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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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瑛无奈：“工作上的事，你别问了。”
“不问怎么行？你都辞职好久了，每个月要还房贷呢，没工资可不行，今天是去找工作了吧？”
卫妈看着电视，头也不回说着：“我说你好歹一个北大硕士，怎么就找不到工作，没有一个公司要？要不还是别去外面了，考个公务员得了，这才是铁饭碗，旱涝保收。”
卫瑛无语，有些不耐烦。
怎么又来了？不当公务员就不能活了？我怎么就找不到工作了？怎么就没有公司要？
我上了五年班，现在休息一下，在家里待几天，有问题么？
招谁惹谁了？
“妈，我饿了，做饭吧。”卫瑛几乎就要按耐不住，但想到吵架的后果，最终忍下去了，最后试图转移话题。
“我不饿，你饿了自己去做。”卫妈没好气，继续看电视，动都没动。
卫瑛一滞，深吸一口气，压下蔓延开的火气。
晚上，一家人吃饭。
不止卫瑛，卫爸卫妈，还有卫瑛哥哥卫琅，和嫂子，以及大侄女都在。
饭桌上，卫妈又说起卫瑛。
“你哥不学无术，没考上大学，现在就在外面胡混，你好歹一个名牌大学生，你要是结婚了，就算不当公务员，在外面上班，我也不说你，你现在既没工作，也没结婚，更没有孩子，我和你爸一大把年纪了，你能不能让我们替你少操心？”
是你们要管这管那，怪我咯？卫瑛翻个白眼。
旁边卫琅听得苦笑：“妈，我怎么就不学无术了？我好歹专科毕业了，开了家装修公司，怎么就胡混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撞枪口上，卫妈火力朝他倾泻。
“你那叫正事吗？不是吃喝就是玩乐，喝醉多少次了，晚上十点之前回过家吗？”
“妈，他也是为了生意。”慧慧不得不帮忙说好话。
“哼，也就是慧慧体谅你。”
见卫妈放过这茬，卫琅如释重负，这次不敢再转移话题，递给卫瑛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卫瑛无奈，表示理解。
这时，卫妈又开口了：“英英，全家人都在为你的事情操心，你好歹吱个声啊？”
“工作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嘛？”
“那男朋友呢？这么多年，总有一个看上的吧？”
“也没有合适的。”
“你都奔三的人了，一没工作，二没结婚，三没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和你爸，替你少操一份心？”
又来了，又来了，卫瑛无奈。
“妈，你究竟是想让我有份工作，还是找个人结婚，还是有个孩子？要是有个孩子，你们就能不说这个，那我找人生一个。”
“你这孩子，净说瞎话，哪有不结婚生孩子的？”
现在医学很发达，有的时候，卫瑛真想做个试管婴儿，以堵住父母的嘴，以后能不要再催婚。
“不说了，吃饭吧……”卫爸怕又吵起来，试图和稀泥。
“都是你惯的。”卫妈瞪一眼。
卫妈例行说了几句，见卫瑛油盐不进，逼急了又说疯话，只好点到为止，继续吃饭。
卫瑛好心情没了，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没滋没味。
吃了饭，卫琅夫妻走后，卫瑛怕待在家里又被说，于是便出门去跑步。
沿着南湖走着，她想起许多事。
当初太冲动了，就算要辞职，至少也得找到下家再说，裸辞太不理智，平时没找过工作，现在就算有猎头上门，也要为这事奔波。
这天晚上，她想了一直在想，接下来何去何从？
一直以来待在戴尔，平生没有去过其他公司，现在离开了，还真有点无所适从，下一步该怎么办？
去大公司，她想过这个，但进去了得重新适应，未必有之前的待遇。
小公司，没想过。
创业公司，更没想过，成功的几率太小，可一旦失败了，会浪费几年的青春，她奔三的人了，耽搁不起。
再过几年，无论如何，也得结婚生娃，不然就成高龄产妇了。
女人为什么这么难呢？
因为想这些事，整个晚上，她心绪纷扰，都没有睡着，就这样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仅有些晚，还有些困乏。
以至于卫妈见了又说：“之前你工作的时候，六点就起了，现在都快八点了，你真是越来越懒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有起床气，卫瑛忍不住火大。
“我上了五年班，睡个懒觉怎么了？”
“现在连份工作都没有，每个月要还房贷，你还睡懒觉，能睡的住吗？”卫妈也是个暴脾气。
“我怎么没工作了，别说工作，有人还请我当总经理呢。”
“就你？得了吧。”
“不信是吧？”卫瑛还真杠上了，直接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号码拨过去：“裴总，早上好，之前说好的，总经理是吧，我接受您的邀请！”
手机那头，裴行之有点懵。
不对吧，我是说过总经理，不过那是以后，至于现在，顶多是副总经理。
挂断电话，卫瑛克制着得意，矜持的笑着：“妈，你赢了，年薪三十万，总经理职位，不过公司不大，注册资金一亿，怎么样？”
卫妈并不好糊弄：“随便那么一说，骗谁呢？总经理，有配车吧？既然工作有了，那你上班去啊？”
“去就去，你等着瞧！”
于是乎，就这样的，裴行之再次见到卫瑛，她还是一身女士小西装，不过换了一套，皮包也换了一个，至于见面地点，还是在长江大厦华锐猎头。
在唐元华的见证下，双方就公司、职级、薪资待遇一事，进行磋商和交流。
“裴总，我接受您的邀请，加入您的公司……”
这个决定有点仓促，卫瑛想过了，上一份工作，也并非第一选择，而是机缘巧合，这份工作也不是最佳选择，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欢迎你的加入，期待你带领公司走向辉煌，迎接一个又一个胜利。”
裴行之笑着，主动挑明：“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你出任副总经理职务，对外称总经理，年薪30万，配车配房。”
卫瑛摇头：“年薪20万就可以，我更想拿期权。”
想拿期权，意味着看好公司，裴行之有些意外，却挺高兴，想了下，开口说道：“那这样吧，每年我会设定一个考核目标，完成则授予一定的期权份额，能拿到多少，就看你的成绩。”
期权不是赠予，而是售卖，需要花钱才能拿到，但没拿到份额，花钱也买不到。
“可以，具体咱们再沟通。”
卫瑛点头，又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希望得到全权。”
全权这个，让裴行之一愣。
然后想起来了，之前他就这样说过，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卫瑛见了，继续说道：“我们就公司战略，达成一致，之后战术层面，我希望得到全权，一旦因此出现问题，我付全责，无限连带责任。”
嚯！
无限连带责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裴行之有些吃惊。
卫瑛一幅破釜沉舟，死而后已的架势，算是豁出去了，这勇气着实不一般。
她都这样了，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没有把握，能比卫瑛做的更好，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
裴行之点头：“可以，我给你全权。”
其实，这些只是口头协议，就算裴行之不遵守，卫瑛能拿他怎么样？要么抗议，要么辞职相逼，要么接受，没有其他。
不过裴行之没打算这样做。
他可不是常委员长，总喜欢越级指挥。
“我没问题了。”
所有事情，双方就此达成一致，接下来，签署意向合同。
结束之后，三方友好握手。
唐元华笑容满面：“卫总，搞定你，可真是不容易，不说我们付出的努力，就是裴总，也费了好大功夫。”
卫瑛只是笑：“不容易也搞定了。”
唐元华这是场面话，本来应该由他们做卫瑛的工作，不过初创公司没说服力，裴行之只好亲自上了，讲真华锐猎头这次，其实真没出多少力。
大家心里都有数，裴行之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
唐元华又朝裴行之道喜：“恭喜裴总，您现在是刘备有了诸葛亮，东风到来，万事俱备，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唐总客气！”
……
卫瑛无奈：“工作上的事，你别问了。”
“不问怎么行？你都辞职好久了，每个月要还房贷呢，没工资可不行，今天是去找工作了吧？”
卫妈看着电视，头也不回说着：“我说你好歹一个北大硕士，怎么就找不到工作，没有一个公司要？要不还是别去外面了，考个公务员得了，这才是铁饭碗，旱涝保收。”
卫瑛无语，有些不耐烦。
怎么又来了？不当公务员就不能活了？我怎么就找不到工作了？怎么就没有公司要？
我上了五年班，现在休息一下，在家里待几天，有问题么？
招谁惹谁了？
“妈，我饿了，做饭吧。”卫瑛几乎就要按耐不住，但想到吵架的后果，最终忍下去了，最后试图转移话题。
“我不饿，你饿了自己去做。”卫妈没好气，继续看电视，动都没动。
卫瑛一滞，深吸一口气，压下蔓延开的火气。
晚上，一家人吃饭。
不止卫瑛，卫爸卫妈，还有卫瑛哥哥卫琅，和嫂子，以及大侄女都在。
饭桌上，卫妈又说起卫瑛。
“你哥不学无术，没考上大学，现在就在外面胡混，你好歹一个名牌大学生，你要是结婚了，就算不当公务员，在外面上班，我也不说你，你现在既没工作，也没结婚，更没有孩子，我和你爸一大把年纪了，你能不能让我们替你少操心？”
是你们要管这管那，怪我咯？卫瑛翻个白眼。
旁边卫琅听得苦笑：“妈，我怎么就不学无术了？我好歹专科毕业了，开了家装修公司，怎么就胡混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撞枪口上，卫妈火力朝他倾泻。
“你那叫正事吗？不是吃喝就是玩乐，喝醉多少次了，晚上十点之前回过家吗？”
“妈，他也是为了生意。”慧慧不得不帮忙说好话。
“哼，也就是慧慧体谅你。”
见卫妈放过这茬，卫琅如释重负，这次不敢再转移话题，递给卫瑛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卫瑛无奈，表示理解。
这时，卫妈又开口了：“英英，全家人都在为你的事情操心，你好歹吱个声啊？”
“工作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嘛？”
“那男朋友呢？这么多年，总有一个看上的吧？”
“也没有合适的。”
“你都奔三的人了，一没工作，二没结婚，三没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和你爸，替你少操一份心？”
又来了，又来了，卫瑛无奈。
“妈，你究竟是想让我有份工作，还是找个人结婚，还是有个孩子？要是有个孩子，你们就能不说这个，那我找人生一个。”
“你这孩子，净说瞎话，哪有不结婚生孩子的？”
现在医学很发达，有的时候，卫瑛真想做个试管婴儿，以堵住父母的嘴，以后能不要再催婚。
“不说了，吃饭吧……”卫爸怕又吵起来，试图和稀泥。
“都是你惯的。”卫妈瞪一眼。
卫妈例行说了几句，见卫瑛油盐不进，逼急了又说疯话，只好点到为止，继续吃饭。
卫瑛好心情没了，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没滋没味。
吃了饭，卫琅夫妻走后，卫瑛怕待在家里又被说，于是便出门去跑步。
沿着南湖走着，她想起许多事。
当初太冲动了，就算要辞职，至少也得找到下家再说，裸辞太不理智，平时没找过工作，现在就算有猎头上门，也要为这事奔波。
这天晚上，她想了一直在想，接下来何去何从？
一直以来待在戴尔，平生没有去过其他公司，现在离开了，还真有点无所适从，下一步该怎么办？
去大公司，她想过这个，但进去了得重新适应，未必有之前的待遇。
小公司，没想过。
创业公司，更没想过，成功的几率太小，可一旦失败了，会浪费几年的青春，她奔三的人了，耽搁不起。
再过几年，无论如何，也得结婚生娃，不然就成高龄产妇了。
女人为什么这么难呢？
因为想这些事，整个晚上，她心绪纷扰，都没有睡着，就这样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仅有些晚，还有些困乏。
以至于卫妈见了又说：“之前你工作的时候，六点就起了，现在都快八点了，你真是越来越懒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有起床气，卫瑛忍不住火大。
“我上了五年班，睡个懒觉怎么了？”
“现在连份工作都没有，每个月要还房贷，你还睡懒觉，能睡的住吗？”卫妈也是个暴脾气。
“我怎么没工作了，别说工作，有人还请我当总经理呢。”
“就你？得了吧。”
“不信是吧？”卫瑛还真杠上了，直接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号码拨过去：“裴总，早上好，之前说好的，总经理是吧，我接受您的邀请！”
手机那头，裴行之有点懵。
不对吧，我是说过总经理，不过那是以后，至于现在，顶多是副总经理。
挂断电话，卫瑛克制着得意，矜持的笑着：“妈，你赢了，年薪三十万，总经理职位，不过公司不大，注册资金一亿，怎么样？”
卫妈并不好糊弄：“随便那么一说，骗谁呢？总经理，有配车吧？既然工作有了，那你上班去啊？”
“去就去，你等着瞧！”
于是乎，就这样的，裴行之再次见到卫瑛，她还是一身女士小西装，不过换了一套，皮包也换了一个，至于见面地点，还是在长江大厦华锐猎头。
在唐元华的见证下，双方就公司、职级、薪资待遇一事，进行磋商和交流。
“裴总，我接受您的邀请，加入您的公司……”
这个决定有点仓促，卫瑛想过了，上一份工作，也并非第一选择，而是机缘巧合，这份工作也不是最佳选择，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欢迎你的加入，期待你带领公司走向辉煌，迎接一个又一个胜利。”
裴行之笑着，主动挑明：“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你出任副总经理职务，对外称总经理，年薪30万，配车配房。”
卫瑛摇头：“年薪20万就可以，我更想拿期权。”
想拿期权，意味着看好公司，裴行之有些意外，却挺高兴，想了下，开口说道：“那这样吧，每年我会设定一个考核目标，完成则授予一定的期权份额，能拿到多少，就看你的成绩。”
期权不是赠予，而是售卖，需要花钱才能拿到，但没拿到份额，花钱也买不到。
“可以，具体咱们再沟通。”
卫瑛点头，又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希望得到全权。”
全权这个，让裴行之一愣。
然后想起来了，之前他就这样说过，不问过程，只要结果。
卫瑛见了，继续说道：“我们就公司战略，达成一致，之后战术层面，我希望得到全权，一旦因此出现问题，我付全责，无限连带责任。”
嚯！
无限连带责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裴行之有些吃惊。
卫瑛一幅破釜沉舟，死而后已的架势，算是豁出去了，这勇气着实不一般。
她都这样了，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没有把握，能比卫瑛做的更好，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
裴行之点头：“可以，我给你全权。”
其实，这些只是口头协议，就算裴行之不遵守，卫瑛能拿他怎么样？要么抗议，要么辞职相逼，要么接受，没有其他。
不过裴行之没打算这样做。
他可不是常委员长，总喜欢越级指挥。
“我没问题了。”
所有事情，双方就此达成一致，接下来，签署意向合同。
结束之后，三方友好握手。
唐元华笑容满面：“卫总，搞定你，可真是不容易，不说我们付出的努力，就是裴总，也费了好大功夫。”
卫瑛只是笑：“不容易也搞定了。”
唐元华这是场面话，本来应该由他们做卫瑛的工作，不过初创公司没说服力，裴行之只好亲自上了，讲真华锐猎头这次，其实真没出多少力。
大家心里都有数，裴行之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
唐元华又朝裴行之道喜：“恭喜裴总，您现在是刘备有了诸葛亮，东风到来，万事俱备，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唐总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