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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不开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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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圆圆趴在那个女子的床上睡了一夜,早晨一醒,脖子酸痛,整个脑袋耷拉在医院的病床上,动弹不得。

    她很努力地扭了扭脖子。

    落枕了,呜。

    汤圆圆只得维持那个状态,等着血液流通,然而实在是僵了太久,猛地一动抽筋了,非常疼,疼得汤圆圆眼泪都出来了。

    她动不了,只能趴在那里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女子,以这个角度看不见太多,但是能看见她一段光洁的脖子,尖尖的下巴非常勾人,看过去,甚至遥遥能看见长长的睫毛。

    真漂亮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等回头醒了,是报恩还是报仇都说不准……

    该死,郑查理这个肇事者,撞了人还逃跑,现在丢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姑娘。

    汤圆圆费力的反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姿势狼狈地给郑查理打电话。

    哼,这家伙为了躲避责任关了机!太可恨了!说好的闺蜜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脖子抽筋的汤圆圆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感到很伤心。

    (某个手机没电晚上回家噗通一头倒在床上睡觉的胖子打了个喷嚏)

    汤圆圆在床上狼狈趴了半晌之后,脖子终于能动了,可惜睡落枕了,脖子一直是歪的。

    汤圆圆歪着脖子站了起来,看向女孩子的点滴瓶——

    她半夜前困得受不了之前还看了一眼,那一大瓶点滴液还要吊许久,就安心睡下了,然而此刻,那原本满满的一大瓶点滴赫然只剩下一点,而且那空气就要顺着残余的液体输下去了——

    生理卫生知识残缺的汤圆圆大惊——注入空气好像是要死人的!

    汤圆圆也不顾脖子矫正不回来了,也不管什么高跟鞋了,索性脱了鞋,蹦起来光着脚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找护士小姐,一路上在过道里歪着脖子狂奔。

    她并不知道,在她跑出去的那一瞬间,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

    那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给美艳的脸颊上带了一丝戾气。

    汤圆圆手提一双高跟鞋,终于歪着脖子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冲到了护士所在的病房里,急忙忙去拉护士小姐,手舞足蹈地解说着情况多么危急多么可怕,手里的高跟鞋随着胳膊的动作群魔乱舞。

    护士小姐看见歪着脖子的汤圆圆,听她说了情况,无奈笑了笑,示意高跟鞋不要打到人,才说没那么严重不用担心。

    恐惧的汤圆圆还是拽了她胳膊在安静的过道里狂奔。

    护士小姐看着那歪着脑袋的女孩子,不由笑了起来,一路岔着气跑到了病房给那个女子拔了针头。

    “用棉签止一下血,就没事了。”

    汤圆圆乖乖点头目送护士小姐出去,然后,握着女子的手,歪着头打量着她,心里想着,真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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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锦衣感到手上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紧接着,就被一个人死死地按住了手。

    那双手……很温暖。

    夏锦衣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生存得久了,乍一遇到温暖的东西,根本不敢给予信任,反倒激起一阵警惕,猛地从梦境之中挣扎醒来,睁开眼,一片白色映入眼睛。

    尚且无暇去看周围的环境,夏锦衣从床上一下子跃起,一把挣脱了那双紧握住自己的手,然后,动作迅捷地,用胳膊肘一把勾住汤圆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床上,手狠狠地抵在她后脑勺上,把她整张脸按进白色的床单里,喝了一声:“什么人!”

    汤圆圆在夏锦衣最初动作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直到被夏锦衣勒住脖子按在床上。

    她听见自己的脖子咔擦一声……

    本来就歪,这一拧……

    qaq汤圆圆几乎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断了。

    后脑勺上的那只原本看似纤长柔弱的手,此刻力气极大,汤圆圆的脸被这双有力的手按在床上,几乎窒息。

    夏锦衣声音清冷,质问:“谁让你来的!”

    汤圆圆被按在床垫上,声音模糊不清,呜噜呜噜地说:“我……我的道德心……”

    “什么?”夏锦衣显然没听清,一把拽起汤圆圆的脖子将她拽起来,逼着她往后一仰,冷冷地喝了一声:“你说什么!”

    汤圆圆又听见自己的脖子咔擦一声。

    ……呜……妈妈……

    夏锦衣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一只手锁住她的双手,低低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说出……”

    她后面说的话,汤圆圆没有听下去。

    一种温热的液体,顺着女孩冰冷的手,淌在了她脖子上,顺着衣服流了进去。

    一阵痒。

    汤圆圆一怔,想起那个女孩子手上刚拔了针头,血管上的伤口犹在,尚且还没来得及止血。

    那么纤瘦的一个女孩子,本来就一身伤,再流血,万一失血休克了怎么办呢。

    夏锦衣喝了一声:“你记住了没有!”

    汤圆圆原本想温和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毫无威胁性,然而很快发现,这个动作根本不具备可行性。

    虽然完全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还是软着声音说:“记住了。”

    夏锦衣放开了她,喝道:“说!”

    汤圆圆手里拿着棉签,伸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把棉签按在那留着血的手上。

    夏锦衣显然就是一愣,下意识警备,正要缩回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手掌温暖,眼神关怀,似乎不像是有恶意。

    汤圆圆拽过她的手,说道:“你受了一身伤,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肯定已经很虚弱了,现在不能再流血了……要先把血止住才可以。”

    说罢,又扬起小脸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你饿不饿?”

    她的声音很软,夏锦衣心里就流过一阵暖流,但是随即眼神又冰冷起来——

    这样笑里藏刀的人,她见得多了!

    夏锦衣冷笑:“不饿!”

    一语毕,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个古怪的声音。

    “咕噜噜……”

    这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听得格外清晰。

    夏锦衣脸一红,暗恨身体不争气,转了脸冷冷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然后……

    “咕噜噜……”

    汤圆圆说:“咦,为什么不关我的事?肚子饿了就要吃饭才可以啊,而且你一身伤,不吃饭会营养不良的,营养不良,到时候身子就会虚弱……”

    夏锦衣苍白的脸微微一红,语气硬硬地打断了正在话唠的汤圆圆:“多话!”

    汤圆圆的手还抓着她,整个病房里没有第三个人,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显得格外尴尬。

    过了一会儿,汤圆圆小心翼翼地把小爪子拿开,看了看她手上的针眼。

    血已经止住了。

    汤圆圆笑了,说道:“你看,不流了哦,真棒!”

    夏锦衣:“……”

    这什么破语气,跟哄小孩儿一样。

    她冷冷地把手抽了回来,索性不理汤圆圆,盘膝坐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身子确实紧紧绷着,时刻防备着这个看似温良的陌生女孩下杀手。

    汤圆圆觉得很没趣,却还是坚持不懈地在她耳边嗡嗡:“你一定饿了吧,想吃什么啊?你说想吃啥,不管多贵,我都去给你买~”

    我都瘸着脚给你去买!

    夏锦衣闭着眼睛,哼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汤圆圆出去给她买饭了,出去之前还不忘在门口探了脑袋嘱咐:“乖乖等我回来哦~”

    夏锦衣清冷的脸上泛起一丝尴尬。

    这……

    什么啊。

    完全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

    闭着眼去侧耳细听,那人的脚步声已经远了,这才睁开眼睛来。

    那一瞬间,纤长睫毛下的明亮眸子里,仿佛流转过一阵光华,好似三月潋滟□□,都随着那东风浩荡千里而来,聚集在这少女的眼眸之中,自是无情却能勾人魂魄。

    夏锦衣谨慎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一张不伦不类的床,床旁边一根杆子上挂着点滴瓶——

    狭小的四方空间里,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透明空隙,从阳光毫无阻拦的从那里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明晃晃的光格子。

    夏锦衣盯着那空荡荡的地方,暗自纳闷,这房子敞开这么大的一个空,冬天不会灌进冷风来么?

    她下了床,走到那个地方,从那里看着外面的景色。

    这里显然是在高楼之上,对面还有奇怪的楼层与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微微一低头,就可以看见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想把身子探出去看看下面,却砰的一声撞在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上。

    夏锦衣茫然揉了揉额头,看着眼前透明的玻璃,诧异地微微张开了嘴——

    这东西好生神奇,不仅能挡风,还可以清清楚楚地呈现外面的一切。夏锦衣张开修长的五指,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指间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夏锦衣微微吃惊。她使力气推了推,并没有反应。

    手指拿下了,看见上面印了五个手指印,在明净的玻璃上极为显眼。

    不知为何,夏锦衣有点窘迫,好像干了什么蠢事被人发现一般,又急忙伸手去擦那玻璃,企图掩盖痕迹——

    玻璃越擦越花,夏锦衣有些慌张。

    透明的,一整块,难不成是刚切割下来的整齐冰块?

    可是手放在上面半天,竟然也不融化——

    难道是琉璃?

    夏锦衣更是吃惊,这么一大块纯净的琉璃宝石,得要多少钱?就连大明皇宫里给朱元璋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么昂贵奢华的装饰!

    夏锦衣惊讶了片刻,又恢复镇定。

    不管这里是哪里,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夏锦衣在环顾四周,按照多年的训练经历和战场经验,她已经迅速拟定好了逃跑路线,并且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她正要抽身逃走,不经意,一回首,看见床上的那个坑,却是一愣。

    方才她把那个女孩一把按住床上,手死死压着她后脑勺,大概是太过用力了,在那柔软的床单上,竟印出一个脸型的坑来,甚至可以从坑里辨别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额头……

    夏锦衣不禁下意识微微牵了牵嘴角,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地,笑了一下。

    一时间,又想起那附在手背上的温暖来,想起那有些歪着的脖子,温柔的眼睛,近乎讨好地笑……

    多久,没见过一个温暖的人了?

    夏锦衣想到这里,却自顾自摇了摇头,甩掉了刚才涌起的念头。

    不,不能留下。

    这世界没有我立足的尺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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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离去,却忽然进来一个穿白衣的人,怀里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旁若无人地把东西往床上一放,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地说:“输完液了?把伤口让我看看。”

    夏锦衣盯着那个人,眼里都是警惕。

    一副命令的语气。

    凭什么?

    医生见她许久不动,这才抬起了头:“怎么了?”

    夏锦衣没说话。

    医生显然很忙,见她身子没有大碍了,也不多管,只是指着那一堆药里面的一个说:“这个涂在伤口上,尤其是后背,这样不留疤,睡前涂就行,在床上铺个床单什么的,自己想办法;还有这个药,口服,一天三次,记住了?”

    夏锦衣还是没回话。

    医生也忙,见她不说话,就当她记住了,摇摇头,出去了。

    就在这个空档上,外面来来往往,多了很多人。夏锦衣戒备地看着外面。

    该死,耽搁了一会儿,这条路就走不得了。

    她在屋子里微微一怔,转身看向那巨大且透着光的琉璃——

    那机关,似乎是可以开合的吧?而且二楼,对于时常飞檐走壁的锦衣卫来说,着实并算不高。虽然她现在身子还没痊愈,但是凭借多年轻功基础,跳下去,及时缓冲,应该不会有事。

    她寻思着,伸手一拉,打开了窗子,一脚踩了上去。

    并不高嘛。

    夏锦衣多了些自信,瞅准了落脚点,身子站了上去,蓄势待发,做好一个便于缓冲的姿势,眼看就要施展轻功跳下去——

    忽得,身后蓦地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来一把抓住她衣服领口,伴随着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你到底哪里想不开要跳楼啊啊啊——”

    夏锦衣被尖叫吓了一跳,又下意识要挣脱那双手,重伤之后的身子没有力气,这高台之上立足之地何其狭窄,一个不稳,竟失去重心,从那窗口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