宜出手，只需要一百万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