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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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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四角点着琉璃宫灯,灯火明亮,幽淡静谧,李巧玢踏在绣如意云纹的绒毯上,在外室左张右忘,屋子里烧着地龙,隔绝了外面的寒气,房中暖意融融,有一股极淡却极好闻的香气弥漫,李巧玢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缓缓掀开内室的帐幔。

    突然脚步猛然一顿,整个人僵在那里,只见房内的金丝楠木桌案后坐了一男子,一头墨缎似的长发披散身后,以一根黑色丝带松松的系着,双眉似剑,长眸如星,俊美无匹,浸润在灯影下,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清辉,气质淡漠,高冷尊贵。

    李巧玢怔在那,突然间便忘了呼吸,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男子自书中缓缓抬起头来,一双长目冷漠疏离,声音低沉清淡,“放那便可,出去!”

    李巧玢猛然回神,忙不迭的点头,脚下虚浮,双手发颤,将衣服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弯着腰退出去,踩在绒毯上像似踩进了棉花,差点一脚跌下去。

    慌张的拉开门出去,下了石阶,倚在一颗海棠树下胸口依旧狂乱的跳动,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即便是天上的谪仙也不过如此罢,然而一想到那人凉薄冷漠的目光便忍不住心头一颤,这样的气势,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那男子是何人?

    为何在大人的房内?

    李巧玢目光一阵闪烁,又歇了片刻才觉得气息稳定了一些,上了长廊忙向李南泠的房间走去。

    李南泠正在绣一朵并蒂莲花,听了李巧玢在初曦房中的见闻抬起头来,紧张的问道,“你可曾冲撞那人?”

    “没,没有!”李巧玢见她如此表情,也跟着慌起来,忙摆手道。

    李南泠松了口气,嘱咐道,“以后夜里少去曦儿的房间便是了。”

    “那男子是谁啊?”李巧玢身子微微前倾,一双杏眼中满是好奇,小心翼翼的问道。

    宫玄和初曦的事整个院子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李南泠态度恭敬的道,“是太子殿下!”

    “太、子?”李巧玢愣在那,脑中似有雷电闪过,一片空白,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人是太子殿下?”

    李南泠淡淡点头,咬断了手上的红色丝线,郑重的吩咐道,“所以,最好不要接近,万一冲撞了殿下,就算是我也不能救你!”

    李巧玢脸色白了白,一副后怕的模样,目光闪烁,神色恍惚,半晌才压低声音问道,“那太子殿下和大人?”

    李南泠会意的点了点头。

    李巧玢了然的哦了一声,帮着李南泠整理丝线,不再多问,只是一晚上都有些魂不守舍,脑中不断出现灯影下男子的高华之姿和望过来的那双狭长的黑眸,不知不觉中,耳畔渐渐染了红晕。

    夜渐深了,浓云遮月,天色漆黑低沉,似是有一场风雪将至。

    将军府里众人喝多了,七横八竖的躺着,董奎怀里还抱着酒坛,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将军,喝酒!”然后举着空酒坛便往嘴里到,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咂摸咂摸嘴道,“好酒!”

    风忽起,吹的篝火烈烈作响,熊熊火光下,初曦白皙的脸颊被酒气熏的酡红,眼睛却晶亮,双臂抱膝,淡笑的看着火苗,有多久没这样放松过了,这才是她当初想要的生活,却在中途偏离了方向,卷入朝政的漩涡中。

    而她,竟然也已经渐渐适应了。

    “累吗?”景州突然开口问道。

    少女一路从郎中做到尚书之位,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艰辛,虽然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轻松的模样,然而面对那些圆滑的朝臣,面对心思深沉的乾元帝,怎么可能不步步小心,寸寸思虑,他看着她,总想告诉她,不用怕,他就在她身后。

    他不懂,那人权势滔天,为何还要让她如此辛苦的坐上那个位置,他更不懂,她为何偏偏选中的是那人?

    初曦目光清澈,缓缓笑道,“舒服是给死人预备的。”

    景州一怔,微微勾唇一笑,她总是不同的。

    初曦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见魏远几人睡的沉,皱眉道,“外面冷,他们这样睡下去恐怕会着凉。”

    “放心,等下我会让人把他们都抬屋子里去,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初曦点头,“好!”

    将军府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小路,出了内院,只有一条宽阔的路穿过校武场直接通向大门。

    两人出了门,脸上一凉,初曦仰头,只见漆黑的夜幕上白絮点点,竟然已经开始下雪了。

    雪不大,凉丝丝的落在脸上,将酒后的燥热一浇,反而通体的舒服。

    “将军留步,我自己回去便可!”初曦回身笑道。

    景州上朝从不乘马车,两人从宫里过来也是一路走回来的,看了看漆黑的长街,景州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少女身上,不由分的道,“我送你回去,路不远。”

    将军府和别苑隔着三条长街,不远,却也说不上近,知道景州性格,初曦也不再推辞,淡淡点了点头。

    天气冷,又下着雪,街上已是空无一人。

    景州的披风很长,初曦身材比一般女子高挑,穿在身上也几乎到了脚踝,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只露出精致细白的小脸,到有了几分女子的娇小。

    “将军生辰,我什么礼物都没送”细雪中,初曦眉眼如画,带着几分歉意,话音一顿,转头笑道,“将军可有想要的东西,改日我再补上!”

    景州五官轮廓深邃,目若朗星,天黑路滑,雪气冰寒,他眸中却有着平日里不多见的温和安然,闻言淡笑摇头,“已经很好了,往年在军营中,不过吃一碗素面也就过了。”

    “对了,今天将军还没有吃长寿面!”初曦恍然道了一声,举目四望,顿时面上一喜,他们此时竟走到了之前和元祐经常吃面的面馆附近,远远看去,面馆的灯火还亮着。

    “将军跟我来!”初曦拉着景州的衣袖往面馆跑去。

    景州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手背上,握着自己黑锦的袖子,那样鲜明,冷然的目中多了几分柔和,大步跟在女子身后。

    天气不好,面馆里没有客人,老板和老板娘正烤着炉子喝酒,突然门一响,厚重的棉布帘被掀开,一股寒风随之扑进来,人还未进门,少女已经嗓音清亮的喊道,“老板娘,来客了!”

    初曦陪萨多珠看戏那段时间经常和元祐来此吃面,和老板一家已经相熟,老板娘一听便知道是初曦来了,嬉笑着起身,“公子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只见初曦身后还跟着一人,身材英伟,面容深邃清俊,气势凛冽,竟不是一般人能比。

    “公子还带了朋友来,两位坐,我现在就去煮面。”老板依旧一身深灰色麻布长袍,洗的已经发白,肩上搭着白巾,笑容淳厚,观之可亲。

    “老板请稍等!”初曦走过去,拦住欲往后厨走的中年男子,低声道,“今日是我朋友生辰,可否借厨房一用,我想亲自给他煮碗面。”

    老板转头看了看在位置上坐的笔直的男子,憨声笑道,“当然可以,公子请跟我来。”

    隔着一道布帘,后面便是厨房,收拾的十分整齐干净,老板将做面所用的东西一一给初曦找到眼前,道,“公子请便,我去给您烧水。”

    “好,多谢!”

    初曦一边说着一边挽了袖子开始和面,前世照顾母亲,她可是学了百般手艺,那时候生活窘迫,过生日下不起馆子,买不起蛋糕,每逢生辰都是母亲给她做一碗长寿面,后来母亲生病后,便换了她来做,做了许多年,自然不会忘。

    很快,初曦便抻出来细长均匀面条,那边灶膛里火烧的旺,水已经腾腾冒着热气,汩汩作响。

    将面条放进锅里,有现成熬出来的骨汤,初曦舀了半勺放进去,又放了荷包蛋,快出锅时,将切成小丁的笋块和葱花撒在上面,浓郁的香气飘散出来,老板忍不住赞道,“公子原来也是煮面的行家!”

    初曦一边往碗里挑面一边笑道,“只会这最简单的素面,勉强果腹而已。”

    盛好的面条放在托盘上,初曦撩帘出去,景州回头看过来,淡淡一笑。

    将面碗放在景州面前,初曦被烫了手,忙摸了摸耳垂,坐在他对面,两眼期待的道,“快尝尝合不合口?”

    干净的白瓷碗中,汤色清亮,面上撒着碧绿的笋丝,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

    景州眸色幽深,里面有看不见的暗潮涌起,面上却一片平静,拿起筷子,挑了面条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面条爽滑细嫩,骨汤的味道适中,香而不腻,是他一生吃过最好吃的面。

    几乎没有停顿,吃完了面条,连汤也喝的一滴不剩,景州放下筷子,深深的看着少女,“谢谢!”

    “一碗面而已,将军客气!”

    不用再问味道如何,吃的人已经用行动告诉她。

    初曦去找老板娘算账,两人却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老板娘一身花色夹袄,两眼含笑,爽快的道,“公子朋友生辰来我这吃面是看的起我这小店,今日这面权当是我们感谢公子一直照顾店里生意,不要再推辞了!”

    初曦对着景州无奈的挑眉一笑,也不再推让,穿上披风,和老板告辞离开。

    将初曦两人送出门去,老板去收拾桌子,却发现托盘后放着一锭足足有十两重的银子,老板拿着银子一怔,忙追出门去,却发现风雪交加的长街上,两人已经走的远了。

    不过吃面的功夫,街上已落了一层薄雪,靴子踩在上面,留下两道浅浅的脚印。

    走的远了,景州仍忍不住回头向着那个面馆看去,漆黑的雪夜中,门前的两盏黄灯发出两捧微弱的亮光,却那样温暖,一直照进人心里。

    回到别苑的时候已快到三更,初曦站在石阶上,和景州道别,“路滑,将军路上小心。”

    说着便去解身上的披风,却被景州一手按住。

    少女的手腕微凉,如沁了雪的玉脂,景州轻轻一碰,立刻放开,淡声道,“天气冷,穿着吧。”

    说罢,转身便走。

    男人的身影挺拔肃穆,迎着风雪渐渐远去,很快便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守卫打着伞过来举在初曦头上,恭敬的道,“大人,您回来了,雪下大了,您快进屋吧!”

    初曦点了点头,转身上了石阶,突然又猛然转身,急速的道,“景将军在前面,给他送把伞过去!”

    “是!”守卫应了一声,一路小跑沿着长街追去。

    初曦站在门下,直到守卫气喘吁吁的回来,手中的伞已不见,才微微放松下来。

    “回大人,伞已经交给景将军,将军让小的谢谢大人!”守卫站姿笔直,轻快的说道。

    初曦颔首,仰头望了望天上已是白茫茫一片,看着那年轻的守卫问道,“今天是你守夜?”

    “是!”

    初曦道,“天气冷,不必在在门外守着了,回去睡觉吧!”

    “这、这怎么可以?”守卫一怔,急忙道,“多谢大人,小的不怕冷!”

    初曦轻笑了一声,“那在门里守着,生个火炉!”

    “是,多谢大人!”年轻的守卫面上微红,目光炯亮,站在昏黄的灯影下,似是一颗初生的青松。

    初曦微一点头,笼了笼身上的披风,转身进了大门。

    待进了西苑上了游廊的时候,初曦身后的披风上落了一层薄雪,突然前面暖阁里灯火一亮,很快门吱呀一响,沈烟轻背上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站在门外,问道,“可是曦儿回来了?”

    初曦快走几步过去,见她只着了中衣,忙推着她进门,“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都说了不用等我!”

    沈烟轻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淡声道,“见外面下雪了,你又迟迟不回来,睡也睡不踏实,方才南泠还来问我你回来没有?”

    初曦心中暖意融融,扬唇笑道,“今日尽兴便忘了时辰,让你们担心了。”

    沈烟轻淡笑着摇了摇头,“快回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上朝。”

    “嗯,晚安!”

    初曦出了沈烟轻的屋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远远见灯火自窗子透出来,初曦唇角不自觉的扬起,有人等待有人惦记的感觉,即便是身处寒冬,依旧暖如四月春。

    拂了拂身上落雪,初曦才推开门,立刻一股香暖的热气铺面而来,探进去半个身子看去,花梨木的隔断只见帐帘垂着,看不清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睡了。

    初曦眸子一转,轻步迈进去,反手关上门,撩开纱帐,一眼便看到那人半倚在床上,一双黑眸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初曦轻咳了一声,脱了披风放在红木衣架上,故作镇定的取了寝衣往澡房走,“殿下还没睡呢?早点睡吧,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宫玄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女,悠悠的道,“时常听闻一些成亲后的女子为等丈夫归家彻夜不眠,本宫才等了半夜,还早的很!”

    初曦脚下一个踉跄,忙一把抓住屏风的镂空的木框,转头看着床上人一脸“怨夫”模样,咧着几颗白牙嘿嘿一笑,“下官知错,下不为例,请殿下宽恕。”

    宫玄目光在那件男子的黑锦披风上一扫,床帐的暗影下,目光深了深,轻嗤一声,“你的下不为例可是下次会更过分的意思?”

    初曦心虚的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衣服,“我先去洗澡,回来再赔罪。”

    说罢逃也似的进了澡房。

    直到关上澡房的门,初曦才长舒了口气,家有“怨夫”,行事需谨慎啊!

    澡房里四角燃着宫灯,灯火隐在缭绕的雾气中,朦胧昏暗,初曦脱了外衫和中衣,只着了亵衣,缓缓踏入水中。

    温热的水漫上来,驱走了一身寒气,初曦舒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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