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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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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尖细的嗓音继续念道,

    “圣上隆恩,厚人伦,美教化,感御林军上下将士风寒征战之苦,特于今日酉时设宴于怡和殿,五品以上官员皆可入宫参宴,御林军所有将士,赏每人纹银二十两,美酒一坛,钦此!”

    最后一道圣旨念完,十万御林军再次谢恩叩拜。

    宫玄的车架缓缓进了城门,乾元帝在百官的拥护下,下了城楼,返回皇宫。

    景洲则安排御林军返回淮阳军营,被封赏的将士则随其一起入城。

    进了城,街道两侧挤满了百姓,熙熙攘攘,争前恐后的往前拥挤,一睹御林军和镇国大将军的风采,初曦坐在马车上,对着百姓挥手致意。

    马车后,景洲郭练等人高居马上,一身黑色骑装,披风飘洒如墨,身姿笔直,目不斜视。

    人群中,有人对着宫玄的马车指指点点,

    “你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的车架,你看那个车夫,比马上的将军还神气!”

    “你说的哪个?”

    “就是那个身形瘦弱的,你看,还在摆手!”

    “看到了!还真是,不过是个车夫,又没上阵打仗,有什么好神奇的!”

    “就是!”

    ……。

    被人议论的初曦又不自知,咧着几个雪白的牙齿,仍旧笑嘻嘻的对着热情的殷都百姓挥手致意。

    街道两侧的酒楼上从早上开始就挤满了人,此刻全部趴在栏杆上,对着下面的队伍肃穆而视,甚至有文人已经开始面容激动,恨不得立刻提笔,将军士的凛然气势书于纸上。

    楼阁上,唯有一人斜斜的倚着紫檀雕文竹木椅的靠背,一身绛紫色宽袍如云霞铺开,姿态慵懒,一双凤眸半开,目光却紧紧跟着那架黑色的马车。

    “世子,我们该回去了!”身后一圆脸长相喜庆的小厮上前道。

    心中不由的嘀咕,老夫人去世后,他家少爷作为嫡长孙为老夫人守孝,已经一个月不曾出门,今日突然要来看将士还朝,却不和老爷去城门那里,偏要在这等着。

    这人山人海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能看到什么啊?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家少爷了。

    马车已经走远,人群淹没了那道身影,夏恒之一撩衣摆起身,眸底有温柔的波光闪动,轻声道,“终于来了!”

    说罢,转身,长发泼墨似的一荡,男子姿态风流的走了。

    百官拥着乾元帝的车架自正门宣午门进了皇宫,后面礼仪的队伍排了长长的一列,宫玄的车架至内城停下,对着初曦道,“父皇赏的别院就在东宫左侧,你暂且住在那里,我带你过去!”

    内城百姓渐少,初曦才得空说话,开口便问道,“为何给我封了个文官,我不做,我要做将军,你去同皇上说,给我换换!”

    宫玄轻声一笑,伸手捏了捏初曦的脸颊,“皇上金口玉言,岂是说变就能变的,既然这样安排,自是有皇上的用意,你且将就吧!”

    皇上的用意还是你的用意?

    初曦瞪着他,悻悻道,“上阵打仗我还行,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我可做不来!”

    宫玄低笑,“无妨,有我在!”

    事情已成定局,初曦也不再纠结,见马车沿着长街往东拐,不由的道,“我住皇上赏给你的别院,这样合适吗?其实我可以去先租个院子住!”

    如果只有她自己怎么都好说,现在有沈烟轻和李南泠两人,还有张涯,另带一只狐狸,拉家带口的,如果租的话,还真得租个院子。

    “你宽心住便是,放心,本宫的事,无人敢非议!”宫玄说的懒散轻谩,语气中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初曦听他这样说,便也不再矫情推脱,转眸开始打量四周的景色。

    内城住的多是达官贵族和富贾商豪,青石板铺成的道路宽阔平整,建筑高大雄伟,越往里城走,越是奢华。

    过了一座石拱桥,别院就坐落在河边,此时正值隆冬,河面上覆了一层冰雪,如玉带蜿蜒,别样的壮观。

    别院是一座宫苑,和东宫只一墙之隔,正红朱漆大门上方悬着纯黑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描金大字,“熏翠阁”

    马车停在门外,后面的沈烟轻和李南泠也下了马车,跟在初曦和宫玄身后,进了大门。

    大门内仆人跪了一地,太监和宫女分列两侧,恭声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宫玄毫不避讳的拉着初曦的手,淡声道,“都抬起头来看清楚,以后她便是你们的主子,尽心服侍,不得有任何怠慢!”

    “是!”下人抬头看了一眼,忙又地下头去。

    宫玄拉着初曦往院子里走,别院分东西两园,中间以河水相隔,木桥相连,池水清澈广阔,遍植荷花,此时虽是深冬,院内水却不曾结冰,甚至隐约可见锦鲤嬉戏。

    别院内建筑多临水而建,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凌波而过的水廊同亭台相连,山石、古木,绿竹、花树,动静相宜,各自成景,走在其中如置身江南烟雨水墨画中。

    张涯出身皇室,见惯了皇宫的奢华,也不由的啧啧惊叹,沈烟轻二人更是看花了眼,目不暇接。

    白狐也撒开了欢,不断的在假山、小桥上跳跃欢腾。

    众人停在一座阁楼前,宫玄道,“院子倒也够大,你的人怎么住,你自己安排,其他的,本宫都已让人提前布置妥当,无需费心!”

    初曦自然十分满意,点头道,“好!”

    “我要进宫面见母后,等下宫宴你早些进宫!”

    “嗯,你先去忙!”

    宫玄一走,沈烟轻和李南泠才放松下来,李南泠环顾四望,惊叹道,“这院子真漂亮,比皇宫也不差了吧!”

    沈烟轻淡淡一笑,“这本就是宫苑,自然不差!”

    李南泠面上一红,“我没去过皇宫,所以只是猜测罢了。”

    张涯嘻嘻笑道,“郎中大人今夜要进宫赴宴,你跟着去不就知道了!”

    李南泠俏脸窘迫,低声嗔道,“张兄不要拿我们开玩笑了,皇宫岂是我们想进就能进的!”

    初曦闻言回头眯眼一笑,“那还不简单,凭咱泠儿的姿色,入宫做个妃子也绰绰有余,等哪天我把你送宫去,让你天天呆在里面看个够!”

    “曦儿!”李南泠一跺脚,面上红透,“你又不正经,反正我一辈子都跟着你,别想赖掉!”

    说罢,转身挽了沈烟轻的手臂,“轻姐姐,我们去选住的地方,不理她了!”

    沈烟轻淡淡点头,“走吧!”

    天色已近傍晚,晚霞铺了半边天空,整座别院都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下,长廊逶迤,幽径藏清,越发静谧。

    有宫女带着初曦沿着台阶往寝殿走去,推门进去,房内铺着厚密的绒毯,踩上去如踏浮云,紫漆描金山水纹的桌案,楠木圈椅,古玩字画,一盏玉刻湖光山水屏风隔开内室,竹青色的垂帘以金钩收起,整间屋子布置的都十分舒适雅致,看上去似是颇费了一番心思。

    一进内室,入眼便是一张黄梨木雕花大床,天蚕丝的流纹纱帐,锦被玉枕,不是如何富丽堂皇的颜色,却看一眼便知不是普通人家所有的。

    推开窗子,窗外正是一株红梅,枝桠蜿蜒,香气清淡,飘飘入窗,沁人心脾,初曦深深吸了一口,只觉全身都舒畅起来。

    宫宴酉时开始,设在怡心殿。

    初曦离皇宫最近,也不着急,将近酉时的时候,才往宫门慢慢走去。

    进了宫门,望眼看去,宫灯璀璨,亮如白昼,重重灯火下,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宏伟。朱红宫墙,明黄琉璃,宫殿四角飞檐,檐上瑞兽栩栩如生、气势威严。

    初曦进过东渊国的皇宫,许是受地理环境影响,东渊皇宫的宫殿偏向华美秀丽,相比之下,大夏的皇宫雄伟壮丽,气势磅礴,更显大国风范。

    宫人带领初曦到了怡心殿的时候,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已经坐满了文武百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一片喧哗。

    殿内燃着上好的白炭,地上铺着火龙,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哪有寒冬腊月的半分寒气。

    初曦目光一扫,见文武官员分两侧而入座,左侧都是锦服长袍的文臣,右侧则都是着战袍武官。

    文臣那边有人注意到初曦进来,想起今天在城门上看到的那一幕,立刻端着笑脸起身,想过来和初曦攀谈,然还没走近,便见那少年脚步一顿,往右拐了。

    郭练和魏远看到初曦远远的招手,“张陌长,这里!”

    喊完才想起初曦如今已经封了官职,还是文官,不由得哈哈一笑。

    初曦过去,见位置都已经坐满,只有郭练身前的桌案上还有两个空位,未及多想,一撩衣袍坐了下去,咧嘴笑道,“你二人笑什么呢?”

    郭练道,“张老弟,你是不是走错了,你应该去那边才是!”

    初曦斜靠着桌案,一手支额,长腿大大咧咧的伸着,眯眼一笑,“你们要是嫌弃我,本陌长现在就走!”

    “别!别!您现在可是朝中炙手可热的红人,我们请都请不来!”

    初曦哪里真的要走,身子都未到,在桌案上的果盘里捡了个粉红的桃子,张嘴咬了一口,道,“我实在不愿和那些酸儒坐在一起,哪及和你们在一起喝酒痛快!”

    “哈哈!”魏远开口大笑,“张陌长不上阵打仗,实在是屈才了!”

    几人说笑着,殿门口进来一着湛蓝色锦袍的男子,初曦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微微一怔,只见男子玉冠束发,朗眉星目,温文尔雅,气宇轩昂。

    百官纷纷起身请安,“参见陵王殿下!”

    男子笑容温和有礼,“各位请坐,不必拘礼!”

    原来他就是陵王宫湛!

    后宫最得宠的娴贵妃之子,手握重兵成国侯的侄子,大夏所有皇子中,唯一可与宫玄争夺储君之位的人。

    这样的气度,这样的风韵!

    果然!

    是个美男!

    初曦啃着桃子,忍不住惊叹,皇室的养尊处优,真是培养美男的好地方。

    此时,陵王身后,成国侯走了进来,两人微一寒暄,一同进了大殿。

    成国侯武将出身,气势自然不凡,初曦看着他不禁想到东渊的南宫崇,两人同是战功赫赫的权臣,一个因为皇帝太弱而把持朝政,却最终身败名裂,一个深陷夺储的党争之中,若是成功,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失败,便是步南宫崇的后路。

    想到夏恒之,初曦心中一时竟有些复杂。

    正愣怔间,身后似有人过来,初曦不经意的回头,便看到景州面容冷肃的站在身后,眸子深邃,淡淡的看着她。

    “将军!”

    “见过将军!”

    周围的将士纷纷起身恭声呼道。

    初曦第一次见他没有穿军袍,而是一身墨青色玄纹云袖锦炮,合体的裁剪,将他伟岸的身姿衬的越发挺拔。

    初曦一怔,猛然想起,这桌案的两个空位是景州的,倏的起身,垂首淡声道,“属下不是有意坐在这里,请将军见谅!”

    说罢,抬步转身便走!

    突然,手臂被人一把拉住,男人手掌紧紧的箍着她,竟有些生疼。

    “坐下!”

    沉淡的一声,男人倏然放开她,眸子不自然的转向别处,一掀衣袍,盘膝坐在软垫上,身体靠右,让出一个人的位置来。

    初曦愣愣的站在那,反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良久不见少女落座,景州仰头看着他,刀刻的五官分明而深邃,突然哂笑一声,“如今做了文官,便不认我这个将军了吗?”

    “没有!”初曦想也未想,下意识的反驳。

    “那为何不听从命令?”

    “是!”初曦应了声,慢吞吞的在空位上落座。

    景州斟了一杯清茶,推到初曦面前,身姿端坐,目不斜视,淡声道,“我从未、嫌弃过你是你女子。”

    “恩?”初曦清澈炯亮的眸子转了转,转头道,“将军何意?”

    景州转眸看她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声音低沉的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一直是我的兵!”

    初曦心中一窒,之前的郁结突然便化解,展颜笑道,“末将现在也是将军的兵,永远都是!”

    景州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内心深处有些事似突然释然,忍不住勾唇轻轻一笑,刚要再说话,突然听见一声尖喝,“皇上驾到!”

    殿内百官起身,跪地齐声高呼道,“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