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碗蛋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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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那张满脸横肉的面孔出现在林月月的面前，对于林月月而言，仿佛瞧见了阿修罗一般，她害怕的蜷缩在墙角，却仍是躲不过苏氏一双肥硕的大手，她一伸手，便将林月月揪到了面前，照着她的面孔便是一掌。
“小蹄子！回答我，到底愿不愿意！”
“娘亲！月月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怎能……”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林月月的两颊当即肿起，她双眸含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便是自己的娘亲，可苏氏并未因她的可怜而心疼，仍是扯着她往一边去。
“小蹄子，可是我太宠着你了？竟将你宠坏了！与你那妹妹一模一样！”
苏氏说着，不停地殴打着林月月，并没有半点心疼停手的意思，直到打到满身大汗，这才停手，放了林月月出去干活去。
林月月如今早已是浑身伤痕，哪里还有力气？可为了不再挨苏氏的打，她也只能强忍着疼痛，继续干活去，约莫正午时分，苏氏与月红楼的红妈妈聊天拉家常，她才偷了空，借着上街采买的名义，带了些东西往林小小那里去了。
“小小，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过来！”
她兴冲冲地将篮子放在桌上，揭开了盖子，从篮子里端了一碗蛋饺出来，这小村子里人都穷，吃不起什么肉食，一年到头能有两三次，也算是不错了，如今林月月自知可随意来寻林小小的时日无多，便也大方了些，拿这寻常卖绣活赚的钱，给小小买了这东西来。
林小小也不是不知道林月月的情况，瞧着她今日出手如此阔绰，就知道其中有蹊跷，将高质赶了出去，与林月月一道在屋中坐着，说些姐妹之间的体己话。
“阿姐，你告诉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乡下人鲜少吃这些，怎的你今日买了这东西来？”
林月月听着林小小这么发问，不由得惶恐起来，生怕叫林小小晓得了实情，插手干涉此事，忙解释道：“这，这不是叫你替我做药膏么，当然要给你些报酬的，不说这些了，你且尝尝，这东西味道如何。”
说着，她夹了一只蛋饺送到林小小嘴边。
要说林小小往日在现代的时候，是最喜欢吃这些东西的，来了古代之后，也不曾好好吃过几次肉食，今日有这东西，定是十分欣喜，可如今看着林月月那张惨白的面孔，林小小便没了胃口，只是吃了一个，便不再吃了。
“对了小小，那药膏可做好了？”
未免林小小继续追问，林月月又问道。
林小小没说话，站起身从枕头底下摸了那一罐药膏出来，林月月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林小小躲开了，她抬眼瞧着林小小，只见她眉头微皱，神色严肃。
“怎，怎么了小小？”
“姐姐，你告诉我，是不是爹娘又刁难你了？”
林小小此番，彻底是问到了林月月的痛处，她几乎便要脱口而出，回答一句是的，可她终是忍住了，如今那邓欣仍没打消迫害小小的念头，爹娘为她寻得又是那样的去处，按照小小现在的性子，只怕是不闹个鸡飞狗跳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反倒会给邓婶子机会。
不，不行，她不能这样害了林小小！
“没，没有，你别多想，小小，如今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该做的，你晓得的，邓婶子从来没有打消过害你的心思，爹娘的性子，阿姐比你清楚，这几日也不过是阿姐担忧你，出了些疏忽，爹娘才打了阿姐几下，无碍的。”
林月月这话林小小是绝不相信的，她只信自己的眼睛，这般想着，她一把拉过林月月的手臂，将她身上的衣料掀开，却见她那只胳膊上满是伤痕，甚至肿了起来。
“这便是阿姐说的无碍？”
林小小的声音里略带了几分怒意，不顾林月月的挣扎，强行拉着她往炕上一坐，拿了膏药在她手臂上涂抹上，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一点点扩散开来。
瞧着林小小仔细的模样，林月月总觉得有些奇怪，从前妹妹与她性子一般，都是温顺软弱的，怎的不过是经历了邓婶子几日的闹腾，自家妹子变成了这副模样，当真是奇怪。
留心到林月月的目光，林小小轻笑一声，道：“阿姐盯着我做什么？”
“没，只是觉得我的妹妹长大了，不似从前那样懦弱了。”
林月月说罢，心头颇觉苦涩。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和小小一样，这样坚强呢。
许久，林小小终于替林月月上完药，包扎好了伤口，又留了林月月吃了些东西，这才安心放了林月月回去。
高质瞧着林月月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不由得皱了皱眉，转而入了屋内，瞧着面色阴沉的林小小，在她对面坐下，问道：“姑娘，怎么了，愁眉不展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总觉得阿姐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体很虚弱，那样多的伤口，爹娘怎么忍心……”
林小小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高质，便与他说了一些，高质闻言，沉吟了片刻，道：“这世上总有些人是狠心的，咱们总没法子去管的不是。”
“与你无话可说。”
林小小说着，翻了个白眼，后悔跟这个家伙扯这些有的没的，将碗筷收拾了，又往山上去寻些野味回来，这几日吃得都是些淡如清水的东西，她是吃了些林月月带来的肉了，可高质没吃过，要今儿个不给他也尝点，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王府。
“邓婶子您别恼，气坏了婶子可划不来！”
这连日来想要抓住林小小的把柄，将她送去沉塘都失败了，邓欣心里恼火的不得了，这两日虽听说了林家要送林月月去月红楼，原想着林小小听说了，定要十分生气大闹一场，谁晓得这林小小倒真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点动静，邓欣终究是耐不住了，开始在屋中朝着小丫头撒气。
“王婆子，我问你，这林家丫头怎的这样沉得住气，前儿可不是如此的！”
苏氏那张满脸横肉的面孔出现在林月月的面前，对于林月月而言，仿佛瞧见了阿修罗一般，她害怕的蜷缩在墙角，却仍是躲不过苏氏一双肥硕的大手，她一伸手，便将林月月揪到了面前，照着她的面孔便是一掌。
“小蹄子！回答我，到底愿不愿意！”
“娘亲！月月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怎能……”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林月月的两颊当即肿起，她双眸含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便是自己的娘亲，可苏氏并未因她的可怜而心疼，仍是扯着她往一边去。
“小蹄子，可是我太宠着你了？竟将你宠坏了！与你那妹妹一模一样！”
苏氏说着，不停地殴打着林月月，并没有半点心疼停手的意思，直到打到满身大汗，这才停手，放了林月月出去干活去。
林月月如今早已是浑身伤痕，哪里还有力气？可为了不再挨苏氏的打，她也只能强忍着疼痛，继续干活去，约莫正午时分，苏氏与月红楼的红妈妈聊天拉家常，她才偷了空，借着上街采买的名义，带了些东西往林小小那里去了。
“小小，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过来！”
她兴冲冲地将篮子放在桌上，揭开了盖子，从篮子里端了一碗蛋饺出来，这小村子里人都穷，吃不起什么肉食，一年到头能有两三次，也算是不错了，如今林月月自知可随意来寻林小小的时日无多，便也大方了些，拿这寻常卖绣活赚的钱，给小小买了这东西来。
林小小也不是不知道林月月的情况，瞧着她今日出手如此阔绰，就知道其中有蹊跷，将高质赶了出去，与林月月一道在屋中坐着，说些姐妹之间的体己话。
“阿姐，你告诉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乡下人鲜少吃这些，怎的你今日买了这东西来？”
林月月听着林小小这么发问，不由得惶恐起来，生怕叫林小小晓得了实情，插手干涉此事，忙解释道：“这，这不是叫你替我做药膏么，当然要给你些报酬的，不说这些了，你且尝尝，这东西味道如何。”
说着，她夹了一只蛋饺送到林小小嘴边。
要说林小小往日在现代的时候，是最喜欢吃这些东西的，来了古代之后，也不曾好好吃过几次肉食，今日有这东西，定是十分欣喜，可如今看着林月月那张惨白的面孔，林小小便没了胃口，只是吃了一个，便不再吃了。
“对了小小，那药膏可做好了？”
未免林小小继续追问，林月月又问道。
林小小没说话，站起身从枕头底下摸了那一罐药膏出来，林月月正要伸手去拿，却被林小小躲开了，她抬眼瞧着林小小，只见她眉头微皱，神色严肃。
“怎，怎么了小小？”
“姐姐，你告诉我，是不是爹娘又刁难你了？”
林小小此番，彻底是问到了林月月的痛处，她几乎便要脱口而出，回答一句是的，可她终是忍住了，如今那邓欣仍没打消迫害小小的念头，爹娘为她寻得又是那样的去处，按照小小现在的性子，只怕是不闹个鸡飞狗跳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反倒会给邓婶子机会。
不，不行，她不能这样害了林小小！
“没，没有，你别多想，小小，如今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该做的，你晓得的，邓婶子从来没有打消过害你的心思，爹娘的性子，阿姐比你清楚，这几日也不过是阿姐担忧你，出了些疏忽，爹娘才打了阿姐几下，无碍的。”
林月月这话林小小是绝不相信的，她只信自己的眼睛，这般想着，她一把拉过林月月的手臂，将她身上的衣料掀开，却见她那只胳膊上满是伤痕，甚至肿了起来。
“这便是阿姐说的无碍？”
林小小的声音里略带了几分怒意，不顾林月月的挣扎，强行拉着她往炕上一坐，拿了膏药在她手臂上涂抹上，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一点点扩散开来。
瞧着林小小仔细的模样，林月月总觉得有些奇怪，从前妹妹与她性子一般，都是温顺软弱的，怎的不过是经历了邓婶子几日的闹腾，自家妹子变成了这副模样，当真是奇怪。
留心到林月月的目光，林小小轻笑一声，道：“阿姐盯着我做什么？”
“没，只是觉得我的妹妹长大了，不似从前那样懦弱了。”
林月月说罢，心头颇觉苦涩。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和小小一样，这样坚强呢。
许久，林小小终于替林月月上完药，包扎好了伤口，又留了林月月吃了些东西，这才安心放了林月月回去。
高质瞧着林月月瘦弱的身影渐渐远去，不由得皱了皱眉，转而入了屋内，瞧着面色阴沉的林小小，在她对面坐下，问道：“姑娘，怎么了，愁眉不展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总觉得阿姐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体很虚弱，那样多的伤口，爹娘怎么忍心……”
林小小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高质，便与他说了一些，高质闻言，沉吟了片刻，道：“这世上总有些人是狠心的，咱们总没法子去管的不是。”
“与你无话可说。”
林小小说着，翻了个白眼，后悔跟这个家伙扯这些有的没的，将碗筷收拾了，又往山上去寻些野味回来，这几日吃得都是些淡如清水的东西，她是吃了些林月月带来的肉了，可高质没吃过，要今儿个不给他也尝点，她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王府。
“邓婶子您别恼，气坏了婶子可划不来！”
这连日来想要抓住林小小的把柄，将她送去沉塘都失败了，邓欣心里恼火的不得了，这两日虽听说了林家要送林月月去月红楼，原想着林小小听说了，定要十分生气大闹一场，谁晓得这林小小倒真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点动静，邓欣终究是耐不住了，开始在屋中朝着小丫头撒气。
“王婆子，我问你，这林家丫头怎的这样沉得住气，前儿可不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