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直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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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有好消息吗？部长是不是愿意重新考虑了？”鬼城治/安局/长邢松年走上前问道。
陆离迅速收敛了笑意，“有侯家两兄弟施压，他哪敢啊！”提及侯家二子，目光冷了下来。
邢松年也是一脸义愤填膺：“这两人也太无耻了，居然恶人先告状。那十几艘战机之所以会全军覆没，都是他们自不量力的结果，怎么能怪到大人头上？！”
他口中的那十几艘战机就是被顾放他们打败的那支队伍，归侯辰泽统率。
先前侯家两兄弟办事不利，追了五天却连顾放的影子都没找着，侯老爷子这才临时委派陆离追踪顾放一伙。被自家老/子看轻，两人心有不甘，偷偷派了一支队伍一路跟踪陆离。在截获PG1325汇报的π洛特号坐标后，他们听从侯辰泽指挥，集结成军，前去捉拿顾放。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支队伍非但没能一举拿下顾放等人，反而被人给灭了。新仇加旧恨，两人仗着死无对证，就把脏水泼向了陆离。
于是，与他们沆瀣一气的军/事部/长颁布了一道革职令。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总要找人背锅。”侯家二子做出这种小人作为，陆离并不意外。
那十几艘战机是刚投入人族空军的第一批新式侦察机，能进行短距离超光速穿越，配置有强大的反侦察系统，也就是说，它们能够瞬间靠近敌机而不被敌人发现，但它们在战斗中的表现却是平平。可毕竟造价不菲，人类空军这次总共才制造了五十艘，一天之内却折损十六艘，这事追究起来，不管是谁，都是革职的命。
“可是，荒芜之地少了大人坐镇，只怕那些流寇会趁机作乱。”邢松年忧心忡忡地叹息一声。
陆离却并不这么认为：“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是不会因为将领的不同而失去战斗力的。”
“大人有理。但战场之上，指挥官才是战斗的灵魂，若是指挥不利，就是再强大的军队，只怕也——”
“老邢，”陆离打断了他，“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邢松年连忙鞠躬哈腰：“大人见谅，是我多言了。”
“老邢，你放心，我在哪里，邢风就在哪里。”望向邢松年的目光坚定而威严，每个字都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邢松年胸中一热，激动起来：“大人恩情，我邢松年无以回报。只是——只是——”表过忠心，言辞却又闪烁起来。
“还有话说？”
“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邢风他也有二十七了，可一直混在男人堆里，我担心他——”
他虽然没敢直接提出要求来，但意思已经很明白。到底是为人父母的——陆离将他上下一打量。
四年过去，邢松年老了不少，不到六十的年纪，双鬓竟然已经雪白，身形也没以前那么挺拔了。看来，这鬼城的治/安局/长不好当，多年征战在外的空军上校的父亲也不好当。
四年前，本是旅/游局/长的邢松年突然接到了一则委任状，莫名其妙成了赫墨雷星的治/安局/长。那个时候赫墨雷星一片混乱，各种族整天打打杀杀，闹得不可开交，一年之内换了三个治安局长，安全问题依旧让联盟方面头痛不已。
邢松年当然知道这是烫手山芋，当时就萌生了退意，可上头的人自然不让，卑鄙地拿他刚参/军不久的儿子说事。为了邢风的前途，他咬牙坐上了这位子。可没多久，他就因一场混乱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邢风知道了这事情，找到了所在战队队长陆离，本是想通过陆离，让侯老爷子有偿开个口，卸了邢松年的职。
可陆离却拖着他一道请了几天假，跑到了赫墨雷星。
他站在邢松年的病床前，问他：如果他可以帮他解决赫墨雷星的问题，他是不是可以效忠于他，帮他做事。
邢松年当即答应了下来，心想横竖是死，也没什么不能做的了。
后来就如同传说的那样，赫墨雷星出现了分而自治的制度。但其实过程却要血腥和复杂得多。
自此之后，邢松年官场得意，对陆离更是忠心耿耿。也就在那之后，邢风开始追随陆离左右。
陆离将跑远的思绪收回，问道：“两年时间够不够？我们会留在这里两年左右。”
“够，够！”邢松年连连点头。
看着他发自内心的欢喜，陆离的心中却是悲凉一片。
“老邢，把这个月的人员出入资料拿过来吧。”
陆离一声吩咐，邢松年立刻去取资料。
这就是当年陆离要他做的事情，他让他严格登记并核实出入鬼城的人员信息，每隔三个月把资料秘密发送给他过目。
这四年来，陆离一直在找人，找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
鬼城空间港。
自从赫墨雷星实行分而自治的政策之后，任何飞行器，小到救生舱，大到太空堡垒，都不被允许进入大气层，而只能停泊在联盟当局斥巨资建造的空间港或者空间站。空间港只有一个，供民用，且收高额费用。空间站大大小小十来个，军用，免费。
宋天从和侯辰染已到了通往空间港的输送站，正在排队等着上输送机。
离她们不远处，可以看到几个黑色身影，不时地朝这边看过来。
“刚才就不该让他们开车送我们过来！”侯辰染嘟囔一声。
宋天从一面随着队伍挪动，一面解释起来：“我也是为了省点力气，反正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我会回空间港。”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侯辰染的背上。
枪是她以侯辰染性命要挟，从一个大兵手里抢来的，毕竟一块瓷器碎片实在是没什么震慑力。
“把枪移开点好吗？不知道戳在背上很痛吗？”又是不耐烦的声音。
侯辰染虽然配合她演了这出戏，但到底是不情不愿的，这一路上可没少抱怨。幸好听在大兵们的耳里，只当她被人挟持怒气很重。
“抱歉。”宋天从赶紧将枪头一挪。不是她故意将枪死死抵着侯辰染，而是她第一次拿着真枪实弹指着人，一双手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侯辰染扭头看她一眼，目光复杂难辨。其实她早就发现宋天从心地不错，之前故意说重话也是为了劝她吃饭，又阻止她去捡瓷器碎片，但宋天从人越好，她越害怕，害怕自己和顾放再没有机会。所以，她一路上恶声恶气，想让宋天从讨厌她，真正地讨厌她。这样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对宋天从使坏。
可是，她左一句抱怨，右一句奚落，宋天从却连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倒显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喂——我用自杀威胁陆离的事情，你不许跟顾放说。”说这话的时候，侯辰染已经转回头去，没让宋天从看到她脸上表情。
“知道，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宋天从刚说完这话，耳边突然一阵滴滴响声，紧接着顾放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宋天从，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在哪里？”宋天从四下张望起来，侯辰染一听，也找起人来。
“在π洛特号上头——”“还有我和乔德，我们都在！”
“可我怎么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刚问出口，自己就先找到了答案，忙将左手腕一抬。手表屏幕上有个蓝点正闪烁着。
“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你马上找个隐蔽的角落。”
“好。”宋天从也不废话，拖着满脸问号的侯辰染到处乱闯。
她们一动，大兵们就像被人上了发条，立刻跑了起来。
两人拐过来绕过去，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顾放，我们到了。”
“你们——还有谁？”顾放吃惊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天从把手一伸，手表递到了侯辰染嘴边，点了点下巴，示意她说话。
“是我——”侯辰染的声音有些颤，没听到顾放的回应，又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你们没事就好！”顾放简单安慰一句，又恢复了快语速，“宋天从，你听着！现在马上抓紧侯小姐的手——”
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宋天从迅速抓了侯辰染的手，来了个十指相扣，“然后呢——”
“会有一点疼，你们忍一忍——”
疼？
宋天从正纳闷，后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
π洛特号。
自从知道宋天从失踪，莫克的责骂声就没停过。连不善言辞的乔德都忍不住数落两句。
顾放其实很想骂回去。他们两个自己在温柔乡腻腻歪歪了十几个小时，爽够了才回来，一回来就就指责他照顾不利，凭什么啊？
不过转念想想，到底自己理亏。宋天从会被陆离带走，还真是他造成的。要不是因为昨晚看到那诡异一幕，要不是他禁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她单独行动会不会露出马脚，这时候她可能还被他锁在休息舱里。
两人骂够了，问他怎么办。能怎么办呢？追踪信号完全被屏蔽了，要么瞎找一通，要么等陆离主动联系。
可就在这时候，腕上手表发出了一阵滴滴的响声。
顾放神色一紧，立刻调出了定位显示屏。
这是空间港输送站的3D全景图，图上两个点一闪一烁。一个蓝色的，另一个是鲜红色的。两个点的距离恰恰是手腕到心脏的距离。
莫克凑近一看，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给她注入那玩意儿的？”乔德不动声色看过来，没说话。
“带上星舰帮她去除寄生的时候，顺便注入的。”顾放一笔带过了这问题。
那玩意儿是种本身会发出定位电波的稀有液态金属，可以寄生于人体血液中，但通常喜欢在心脏里呆着，对人体无害，目前还不太清楚是否有副作用。
而那个蓝点是手表的信号。
“宋天从，你没事吧？”然后他开启了手表的通讯功能，并与宋天从那块手表顺利完成了对接。
五分钟后。
“啊——”看着身体由一片细碎的光迅速具化成了实体，宋天从惊讶地叫出了声来。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光传输，一项很牛逼的高科技。顾放也只掌握了一星半点，且要依赖π洛特号的引擎才能实现。
这时候，她也终于明白，当时在医疗舱里乔德莫克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大人，是有好消息吗？部长是不是愿意重新考虑了？”鬼城治/安局/长邢松年走上前问道。
陆离迅速收敛了笑意，“有侯家两兄弟施压，他哪敢啊！”提及侯家二子，目光冷了下来。
邢松年也是一脸义愤填膺：“这两人也太无耻了，居然恶人先告状。那十几艘战机之所以会全军覆没，都是他们自不量力的结果，怎么能怪到大人头上？！”
他口中的那十几艘战机就是被顾放他们打败的那支队伍，归侯辰泽统率。
先前侯家两兄弟办事不利，追了五天却连顾放的影子都没找着，侯老爷子这才临时委派陆离追踪顾放一伙。被自家老/子看轻，两人心有不甘，偷偷派了一支队伍一路跟踪陆离。在截获PG1325汇报的π洛特号坐标后，他们听从侯辰泽指挥，集结成军，前去捉拿顾放。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支队伍非但没能一举拿下顾放等人，反而被人给灭了。新仇加旧恨，两人仗着死无对证，就把脏水泼向了陆离。
于是，与他们沆瀣一气的军/事部/长颁布了一道革职令。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总要找人背锅。”侯家二子做出这种小人作为，陆离并不意外。
那十几艘战机是刚投入人族空军的第一批新式侦察机，能进行短距离超光速穿越，配置有强大的反侦察系统，也就是说，它们能够瞬间靠近敌机而不被敌人发现，但它们在战斗中的表现却是平平。可毕竟造价不菲，人类空军这次总共才制造了五十艘，一天之内却折损十六艘，这事追究起来，不管是谁，都是革职的命。
“可是，荒芜之地少了大人坐镇，只怕那些流寇会趁机作乱。”邢松年忧心忡忡地叹息一声。
陆离却并不这么认为：“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是不会因为将领的不同而失去战斗力的。”
“大人有理。但战场之上，指挥官才是战斗的灵魂，若是指挥不利，就是再强大的军队，只怕也——”
“老邢，”陆离打断了他，“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邢松年连忙鞠躬哈腰：“大人见谅，是我多言了。”
“老邢，你放心，我在哪里，邢风就在哪里。”望向邢松年的目光坚定而威严，每个字都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邢松年胸中一热，激动起来：“大人恩情，我邢松年无以回报。只是——只是——”表过忠心，言辞却又闪烁起来。
“还有话说？”
“大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邢风他也有二十七了，可一直混在男人堆里，我担心他——”
他虽然没敢直接提出要求来，但意思已经很明白。到底是为人父母的——陆离将他上下一打量。
四年过去，邢松年老了不少，不到六十的年纪，双鬓竟然已经雪白，身形也没以前那么挺拔了。看来，这鬼城的治/安局/长不好当，多年征战在外的空军上校的父亲也不好当。
四年前，本是旅/游局/长的邢松年突然接到了一则委任状，莫名其妙成了赫墨雷星的治/安局/长。那个时候赫墨雷星一片混乱，各种族整天打打杀杀，闹得不可开交，一年之内换了三个治安局长，安全问题依旧让联盟方面头痛不已。
邢松年当然知道这是烫手山芋，当时就萌生了退意，可上头的人自然不让，卑鄙地拿他刚参/军不久的儿子说事。为了邢风的前途，他咬牙坐上了这位子。可没多久，他就因一场混乱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邢风知道了这事情，找到了所在战队队长陆离，本是想通过陆离，让侯老爷子有偿开个口，卸了邢松年的职。
可陆离却拖着他一道请了几天假，跑到了赫墨雷星。
他站在邢松年的病床前，问他：如果他可以帮他解决赫墨雷星的问题，他是不是可以效忠于他，帮他做事。
邢松年当即答应了下来，心想横竖是死，也没什么不能做的了。
后来就如同传说的那样，赫墨雷星出现了分而自治的制度。但其实过程却要血腥和复杂得多。
自此之后，邢松年官场得意，对陆离更是忠心耿耿。也就在那之后，邢风开始追随陆离左右。
陆离将跑远的思绪收回，问道：“两年时间够不够？我们会留在这里两年左右。”
“够，够！”邢松年连连点头。
看着他发自内心的欢喜，陆离的心中却是悲凉一片。
“老邢，把这个月的人员出入资料拿过来吧。”
陆离一声吩咐，邢松年立刻去取资料。
这就是当年陆离要他做的事情，他让他严格登记并核实出入鬼城的人员信息，每隔三个月把资料秘密发送给他过目。
这四年来，陆离一直在找人，找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
鬼城空间港。
自从赫墨雷星实行分而自治的政策之后，任何飞行器，小到救生舱，大到太空堡垒，都不被允许进入大气层，而只能停泊在联盟当局斥巨资建造的空间港或者空间站。空间港只有一个，供民用，且收高额费用。空间站大大小小十来个，军用，免费。
宋天从和侯辰染已到了通往空间港的输送站，正在排队等着上输送机。
离她们不远处，可以看到几个黑色身影，不时地朝这边看过来。
“刚才就不该让他们开车送我们过来！”侯辰染嘟囔一声。
宋天从一面随着队伍挪动，一面解释起来：“我也是为了省点力气，反正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我会回空间港。”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侯辰染的背上。
枪是她以侯辰染性命要挟，从一个大兵手里抢来的，毕竟一块瓷器碎片实在是没什么震慑力。
“把枪移开点好吗？不知道戳在背上很痛吗？”又是不耐烦的声音。
侯辰染虽然配合她演了这出戏，但到底是不情不愿的，这一路上可没少抱怨。幸好听在大兵们的耳里，只当她被人挟持怒气很重。
“抱歉。”宋天从赶紧将枪头一挪。不是她故意将枪死死抵着侯辰染，而是她第一次拿着真枪实弹指着人，一双手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侯辰染扭头看她一眼，目光复杂难辨。其实她早就发现宋天从心地不错，之前故意说重话也是为了劝她吃饭，又阻止她去捡瓷器碎片，但宋天从人越好，她越害怕，害怕自己和顾放再没有机会。所以，她一路上恶声恶气，想让宋天从讨厌她，真正地讨厌她。这样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对宋天从使坏。
可是，她左一句抱怨，右一句奚落，宋天从却连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倒显得她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喂——我用自杀威胁陆离的事情，你不许跟顾放说。”说这话的时候，侯辰染已经转回头去，没让宋天从看到她脸上表情。
“知道，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宋天从刚说完这话，耳边突然一阵滴滴响声，紧接着顾放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宋天从，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在哪里？”宋天从四下张望起来，侯辰染一听，也找起人来。
“在π洛特号上头——”“还有我和乔德，我们都在！”
“可我怎么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刚问出口，自己就先找到了答案，忙将左手腕一抬。手表屏幕上有个蓝点正闪烁着。
“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你马上找个隐蔽的角落。”
“好。”宋天从也不废话，拖着满脸问号的侯辰染到处乱闯。
她们一动，大兵们就像被人上了发条，立刻跑了起来。
两人拐过来绕过去，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顾放，我们到了。”
“你们——还有谁？”顾放吃惊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天从把手一伸，手表递到了侯辰染嘴边，点了点下巴，示意她说话。
“是我——”侯辰染的声音有些颤，没听到顾放的回应，又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你们没事就好！”顾放简单安慰一句，又恢复了快语速，“宋天从，你听着！现在马上抓紧侯小姐的手——”
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宋天从迅速抓了侯辰染的手，来了个十指相扣，“然后呢——”
“会有一点疼，你们忍一忍——”
疼？
宋天从正纳闷，后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
π洛特号。
自从知道宋天从失踪，莫克的责骂声就没停过。连不善言辞的乔德都忍不住数落两句。
顾放其实很想骂回去。他们两个自己在温柔乡腻腻歪歪了十几个小时，爽够了才回来，一回来就就指责他照顾不利，凭什么啊？
不过转念想想，到底自己理亏。宋天从会被陆离带走，还真是他造成的。要不是因为昨晚看到那诡异一幕，要不是他禁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她单独行动会不会露出马脚，这时候她可能还被他锁在休息舱里。
两人骂够了，问他怎么办。能怎么办呢？追踪信号完全被屏蔽了，要么瞎找一通，要么等陆离主动联系。
可就在这时候，腕上手表发出了一阵滴滴的响声。
顾放神色一紧，立刻调出了定位显示屏。
这是空间港输送站的3D全景图，图上两个点一闪一烁。一个蓝色的，另一个是鲜红色的。两个点的距离恰恰是手腕到心脏的距离。
莫克凑近一看，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给她注入那玩意儿的？”乔德不动声色看过来，没说话。
“带上星舰帮她去除寄生的时候，顺便注入的。”顾放一笔带过了这问题。
那玩意儿是种本身会发出定位电波的稀有液态金属，可以寄生于人体血液中，但通常喜欢在心脏里呆着，对人体无害，目前还不太清楚是否有副作用。
而那个蓝点是手表的信号。
“宋天从，你没事吧？”然后他开启了手表的通讯功能，并与宋天从那块手表顺利完成了对接。
五分钟后。
“啊——”看着身体由一片细碎的光迅速具化成了实体，宋天从惊讶地叫出了声来。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光传输，一项很牛逼的高科技。顾放也只掌握了一星半点，且要依赖π洛特号的引擎才能实现。
这时候，她也终于明白，当时在医疗舱里乔德莫克是怎么凭空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