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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救人,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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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丁山早就去世了,他会不会后悔,真没人知道。

    云明阳本来这次也是要参加乡试考举人的,不过他还在为云丁山守孝。

    云舟作为孙子只需要守孝一年,云明阳作为儿子就得守孝三年了。

    云明阳对此大为遗憾,见人就说他这次如果能参加乡试,定能考中举人。

    这些话也传到了杨氏的耳朵里,她在家狠狠吐槽,“云明阳别的本事不大,最厉害的本事就是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了!一个秀才考了十多年都没考中,要不是金家有本事给他捐了个秀才,我看他得当一辈子的童生!

    还想考中举人?做梦吧!”

    总之云明阳是不可能参加这次的乡试了。

    这两年云秀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云悦还曾写信请毛一帆在陵城打探打探消息,看看云秀在不在陵城。

    云悦也没避着程二郎,当时程二郎很是纳闷地问云悦,“你怎么让舅舅打听你堂姐的消息?你怀疑你堂姐去了陵城?不会吧。”

    “反正也不知道人在哪儿,说不定呢。让舅舅打听打听也没什么。指不定就打听到了呢?”

    程二郎对此不置可否,也没拦着云悦送这信。

    最后毛一帆也没打听出什么东西,陵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毛一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一个女人。

    反正结果是毛一帆费了不小的功夫,也没在陵城找到云秀。

    同名同姓的人倒是有,不过都四十了,肯定不是云悦托他找的云秀。

    毛一帆没找到人,云悦也不失望,也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随便试试的心,才情毛一帆帮忙打听的。

    说起云秀,就不能不提楚子文了。

    话说云秀到处宣扬楚子文不能生,比太监也强不到哪儿去,楚子文就开始自暴自弃。

    先是听说楚子文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一天到晚手里也离不开酒壶。

    石先生得知楚子文成了个酒鬼,大为心痛,找楚子文说了很多次,劝他振作。

    不过可惜没什么用,楚子文是该怎么喝就怎么喝,气得石先生也不愿意管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不到半年,楚家的那点家底听说都快被楚子文喝没了。

    后来楚家就举家搬离了,也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近来一点消息也没有。

    想起楚子文,云悦就不能不感叹一句,如果楚子文没娶云秀,说不定还能跟上辈子一样当个高官。

    就是不能当高官,日子也绝对比现在好。

    程二郎见云悦眉眼间染上了丝丝阴影,以为她是在船舱里呆的闷了,便拉着她去外面透透气。

    云悦也没拒绝,跟着程二郎一起去了外面。

    外面的空气比船舱里的要新鲜多了,看看那青绿的河水,干涩的眼睛也舒服多了。

    “咦?”

    就在云悦眯着眼享受时,耳边想起了程二郎疑惑惊奇的声音。

    云悦不解地看向程二郎,“相公你怎么了?”

    程二郎皱着眉,伸手指向远处,“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云悦立即随着程二郎指的方向看去,影影绰绰的确能看到个人影,只是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

    既然看到有人漂浮在河上,程二郎立即就去找王来福,如果真有人遇险,他们碰到了,肯定得救人啊

    王来福听程二郎说完,立即就下令将船开过去,离得近了,果然是有人漂浮在河上。

    是个年轻的男子,也不知他在河上漂浮了多久,人已经昏迷了,要不是趴在一块木板上,怕是早就沉进河底,葬身鱼腹了。

    也是他运气好,被程二郎发现,否则他怕是性命难保。

    船上备着大夫和药,大夫给男子看过后,立马就开始施针。

    云悦在打量男子,虽然脸色过分惨白,但是也难掩他俊秀的容貌,还有他身上的衣裳虽然被河水浸泡得有些久了,但绝对是好料子。

    这男子出生非富即贵。

    云悦能看出来的,王来福自然更能看出来了。

    王来福看出来的东西还比云悦多多了,云悦只能看出男子穿的料子很好,他可是看出了男子身上穿的料子可是江南最新出的一种绸缎,是上贡的贡品!

    能穿这种贡品的男子,出生绝对不凡!他们这次是救了贵人啊!

    想到这里,王来福的心瞬间火热起来。

    在大夫从男子的身上将金针拔下来后,男子就吐出了好多水,然后幽幽醒来。

    男子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显然他周围的人还有环境对他而言都很陌生,他眼里顿时升起警备,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们是谁?”

    被防备了的程二郎也不恼,笑了笑,将他们是怎么发现他,并且将人救上来的事情说了。

    男子眼中的戒备散去了几分,还多了几分感激,“多谢了,如果不是你们,我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相信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出手相救的。公子无须将这事放在心上。”

    男子看向背着药箱的大夫,问他的身体要多久才能恢复。

    “公子须得好好将养半个月才行。”

    男子面露苦笑,“看来这届乡试,我是无福参加了。”其实不用大夫说,他就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怕是无法支撑乡试,大夫的话只是让他彻底死心。

    程二郎看向男子的眼神里顿时带了几分同情,劝男子别太伤心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保住了命不是吗?大不了三年后再参加乡试。

    渐渐的,程二郎也劝不下去了,道理谁都明白,可要再等三年,这对男子来说也实在是太过残忍。

    “我是忠信侯的嫡长子宁远。”

    忠信侯,在场的除了大夫不清楚,云悦,程二郎还有王来福都知道。

    云悦和程二郎这些年也没闲着。

    程二郎开始关心朝堂大事,以及朝堂上的一些重要人物。

    忠信侯倒是不在京城,而在江南。

    不过几乎不会有人会小瞧忠信侯,理由很简单,忠信侯有实权,手里握着江南的十万兵马,就连京城的付太师也一直想拉拢他们。

    程二郎也没想到他随手救的人竟然会是忠信侯的嫡长子宁远。

    是了,听说忠信侯的老家可不是在江南,而是明安府。

    王来福看着宁远的眼神顿时热切得不行,只差没把人给供起来。

    云悦想得则更多一点,宁远回老乡参加个乡试,怎么就弄得差点没了命。

    宁远对王来福还算客气,可能是因为对方救了他的缘故。

    不过宁远显然对程二郎和云悦更客气亲近一点,可能他知道是谁真的救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