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光头豹来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风起龙城、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星门、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杨六郎说：潘豹虽然没有意识，但是他的身体还在。只要身体在，就能够助人。对于杨六郎的话，杨可可一开始并不懂。但看到杨六郎动口不如动手，直接上了刀子，她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杨六郎的意思，就是用潘豹身体的一部分来助人，就像是在现代捐肾、捐骨髓一样。当然，杨六郎动刀子并不是要让潘豹捐手捐脚捐器官给别人，这样明显是得不偿失，就算潘豹真的醒了变成个残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了断。他动刀子，动的不是手脚，而是……潘豹的头发。
没错，现在杨六郎正打了一盆热水，拿着剃刀小心翼翼地给潘豹剃头发。
杨七郎一边给杨六郎打下手，一边又憋不住笑地调侃：“六哥，让潘豹当和尚是帮了谁？”若是以前，还可以说是帮了汴梁城的姑娘，但现在的潘豹不好色不赌博不吸.毒，整一个三好男人呐。
“呵呵，潘豹要真醒来了，绝对要揍杨六郎一顿的吧！”柴郡主抱着双臂靠在门边，好笑地看着屋内杨六郎给潘豹剃头的场景。
杨六郎抬眼看了柴郡主，然后又垂下专心剃头。但刚刚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到时候你敢说是我剃的，潘豹追着我，我就追着你！
罗素清静静看着，手中拿着茶杯却是一口都没有喝过。
“素清，你紧张？”杨可可倒是一副轻松模样，悠闲地喝着茶。
罗素清看向杨可可，点头，缓而说道：“六郎……是真的要让潘公子……出家吗？”
杨可可摆摆手，笑着说道：“不是啦，出家能帮到谁！我觉着吧，杨六郎是拿着潘豹的头发做文章！”
剃着头发的杨六郎听到杨可可这么一说，嘴角微微扬起，忍不住说了一句：“知我者，杨姑娘也。”
杨可可抿嘴，小心翼翼地问：“杨六郎，你是想用头发如何？”虽然她可以猜到，但是……这种想法，落在一个古代人身上……
杨六郎剃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有条不紊地从口里说出三个字。
“做头套。”
果不其然！
从杨六郎剃头发开始，杨可可就想到了这么一点！
但是……做头套这种事情，古代人竟然能想得到还真是让杨可可吓了一大跳！不过呢，这个人是杨六郎，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安宁街的王公子老是掉头发，明明正值壮年，就已经秃顶了。我想……他应该是需要一个头套的。”杨六郎说道。
做头套的事情，杨六郎很早就已经想过了。但是，这里谁又愿意剃了头发给别人？
方才听杨可可那么说，他就立即想到了这个点子。
想着，他眼中光芒一闪，手中的动作继续。
杨可可崇拜地看着杨六郎，缓而收回目光，想到了什么，撇着嘴说：“只不过啊，变成了光头的潘豹，恐怕要追女孩子就很难咯……”
“都会以为他是和尚吧。”柴郡主跟了一句。
罗素清默默垂了眸子，轻轻开口：“没关系的。”
她缓缓勾起嘴角，继续。
“相由心生。”
“咦？”杨可可暧昧地看了一眼罗素清一眼，笑嘻嘻说，“素清的意思是，潘豹光着头也好看？”
不知怎的，罗素清就红了脸，将头撇向一边，半响点了头。
*
将潘豹偷出潘府不被发现毕竟只是暂时的，所以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杨六郎一给潘豹剃了头，罗素清就立即按照杨可可给的设计图缝了头套。缝好头套，天色已晚。众人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即派了杨七郎去给王公子送头套。
头套虽然拿去送了，但是众人却一刻都没有感到轻松。
柴郡主眨巴着眼睛，问杨可可：“可可，潘豹什么时候会醒来啊？是头套一到王公子手里还是要等上一段时间啊？”
杨可可摇了摇头，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王公子真心道谢之后吧……”
做好事，当然是要得到对方的认同的。
“所以，杨六郎，那个王公子很需要这个头套的吧？”
“当然。”杨六郎点头，“秃头的事情一直都让他很苦恼。”说着，他对杨可可温润一笑，“放心吧。”
杨可可舒了口气，转而看向剃了头已经被重新放在床上的潘豹，心里默默祈祷着。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紧张的氛围半点也没有松懈。
杨可可在心里问小猫儿：杨六郎的方法是有效的吧？
用潘豹的头发做好事，也应该算是潘豹在做好事吧！
小猫儿一直都立在杨可可的肩头，没说什么话，按照它自己的话来说，它就只负责卖萌。这会儿听到杨可可这么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说道：“要是没用，我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做无用功吗？(￣︶￣)↗”
那可说不定呢。
杨可可嘴角扯了扯。虽然这么嘀咕，但是她知道小猫儿都这么说了，这方法一定是可行的。既然可行，就只等着杨七郎那边的反馈了。
“杨可可。”
安静了一会儿，杨六郎突地叫她。
“嗯？”杨可可歪着头看他，等他的下文。
柴郡主和罗素清也觉得好奇，都盯着杨六郎等他继续。
杨六郎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掩嘴咳了咳，缓而说道：“我好像听到那只小猫儿说话了……”
瓦特？！
杨可可立即睁大了眼，小猫儿也忍不住喵了一声。
柴郡主与罗素清一头雾水，前者还在屋子里四处张望，问道：“哪里有猫？”找了好一会儿，她作罢，抱着双臂看着杨七郎，又问了一句，“还有……你刚刚说，猫会说话？你还听得懂猫语？”
杨六郎一时间哭笑不得，缓而只能看向杨可可，但笑不语了。
杨可可看了一眼小猫儿，心里让小猫儿在杨六郎面前还是少说话比较好……这年头，猫会说话，母猪上树都不是稀奇事了！
柴郡主见杨六郎不说话了，但她还是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刚要发问，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她的心一悬，做了个静音的手势，竖起耳朵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外边灯光通明，铜锣声起。听动静，是潘府派出来找潘豹的。而且隐约中，还听到了柴郡主和罗素清的名字。
“潘豹不见被发现了！”柴郡主小声地说道，“还好，我们事先找了一处没人知道的房子。”
杨六郎眉头微微皱起，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暂时他们找不到这里，但问问路人也是打听得到的。”从潘府一路过来，路遇的人也是有不少的。
“希望在我们被找到之前，潘公子能醒过来。”罗素清双手合起，用心祷告。
是啊，只要潘豹醒过来，潘仁美不但不会抓他们，反而还会将他们当菩萨一般供起来。
所以，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就看潘豹是如何了。
“副帅，有人说在这里见过柴郡主！”
“给我挨家挨户地查！”
……
门外的对话传入屋内，几人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的人家本就没有多少，挨家挨户地来，最久也不过半个时辰。
可是……
床上躺着的潘豹，没有一丝要醒来的动静。
杨可可咬了咬唇，心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如果真被潘家军抓了，到时候就算潘豹醒了，恐怕救活潘豹的好事也落不到他们身上了。
潘影一定会从中挑拨，就算潘豹醒来，潘仁美也不会相信杨家的。
火光渐进，门外的声音也越发大了。
“开门，官府抓捕嫌犯！”
门外，官兵叫嚣，敲门声重重落下。
“怎么办？”罗素清猛地站起，问着几人。
柴郡主心一横，站起身说：“大不了就把我抓了，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被抓。”杨六郎说道，“在潘豹醒来之前，绝不能被抓。”
说着，他缓缓站起，向门口走去。
“若真敲到了这门，郡主与我先抵上一阵。一定要撑到，潘豹醒来。”
与此同时，门外有官兵的声音传来。
“到这家了。”
“敲门吧。”
接着，就是砸门声，重重的，似乎要把门砸碎一般。
“开门！官府查案！”
“快开门！”
……
杨可可深呼着气，拳手紧紧握着，一刻都不敢松懈。
门外的声音喧闹得厉害，她听不真切，一双眸子只紧紧盯着床榻上的人。
神经紧绷，身体僵硬，直到……
“叮！恭喜完成支线任务——集攒任务‘做好事要留名（潘豹篇）’！”
“叮！恭喜本体获得任务奖励‘召唤神龙’！”
“叮！本体是否立即召唤神龙？”
是。
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奖励吗？
所以没有一刻犹疑，杨可可选择了“是”。
“嘭！”地一声，门被撞开。
杨可可转过头看去，只见大批的官兵凶神恶煞地涌入。门口，杨六郎与柴郡主正极力阻挡着。罗素清也不甘落后，举着茶壶摔向冲进来的士兵。
与此同时，门外的天空风起云涌，气流渐渐形成一条龙的模样。
神龙成形，耳边的喧嚣骤止。
时间定格了一般，所有人都保持着那一瞬的动作，除了杨可可。
“凡人呐，真是千姿百态，琢磨不透啊。”
天空，有浑厚的声音响起。
杨可可立即走到门外，看向天空中盘旋的那条龙。
神龙俯视着她，缓缓开口：“召唤我的是你？”
杨可可点头：“是我。”她深呼了一口气，指了指屋内床上躺着的人，“神龙，救救他。”
“救他？”神龙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只能完成你一个愿望，你确定是刚刚提出的那个？”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杨可可说道。
“为什么不留着愿望呢？”神龙在天空转了个大圈，说，“说不定以后，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以后是以后。”杨可可仰望着。
在这样的庞然大物之下，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尘埃。
但是，什么都是相对的啊。
天外天，人外人。
她不是人外人，但是……她是她自己。
“活在当下。”
“当下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谈什么以后呢？”
神龙默了几秒，又问她：“可是救不救他，并不是影响你在这里任务的继续。”
“影响的。”
杨可可说。
“如果不救，我没有办法活得心安。再说了，见死不救的人，能当好军师吗？”
神龙终是笑了起来，震得地面都跟着抖了抖。
缓而，他说：“好，我再问一遍，召唤我救潘豹，你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杨可可斩钉截铁地回答。
神龙的身影渐渐变淡，他的声音也变得悠长。
“我消失之际，便是潘豹醒来之时。”
那抹亮色缓缓消逝，天空恢复平静，杨可可的耳边又变得吵闹起来。
“砰”地一声，罗素清手中的茶壶砸在了士兵的脑袋上，碎开了花。
“反了！反了！”
来人惊慌地大喊道。
“都给我抓起来！”
这些人都是潘家军，向来都是听从潘家的调遣，自然是不会在意柴清云的郡主身份的。
“掳走了将军！都给我抓回去！”
“掳走了谁？”
突地，冷硬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杨可可几人一喜，往床榻那边看去，只见潘豹已从床榻上下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方才大叫的人。
青丝不见，光亮的头顶让人瞩目。但比他头顶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的那双眼。
不同于失忆之后的潘豹，双目纯良；也不同于之前的潘豹，带着戾气。那双眸子，有些幽深，带着一丝压迫感。
“将军……”
来人看着潘豹如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只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没有被谁掳走。”
潘豹收回看那人的眸子，环视屋子一圈，最后垂下盯着地面。
“你们，也不需要抓谁。”
“潘豹……”
这样的潘豹，貌似有些不对劲。
杨可可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喃喃叫他。
“嗯。”
潘豹抬起眸子，缓而看向杨可可。
以往潘豹看着杨可可，眸子里满是崇拜。可现在，他的眸子幽深暗涌，让人琢磨不透。
不对劲。
太不对劲。
杨可可迈向他的步子顿下，盯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潘豹眸光微闪，淡淡地吐出一句。
“我记起来了。”
众人屏息，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
他不缓不慢地又重复一遍，字字重音。
“我全记起来了。”
杨六郎说：潘豹虽然没有意识，但是他的身体还在。只要身体在，就能够助人。对于杨六郎的话，杨可可一开始并不懂。但看到杨六郎动口不如动手，直接上了刀子，她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杨六郎的意思，就是用潘豹身体的一部分来助人，就像是在现代捐肾、捐骨髓一样。当然，杨六郎动刀子并不是要让潘豹捐手捐脚捐器官给别人，这样明显是得不偿失，就算潘豹真的醒了变成个残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了断。他动刀子，动的不是手脚，而是……潘豹的头发。
没错，现在杨六郎正打了一盆热水，拿着剃刀小心翼翼地给潘豹剃头发。
杨七郎一边给杨六郎打下手，一边又憋不住笑地调侃：“六哥，让潘豹当和尚是帮了谁？”若是以前，还可以说是帮了汴梁城的姑娘，但现在的潘豹不好色不赌博不吸.毒，整一个三好男人呐。
“呵呵，潘豹要真醒来了，绝对要揍杨六郎一顿的吧！”柴郡主抱着双臂靠在门边，好笑地看着屋内杨六郎给潘豹剃头的场景。
杨六郎抬眼看了柴郡主，然后又垂下专心剃头。但刚刚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到时候你敢说是我剃的，潘豹追着我，我就追着你！
罗素清静静看着，手中拿着茶杯却是一口都没有喝过。
“素清，你紧张？”杨可可倒是一副轻松模样，悠闲地喝着茶。
罗素清看向杨可可，点头，缓而说道：“六郎……是真的要让潘公子……出家吗？”
杨可可摆摆手，笑着说道：“不是啦，出家能帮到谁！我觉着吧，杨六郎是拿着潘豹的头发做文章！”
剃着头发的杨六郎听到杨可可这么一说，嘴角微微扬起，忍不住说了一句：“知我者，杨姑娘也。”
杨可可抿嘴，小心翼翼地问：“杨六郎，你是想用头发如何？”虽然她可以猜到，但是……这种想法，落在一个古代人身上……
杨六郎剃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有条不紊地从口里说出三个字。
“做头套。”
果不其然！
从杨六郎剃头发开始，杨可可就想到了这么一点！
但是……做头套这种事情，古代人竟然能想得到还真是让杨可可吓了一大跳！不过呢，这个人是杨六郎，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安宁街的王公子老是掉头发，明明正值壮年，就已经秃顶了。我想……他应该是需要一个头套的。”杨六郎说道。
做头套的事情，杨六郎很早就已经想过了。但是，这里谁又愿意剃了头发给别人？
方才听杨可可那么说，他就立即想到了这个点子。
想着，他眼中光芒一闪，手中的动作继续。
杨可可崇拜地看着杨六郎，缓而收回目光，想到了什么，撇着嘴说：“只不过啊，变成了光头的潘豹，恐怕要追女孩子就很难咯……”
“都会以为他是和尚吧。”柴郡主跟了一句。
罗素清默默垂了眸子，轻轻开口：“没关系的。”
她缓缓勾起嘴角，继续。
“相由心生。”
“咦？”杨可可暧昧地看了一眼罗素清一眼，笑嘻嘻说，“素清的意思是，潘豹光着头也好看？”
不知怎的，罗素清就红了脸，将头撇向一边，半响点了头。
*
将潘豹偷出潘府不被发现毕竟只是暂时的，所以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杨六郎一给潘豹剃了头，罗素清就立即按照杨可可给的设计图缝了头套。缝好头套，天色已晚。众人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即派了杨七郎去给王公子送头套。
头套虽然拿去送了，但是众人却一刻都没有感到轻松。
柴郡主眨巴着眼睛，问杨可可：“可可，潘豹什么时候会醒来啊？是头套一到王公子手里还是要等上一段时间啊？”
杨可可摇了摇头，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王公子真心道谢之后吧……”
做好事，当然是要得到对方的认同的。
“所以，杨六郎，那个王公子很需要这个头套的吧？”
“当然。”杨六郎点头，“秃头的事情一直都让他很苦恼。”说着，他对杨可可温润一笑，“放心吧。”
杨可可舒了口气，转而看向剃了头已经被重新放在床上的潘豹，心里默默祈祷着。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紧张的氛围半点也没有松懈。
杨可可在心里问小猫儿：杨六郎的方法是有效的吧？
用潘豹的头发做好事，也应该算是潘豹在做好事吧！
小猫儿一直都立在杨可可的肩头，没说什么话，按照它自己的话来说，它就只负责卖萌。这会儿听到杨可可这么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说道：“要是没用，我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做无用功吗？(￣︶￣)↗”
那可说不定呢。
杨可可嘴角扯了扯。虽然这么嘀咕，但是她知道小猫儿都这么说了，这方法一定是可行的。既然可行，就只等着杨七郎那边的反馈了。
“杨可可。”
安静了一会儿，杨六郎突地叫她。
“嗯？”杨可可歪着头看他，等他的下文。
柴郡主和罗素清也觉得好奇，都盯着杨六郎等他继续。
杨六郎见众人都看了过来，掩嘴咳了咳，缓而说道：“我好像听到那只小猫儿说话了……”
瓦特？！
杨可可立即睁大了眼，小猫儿也忍不住喵了一声。
柴郡主与罗素清一头雾水，前者还在屋子里四处张望，问道：“哪里有猫？”找了好一会儿，她作罢，抱着双臂看着杨七郎，又问了一句，“还有……你刚刚说，猫会说话？你还听得懂猫语？”
杨六郎一时间哭笑不得，缓而只能看向杨可可，但笑不语了。
杨可可看了一眼小猫儿，心里让小猫儿在杨六郎面前还是少说话比较好……这年头，猫会说话，母猪上树都不是稀奇事了！
柴郡主见杨六郎不说话了，但她还是想要把事情搞清楚，刚要发问，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她的心一悬，做了个静音的手势，竖起耳朵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外边灯光通明，铜锣声起。听动静，是潘府派出来找潘豹的。而且隐约中，还听到了柴郡主和罗素清的名字。
“潘豹不见被发现了！”柴郡主小声地说道，“还好，我们事先找了一处没人知道的房子。”
杨六郎眉头微微皱起，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暂时他们找不到这里，但问问路人也是打听得到的。”从潘府一路过来，路遇的人也是有不少的。
“希望在我们被找到之前，潘公子能醒过来。”罗素清双手合起，用心祷告。
是啊，只要潘豹醒过来，潘仁美不但不会抓他们，反而还会将他们当菩萨一般供起来。
所以，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就看潘豹是如何了。
“副帅，有人说在这里见过柴郡主！”
“给我挨家挨户地查！”
……
门外的对话传入屋内，几人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的人家本就没有多少，挨家挨户地来，最久也不过半个时辰。
可是……
床上躺着的潘豹，没有一丝要醒来的动静。
杨可可咬了咬唇，心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如果真被潘家军抓了，到时候就算潘豹醒了，恐怕救活潘豹的好事也落不到他们身上了。
潘影一定会从中挑拨，就算潘豹醒来，潘仁美也不会相信杨家的。
火光渐进，门外的声音也越发大了。
“开门，官府抓捕嫌犯！”
门外，官兵叫嚣，敲门声重重落下。
“怎么办？”罗素清猛地站起，问着几人。
柴郡主心一横，站起身说：“大不了就把我抓了，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被抓。”杨六郎说道，“在潘豹醒来之前，绝不能被抓。”
说着，他缓缓站起，向门口走去。
“若真敲到了这门，郡主与我先抵上一阵。一定要撑到，潘豹醒来。”
与此同时，门外有官兵的声音传来。
“到这家了。”
“敲门吧。”
接着，就是砸门声，重重的，似乎要把门砸碎一般。
“开门！官府查案！”
“快开门！”
……
杨可可深呼着气，拳手紧紧握着，一刻都不敢松懈。
门外的声音喧闹得厉害，她听不真切，一双眸子只紧紧盯着床榻上的人。
神经紧绷，身体僵硬，直到……
“叮！恭喜完成支线任务——集攒任务‘做好事要留名（潘豹篇）’！”
“叮！恭喜本体获得任务奖励‘召唤神龙’！”
“叮！本体是否立即召唤神龙？”
是。
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奖励吗？
所以没有一刻犹疑，杨可可选择了“是”。
“嘭！”地一声，门被撞开。
杨可可转过头看去，只见大批的官兵凶神恶煞地涌入。门口，杨六郎与柴郡主正极力阻挡着。罗素清也不甘落后，举着茶壶摔向冲进来的士兵。
与此同时，门外的天空风起云涌，气流渐渐形成一条龙的模样。
神龙成形，耳边的喧嚣骤止。
时间定格了一般，所有人都保持着那一瞬的动作，除了杨可可。
“凡人呐，真是千姿百态，琢磨不透啊。”
天空，有浑厚的声音响起。
杨可可立即走到门外，看向天空中盘旋的那条龙。
神龙俯视着她，缓缓开口：“召唤我的是你？”
杨可可点头：“是我。”她深呼了一口气，指了指屋内床上躺着的人，“神龙，救救他。”
“救他？”神龙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只能完成你一个愿望，你确定是刚刚提出的那个？”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杨可可说道。
“为什么不留着愿望呢？”神龙在天空转了个大圈，说，“说不定以后，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以后是以后。”杨可可仰望着。
在这样的庞然大物之下，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尘埃。
但是，什么都是相对的啊。
天外天，人外人。
她不是人外人，但是……她是她自己。
“活在当下。”
“当下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谈什么以后呢？”
神龙默了几秒，又问她：“可是救不救他，并不是影响你在这里任务的继续。”
“影响的。”
杨可可说。
“如果不救，我没有办法活得心安。再说了，见死不救的人，能当好军师吗？”
神龙终是笑了起来，震得地面都跟着抖了抖。
缓而，他说：“好，我再问一遍，召唤我救潘豹，你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杨可可斩钉截铁地回答。
神龙的身影渐渐变淡，他的声音也变得悠长。
“我消失之际，便是潘豹醒来之时。”
那抹亮色缓缓消逝，天空恢复平静，杨可可的耳边又变得吵闹起来。
“砰”地一声，罗素清手中的茶壶砸在了士兵的脑袋上，碎开了花。
“反了！反了！”
来人惊慌地大喊道。
“都给我抓起来！”
这些人都是潘家军，向来都是听从潘家的调遣，自然是不会在意柴清云的郡主身份的。
“掳走了将军！都给我抓回去！”
“掳走了谁？”
突地，冷硬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杨可可几人一喜，往床榻那边看去，只见潘豹已从床榻上下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方才大叫的人。
青丝不见，光亮的头顶让人瞩目。但比他头顶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的那双眼。
不同于失忆之后的潘豹，双目纯良；也不同于之前的潘豹，带着戾气。那双眸子，有些幽深，带着一丝压迫感。
“将军……”
来人看着潘豹如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只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没有被谁掳走。”
潘豹收回看那人的眸子，环视屋子一圈，最后垂下盯着地面。
“你们，也不需要抓谁。”
“潘豹……”
这样的潘豹，貌似有些不对劲。
杨可可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喃喃叫他。
“嗯。”
潘豹抬起眸子，缓而看向杨可可。
以往潘豹看着杨可可，眸子里满是崇拜。可现在，他的眸子幽深暗涌，让人琢磨不透。
不对劲。
太不对劲。
杨可可迈向他的步子顿下，盯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潘豹眸光微闪，淡淡地吐出一句。
“我记起来了。”
众人屏息，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
他不缓不慢地又重复一遍，字字重音。
“我全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