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silber踟蹰地走在伦敦东区的街头,脑中混沌一片,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一刻,她还在北奔宁山巅的风语堡,与罗道夫斯相对而坐,在互问近况之后,她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迎着罗道夫斯因为见到她而充满喜悦和关切,转而惊愕的目光,说出了想要离婚的话。

    “别他妈逗了!这一点也不好玩!”罗道夫斯挥手推开那份离婚协议,身子在坐垫上向后仰去,似乎只要这样远远避开,这份离婚协议就会消失。可是她说:“我们之间原本就有名无实,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一边说一边将离婚协议重新放到他面前,还有墨水和羽毛笔,“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是对我身份的掩护:为了不被rt发现贝拉已经死了,而我占用了她的*,我们都害怕承受他失去贝拉的震怒。我们甚至用夺魂咒控制了安东宁·杜鲁哈,在他的主持下,我们向彼此发下了牢不可破誓言,你承诺会帮助我以贝拉的身份活下去,而我承诺在自己身份暴露的时候,不会主动泄露你曾经帮助过我的事实。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那些谎话,伪装,我们的夫妻关系,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因为rt已经知道我是silber·斯泰因了。”

    罗道夫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左右看看,手摸向巫师袍口袋里的魔杖,“他伤害你了吗?”他扫了眼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语速极快的追问道:“是他让你跟我离婚的?他还让你做什么了?”他紧张地打量着她,想要确定她的精神和肉|体的健康,他一定见过被rt折磨过的人,也许身体的支离破碎可以用魔法掩饰,可是精神上的痛苦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只要看她的眼睛——silber的眼神平静如常,无悲无喜,她的脸上仿佛戴着面具,掩藏了所有真实的情绪,罗道夫斯的神情出现了刹那的挣扎,继而害怕——他为什么害怕呢?倘若他在那份离婚协议上签字,然后马上转身离开,留下她任凭rt处置,那么他依然是黑魔王忠心耿耿的食死徒,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silber仰头望着自己的“丈夫”:他害怕,因为他知道背叛rt的下场,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也许终他一生,都不会有背叛rt的念头,那是无法战胜的黑魔王,是他敬若父亲的男人啊。

    最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了,他用颤抖的声音说:“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silber痛苦地抱住头,在伦敦的寒风里蹲下,苦苦回忆。和罗道夫斯见面是她最后的记忆,直到刚才猛的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巴拿督,躺在孤儿院的房间里,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昏过去的,又是怎么从万里之外的风语堡到了伦敦?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就算是与罗道夫斯见面的经过,也记不太真切了。她醒来后,发现孤儿院的人都不知去向,她从楼上找到地窖,孩子们都不见了,只看到到处散落的家什,走廊上甚至还有血迹。她心中不安至极,跑出孤儿院,想找人打听巴拿督出了什么事情,却只见满眼萧索,脏乱的街道上,半个人影都看不到,整个伦敦东区都好像变成了空城。

    此刻她又是慌张又是迷茫,越是想记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就越是头痛欲裂;伴随着头痛,心口也憋得难受,似乎她想要记起的事情,曾让她十分伤心,乃至愧悔万分,一想竟生出心酸流泪的冲动。

    难道是因为她对罗道夫斯说的话,太过绝情,她心中有愧,所以才会这样难受?

    “我不会跟你走的。”

    是了,她当时是这样对罗道夫斯说的。

    “今天叫你来,是我的主意;向rt坦白身份,也是我主动告诉他的——这些天我想起了很多前世的事情,知道他不会害我,即使他知道我占用了贝拉的身体,可因为我和他过去的关系,他是不会恼我,更不会伤害我的。”

    “你和黑魔王?……你们是什么关系?”

    “恋人。我上辈子是他的恋人。”

    罗道夫斯嘴微张,眼大瞪,仿佛被雷劈了。

    silber低下头,继续说道:“他有多重视贝拉,你是知道的,可我现在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就足以说明我和他关系的不同。我必须和你离婚了,罗道夫斯,不仅是为了rt,也是为了你,尽管我和你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我不想rt为此困扰,更不希望你和他之间出现罅隙。这都是天意弄人rt让你娶了贝拉,却不知你娶的人其实是我,而我直到最近才想起前世的事,我都觉得又气又无奈,怎么老天要这样捉弄我们三个?……rt心情也不好,这两天总是半夜醒来,坐床头一声不吭的,我问他在想什么,他说他在想你,大概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吧……其实,要是把你换成旁的什么人,依他的脾气,直接杀掉算了,可是你不一样啊,正如他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你一直把他当做父辈来敬重,他又何尝不是将你当成臂膀在培养,从小就护着你,教导你;更何况整件事,原本就不是你的错,要说因为娶了我就要处置你,这理由太不是理由,他也舍不得……我想的是,我们把婚离了,你先离开一段时间,我在这边看着他,等他这股闷气消了,再叫你回来,你觉得呢?”

    rt的气是不可能消的,他对罗道夫斯早已有了杀心,他这个人心肠是铁石做的,哪里是silber说的这般对罗道夫斯有情有义,只是因为有silber盯着,他才忍着没对罗道夫斯不利,silber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她说那些话,只望罗道夫斯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更不要对rt心生怨念,她真怕罗道夫斯做出彻底激怒rt的事,这其中就包括投奔敌营——邓布利多,那老白巫要是知道食死徒的核心之一罗道夫斯已不为主公所容,一定会心花怒放,百般拉拢的。

    “……同样的东西,劳勃曾经拿来一份,叫我签字,我没签。拉巴斯坦也曾拿来一份,让我签字,我也没签。现在,让我在这上面签字的人是你,我还能说什么呢?呵!……”

    罗道夫斯走到桌边低下头,在离婚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旋即拿出她留在苏格兰的那只空间储藏袋,放到了桌上。这些日子里,他为她照顾威廉堡的六百多个麻瓜,助他们躲避德国纳粹的搜捕,带领他们在大雪皑皑的本尼维斯山上建屋开矿。如今,他没有理由再回到那里了。

    silber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收回离婚协议,罗道夫斯在想些什么?他是否已经相信了她的话?silber不得而知,令她无法忘记的是他当时的眼神,那里面浸透出的孤独,叫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是她不能出言安慰他,更不能道出自己的身不由己,她只能起身礼貌地送客,看着他孤独的背影孑然离去,走吧,走吧!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我的朋友,世界很大,人生很长,请一定,好好活下去。

    此时此刻,silber已经跪在了地上,她再也无法回忆后面发生的事情,稍稍一想,就心痛难当,只记得,罗道夫斯在离开风语堡前说的那段话:“黑魔王厌恶麻瓜,也许全天下的麻瓜都死绝了,他才会满意。他再重视你,也不见得会因为你就改变对麻瓜的观点,可是你和麻瓜走得那么近,难免会在麻瓜的问题上和他起冲突,我不在了,谁会在这种时候保你?一旦黑魔王厌了你,要处置你,别的食死徒只会落井下石,你又该怎么办呢?我真担心啊!”

    “我不会随意顶撞他的,要是他真要对麻瓜怎么样,我会见机行事,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的。”她只能这样说来叫他安心了。

    罗道夫斯却是苦涩一笑,抬手触碰她垂在肩头的发丝,叹息道:“我还不知道你吗?要真能做到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就不是你了……”

    后来呢?她怎么会来到伦敦了?rt怎会放她离开风语堡?巴拿督到底怎么了,孩子们呢,我的26个孩子上哪去了?silber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试探地叫道:“姑姑?”

    silber松开捂着额头的手,循声回头看去。

    “比利?!”

    silber从地上跳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街对面的红发少年。她跪了太久,此时一跃而起,双腿就是一麻,险些跌倒,少年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搀住她,口中低声问:“姑姑,你怎么在这里?”他四下环顾,神情不掩紧张,又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他拉住silber的手迅速离开了孤儿院的大门,往路口走去,转眼拐入一条偏僻的小路,两边都是贫民区特有的低矮平房,房屋间伸出许多狭窄的岔路。比利轻车熟路地左弯右绕,其间不曾放开silber的手,两人皆不说话只是赶路,silber始终没见着一个人,已经暗暗心惊,她意识到不仅是巴拿督空了,而是整个贫民窟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想来伦敦是出大事了!

    比利领着她走进了一间瓦房,外面看去平平无奇,大门也没锁,一推就开,进到里间也不见人,比利在光驳驳的墙壁上一阵摸索,也不知做了什么,地上竟裂开一条缝来。

    那缝隙越开越大,最后已有一米长宽,下面漆黑一片,不知深浅。比利蹲身撑地跳了下去,在下面朝silber伸出双手:“姑姑,下来,我接着你。”

    silber回头往外间看去一眼,大门没关,就那么大咧咧敞着,只有里间的门虚掩着。这间密室藏在这样的地方,反而不容易引人注意了,却不知是谁心思如此缜密,选在这种地方修建密室,又是作何用途。

    silber不再多想,提起巫师袍的袍摆,往密室里跳去,比利张手将她稳稳接住,一手依然将她搂着,一手在密室的墙上摸索了一会,只听喀喀声响,两人头顶的“天窗”很快又合拢了起来,四下陷入黑暗之中。

    silber本想从比利怀里抽身离开,少年却更紧地将她抱住,silber听他气息不稳,脸也深深埋进她的颈项里,不肯将她放开;silber疑惑地喊了一声“比利”,抬手扶住他的双肩,却也没有将少年推开,良久,才听他压抑的声音埋在自己的颈窝里说:“姑姑,这么长时间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silber嘴里泛起一股苦涩,不知该从何说起,当下只是沉默,比利也没有追问。又过去一会儿,比利的气息稳下来,将她用力的抱了抱,终于放开双手。他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油灯,提至身前,silber这才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出这间密室的布置:角落里杂乱地堆着杂物,正中放着一张桌子,被一圈凳子围着,桌上放着一只水壶和六七个陶瓷水杯,像是一个秘密的聚会场所。

    “这是什么地方?”silber问道,心底已有不安的猜测,只等比利自己说出来。

    “这是我们的一个秘密据点,除了极少的内部人员,没人知道这里。”比利将油灯放到桌上,抬眼将她看着,“姑姑,我加入游击队了。”

    说完,他寸步不让地和silber对视着,看她眼里陡的腾出火来,那痛心的,失望的眼神让他生出满足的快|感。她是关心他的,在乎他的。她早就说过不准他参加游击队,可是他还是去了,谁叫她不负责任地离他而去,那就怪不得他不听她的话,伤她的心了。

    少年看着silber在桌旁缓缓坐下,身体因为气怒而不停颤抖,想骂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胜利了,比利心想。可为什么他会如此难过?他好想走过去抱住她对她说我是大人了我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你,我可以为了你和敌人战斗,姑姑。

    “你的弟弟,妹妹们,在哪里?”silber死死地盯着他,咬牙问道。

    比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以为我加入游击队连累了他们?”

    他又惊又怒,想要解释,被silber挥手打断:“我现在不管你加入游击队是怎么回事!巴拿督空了,人呢?!你今天会出现在那里绝对不是偶然!我只问你,你的弟弟妹妹们到底有没有危险?”

    比利慢慢地坐下去,嘴唇颤抖,他知道自己应该说出实情,可是silber此刻的样子太可怕了,像要找人拼命一样,他真不知自己说出一切后她会做出什么来。“砰!”silber猛的拍响桌子,站了起来:“比利!告诉我实话!”

    “他们被德国人抓走了!”话从口出,比利知道再怎么隐瞒,也没有用了……

    他定了定神,对脸孔苍白的silber说道:“12月31日那天,驻扎在伦敦近郊的德军军营受到袭击,死了两千多人,这件事不知是什么人做的,对方就像是从天而降,干净利落的杀掉了德国人两千多个官兵,我们查了很久,也没查出到底是哪里来的部队,德国人那边也毫无线索,他们随即就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在伦敦到处抓人,连很多有钱有势的英国人都遭了殃。东区这边都是穷人,原本就藏了很多流浪汉和犹太人,被德国人视作重点排查区……我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所有路段都封锁了,后来听逃出来的人说,德国人说孤儿院窝藏犹太人,把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抓到哪里去了?”

    “城外的集中营。姑姑,游击队正在制定营救计划,一定会把所有人都救出来的!你不要再待在城里了,德国人最近都像疯狗一样到处抓人,我送你去乡下,你先在那里躲一躲,我会把大家都救出来的,我保证。”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silber只觉得天已经塌了下来,心急如焚:“你知道集中营是个什么地方?那里的日子,你的弟弟妹妹熬得过几天!德国人只留青壮劳力,对他们来说老弱病残都是不配活着的生命,只等上头命令下来,全都一车一车的拉到火化厂直接烧死,三十年前他们就是这样干的!等你的游击队制定出营救计划,你的弟弟妹妹还有几个还活着!”

    “可我们现在做不了别的!”比利大声说道:“游击队一共只有一百多人,没有周密的计划,去了只是送死。我不怕死,可我必须把大家救出来,姑姑,城里太危险了,你必须离开这里!让你的渡鸦跟着我,一旦我有了大家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说什么?我的渡鸦?”

    “就是那只叫小黑的黑色大鸟,你说过它会传递消息,而且随时能找到你在哪里。我今天看见它,猜想你也许来了伦敦,于是跟踪它,去到了巴拿督,结果看见你果然在那里。”

    silber一时不再说话,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踱着步子思索着。她在风语堡时,曾经给邓布利多写了一封信,告知对方英国首相和隆巴顿家的男孩有危险,这封信是让小黑去送的,她当时就叮嘱过小黑,把信送给邓布利多以后,直接去巴拿督,不要再回风语堡。现在她人已来到伦敦,小黑在附近也就不奇怪了,虽然刚刚并没有看见它……

    可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是如何从rt严密监控的风语堡脱身的?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突然,她目光一闪,猛的想了起来:是了!就在她送走罗道夫斯之后,小黑来到了风语堡,鸟爪上系着一块破布,嘎嘎叫着要她展开。她展开布后,看到上面鲜血淋淋的一行字:“纳粹来了,迦南的犹太人身份暴露了!”

    那是梅瑟里写给她的血字讯息!

    所以她会赶来伦敦啊!

    可是rt呢?那个魔头会那么好心放她来救一群麻瓜?!

    “今天是几号?”silber突然问道。

    比利愣了愣,“1月5号。”他回答。

    silber的心跳得快极了,她记得自己和罗道夫斯见面是在1月3号,今天却已是1月5号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将手缓缓伸向口袋,在那里,她摸到了一支魔杖。那是一支短小的暗红色魔杖:去年在风语堡rt曾送给她一把飞天扫帚,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学会飞行,就在那间存放着名贵的飞天扫帚和众多宝物的密室里,她第一次看到这支暗红色的魔杖,它被珍惜地锁在一个水晶橱柜里。而今天,她在孤儿院醒来时,霍然发现这支魔杖正握在自己的手里。

    silber从巫师袍的口袋里轻轻拿出魔杖,低头看着,一股庞大的力量从魔杖传入手心,充满了她的身体。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也不曾给她这种感觉,就仿佛缺失了万千年的灵魂,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完整,魔杖在灵魂深处向她呼唤着,这是,真真正正属于她的魔杖!

    许多模糊的画面在眼前闪回,silber知道,那是自己告别罗道夫斯以后,所有经历的回忆。她尝试去捕捉它们,看清它们,心口越来越痛了,不知不觉,她竟已泪如雨下,比利焦急地抓着她说着什么,她却浑然未觉……

    她看见了,烛光摇曳的密室里,她向着水晶橱柜一步步走去,双眼紧紧地盯着橱柜里的红色魔杖,她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她是如此激动,却不敢表露出来。她在橱柜前站立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去:“你真的肯把它给我吗?”

    rt静静地看着她,轻声说:“它本来就是你的。”

    他打开了水晶橱柜,抬手示意她可以拿起魔杖。她拿起了它,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rt轻声问道。

    “完整!”她近乎哭泣地说。

    “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是的,我相信你了!”她终于哭了出来,却不知为何而流泪,为何会心如刀割,她清楚自己接下来将要做什么,并已为此下定决心,此时的心痛又是为何来哉?她紧握魔杖转身面对rt,迎向他凝视自己的目光,在风语堡的每一天,他都是这样看着她,专注的,毫无保留的……

    “我相信你了。”她流着泪再一次说道。

    然后她高举起魔杖,对着他的胸膛闪电般挥了出去——“avadakedavra!”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比利焦急地抓着silber的肩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许久,silber吃力地仰起面庞,脸上泪痕斑斑,嘴里还在喃喃地不停的重复着:

    “我杀了rt……我亲手,杀了,黑魔王……”

    “汤姆啊!”沙哑的一声大喊,silber张嘴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