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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娇1 他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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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

    望着傅宅大门上复又绿意盎然的蔓蔓青萝,楚嫣不禁感慨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之后再过半个月就是自己的十八岁成人礼。身为一个恶毒女配,生辰那天究竟能不能平安度过呢?

    “小嫣过来了,怎么不进去?”张姨买菜回来,就见楚嫣站在大门口,一副视死如归的小模样。

    张姨起先是很不喜欢楚嫣的,倒不是因为楚嫣家境贫寒,而是因为这姑娘给人一种急功近利还不知感恩的感觉。三年前傅家本就有自闭倾向的小少爷因为青梅竹马林书书的离开彻底自闭辍学,没多久刚刚受了家里女主人资助的楚嫣上门感谢,在滴溜溜的眼珠扫视过家里的陈设后,竟然主动提议说自己可以辅导傅砚舒功课,还十分隐晦地表示就算傅砚舒永远自闭,自己也愿意加入这个家?!

    当时的傅母已经因自家儿子的病情忙的焦头烂额,加之两个月来傅砚舒与周遭彻底隔绝的症状已经先后气走了四位家庭教师,傅母估计也不知道甚至不在意这姑娘心思在何处,只觉得楚嫣既然是全市中考状元,又受了自家资助,想来辅导儿子初中功课也没有难度,主要是同龄人相处会不会比找老师更有助于儿子的病情呢。傅母已经没有了望子成龙的心思,只盼着儿子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她和傅父自打傅砚舒出生没多久又都繁忙于各自的事业,对儿子已经亏欠太多。如今有个同龄人相处,也好过和这个社会完全脱节。

    就这样楚嫣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个家,在傅家主人常年外出的日子里,俨然有了女主人的派头,不是支使张姨做这做那,就是挑剔饭菜和不和胃口。至于楚嫣和傅砚舒是怎么相处的,张姨不知道,因为傅砚舒的房间是她来说简直就是个禁忌。傅砚舒每天准时饭点出现在餐厅里,每次用餐45分钟不多不少,连餐具使用的顺序都一模一样,之后就会回自己的书房或卧房,规律的像个机器人。反倒是楚嫣每次喷着廉价的香水浓妆艳抹地进傅砚舒的书房,每次脸色黑如锅底的出来,张姨就觉得好笑。

    正当张姨想把楚嫣这两个月的表现仔细汇报给家里女主人时,楚嫣忽然就变了,变得不再浓妆艳抹,不再对自己颐指气使,甚至得空还会和她聊上几句,更重要的是楚嫣对傅砚舒变得十分有耐心,尽管改变的头两个月楚嫣还是会被赶出书房,但楚嫣也不生气,仍旧是十分耐心,三年的时间,楚嫣已经可以正常地给傅砚舒上课,即便傅砚舒依旧目光空洞没有一丝反馈,但至少都是安静地坐在书桌前似乎偶尔还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张姨偶尔见到楚嫣望着傅砚舒发呆的眼神,没有刚来时的世俗谄媚,倒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地讨好,好像生怕下一秒傅砚舒…弄死自己似的?每当有这个想法,张姨都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楚嫣受傅家资助,对傅砚舒不管多么有耐心都是应该的。

    “张姨?”楚嫣回头正见张姨大包小包地拎着蔬菜肉食,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大门口发呆了这么久,连张姨都买菜回来了。往常这个点她都该去书房找傅砚舒了。

    三年的时间,楚嫣好不容易让傅砚舒熟悉了自己就是他屋里一件定时出现的摆件,还剩四个月了,万不能前功尽弃。

    “张姨我帮您拿,”楚嫣连忙分担过张姨手中的袋子,脚下却健步如飞地跑了起来,“傅砚舒那里我快迟到了,先进去啦。”

    “唉,你慢点!”张姨摇摇头,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楚嫣改变后就开始帮着母亲在学校门口卖早点,张姨这才知道她家真的是一贫如洗,好在楚嫣学习好,以后不愁没有好日子。

    楚嫣推开那扇再熟悉不过的房门时,昏暗的房间里,少年如往常一般坐在坐在画架前,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在光影下投射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有一种病弱的美感。

    傅家的心理医生沈医生曾经和楚嫣说过,傅砚舒的画是他心理状态的一面镜子,当画布上有了现实的元素,就表明他开始关注这个世界了。可如今,抽象混乱的色彩里,仍旧是一片混沌。

    楚嫣望着那错综复杂的线条,冲突张扬的色彩,莫名就想到三年前自己也是在这个房间中醒来,彼时她趴在书桌前小睡,劣质的口红印的到处都是,反观少年淡定从容地坐在画架前,像与她活在两个世界。楚嫣那一刻竟觉得傅砚舒自闭也挺好,不然在楚嫣穿越来之前原身在这位大反派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蹦跶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那时楚嫣就决定,在傅砚舒彻底黑化干掉自己之前,在女主回来之前有限的时间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苟下来。俗话说,只要恶毒女配不作死,反派应该不忍心干掉她吧?心虚,不然她对他好点,再好点。楚嫣就这么盘算着,三年的时间兢兢业业地实践着。只是楚嫣万万没想到教傅砚舒功课真的很难。虽说傅砚舒是高智商自闭患者,但因为大多数时间,傅砚舒的眼神都是空洞的,像是跟你完全不在一个世界,无论你跟他说什么做什么,对他来说似乎都是虚无,激不起任何一点涟漪。

    正在楚嫣出神的时候,作画的少年早已停下手中的画笔,扭头仰望着她。逆着光,薄纱布窗中漏进来的夕阳罩在少女纤细的身影上,像是为她镀了一层薄薄的的光晕,晃了少年的眼。四目相对,思绪拉回的楚嫣,竟觉得这一刻的傅砚舒与往常有些不同,眼里似乎有了光亮?但不过片刻的瞬间,像是楚嫣的一个错觉。

    楚嫣定睛细看,只见傅砚舒依旧是往日里平静无波的样子,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楚嫣如往常一般抓起少年的衣角,带他来到书桌前。天知道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楚嫣咨询了沈医生无数次,反反复复训练了傅砚舒大半年,才有了今天看似举重若轻的一幕。

    只是此刻下意识跟着楚嫣起身移动的傅砚舒,眼神意外地闪了闪。

    行至书桌前,傅砚舒忽然顿住了脚步却是不肯再落座,楚嫣有些意外,往常这个动作是相对比较容易完成的了。不过没关系,这套流程楚嫣很熟练。

    楚嫣十分熟练地脱了袜子踩着拖鞋吧哒吧哒地进了浴室,短暂的水声过后,谢时甜光着脚丫走了回来,像是冲洗过刚刚擦干了双脚,银白小巧的脚踩在松软的纯黑地毯上,有一种黑白对比的强烈美感。只不过,熟练完成一系列流程的楚嫣没有注意到一向眼神空洞的少年第一次目光有了焦距,似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深沉的眸光下掩饰着探究与警惕。

    楚嫣光着脚先是摆好傅砚舒要坐的椅子,这才踩着另一把椅子,爬到了书桌上。正在少年心中疑惑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上一阵大力施压,鼻尖窜入少女淡淡的幽香,抬眼竟是少女精致的锁骨,又是下意识地,傅砚舒坐了下来。

    这么多下意识,对傅砚舒而言,就是有意思了。

    这个方法其实是沈医生教楚嫣的,在最少的身体接触下,用最大的力气施压,让他产生类似大风刮过的感觉在推着自己运动。

    可是成功了无数次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今天竟然发生了意外。只见少年的身体不出意外地落座,正在楚嫣准备收回力道的当口,少年竟连人带着椅子向后仰去,楚嫣下压的力道还没来得及收回,整个人因着惯性就扑进了少年的怀里,楚嫣始料不及,自我保护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却不假思索地紧紧护住了傅砚舒的头和背。

    “哐铛”一声,楚嫣的耳边传来椅子摔倒在地的声音,下一秒夹在椅背和傅砚舒后背之间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疼的楚嫣刚刚睁开的眼里全是氤氲的泪花。好在傅砚舒喜静,书房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不然楚嫣的胳膊这会儿估计会骨折。

    模糊间,楚嫣似看到了傅砚舒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单纯干净,却清清楚楚地倒影着一个脸颊红红的少女。

    楚嫣眨眨眼,一滴眼泪滴落在傅砚舒皙白的脸颊上,清亮了楚嫣的眸子,也敲在了傅砚舒的心上。眼泪这东西,于他而言,太过陌生。

    此时此刻,楚嫣才惊觉自己正压在在少年的身上,一手抱着少年的头,一手搂着少年的腰,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少年的呼吸凉凉的,麻麻的,喷薄在楚嫣细嫩的皮肤上,引得楚嫣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了颤,原本因疼痛而发红的脸颊如今看上去红嫩嫩的,想让人咬一口。

    身下的傅砚舒,好看的眉头轻蹙着,眼尾泛着淡淡的粉色,似春日里午睡刚醒的少年郎,只那黑亮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楚嫣,在原本病弱的美感上生生增添了几分狩猎的气息。

    “对不起对不起…”楚嫣求生欲爆棚,立马拿开了紧护着薄舒砚头部的手臂,另一只被傅砚舒压在身后的胳膊却怎么也抽不出,急得楚嫣半撑在傅砚舒身上,半是哽咽半是祈求地说:“傅砚舒你坐起来一些呀”,说完又觉得无奈,傅砚舒要能知道现下的情况,估计也就不是自闭患者了吧……

    可是沈医生不是说,傅砚舒最不喜与人身体接触吗,此刻不应该嫌恶的自己先跳起来吗,怎能她觉得傅砚舒躺在地上压根没有想动弹的意思呢。

    楚嫣思绪翻飞,想着还是先从傅砚舒身上滚下来比较安全,刚刚坐起身体,就听“咚咚咚”的敲门声,和张姨略带焦急地询问:“小嫣,没事吧?怎么了?”

    楚嫣看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眼尾泛红的赢弱少年,再看看大剌剌揽着傅砚舒的腰肢跨坐在少年身上的自己,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欺负良家少年的恶女被抓包现场,心虚了几米的楚嫣这才脸红脖子粗地赶紧解释:“张姨,没事,就是椅子倒了,没事没事”

    连说了几句没事,就差说一句“你千万别进来了”,好在张姨没有闯空门的习惯,不然真是糗大了。

    门外的张姨轻“哦”了一声,还是有些纳闷,这动静也着实太大了些。

    听张姨已经走远,楚嫣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正尝试着如何不伤筋动骨地从傅砚舒身上滚下来,磨蹭了几个来回都不得其法,正在苦恼之际,忽然人就被翻到在了书桌底下,窝在已经站起来的傅砚舒脚边看起来十分可怜。

    傅砚舒几不可见地抿抿唇,无视了在脚边翻滚了几个来回才从桌底下爬出来的楚嫣。

    楚嫣三年加起来也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趁着去浴室拿棉布的时间,在浴室里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先用棉布擦了擦自己双脚踩过的桌子椅子,这才正襟危坐地开始讲课。

    楚嫣给傅砚舒安排的课是紧跟他高一年级的教学进度的,虽然不知道傅砚舒听进去多少,不过初中到高一的课她是都讲了。这一讲又从傍晚讲到了华灯初上,楚嫣照例将练习题放在了傅砚舒的桌前,开始做自己的高三作业。楚嫣在课业上一直游刃有余,只不过今晚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时不时扫视着她,让她偶尔总会抬眼看看傅砚舒,见少年依旧淡漠安静地坐在桌前,楚嫣摇摇头,觉得今天的自己疑神疑鬼的。不过写会儿作业看看美人也挺好,嘴角弯了弯,便继续自己的功课。

    随着高三的课业繁重,楚嫣一般周一到周五都吃住在傅家,到了周末才会回家住。楚嫣所住的客房离傅砚舒的房间仅一墙之隔,写完作业楚嫣便默认薄舒砚也完成了课业,跟张姨道了晚安,这才打着哈欠回了自己屋子。

    只是楚嫣不知道的是,当晚月色如许,床前却站着一个清冽的少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到深夜。

    ———小剧场———

    楚嫣:好端端的椅子怎么就向后摔了呢,思考????

    傅砚舒内心: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