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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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面容清秀还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乖巧可人，让人不自觉对她产生好感，而那股清香怡人的桂花味也是从她身上飘出。
王之岚似乎有点惧怕她，支吾这半天不知该如何介绍白洛问两人，眼珠子在眼眶内打转。
“是这样的，我们的载具在路边坏掉，多亏这位好心的公子带我们来贵府休整一番。”
白洛问往前迈出一步与王之岚并肩，外表谦虚有礼，内心却扯谎都不带脸红的向桂花解释，“我叫白洛问，这位与我同行的好友严熠祺。”
“没错没错。”王之岚在一旁附和道。
桂花与外面那些鬼物完全不同，她有自己的神智和想法。
在见到王之岚带着两名陌生面孔在庭院时，她第一印入脑海想法是阻止。
有黑袍道人留下的阴影，严熠祺的一身奇装异服在她眼里看起来如出一辙。
“既然是姑爷带回来的客人，高府自然不会亏待两位，请随我到这边来。”
桂花太警惕了，那掩藏在眼底的狐疑以至于白洛问要不是知道她已经是亡魂，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她还活着。
在桂花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死气，这让白洛问在心底暂时画上个问号，对待她的态度更加严谨。
“那就多谢姑娘好意。”
接收到王之岚投来的询问眼神，白洛问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噤声，牵着严熠祺让他在安全范围内才跟在桂花身后。
王之岚本想偷偷跟着他们，可被及时注意到的桂花及时制止。
“姑爷，小姐昨日没见着您，急了好一会儿，您还不去安慰安慰她。”
她对王之岚说话时的声音很尊敬，却带着不容他拒绝的命令。
王之岚一听高伶可能生自己气了，立马把与白洛问他们说好的计划抛之脑后，急匆匆地朝他们反方向离开。
严熠祺见状悄声在白洛问耳畔告知她，“这丫鬟不简单。”
当然，唉。
桂花这丫头的出现打乱他们想要直接见到高伶的计划。
要不是严熠祺进府前劝住她不要打草惊蛇，白洛问兴许早已把这里搅得个天翻地覆。
不就带个魂去转世吗？她又不是没擅自闯过地府。
想当初阎罗王被她玩弄于鼓掌中的时候，这云光皇帝还在她妈肚子里呢，更别说高府了。
不过既然答应王之岚这个请求，白洛问还是想做到最好，至少给高伶、或者说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沿途走过转角时，白洛问余光瞄到庭院假山后晃过一道黑影，但当她真正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吗？”
“没事，应该是我看错了。”
桂花时刻关注着他们，就连她这微小的举动都被收入眼底，令白洛问瞠目结舌，动作越发小心谨慎。
无言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坐下，白洛问尴尬到用扇子扇风掩饰，还时不时瞄严熠祺一眼，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桂花全程面带笑意，为他们沏茶端水，还特意吩咐小厮去膳房端了几盘点心。
“这是都城南头那家酒楼的招牌点心，两位不妨尝尝。”
桂花糖蒸栗粉糕、菱粉桂花糖糕、奶油松瓢卷酥。
点心甜腻的香味窜到鼻里，白洛问忍不住吞咽口水，但理智告诉她，这高府都荒废几百年之久，怎么可能还存放有这么完好新鲜的甜点。
合扇敲击眉间，一丝银光闪过，白洛问被瘴雾蒙蔽的双眼顿时恢复清明，眼前呈现出的一切让她喉头滚动，强撑着没有干呕。
已经变青发黑的腐败糕点上蛆虫不断钻进钻出。
桂花脸庞紫青，脖子上豁长的缺口也爬满软虫，还时不时掉地上几个。
她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想亲自喂白洛问，唇角咧到耳朵根，露出还掐着红肉的尖齿。
“那个，我现在还不饿。”
白洛问被她的举动吓一跳，慌忙从座位站起，拿扇子挡住嘴。
严熠祺伸手把她扯到自己身边与桂花拉开距离，“她不喜与旁人亲近，还望姑娘见谅。”
桂花被白洛问猛然退一步的动作气到黑脸，但又在听到严熠祺的解释时恢复原来的和善。
她将糕点放回原位，拿出腰带里的手帕把沾在手指尖的碎屑擦掉，“原来是这样，怪我着急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姑娘的好意白某心领了。姑娘如果有事可以先行离开，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片刻。”
和桂花待在同一屋檐下实在太过瘆人，尤其是那磕碜的鬼样，白洛问着实担心那蛆虫被甩到自己身上。
在观察到她时不时往门外看，白洛问便体贴地让她有事先走。
“那我马上派名小厮来服侍两位，奴婢先告退了。”
桂花看起来很着急，她低头敛衽后就小碎步跑出去再回身关上门。
白洛问还在手中旋转折扇玩，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几碟点心，她右手边是正襟危坐的严熠祺。
一听到桂花的脚步声走远，看似发神的两人立刻互换一个眼神，起身跑到窗口处。
白洛问拉开禁闭的窗户伸出头观察到外面没有高府下人的踪影，就两手一撑轻盈地跃过去。
期间还调侃严熠祺关键时刻总能冒出些小聪明。
其实刚才在于桂花的周旋中，严熠祺把白洛问拉到身边时就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在桂花看不见的身后在她掌心写下‘窗口’二字。
“彼此彼此，也辛苦你憋着没吐。”
严熠祺毒辣的反击让白洛问差点被口水呛到，一想到自己的糗状被他抓个现行，白洛问扇子下的脸就红透了。
“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就把那些点心塞你嘴里。”
办正事儿要紧，白洛问自诩宽宏大量暂且放过严熠祺，昂首挺胸地朝高伶闺房阔步而行。
“放心走，我施了隐身咒，这些死物察觉不到的。”
“好。”
……
诡房深闺处，传出各声各样的低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从一人口中发出。
王之岚守在床榻边，丝绸制成的床帘只伸出一只惨白的细手抓住他，力气大到让他闷哼出声。
“之岚，之岚…”
不同于先前充满怨念，高伶此时的声音极其虚弱惹人怜，她急切想确认王之岚的存在。
“伶儿，我在这里。”
轻柔地反手握住她，王之岚用大拇指摩挲着高伶手腕皮肤下的血管。
“昨晚你去哪儿？”
“我。”安抚的动作突然停顿，王之岚闭上眼忍住脱之欲出的真相，选择按严熠祺的说法圆谎。
“昨夜我出去赏月，于路边遇见两名载具坏掉的旅人，想着带他们来歇息一阵，但想你怕生，所以等到清晨才请来。”
“咳咳咳。”
在一阵咳嗽声后，床榻发出‘咔咔’的响动，里面的人儿掀开薄纱，将面容露于清晨的余晖下。
高伶长有一双锐利的丹凤眼，与她本身淑婉的气质不同，当被这双眼睛盯住，仿佛一切谎言都会被拆穿。
她只淡淡地望了王之岚一眼，把他的手放在脸颊磨蹭，被纤长睫毛遮掩的眼底神色晦暗不清。
“我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高伶说出口的语气流露出淡淡哀伤，让王之岚可心疼死了。
他把面前的可人儿揽入怀中，头靠着头哄她。
‘叩叩’
“小姐，姑爷，我来送药了。”
是桂花的声音。
王之岚搀扶着高伶让她重新躺回，这才起身去帮桂花开门。
盛药的汤碗被一块绢布搭着看不到正貌，但飘到空中的味道格外刺鼻，王之岚只能捂住鼻子才好受些。
“姑爷，实在受不了的话，不如出去待待。”
“没事，我陪着伶儿。”
王之岚坐回枕边帮桂花再次扶起高伶，当绢布被掀开，还在冒泡的褐色粘稠液体翻滚出一阵阵恶臭。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高伶下口的药物。
强忍着想把碗掀翻的冲动，王之岚咬着牙问，“这是什么药？”
“由十八种补药熬制十二个时辰的浓汤。”
桂花如是说着，一心两用的同时，手下喂食高伶的动作依旧很稳，甚至还细心地吹冷了。
听着高伶嘴里明显在咬骨头的咀嚼声，王之岚对她的话产生了质疑，但也没当面说出来。
桂花应是听到伶儿犯病才来送药，也不知那两位大仙开始行动没有。
王之岚有些惴惴不安，视线三番四次朝门口偷看。
“姑爷放心吧，您那两位贵客，我可是唤小厮紧跟照顾着的。”
桂花看似漫不经心的那么一说却让王之岚背脊骨发凉，不免担心起他们。
白洛问和严熠祺那边刚走出没几步就被道人影拦住，他们看着眼前熟悉的开门鬼一时没有出声。
要不是严熠祺相信白洛问的能力，都会以为是隐身咒没施上，或者持续时间太过短暂已然失效。
白洛问第一反应也是以为自己施错了咒，但转念一想，面前这开门鬼只是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们。
她向着严熠祺勾指，打手势让他跟紧自己。
小心翼翼的放轻手脚绕开那鬼，本以为顺利通过，结果不料严熠祺脚下踩到枯树叶。
‘喀喇’一声脆响，引得那只鬼扭着一百八十度的脖子侧首望来，“找到，到了。”
“糟糕，你快走。”
少女面容清秀还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乖巧可人，让人不自觉对她产生好感，而那股清香怡人的桂花味也是从她身上飘出。
王之岚似乎有点惧怕她，支吾这半天不知该如何介绍白洛问两人，眼珠子在眼眶内打转。
“是这样的，我们的载具在路边坏掉，多亏这位好心的公子带我们来贵府休整一番。”
白洛问往前迈出一步与王之岚并肩，外表谦虚有礼，内心却扯谎都不带脸红的向桂花解释，“我叫白洛问，这位与我同行的好友严熠祺。”
“没错没错。”王之岚在一旁附和道。
桂花与外面那些鬼物完全不同，她有自己的神智和想法。
在见到王之岚带着两名陌生面孔在庭院时，她第一印入脑海想法是阻止。
有黑袍道人留下的阴影，严熠祺的一身奇装异服在她眼里看起来如出一辙。
“既然是姑爷带回来的客人，高府自然不会亏待两位，请随我到这边来。”
桂花太警惕了，那掩藏在眼底的狐疑以至于白洛问要不是知道她已经是亡魂，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她还活着。
在桂花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死气，这让白洛问在心底暂时画上个问号，对待她的态度更加严谨。
“那就多谢姑娘好意。”
接收到王之岚投来的询问眼神，白洛问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噤声，牵着严熠祺让他在安全范围内才跟在桂花身后。
王之岚本想偷偷跟着他们，可被及时注意到的桂花及时制止。
“姑爷，小姐昨日没见着您，急了好一会儿，您还不去安慰安慰她。”
她对王之岚说话时的声音很尊敬，却带着不容他拒绝的命令。
王之岚一听高伶可能生自己气了，立马把与白洛问他们说好的计划抛之脑后，急匆匆地朝他们反方向离开。
严熠祺见状悄声在白洛问耳畔告知她，“这丫鬟不简单。”
当然，唉。
桂花这丫头的出现打乱他们想要直接见到高伶的计划。
要不是严熠祺进府前劝住她不要打草惊蛇，白洛问兴许早已把这里搅得个天翻地覆。
不就带个魂去转世吗？她又不是没擅自闯过地府。
想当初阎罗王被她玩弄于鼓掌中的时候，这云光皇帝还在她妈肚子里呢，更别说高府了。
不过既然答应王之岚这个请求，白洛问还是想做到最好，至少给高伶、或者说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沿途走过转角时，白洛问余光瞄到庭院假山后晃过一道黑影，但当她真正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吗？”
“没事，应该是我看错了。”
桂花时刻关注着他们，就连她这微小的举动都被收入眼底，令白洛问瞠目结舌，动作越发小心谨慎。
无言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坐下，白洛问尴尬到用扇子扇风掩饰，还时不时瞄严熠祺一眼，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桂花全程面带笑意，为他们沏茶端水，还特意吩咐小厮去膳房端了几盘点心。
“这是都城南头那家酒楼的招牌点心，两位不妨尝尝。”
桂花糖蒸栗粉糕、菱粉桂花糖糕、奶油松瓢卷酥。
点心甜腻的香味窜到鼻里，白洛问忍不住吞咽口水，但理智告诉她，这高府都荒废几百年之久，怎么可能还存放有这么完好新鲜的甜点。
合扇敲击眉间，一丝银光闪过，白洛问被瘴雾蒙蔽的双眼顿时恢复清明，眼前呈现出的一切让她喉头滚动，强撑着没有干呕。
已经变青发黑的腐败糕点上蛆虫不断钻进钻出。
桂花脸庞紫青，脖子上豁长的缺口也爬满软虫，还时不时掉地上几个。
她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想亲自喂白洛问，唇角咧到耳朵根，露出还掐着红肉的尖齿。
“那个，我现在还不饿。”
白洛问被她的举动吓一跳，慌忙从座位站起，拿扇子挡住嘴。
严熠祺伸手把她扯到自己身边与桂花拉开距离，“她不喜与旁人亲近，还望姑娘见谅。”
桂花被白洛问猛然退一步的动作气到黑脸，但又在听到严熠祺的解释时恢复原来的和善。
她将糕点放回原位，拿出腰带里的手帕把沾在手指尖的碎屑擦掉，“原来是这样，怪我着急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姑娘的好意白某心领了。姑娘如果有事可以先行离开，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片刻。”
和桂花待在同一屋檐下实在太过瘆人，尤其是那磕碜的鬼样，白洛问着实担心那蛆虫被甩到自己身上。
在观察到她时不时往门外看，白洛问便体贴地让她有事先走。
“那我马上派名小厮来服侍两位，奴婢先告退了。”
桂花看起来很着急，她低头敛衽后就小碎步跑出去再回身关上门。
白洛问还在手中旋转折扇玩，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几碟点心，她右手边是正襟危坐的严熠祺。
一听到桂花的脚步声走远，看似发神的两人立刻互换一个眼神，起身跑到窗口处。
白洛问拉开禁闭的窗户伸出头观察到外面没有高府下人的踪影，就两手一撑轻盈地跃过去。
期间还调侃严熠祺关键时刻总能冒出些小聪明。
其实刚才在于桂花的周旋中，严熠祺把白洛问拉到身边时就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在桂花看不见的身后在她掌心写下‘窗口’二字。
“彼此彼此，也辛苦你憋着没吐。”
严熠祺毒辣的反击让白洛问差点被口水呛到，一想到自己的糗状被他抓个现行，白洛问扇子下的脸就红透了。
“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就把那些点心塞你嘴里。”
办正事儿要紧，白洛问自诩宽宏大量暂且放过严熠祺，昂首挺胸地朝高伶闺房阔步而行。
“放心走，我施了隐身咒，这些死物察觉不到的。”
“好。”
……
诡房深闺处，传出各声各样的低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从一人口中发出。
王之岚守在床榻边，丝绸制成的床帘只伸出一只惨白的细手抓住他，力气大到让他闷哼出声。
“之岚，之岚…”
不同于先前充满怨念，高伶此时的声音极其虚弱惹人怜，她急切想确认王之岚的存在。
“伶儿，我在这里。”
轻柔地反手握住她，王之岚用大拇指摩挲着高伶手腕皮肤下的血管。
“昨晚你去哪儿？”
“我。”安抚的动作突然停顿，王之岚闭上眼忍住脱之欲出的真相，选择按严熠祺的说法圆谎。
“昨夜我出去赏月，于路边遇见两名载具坏掉的旅人，想着带他们来歇息一阵，但想你怕生，所以等到清晨才请来。”
“咳咳咳。”
在一阵咳嗽声后，床榻发出‘咔咔’的响动，里面的人儿掀开薄纱，将面容露于清晨的余晖下。
高伶长有一双锐利的丹凤眼，与她本身淑婉的气质不同，当被这双眼睛盯住，仿佛一切谎言都会被拆穿。
她只淡淡地望了王之岚一眼，把他的手放在脸颊磨蹭，被纤长睫毛遮掩的眼底神色晦暗不清。
“我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高伶说出口的语气流露出淡淡哀伤，让王之岚可心疼死了。
他把面前的可人儿揽入怀中，头靠着头哄她。
‘叩叩’
“小姐，姑爷，我来送药了。”
是桂花的声音。
王之岚搀扶着高伶让她重新躺回，这才起身去帮桂花开门。
盛药的汤碗被一块绢布搭着看不到正貌，但飘到空中的味道格外刺鼻，王之岚只能捂住鼻子才好受些。
“姑爷，实在受不了的话，不如出去待待。”
“没事，我陪着伶儿。”
王之岚坐回枕边帮桂花再次扶起高伶，当绢布被掀开，还在冒泡的褐色粘稠液体翻滚出一阵阵恶臭。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高伶下口的药物。
强忍着想把碗掀翻的冲动，王之岚咬着牙问，“这是什么药？”
“由十八种补药熬制十二个时辰的浓汤。”
桂花如是说着，一心两用的同时，手下喂食高伶的动作依旧很稳，甚至还细心地吹冷了。
听着高伶嘴里明显在咬骨头的咀嚼声，王之岚对她的话产生了质疑，但也没当面说出来。
桂花应是听到伶儿犯病才来送药，也不知那两位大仙开始行动没有。
王之岚有些惴惴不安，视线三番四次朝门口偷看。
“姑爷放心吧，您那两位贵客，我可是唤小厮紧跟照顾着的。”
桂花看似漫不经心的那么一说却让王之岚背脊骨发凉，不免担心起他们。
白洛问和严熠祺那边刚走出没几步就被道人影拦住，他们看着眼前熟悉的开门鬼一时没有出声。
要不是严熠祺相信白洛问的能力，都会以为是隐身咒没施上，或者持续时间太过短暂已然失效。
白洛问第一反应也是以为自己施错了咒，但转念一想，面前这开门鬼只是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们。
她向着严熠祺勾指，打手势让他跟紧自己。
小心翼翼的放轻手脚绕开那鬼，本以为顺利通过，结果不料严熠祺脚下踩到枯树叶。
‘喀喇’一声脆响，引得那只鬼扭着一百八十度的脖子侧首望来，“找到，到了。”
“糟糕，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