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暴君的秘密 > 第27章 ,27

第27章 ,27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令玦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展宴初正睡在他的身旁,好看的眉眼温柔而安静。

    昨日还以为从此要与他彻底没了交集,今日,他却就睡在自己的枕边。

    令玦眉目微展,情不自禁的动了动手指,想伸出手去握住展宴初的手。

    “卿以为执手是何意?”

    “龙恩”

    展宴初的那句回答浮现在令玦的脑海,令玦停了下,又拢了拢手指,终是没有去牵。

    “陛下,您醒了?”展宴初感觉到身边的异动,睁开眼看向令玦,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还有些带着鼻音。

    令玦见展宴初已经醒了,想到锦被下的两人均是□□,有些赧然,想要坐起来。

    下半身猛然传来一阵钝痛,令玦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展宴初连忙坐了起来,用有力的胳膊搂住令玦略显单薄的肩膀。“陛下还好么?”

    令玦的身上布满了斑驳的爱痕,可以料想他二人昨夜是有多么激烈,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朕无碍。”令玦不自在的回道,稍稍挣开展宴初。

    展宴初见令玦避着他,暗暗有些落寞,缓缓放下胳膊。“那……臣就放心了。”

    令玦穿好了中衣,坐到铜镜前。

    一边的侍女想上前为令玦梳头,却被展宴初制住了,展宴初拿起梳子,对令玦轻声道:“陛下,让臣为您梳头吧!”

    令玦闻言,眸光微动,淡淡道:“好。”

    令玦的头发很长很顺,散落下来的时候如同墨色的瀑布一般,他的头发比起普通人黑出许多,甚至泛起盈盈绿光。

    展宴初深情的看着令玦,忍不住温柔的掬起一缕墨发,用梳子替他细细的梳理着。

    蒲怀言见到这副情境,顿时有些欣慰的眉目微展。

    其实,毕竟令玦的身体那么特殊,蒲怀言也已经想过,若是能找个好点的男人陪着陛下也未尝不可。

    蒲怀言是打心眼里喜欢展宴初这个温和体贴的好孩子。若要留一个人陪着陛下,蒲怀言知道,没有谁比展宴初更适合了。

    展宴初将令玦的头发高高束好,然后从侍女那托盘上取来龙冠,为他带上。24条珠帘将他的表情隐去,只能见到他紧抿着的薄唇,和削尖的下颚。

    令玦将头发束起,带上了龙冠之时,顿时像是变了个人,冷傲,威严,神秘莫测,高高在上。

    令玦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两边的侍女为他穿上外袍,那一袭黑底镶金龙袍,衬得他愈发英俊。

    展宴初恋恋不舍地看了令玦一眼,才跪到了地上,对令玦道:“陛下,臣告退。”

    令玦淡淡“恩”了一声。展宴初这才退了下去。

    令玦看着展宴初告退,眸光微黯。

    蒲怀言走了进来。“陛下。”

    令玦看向蒲怀言。

    蒲怀言躬下身,略有深意道:“展少将军可是个良人啊。”

    令玦道:“朕知道。”

    蒲怀言思虑了片刻,才道:“陛下何不把他留在身边呢?若是陛下想要的人……”

    “公公。”令玦止住蒲怀言,叹道:“能像现在这样,就已经够了。”

    令玦想要出宫透透气。脚伤虽然已好的差不多了,但却还不宜骑马,坐在马车里着实憋闷。

    他下了马车,走在街道上。

    路过会友阁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背手而立,仰头看着那上面的阁楼。

    周围嘈杂的声音一时间都隐去了,他微微眯缝起眼睛。

    “抓贼啊!快来抓贼啊!”一个老妇人突然带着哭腔焦急的喊道。“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令玦恰好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正要从围观的人群中逃走。他立即迎了上去,冷冷挡住那个人的去路。

    “做什么?闪开!”那个人不耐烦的喊道。

    “妇孺的东西都偷,实在可恶。”令玦本就心中烦闷,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那个人登时惨叫出声,连连哀求。“饶命,饶命啊!”

    令玦将那贼子手里的钱袋掰出来,惊讶的发现那钱袋竟还鼓鼓囊囊的,难怪小偷会起了邪念,他走过去,递给老妇人。

    那老妇人接过钱袋,连忙感激地跪到地上,含泪叩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那个小偷愤恨地咬牙切齿,趁机从地上爬起来还想逃走,立即被几个黑衣侍卫堵住了去路。

    令玦瞥了眼身后,知道已经没什么事了,正要走开,突然见那老妇人从钱袋里抽出一个已经旧的不成样子的香囊,激动地紧紧攥住。“还好,还好这个没丢。”

    令玦看着那香囊,突然停住了脚步,忍不住问道。“老人家,你为何这般在意这个香囊?”

    那个妇人擦了擦眼泪,犹豫了下,才讪讪道。“这,这是我那死去的老头子年轻时送给我的。这种小姑娘才带着的东西,我一个老太婆子不好直接带在身上,就把它放到了钱袋里,哪知......竟让那贼子以为是什么宝贝,动了歪念。”

    令玦见状,回道。“那,以后还是把这香囊收在家中吧。”

    那个妇人叹了口气解释道。“实不相瞒。这香囊不是普通的香囊,是我那老头子年轻时从花神庙里求来的。只有在花神树上系上心上人的名字,虔诚许愿,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庙里尼姑才会献出这香囊。若有人将这香囊赠与你,则意味着,此生只你一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令玦闻言,突然想起展宴初送他的那个香囊,心跳骤然加快,努力镇定地问道。“可否,让我看一下那香囊。”

    “当然可以了。”那老妇人将香囊奉上。

    令玦拿过那香囊仔细打量着,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上面的鸳鸯刺绣却和展宴初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陛下,你有没有受伤。”

    “陛下何出此言,在臣心底,陛下很好。”

    “陛下,臣信您。”

    “陛下,臣可以抱着你吗?”

    “陛下,陛下......”

    ......

    无数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温柔的,急切的,悲伤的,痛苦的,喜悦的......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他原来......原来早就.......”令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红了眼眶。

    “恩公,你怎么了?”那老妇人见他这样,慌忙问道。

    令玦却听不到她说话,自言自语道。“那个香囊,那个香囊......”

    他将香囊还给妇人,急急的离开了。

    令玦一回宫,来不及换上宫装,就穿着身便服在殿中翻箱倒柜,全无半点平素的威严。

    几个宫女太监立侍在一旁,见状想出手帮忙,却也不知从何帮起,只能不断询问道。“陛下,陛下在找些什么?”

    令玦却置若罔闻,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急躁的翻找着,各类珍贵的贡品和他收藏的字画剑谱,被他胡乱地扔了一地。

    在哪里?在哪里?蒲公公当时,究竟把它收哪里了?

    “陛下在找这个么?”

    令玦停了下来,抬起头。

    蒲公公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展宴初送他的那个香囊,金色的鸳鸯刺绣那样醒目,鲜红的流苏微微晃动。

    “若有人将这香囊赠与你,则意味着,此生只你一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那老妇人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

    令玦疲惫地喘着粗气,深深地凝视着那个香囊。

    他知道他的回答意味着什么。否则那一夜,他也不会用喝茶来作为借口。

    良久,他却还是开口。“是。”

    他走过去,步伐有些踉跄,但是却异常坚定。

    “是......是......”令玦边走过去边喃喃地重复着,不知是为了说给蒲公公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颤抖着手拿过那个香囊,然后攥紧在手里,眼里再也掩盖不住那万般情愫。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找到你了。

    蒲怀言慈祥地笑道。“陛下找到了,就莫要再丢了。”

    令玦闻言,深吸了口气,终是闭上眼。“公公是如何知道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况且,老臣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如何看不出,自从展少将军出现后,陛下就变得不一样了?”

    令玦闻言,有些赧然,却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半饷才微微蹙眉,低声道。“公公不会觉得怪异么?”

    “老臣这年纪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也是,他连自己这样的身体,都能以平常心待之,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令玦一时有些无力,坐到椅子上,苦笑道。“是又如何呢?不是又如何?朕为君,他为臣,朕与他皆为男子,又如何能......”

    “在天晋,这种事也并不少见,不过是较为隐晦罢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顾忌。”

    令玦看着手里的香囊。

    蒲公公劝道。“陛下,将展少将军留在身边吧。”

    令玦犹豫了下,才道。“好。”

    展宴初急匆匆地跳下马,一大早就有人来府上传话让他来花神庙一聚,走进花神庙中。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似乎是被支开了。

    他不禁有些奇怪,走到后院时,看着那株花神树,犹豫了下,才慢慢走了过去。

    这里是,遇到令玦的地方。

    他突然忘却了自己来时的紧张,像那一次见面时温柔的抚摸着树皮,眸光微动。

    令玦,令玦……

    抬眼间,竟然又看到了令玦站在树下,背手而立,微微仰头,看着那树冠。

    展宴初怔住了。

    令玦的眼睛不再像那一日那般痛苦,悲伤,而是隐隐有了一丝期冀,一丝温柔。这样的令玦,比起那一日,更是叫人移不开视线。

    令玦没有穿微服出巡时习惯穿的黑色劲装,而是穿了件雪白便服,如墨的长发只用白色丝带随意的束着,腰间也没有配剑,而是配了个红色的香囊。

    香囊……展宴初心中一滞,令玦他莫非已经知道了。

    令玦感觉到他的注视,看向他。

    展宴初与他对视着。这一刻的令玦卸去了所有的犀利的伪装,他不是那个高傲冷冽,狠戾嗜血的暴君,而只是一个清冷俊美,优雅洒脱的翩翩公子。好美,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令玦薄唇微启,像他在梦里时一样淡淡挑衅道。“展宴初,你不是不怕朕么?怎么不敢过来。”

    展宴初有些迟疑地走过去,走到令玦面前,红着脸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令玦眯缝了下眼睛,语气里有了警告的味道。“看着朕,这是命令。”

    “陛下,臣,臣,臣怕自己会忍不住,冒犯陛下。”展宴初满头冷汗,又羞又紧张,直接结巴了起来。

    “朕……”令玦凑到他耳边,勾唇道。“允许你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