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些年的那些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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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守，就是几千年。
主人这一睡，就是三千年光景。
按理说我不应该相信天命这个东西的，毕竟我自己就是生在离天道最近的地方，所谓的天命，不过是有些人自欺欺人的颓废之语罢了。
然而世事就是这样无常，曾经我以为最不会伤害主人的就是涯疆，然而主人差点因他而死，曾经我以为主人会永远温柔下去，然而……有时候我忍不住会像那些凡人一样感叹：命运无常。
主人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连我也忘了，毕竟是濒死的状态，能恢复成这样已经谢天谢地，所以我也不强求。
偶尔我回到神界，就会看到主人独自站在神人两界的交界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很孤独。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主人就变了一个样子。
他依旧脸上挂着温温的笑容，笑意却未及眼底，主人是真的很美，只凭着这个笑容，便能使很多人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后来主人花心风流的名号越传越响，实际也是如此，做任务的时候有时也能遇到主人，挑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戏弄他的猎物。
起初我很不习惯这样的主人，后来却渐渐释然，对我来说，只要主人快乐，就比什么都好。
然而主人他依旧不快乐。
尊上说主人的心受了伤，心病只能心医，我不懂，但我能感觉到，主人似乎在找一个人。
后来我发现，主人撩拨的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喜欢穿黑衣服，实力高强，冷漠不近人情，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但是用心起来也很会照顾人，会将主人捧在心尖上宠着。
然而每一个都摆脱不了被主人甩掉的命运，或是一年，或是几月，总之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五年时间。
主人是在找涯疆吗？
即使没有了记忆，也在寻找对方的存在吗……
我彻底讨厌上了涯疆。
*
有段时间主人喜欢上了一个修真大世界的魔君，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为了看一眼主人和那个魔君的情况，我特地放弃了轮休的机会，跑到大世界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人的确和涯疆很像，比如对主人的占有欲，某些方面相似的灵力，我偷偷潜入的时候，主人正靠在那人的怀里睡觉，面容略带憔悴，但是安宁的样子却让我忍不住落泪。
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些阻力，如果主人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该多好啊。
然而在我任务完成之前，主人也从那个魔君身边离开了。
我记得两人分别时，魔君说的那句话：
“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走，因为你的眼里没有我。”
“我不知道你在透过我看谁，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自己能更像那个人一些，至少，你不会走。”
情之一字，伤人伤己。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魔君竟然就此起了争胜之心，连连突破，飞升进入魔界的本源世界，最后凭着那一点线索，直接跑到神界要人。
嗯……我挺佩服他的，是个有胆量的人。
不过这似乎开了一个不好的兆头，越来越多的人跑到神界找主人，直接把尊上弄得烦不胜烦，又值万年一度的六界风云会，主人估计也是心虚，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风云会……主人会见到涯疆吗？
*
以我的身份，本是没有这个资格参加风云会的，不过尊上一巴掌把我拍到主人身上：“让这个家伙跟着你，小心些。”
“知道了，哥。”主人笑的温柔，将我捧在掌心，“嗨，小家伙。”
“殿……殿下好。”
“被我哥吓到了？没事。”主人将我揣进衣袖，跟在尊上身后走进风云会的主场混灵殿，刚走进去，我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主人身上。
是涯疆。
他的状况好像很不好，脸色苍白，尊上留下的暗伤，过了几千年竟是还未痊愈。一双紫色眸子直直看着主人，眼中的暗沉看我的心惊不已。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心差点跳出来，然而主人只是对着涯疆淡淡的笑了一下，便转回头去，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风云会万年一度，大概类似于一些凡间世界的董事会？每到这个时候，三千大世界的统治者才能来到本源世界，细数万年间发生的事情，然而一群人吃吃喝喝，便结束了。
我藏在主人的袖子里，从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涯疆，他和尊上相对而坐，一双眼睛却半刻不肯离开主人分毫，不加掩饰的目光让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不过数千年的事情，除了几个老不死的人，大概都已经忘了当初差点挑起下三界和上三界战争的事。
主人听着他们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如玉的面上慢慢飘起两朵红晕，一双桃花眼更是水光潋滟晴，勾人得很，涯疆似乎对于主人这种状态很是不满，想要说些什么，眉头一皱，抬手在额角揉了又揉。
以涯疆的实力，究竟是什么才能让他苦恼至此？
一直到风云会结束，我也没有找到这个答案。
*
真相来的猝不及防。
风云会结束后，尊上将我带走，我本以为是要交代我些的事情，没想到竟是得知了三千年发生在主人身上的事情真相。
正如我想的那样，涯疆能登上地尊之位，的确是吃了许多苦头，他来找主人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多年未愈的暗伤，正是这些暗伤，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
可能是为了不让主人担心，涯疆并未告诉主人这件事，每天偷偷服药调理，那药中有一味镇魂子，本是清神的良药，然而如果长期服用，遇到铁杉木的气味，便会使人神魂错乱，甚至将挚爱之人，视作一生仇敌。
铁杉木作为不算常见但也不算罕见的炼材，总有一天会遇到，那些人也是算准了这个，硬是将一场阴谋，弄成了偶然的事故。
尊上当年一怒之下重伤神魂大乱的涯疆，后来怒气平息后前去调查，才发现了这件事。
而方才风云会上所见，涯疆的状况显然是被人下了咒，虽说地尊实力高强，不过那些人想要在涯疆重伤时弄些小动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咒术的力量慢慢消失，今日涯疆又见到了主人，大概有些东西，是要想起来了。
不过我没想到涯疆竟是傻到那般地步。
咒术被冲开，那些老家伙本就有所防备，本应当蓄精养锐，他竟然为了给主人报仇，直接挑上家门去，把下三界闹了个天翻地覆，暗伤未好，又添新伤，妖魔界一些老家伙发现后，竟是起了别的心思，联合几族准备来个“改朝换代”。
“尊上不准备出手吗？”
“当年小痕受的伤，也让他尝尝好了。”
尊上不为所动，不过我却看到尊上暗中设了几个结界，让那些人不至于将涯疆置于死地。
口是心非兼弟控，我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安安静静做观众。
“小痕这几日如何了？”
“殿下最近在追求一位仙君，暂时没有注意到这里。”
“嗯，过几日等他厌了，你就随他到下面转转吧，涯疆那个家伙，不必理会。”
“是。”
事实证明，小心眼的人小心眼起来，是很可怕的。
在尊上若有若无的计划下，涯疆竟是被逼入九幽深渊封印起来，如果有个“最惨地尊排行榜”，我想涯疆一定是第一位。
九幽深渊是六界禁地，任何灵力在这里都会被吞噬一空，任何生灵一旦踏入此地，便是有去无回。
不过对于踏入六界尊位的天尊和地尊来说，他们的寿命已经与天地同寿，除非被人刺入要害，灵力溢散而空，其他任何形式都无法真正地杀死他们。
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关在这里乖乖反思几年也不错。”
“尊上……”
“我自有分寸。”
“是。”
“九幽深渊于其他人，是死门，于涯疆，却是生门。他身上暗伤太多，若无置之死地，何来后生？”
尊上你真的不用解释你是想揍涯疆一顿有没有名头出手所以才这样算计的，我真的不会关心的==
“好了，明天我跟小痕说下，你陪他到下界转转吧。”
“是。”
*
“小痕，这是穿越司的1101，让他陪你到下界转转吧。”
“1101……唔，就叫幺儿好了。”
“小痕，这是系统1101，你这次的任务系统。”
“1101……唔，就叫幺儿好了。”
时隔三千年，我终于又能陪在你身边了，主人。
这一守，就是几千年。
主人这一睡，就是三千年光景。
按理说我不应该相信天命这个东西的，毕竟我自己就是生在离天道最近的地方，所谓的天命，不过是有些人自欺欺人的颓废之语罢了。
然而世事就是这样无常，曾经我以为最不会伤害主人的就是涯疆，然而主人差点因他而死，曾经我以为主人会永远温柔下去，然而……有时候我忍不住会像那些凡人一样感叹：命运无常。
主人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连我也忘了，毕竟是濒死的状态，能恢复成这样已经谢天谢地，所以我也不强求。
偶尔我回到神界，就会看到主人独自站在神人两界的交界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很孤独。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主人就变了一个样子。
他依旧脸上挂着温温的笑容，笑意却未及眼底，主人是真的很美，只凭着这个笑容，便能使很多人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后来主人花心风流的名号越传越响，实际也是如此，做任务的时候有时也能遇到主人，挑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戏弄他的猎物。
起初我很不习惯这样的主人，后来却渐渐释然，对我来说，只要主人快乐，就比什么都好。
然而主人他依旧不快乐。
尊上说主人的心受了伤，心病只能心医，我不懂，但我能感觉到，主人似乎在找一个人。
后来我发现，主人撩拨的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喜欢穿黑衣服，实力高强，冷漠不近人情，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但是用心起来也很会照顾人，会将主人捧在心尖上宠着。
然而每一个都摆脱不了被主人甩掉的命运，或是一年，或是几月，总之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五年时间。
主人是在找涯疆吗？
即使没有了记忆，也在寻找对方的存在吗……
我彻底讨厌上了涯疆。
*
有段时间主人喜欢上了一个修真大世界的魔君，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为了看一眼主人和那个魔君的情况，我特地放弃了轮休的机会，跑到大世界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人的确和涯疆很像，比如对主人的占有欲，某些方面相似的灵力，我偷偷潜入的时候，主人正靠在那人的怀里睡觉，面容略带憔悴，但是安宁的样子却让我忍不住落泪。
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些阻力，如果主人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该多好啊。
然而在我任务完成之前，主人也从那个魔君身边离开了。
我记得两人分别时，魔君说的那句话：
“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走，因为你的眼里没有我。”
“我不知道你在透过我看谁，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自己能更像那个人一些，至少，你不会走。”
情之一字，伤人伤己。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魔君竟然就此起了争胜之心，连连突破，飞升进入魔界的本源世界，最后凭着那一点线索，直接跑到神界要人。
嗯……我挺佩服他的，是个有胆量的人。
不过这似乎开了一个不好的兆头，越来越多的人跑到神界找主人，直接把尊上弄得烦不胜烦，又值万年一度的六界风云会，主人估计也是心虚，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风云会……主人会见到涯疆吗？
*
以我的身份，本是没有这个资格参加风云会的，不过尊上一巴掌把我拍到主人身上：“让这个家伙跟着你，小心些。”
“知道了，哥。”主人笑的温柔，将我捧在掌心，“嗨，小家伙。”
“殿……殿下好。”
“被我哥吓到了？没事。”主人将我揣进衣袖，跟在尊上身后走进风云会的主场混灵殿，刚走进去，我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主人身上。
是涯疆。
他的状况好像很不好，脸色苍白，尊上留下的暗伤，过了几千年竟是还未痊愈。一双紫色眸子直直看着主人，眼中的暗沉看我的心惊不已。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心差点跳出来，然而主人只是对着涯疆淡淡的笑了一下，便转回头去，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风云会万年一度，大概类似于一些凡间世界的董事会？每到这个时候，三千大世界的统治者才能来到本源世界，细数万年间发生的事情，然而一群人吃吃喝喝，便结束了。
我藏在主人的袖子里，从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涯疆，他和尊上相对而坐，一双眼睛却半刻不肯离开主人分毫，不加掩饰的目光让其他人都有些好奇，不过数千年的事情，除了几个老不死的人，大概都已经忘了当初差点挑起下三界和上三界战争的事。
主人听着他们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如玉的面上慢慢飘起两朵红晕，一双桃花眼更是水光潋滟晴，勾人得很，涯疆似乎对于主人这种状态很是不满，想要说些什么，眉头一皱，抬手在额角揉了又揉。
以涯疆的实力，究竟是什么才能让他苦恼至此？
一直到风云会结束，我也没有找到这个答案。
*
真相来的猝不及防。
风云会结束后，尊上将我带走，我本以为是要交代我些的事情，没想到竟是得知了三千年发生在主人身上的事情真相。
正如我想的那样，涯疆能登上地尊之位，的确是吃了许多苦头，他来找主人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多年未愈的暗伤，正是这些暗伤，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
可能是为了不让主人担心，涯疆并未告诉主人这件事，每天偷偷服药调理，那药中有一味镇魂子，本是清神的良药，然而如果长期服用，遇到铁杉木的气味，便会使人神魂错乱，甚至将挚爱之人，视作一生仇敌。
铁杉木作为不算常见但也不算罕见的炼材，总有一天会遇到，那些人也是算准了这个，硬是将一场阴谋，弄成了偶然的事故。
尊上当年一怒之下重伤神魂大乱的涯疆，后来怒气平息后前去调查，才发现了这件事。
而方才风云会上所见，涯疆的状况显然是被人下了咒，虽说地尊实力高强，不过那些人想要在涯疆重伤时弄些小动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咒术的力量慢慢消失，今日涯疆又见到了主人，大概有些东西，是要想起来了。
不过我没想到涯疆竟是傻到那般地步。
咒术被冲开，那些老家伙本就有所防备，本应当蓄精养锐，他竟然为了给主人报仇，直接挑上家门去，把下三界闹了个天翻地覆，暗伤未好，又添新伤，妖魔界一些老家伙发现后，竟是起了别的心思，联合几族准备来个“改朝换代”。
“尊上不准备出手吗？”
“当年小痕受的伤，也让他尝尝好了。”
尊上不为所动，不过我却看到尊上暗中设了几个结界，让那些人不至于将涯疆置于死地。
口是心非兼弟控，我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安安静静做观众。
“小痕这几日如何了？”
“殿下最近在追求一位仙君，暂时没有注意到这里。”
“嗯，过几日等他厌了，你就随他到下面转转吧，涯疆那个家伙，不必理会。”
“是。”
事实证明，小心眼的人小心眼起来，是很可怕的。
在尊上若有若无的计划下，涯疆竟是被逼入九幽深渊封印起来，如果有个“最惨地尊排行榜”，我想涯疆一定是第一位。
九幽深渊是六界禁地，任何灵力在这里都会被吞噬一空，任何生灵一旦踏入此地，便是有去无回。
不过对于踏入六界尊位的天尊和地尊来说，他们的寿命已经与天地同寿，除非被人刺入要害，灵力溢散而空，其他任何形式都无法真正地杀死他们。
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关在这里乖乖反思几年也不错。”
“尊上……”
“我自有分寸。”
“是。”
“九幽深渊于其他人，是死门，于涯疆，却是生门。他身上暗伤太多，若无置之死地，何来后生？”
尊上你真的不用解释你是想揍涯疆一顿有没有名头出手所以才这样算计的，我真的不会关心的==
“好了，明天我跟小痕说下，你陪他到下界转转吧。”
“是。”
*
“小痕，这是穿越司的1101，让他陪你到下界转转吧。”
“1101……唔，就叫幺儿好了。”
“小痕，这是系统1101，你这次的任务系统。”
“1101……唔，就叫幺儿好了。”
时隔三千年，我终于又能陪在你身边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