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暴君的秘密 > 第25章 ,25

第25章 ,25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令玦身着一袭黑底镶金龙袍,站在城楼上,静静看着展宴初率大军出了城门。

    大风吹的旌旗剌剌作响,马蹄声铿锵如雷,展宴初披坚执锐,稳稳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即便是在人群之中,令玦也能一眼辨别出他的背影。

    那矫健挺拔的背曾背着他走过漆黑的密道,令玦仿佛还能记得那宽阔的脊背的温热。

    现下那背影正在渐渐远去。

    直至几乎看不清人影时,令玦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起手,看了眼手里被攥的温热的青瓷药瓶,将它挥出了城外。

    那小小的药瓶跌落在城外初青的草地上,一瞬间瓶身支离破碎,细白的药粉尽数没入湿泥。

    令玦拂袖转身,没有再回头。

    展宴初心中突然莫名一阵抽痛,倏然转身,看了一眼城楼,上面的人已经走了。

    “看什么呢?”孟奕羽打趣展宴初。

    展宴初摇头笑笑,转回身:“没什么,走吧!”

    孟奕羽没再说话,拍了拍展宴初肩膀。

    “公公,你给下官这么多画册做什么!这些下官可都懂!”一个男子坐在座位上,拿着手里的画册毫无羞耻的翻着,眉眼间颇有些老练与轻浮。

    蒲怀言看着他,心里不觉又有些后悔,其实他选了关瞿,主要是听了御医的建议,关瞿已经年过三十,生的英俊健壮,经验也很丰富,但关瞿的品行上蒲怀言却并不怎么看好。

    他不着痕迹的微微拧眉,对一旁的侍卫道:“再去给关将军多抱些来!”

    关瞿闻言合上画册,笑道:“公公,这……怕是用不着吧!一两本解闷就行了!若公公非要那么古道热肠,还不如找两个美人来,最好一男一女……”

    “全部看完!”蒲怀言命令道,关上了门。

    蒲怀言从偏殿走了出来,急的来回踱着步。

    他犹豫的看了眼外头,天色灰蒙,乌云密布,一切都是昏暗的,压抑的让人窒息。

    蒲怀言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终于再也忍不住,从袖子里抽出信对一旁的侍卫道:“把这封信交给展少将军!越快越好!”

    那侍卫忍不住为难道:“公公,您忘了,展少将军奉旨出征,应当早就离开京城了!”

    蒲怀言一向是很好说话的人,这次却不似平素那般通融,只是急急地斥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个时辰之内,必须送到!否则,仔细你的脑袋!”

    那个侍卫忙跪到地上,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蒲怀言待那侍卫走了,才看着那乌云密布的天,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助咱家赌这么一次吧!”

    “这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陆锋烦闷地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狠狠拧了把披风,挤出一汪子的水。

    “是啊!真是出师不利啊!”孟奕羽顺手扯过陆锋的披风,擦了把脸上的雨珠。

    “呸!怎么说话呢?乌鸦嘴!”陆锋啐了他一口。

    展宴初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二人闹腾,忍不住摇摇头笑笑,又顺手倒了两杯热茶,招呼道:“天一直阴着,下雨也是理所当然。孟大哥,锋弟,你们两个就别站在那闹腾了,先过来喝点茶暖暖身子!”

    “还是展弟体贴!”孟奕羽弯腰,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起杯热茶喝了两口,舒了口气,又无奈道。“阴着就一直阴着吧,你说,现下这雨越下越大,多耽误行军啊!”

    陆锋大步坐到椅子上,一口灌了热茶,也叹道:“可不是!要是天再暖和些,本来还可以冒雨行军的!这天还冷着,将士们淋着雨,肯定吃不消!只能先安营驻扎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当是养精蓄锐了!”展宴初安慰道。

    “报——”帐外传来急急的一声传报。

    孟奕羽正喝着茶,被呛了下,连连咳了几声,斥道。“什么事啊?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出城门就有敌军搞突袭了呢!”

    那侍卫也来不及认错,见到展宴初就跪到地上,急急拿出信,显然是快马加鞭仓促赶来的,看起来极为狼狈。“展少将军,您的信!”

    “我的信?”展宴初有些诧异,接过信道了句。“有劳了。”

    “这才刚出征呢,什么信,要这么急?”陆锋忍不住问道。

    “大概是爹写给我的家书吧!”展宴初笑笑,拿着那封信,拆开看了起来。

    展宴初只看了片刻,脸色就猛然变得煞白起来,笑也僵在了脸上,手指几乎都在颤抖。

    孟奕羽见展宴初变成这样,眸光微黯,猜出了大概此事是与陛下有关。

    “展大哥,你,你没事吧?”陆锋并不知情,还是头一回见到展宴初这样,禁不住担忧的问道。

    展宴初却仿佛听不到了,只是抖着手将信紧紧攥在手里,眼睛通红。

    孟奕羽面色凝重地看向他。

    展宴初快步走向帐门。

    “展大哥,下那么大雨,你去哪儿啊!”陆锋好奇的问道。

    展宴初停住脚步,背对着陆锋,一字一顿道。“回京!”

    “什么?你!”陆锋急得站了起来想去拦住展宴初,却被孟奕羽抓住了胳膊。

    “让他去吧!”孟奕羽眯缝起眼睛。

    陆锋看着展宴初掀开帐帘,消失在雨中,急得对孟奕羽道:“让他去?你知不知道,咱们可是奉旨出征,不是出来玩,他这样贸然回京,就不怕被守城的兵卫抓起来么!”

    孟奕羽劝他道:“别担心,写信的人既然能把这封信送到他手上,让他回京,想必自有安排!”

    令玦坐在龙案前,专心批着奏折,一切仿佛如常。

    “陛下,该沐浴了。”一旁研墨的小太监见时候差不多了,欠身提醒道。

    令玦手中的笔顿了下,冷冷应了一声。“朕,知道了。”

    他将那一卷奏折批好,拂袖搁笔,起身。

    “驾——驾——”展宴初骑着马在雨中疯狂的驰骋着,大雨模糊了他的视线,马蹄将污泥踏的高高溅起。

    信里的内容不断的回荡在他的脑海,他的心中痛如刀绞。

    陛下,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从来都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独自一人承受痛苦!

    令玦褪尽了衣物,缓缓踏入浴池之中。缭绕的雾气笼罩着他,他麻木地擦洗着身子,水珠从他雪白的肌肤上蜿蜒滴落。

    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展宴初的味道。

    他闭上眼,已经够了,至少,他生命中的第一个人是展宴初,那就够了。

    蒲怀言暗中替展宴初打点了一切,但由于跑的太急,展宴初到了宫中的时候,几乎是从马上直接滚了下来,污水溅得他满身都是,膝盖也擦破了一大块,一瞬间便渗出了血。他却顾不得伤,咬紧牙关,站了起来,一瘸一拐,拼命的在雨中跑着

    陛下,等我……求你,等等我……

    令玦沐过浴,出了水池,他站在诺大的浴池前,由宫人伺候着穿上外袍,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衬得他俊美恍如仙人,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冰冷死寂的没有一丝生气。

    一旁的宫人用发带为令玦简单束好了发,侍卫为令玦撑着伞,走了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昏黑了下来,雨打在伞面上,发出簌簌的沉重声响,又汇聚在一起,不断注落。

    令玦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伸出手,感受着那从伞面上倾泻下的冰冷的雨水,那些雨水冲刷着他修长雪白的手指,从他的指间不断溢出。

    这么大的雨,展宴初的行程一定被耽搁了吧……

    令玦感到有些好笑。怎么突然又想到他了?

    啧,真没用。

    殿外,昏天黑地,殿内,烛火通明。

    关瞿跪在地上,偷偷的看向令玦。

    其实,他不是一次两次这么看着令玦了。从令玦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惊讶于那个少年的容颜。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令玦无疑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

    令玦的那张脸明明那么冷傲而犀利,却又是那么的精致,绝美,摄人心魂。

    在令玦还是少年的那个时候,令玦的脖颈处时常会露出一些暧昧的痕迹,常有大臣以为那是令玦的妃子太过厉害,还时常私底下取笑,只有他会猜测到,那样凶狠的痕迹,是男人留下的。

    令玦这么多年没有子嗣,莫非就是因为他根本就对女人不行?而是喜欢男人?

    关瞿的喉结动了下。

    在他看到蒲怀言给他看那些画时,他就隐隐有些猜测了,现下,这里是令玦的寝宫,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马上就可以和这个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绝色之人共度良宵了。

    他庆幸着自己是被选中的人,浑身都禁不住的兴奋起来。

    关瞿直直的盯着令玦整齐的领口,恨不得立即将那里撕开,将那个冷冰冰的人压到身下,让他脸上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同样的场景,却是不一样的人。

    令玦坐在龙座上,看着跪在殿中的男子。他生的比展宴初还要英俊些,但那眼里浓烈的qing欲却让人生恶作呕。

    令玦剑眉微蹙,眼里更冷了几分,站起身向内室走去。

    关瞿跟了上去,在令玦停下时,迫不及待的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令玦一被碰到,就像是被击中了一般,僵了下,手里也蓄了掌力,随时可以取下身后之人的性命。

    “陛下,你好美!”关瞿忍不住在他耳边痴迷的赞叹道。

    令玦突然想起了那些幼时的过往,想起了令玖是怎样边赞叹着他的美,便将他的身体肆意猥亵□□,玩弄的伤痕累累,肮脏至极。

    为了守住这具身体的秘密,他的唇舌,他的手指,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沾染过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

    再后来,就连他一直坚守着的私密之处,都已经被攻破了。

    令玦自嘲的冷笑了下,呵,他这样肮脏不堪的身体,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他冷冷闭上眼。

    关瞿感受到令玦的顺从,不禁更加兴奋,贪婪的亲吻着令玦白皙滑嫩的颈侧,手也探到令玦的身前狂乱而急切的解着他的衣带。

    “陛下!陛下!”朦胧中,殿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

    令玦睁开眼,还以为是幻听。

    “陛下!”那个呼喊声更急切了。

    令玦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本能地抓住了关瞿那只正解着自己衣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