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Voldemort的卧房后面连着一座巨大的浴室,室中一池清波粼粼,蒸腾着热气,Silber将自己沉进水中时,只觉得周身的毛孔都舒张了开,在床上躺了一天的身子疲乏尽逝,她闭目感受之余,不由得在心里再次酸酸地感叹Voldemort的奢侈。

    北奔宁冰封的山巅,也不知他从哪里引来了活泉水,经魔法阵加热,终年注满了这潭池子,另还有热水通过管道源源流经浴室外的卧房,就成为天然的暖气,所以即使不烧壁炉,卧房里也温暖如春。听纳吉尼说,这都是Voldemort的设计。其实她在风语堡里看到的远不仅如此,比如那些会听人口令而伸缩和旋转的楼梯,那一只只随着人走近和离开而自动燃灭的火炬,据说都是Voldemort早年间闲来无事时的“作品”。风语堡原是中世纪的麻瓜领主所建,生生被他改造成了自己的魔法宫殿,Silber不禁要想,此人的才华,要是肯用上万分之一去造福社会,世界该美好成什么样子?

    “一个人的能力越大,贡献便越大。”这句话应验在Voldemort身上,却成了“一个人的能力越大,祸害便越大。”Silber是不知道他屠了伦敦一个军营的事情,倘若知道,她是断不能再和他镇定的同处一个屋檐下了。

    Silber靠在齐肩水深的浴池边,想起自己刚刚做的事,还有些忐忑。

    就在刚才,小黑找来风语堡了,这只忠心耿耿的渡鸦不知在她窗外徘徊了多久,才被一整天都在补眠的Silber醒来后看见,连忙放进窗来。Silber被禁足在风语堡这么些天,小黑是她首次得到的与外界联系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她找出纸笔抱起小黑就走进了浴室里,将好奇跟随的纳吉尼关在了外面。

    Voldemort会准许她留下一只能帮她传信的渡鸦吗?

    大约是不可能的。那一刻她心中转过了千万个念头,这唯一能送出去的一封信,她该写给谁呢?

    罗道夫斯?

    童海?

    还是赫克拉或巴拿督?

    思索良久,最终,她俯身在盥洗台上提笔写下了那个名字:

    阿不思·邓布利多。

    纳吉尼在门外嚷嚷:Silber,那只渡鸦是你的么?你不要小白啦?小白知道要伤心死的啦!

    Silber当时苦笑,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在给谁写信,你也会伤心死了。

    她是不指望自己能逃出Voldemort的五指山的了,唯有希望,在还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时,阻止那么一些许,他对世人的祸害。

    邓布利多,收到我的信后,你能保住英国首相和隆巴顿家的那个男孩吗?……

    Silber静静地想着心事,掬起一捧水,浇在自己扬起的脸孔上,随后索性将身子一矮,让自己完全沉进了漂满泡沫的浴池里。可是没过几秒,她就发现在水下憋气实在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于是很快又钻出了水面,就在这时,一个嘶嘶的说话声穿过弥漫在水面的蒸汽,突然从前方传来,吓得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在这里洗澡的女人,可是我观察了这半天,也没发现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黑暗公爵到底看上了你哪里?”

    Silber双手掩住胸口,将脖颈以下的身体都藏到了泡沫下面,她惊愕地盯着前方,蒸汽太重,她没看见池边有人,“谁在那里?!”她压抑的问,只听对方说:“你走近点不就知道了,过来,到浴池这边来——”

    Silber慌乱地站在水中,一动不动,只听那嘶嘶声嘲笑地说:“害羞什么啊!大家都是女人,我才不稀罕看你,我的身材比你好多了。”

    对方拿蛇语说话,却不是纳吉尼的声音,更不是Voldemort的声音,Silber回头,看见浴室的门还好好地关着,她在原地迟疑了片刻,一咬牙,用左手摸索着岸边,右手依然掩在胸前,从水里一步步朝浴池对面走过去。

    整个浴池有游泳池那么大,数十个大理石雕塑的蛇头形水龙头从池边汩汩地吐着水柱,和散发着馨香的浴液,水面漂浮着洁白的泡沫和透明的泡泡,空中弥漫着白茫茫的蒸汽,令人睁眼如盲。Silber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惊疑地想着究竟是什么人在她毫无察觉时进入了浴室,到了对岸,却仍然没看见有人。正转头四顾,就听见那嘶嘶声不耐烦地从她的头顶传下:“朝哪儿看呢?我在这里!”

    Silber顿时抬头看去,在她的上方,正是浴室的窗户,早些时候她才在这里将小黑放出去——窗户的玻璃上画着一条美人鱼,Silber从未多加留意,可也记得画中的美人鱼是背转身的姿势,此时却骇然看到她转过了身来,正姿态撩人地抚弄着自己的黑色长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Silber愣愣地张大了嘴:“刚刚……是你在说话?!”

    “不是我还有谁。”美人鱼傲慢地看着她,将长发拂到身后,便炫耀似的露出傲人的一对胸部来。Silber尴尬地别开目光,将同样赤|裸的身子往水里又沉下去几寸,怪异地说道:“你是一条美人鱼……”她惊讶得无以复加:画在窗户上的美人鱼,还会说蛇语?……

    “谁告诉你是我那种低贱的生物了!”美人鱼生气了,拔高了音量命令她:“你给我睁大眼看清楚了!”

    Silber才不想看,两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互相观赏,那感觉太诡异了,她掉头就想回到浴池的另一边去,只听嘶嘶蛇语顿时急道:“哎!你别走啊!二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黑暗公爵之外的人跟我说话!”

    Silber愣了一愣,在水里脚步不停,一面暗暗心想:Voldemort弄个裸|体女人在浴室里天天看自己洗澡,一看就是二十年,这个男人真是变态啊。

    “你给我回来!不然我就告诉黑暗公爵你给他的死对头写信!”蛇语声开始威胁她,Silber心中一震,站住脚,皱眉转身:“你怎么知道——”

    “你亲口对那只大乌鸦说的,‘把这封信送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然后就去巴拿督等我吧,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了’,我都听见了。你回来,陪我说话,不然我就告诉黑暗公爵他的小情人在背地里出卖他。”

    Silber神情凝重,心思电转,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慢慢地走了回去,然后她看清那条对自己说话的“美人鱼”了:

    她的□却不是鱼尾,竟是一条巨大的蛇尾,慵懒地盘曲在她身后的岩石上,金色的鳞片一直覆盖到了她赤|裸的腰肢上,她的背后张开着一双金色的翅膀,头发却是一条条黑色的蛇,它们在空中上下游动着。陡然看见这样一个半人半蛇长着翅膀的生物,即使是Silber此刻紧张盘算的心情,也不由得震惊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吾乃北欧海妖之王,娜迦。”画在窗上的生物倨傲地缓缓说道,皓臂平伸,将她一指:“你竟然将我认成美人鱼,真是有眼无珠!”

    她这么一动,丰满的双|峰便是一挺,一颤,看得Silber脸上一热,讪讪低下目光,再度心想:把这个妖女弄到这里挂着的Voldemort,还能不能更变态了?!

    只听娜迦说:“人类,你不好奇我堂堂海妖之王怎么会在这里吗?”Silber低头泡在水里,小声脱口说:“画上去的呗。”

    “胡说八道!我岂是能被画出来的,有画能长我这么美吗?哼,要不是我被困在这块玻璃上,拿我的真身看你一眼,你现在已经变成石头一块了。”

    “这么厉害啊,那我就不知道了。”

    Silber敷衍地应答着,暗自寻思着该拿这扇会告状的窗户怎么办,娜迦等了片刻见她不往下接自己的话,心中就痒起来——太久没人肯陪她说话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看着就好欺负的,即便只是当听众,她也是不愿放走的。

    “笨死了,孤陋寡闻的人类,竟然连我娜迦女王都不认识!我告诉你吧!是黑暗公爵沉迷我的美貌,专程潜到挪威海的海底,趁我不备用魔法阵拘了我的灵魂,把我带回这里来的。他迷恋我的歌声,每个月的第一天都要逼我唱一首歌给他听。你要听吗,人类?难得我今天心情不错,你走运了。”

    Silber慌张摇头,连说:“不用了不用了!多谢。”一边泡澡一边听一个裸|体女妖给自己唱小曲儿,Voldemort这是什么嗜好,她的鸡皮疙瘩快要填满浴池了。

    娜迦生气的说:“你这个人类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千百年来,多少男人为了听到一句我的歌声,扬帆出海,我只要轻轻的哼一句,男人们就会神魂颠倒,泪流满面,我今天愿意唱给你听,你应该感激涕零,跪下谢恩才对。”

    娜迦边说边慵懒的倚坐到身后的岩石上,金色的翅膀收了起来,蛇尾挑|逗地轻轻摇摆,一头蛇发妖冶地舞动,拿*摄魄的眼神看着她,看得Silber在水里一呆,一呆,又一呆。终于Silber忍不了,晒然苦笑道:“你还是等把你困在那上面的人来,唱给他听吧,我是女人,没他那种癖好……”

    娜迦皱了皱眉,懊恼地瞪着她:“你不知道吗?女人听了我的歌声也一样会泪流满面,神魂颠倒。”

    “可是我今天不想流泪,也不想颠倒啊。”

    “我的歌声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听到我的歌声,你就能看到、摸到、经历到。你想要金子,你就能看到金山;你喜欢美酒,你就能喝到这世上最醇香的酒液;你心中有思念的人,那个人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你甚至能拥她入怀。我的歌声曾经让千万人沉沦其中,最后藏身大海,你怎么可以不想听呢?你应该哭着喊着说想听的。”娜迦的语气充满了你这人真不懂欣赏的不可思议。

    Silber心想:嘿!我还就不想听了。

    她心说这女的被困了二十年,该不是困出神经病了吧?牛皮越吹越没边了……却听娜迦继续自夸说:“你不知道我,总该知道厄里斯魔镜吧,那镜子能照出人最深的愿望,可却是看得着摸不着,远不如我的歌声珍贵,怎么样?还不快跪下谢恩,等我唱两句给你听,你就知道我的妙处了!”娜迦一脸施恩的神情,玉指在半空点点她,就等着她来央求自己一展歌喉。

    一个人能自恋到这种境界,都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也是一种本事了,Silber吞了口气,试着支开话题:“Voldemort听你唱歌,也会哭吗?”

    “你敢直呼他的名字?”

    娜迦略有动容,仔细打量起她来,边瞧边轻轻点头,接着又说:“我看你长得普普通通,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都比不上我一分,却能进到这里来,原来也是有特别之处的。”

    Silber抚了一把额,对这个随时不忘自我吹捧的女妖简直无语了。只听娜迦接着又说:“是了,你竟然也会蛇语,难道黑暗公爵是因为这个,而看上你的吗?”

    Silber扶着额头说:“我不是第一个住进风语堡的女人吧,我听说他有过好几个情妇的。”

    “那些女人?”娜迦轻蔑地哼了一声,“她们连在风语堡过夜的资格都没有,我虽然不能离开这里,可也听别的画像说过,都是些姿色平平的,没一个能被黑暗公爵惦记上一个月,哪里比得上我,被他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二十年都舍不得放我走。”

    她凄婉地做了一个停顿,旋即又露出妩媚的笑,抬手爱怜地轻抚自己的脸颊,柔声地继续说:“他流没流泪我不知道,平常他都让我沉睡,只在每个月的第一天才准许我醒来,就像今天……晚上,他会进到这里,熄了灯,让我唱歌给他听……他总是坐在那里——”她给Silber指了指窗下的一张木质的摇椅,露出痴痴的眼神,笑容愈加柔媚:

    “有一次,月亮从我的身后升起,透过我的身体,照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他闭着眼睛,如此英俊,就那么安静地听我歌唱。我不由得痴住,歌声不知不觉停住了一会,就在那时,我听见他拿很低的声音呢喃出一个名字……”

    Silber趴在浴池边,下巴枕在手臂上,正听她吹牛皮听得入戏,娜迦却忽然的不再说下去了,皱眉看住她,就道:“人类,你和我说了这半天话,却不自报姓名,真是无礼,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才对。”

    “一直是你在说,又没有问过我。”Silber讪讪地耸耸肩膀,随后说道:“我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她自报了家门,就看见娜迦顿时瞪大了双眼:“呵呀!原来你就是那个爱黑暗公爵爱得要死要活,弄死了他好几个小情人的贝拉特里克斯?”她上下瞅瞅Silber,不相信的目光:“你终于让他倾心于你了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Silber已发现说法不对,忙改口说:“那不是我,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死了,我是借住在她的身体里的。我叫Silber·斯泰因。”

    她话音落下,一直懒懒地坐在岩石上的娜迦女妖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她那满头的蛇发同时转头向Silber望来,嘶嘶地吐出红信,只听千万个尖细的蛇语声同时响起,汇成一个直穿耳膜的叫声:“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Silber·斯泰因。”

    娜迦美丽的脸孔浮现出恍然醒悟,怔怔道:“原来,是你……”

    她用全新的眼光看住Silber,而Silber已猛然捂住自己被她那超高频的叫声刺得剧痛的耳朵,脑袋都钻进了水里。那一声回应娜迦的她的姓名自然不是出自她之口,却是来自浴室紧锁的门外——等Silber狼狈地从水里扬起头来喘气时,叩叩的敲门声已响了一会,同时传来的还有男人透着焦急的喊声:“Silber·斯泰因!你喝药的时间已经过了,你一直躲在里面做什么?”

    Voldemort。

    Silber猛然看向娜迦。

    娜迦正在用一种好似重新认识的眼神好奇地打量她,忽然惊声道:“呀,你要做什么?”

    Silber爬出了浴池,赤身裸|体地走向她,转眼就来到了窗下,“这扇窗户就是困住你的魔法阵?”她问道,侧耳听见叩叩的敲门声越来越急,这厢娜迦嫌弃地瞅了瞅她的胸部,闻言不经意地回答:“哪那么简单,只是魔法阵的一部分罢了,只凭区区一块玻璃,怎么可能困得住我堂堂娜迦女王。”

    “这扇窗户要是破了呢?你会怎样?”

    “那魔法阵就破了,我会香消玉殒,红颜薄命……呀!你要做什么?你你你,大胆!你快住手!……”

    Silber左手撑住窗棱,右手握拳,看似柔若无骨的拳头对准娜迦的身体就狠狠砸去,咣!咣!咣!厚厚的玻璃开始出现裂缝,娜迦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与此同时,浴室外的敲门声停止了,Voldemort不知是去找钥匙,还是拿魔杖准备阿拉霍洞开了,也许下一秒就会进来,Silber面无表情地挥动着自己已血流如注的右拳,一下一下地砸在玻璃窗上,娜迦的叫声越来越凄厉,也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快住手啊!”

    “你看见了我给邓布利多写信,我还留着你,我傻的吗。”Silber低声说道,“那魔头要是知道了我告密,改变了计划,那英国首相和那个男孩就难逃一死了。”最后一个字吐出时,她的最后一拳也重重捶在了娜迦的脸上,只听咣啷一声巨响,整扇窗户四分五裂,噼里啪啦摔在地上。

    Silber低头看去,只见娜迦的身体从一块块碎玻璃上迅速淡去,很快地消失了,伴随着那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她似乎有看见一个金色的半人半蛇的影子重新凝聚在半空,然后飞快的飞出了窗去。而浴室的门,也在这时砰的打开了。

    Voldemort一身漆黑的便装,左手端着一只药碗,右手握着魔杖,俊眉深蹙,已有怒意,他两眼急切的在偌大的浴室中寻找,远远只见一个雪白的窈窕身躯,从窗前疾奔几步,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漂满泡沫的浴池里。

    Voldemort陡然一惊,将药碗连魔杖一块都放到了路经的盥洗台上,朝着那人影跳水的方向就大步走去——“Silber!”男人站在水雾弥漫的浴池边,喊声已透出慌张,“Silber!快回我话!”

    “我在这儿……”

    她缓缓从水里探出头来,双手环胸,连脖子都藏在了水下,一说话嘴里就吐出泡泡,顿时狼狈的咳嗽起来。夜风从碎裂的窗户涌入浴室,吹散了弥漫不去的蒸汽,于是,他们看见了彼此:一个手足无措的站在水中,努力的想要藏起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一个站在池边,身体前倾,似乎就要纵身跳下水来,然而看见了她喷火的目光,他神情一滞,随即便改变了主意,将自己高大的身躯生生定住了。

    风拂过水面,悄悄推走了围绕她四周的泡沫,露出凹凸玲珑的轮廓来,Silber顿时将自己抱得更紧,身子也往后退去,Voldemort见状眼神一慌,伸手叫道:“别动!中间水深,你不会游泳。”

    “你不要过来!”

    “好,好!我不过去,你自己慢慢走过来……”

    他在池边缓缓的蹲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紧绷的身姿仿佛随时都准备跳下池子,Silber在水下跺了跺脚,羞恼道:“你在那里,我怎么过去!你出去!到外面去!”

    一缕血色从水下升起,越来越浓,在水面迅速弥散开,再也藏不住,Voldemort轻轻蹙眉,瞳孔一缩,沉声问道:“你受伤了?”

    Silber闷声不语。

    他问得更沉:“伤到哪了?”

    她依然不说话。

    长风吹撩着他的漆黑衣角,沙沙作响,他缓缓转头,看向一旁破碎的窗户,目光在那一地的碎玻璃上转了一转,再回头时,看到她那抿嘴不语的神情,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