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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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桂花的痛呼伴随着哭腔声音越来越弱，只时不时叫一声。
这让杨侯心知她已经临近昏迷边缘，只好闭眼加快进度，更是让王之岚在一旁好生观察她们状况，有异常就喊自己。
桂花紧紧抱住高伶，让她与自己的额头贴在一起，不会乱动。
魂魄被撕裂的感觉让她想咬舌自尽，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早就死了，咬舌头也根本没用。
她在清醒与麻木间来回徘徊，耳边是王之岚的呼唤和呐喊让她醒过来。
对啊，要醒过来，这样才能救小姐。
桂花尽全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血红的一片。
高伶就映在这片血红里，也在静静地望着她，张合着樱唇在呢喃什么。
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桂花想这么告诉她，可嘴巴稍微一张开就有液体湍湍流出，耳朵也嗡嗡的响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快化了，视线向下看，身体每一处都在淌黑红色粘稠的血，在两人腿下都漫了条小湖泊。
坚持住，不要睡！
高伶想推开她终止转换，可桂花的双臂紧紧地窟在肩膀上，任她各种拍敲挣扎也移不动身体。
“小，小姐…下，下辈子，一定要好好活着。”
符箓上最后一点黑也消失，桂花在杨侯指示下朝着王之岚的方向推开高伶，自己则顺着相反的力瘫倒在冰冷的地面。
高伶被王之岚接住，反应过来后就撑起身子想去拉桂花，但轮回道开启时产生的壁垒让她无法出去。
“桂花，桂花！”
“小姐，来世桂花一定会去找您的，放心走吧。”
桂花侧躺着，见高伶的魂魄在轮回道中逐渐变淡，忍着痛露出这两天来最开心、真诚的笑容。
她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来生，但此刻只想让高伶能放心、不带遗憾地转世投胎。
脸颊被冰凉滴点，白洛问仰起头发现居然下雪了……
夏季飘雪，不可多得的场景。
记忆正在涣散的高伶也懵懂地望向白茫茫的天空，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珠流下。
她牵着王之岚的手，两人消失在轮回道中。
雪下小了，由符箓筑成的结界也被杨侯撤掉。
他看着一心想爬到梅树旁的桂花，小脸皱在一起却又不能去帮忙。
这是桂花需要跨过的坎。
“她只知消除高伶的执念，却不知这棵梅树也是自己的执念。”
白洛问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突然阴森森地冒出这句话，吓得杨侯手里的笔都掉地上。
他忙不迭地蹲下捡笔把它小心擦干净，眼里的心疼呼之欲出，“白姐姐，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
“啧，这笔不错呀，给我玩玩？”
千年桃木制成，还用的世间独一无二的兽毛，堪称绝品。
“不行，不行！”杨侯跟护宝贝似得把毛笔揣到怀里，生怕被白洛问抢走弄坏，“这是白泽大人送我的。”
“切，谁稀罕啊。白泽我都摸过，用他毛做的笔还不准我看一下，真小气。”
被拒绝后的白洛问也不恼，甚至故意在杨侯耳边得意的炫耀，然后越过他走向梅树。
杨侯显然还没从她话里反应过来，怔愣地呆在那发神，只有一双眼珠子转个不停。
隔了好一会儿才抱头惊呼，“你，你不能骗小孩！”
“骗你我是狗。”
不再理会杨侯于身后乱吼乱叫，白洛问单膝蹲坐在梅树前，看着它伸长的枝丫怀抱住桂花残破不堪的魂魄。
树有灵，何况还与她们朝夕相处，这棵梅树带着高伶的丝缕感情应是也想救她的吧。
白洛问十分欣慰。
这个结局虽然不完美，但也在意料之中。
假以时日，桂花兴许能够重获新生。
“她也算有情有义积了功德，下一世不说大富大贵，也必然平安喜乐。”
杨侯也跑过来蹲在她身边，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她小臂，“白姐姐，好姐姐，白泽大人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呀？”
“你摸摸你那笔上的毛不就知道了。真是的，那严熠祺跑哪去了还不回来。”
白洛问对于杨侯‘小气’的性子，即使他只是个几岁小孩，她也要用同样的办法勾起兴趣然后又找个借口把话题拉开吊他的胃口。
“哎呀白姐姐，我错了，你告诉我嘛。”
现在鱼已上钩，就差拉线。
白洛问扭过头偷笑，右手一挥搁在杨侯身前，“那你把笔给我看看。”
在杨侯纠结且跟着她手臂动作走的眼神下，白洛问终于得到自己想拿的东西。
她把笔拿在指尖旋转，引得杨侯大叫‘小心点’。
两人一喜一愁地走出高府，正午的太阳晒着皮肤火辣辣的，白洛问啧了一声，把笔丢还给为接住而手舞足蹈的杨侯。
她回过头，高府已经被瘴气隐匿在阳光之下，连同那爱恨情仇一席消失在视线里。
顺着原路返回，刚出小树林就一眼看见把车靠在路边的严熠祺。
他挥舞手臂向这边打招呼，生怕白洛问两人看不见自己，“处理的怎么样？”
“还行吧，你的车一夜居然没被偷。”
白洛问的注意点总是在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上，令严熠祺哭笑不得，把车钥匙挂在食指吊着向她解释。
“离车自动上锁。”
“这么神奇，人类建造工艺的技术的确不凡。”
白洛问坐上车后，就左顾右盼地观察车内部结构，随后一本正经地感叹人类心灵手巧。
“就这样吧。”严熠祺听到她脱口而出的夸赞并没有跟着认同，而是忽然想到一问她，“你能在一息之间行万米，或用阵法转送至千里之外，居然会羡慕人类的交通工具。”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白洛问按着窗户控制按钮的手指定住一秒，而后又恢复如初。
她看着照映在窗户上的严熠祺侧脸，总觉得此时的他有些陌生。
但也许只是自己刚从高府出来，还有些敏感，看谁都奇怪。
白洛问靠着舒适的椅背，眼神出神地盯在某一角，不知不觉就睡着。
杨侯坐在后座低头玩着一张折纸，熟练的在几个步骤后成功折出一只小狐狸样式的折纸动物。
这只小狐狸被他一吹气就飞到半空，绕着后排迈动那四只小短腿奔跑。
“要是再加上八条尾巴就更像了。”杨侯感到可惜的小声嘀咕，挺不满意的一把将那折纸抓回来揉成一团又重新折了一个。
“丑死了。”严熠祺从后视镜里注意到这一幕，撇着嘴角毫不客气地打击他，手却一伸就把飞到耳边的小狐狸捏住装进两座之间的收纳箱中，“没收了，下车。”
杨侯刚要脱口而出的拒绝被噎回去，气鼓鼓地撑着张小脸吃力地打开车门跳下去。
一转头就见那拿他折纸的大哥哥把熟睡的白姐姐从前排抱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离开。
杨侯关上门赶紧迈开短腿气喘吁吁地跑起来，好不容易才跟上严熠祺的步伐想着歇一下喘口气，却马上就又被他的大长腿甩开一段距离。
在昆仑山没有得到的运动在这一天之内全部做完，杨侯等进到别墅里直接双腿瘫软坐在瓷地砖上喘气，直到一位系着围裙、和蔼可亲的妇人把他扶起来。
“地上凉，去沙发坐着休息吧。”
“谢谢你。”
人生地不熟，杨侯尴尬的同时又羞涩于别人对他的帮助，挠着鬓角眼睛只敢看着膝盖。
“要喝点什么吗，小朋友？”老仆人说话的声音格外柔和，连带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都充满了……
八卦？
杨侯以为是自己看花了，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再次望过去。
还是那种眼神！
带着一种探究、怜爱、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些什么线索的眼神！
“凉，凉白开就好。”杨侯害怕地朝右边挪开一些。
“好。哎哟，长得跟少爷可真有点像~”
那仆人乐呵呵地转身就走，嘴里还说着让杨侯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谁和谁长得像啊。
虽然一头雾水，但杨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正对着沙发的超大液晶电视吸引过去。
他两眼发光地盯着电视黑屏，仿佛那只粉红色的猪已经在上面开始表演。
可惜他开不来电视，要是来个人帮个忙该多好。
“遥控板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我帮您开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此时端着水杯和果盘、站在明亮灯光下向这边走来的老仆人在杨侯眼中宛如下凡做好事的仙女，使用遥控板把佩奇送到他身边。
吃饱喝足的杨侯抱着沙发的靠枕沉浸在动画片的世界里，对只距离他不到几米远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老仆人听见门铃响的第一时间前去开门，入眼是名穿着白衬衫，比她家少爷个头还高半个，面容俊朗、乌发及肩的男人。
“请问您找谁？”
“白洛问，一头银发的女生。”
被少爷抱着回来的那名女生就是一头显眼的银发，这让老仆人甚至不用回忆就印象深刻。
男人身上来者不善的气息让老仆人不敢擅自放他入内，何况这人还极有可能是少爷的情敌，就更加‘危险’。
“抱歉，似乎……”
“鹿其队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桂花的痛呼伴随着哭腔声音越来越弱，只时不时叫一声。
这让杨侯心知她已经临近昏迷边缘，只好闭眼加快进度，更是让王之岚在一旁好生观察她们状况，有异常就喊自己。
桂花紧紧抱住高伶，让她与自己的额头贴在一起，不会乱动。
魂魄被撕裂的感觉让她想咬舌自尽，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早就死了，咬舌头也根本没用。
她在清醒与麻木间来回徘徊，耳边是王之岚的呼唤和呐喊让她醒过来。
对啊，要醒过来，这样才能救小姐。
桂花尽全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血红的一片。
高伶就映在这片血红里，也在静静地望着她，张合着樱唇在呢喃什么。
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桂花想这么告诉她，可嘴巴稍微一张开就有液体湍湍流出，耳朵也嗡嗡的响个不停。
她觉得自己快化了，视线向下看，身体每一处都在淌黑红色粘稠的血，在两人腿下都漫了条小湖泊。
坚持住，不要睡！
高伶想推开她终止转换，可桂花的双臂紧紧地窟在肩膀上，任她各种拍敲挣扎也移不动身体。
“小，小姐…下，下辈子，一定要好好活着。”
符箓上最后一点黑也消失，桂花在杨侯指示下朝着王之岚的方向推开高伶，自己则顺着相反的力瘫倒在冰冷的地面。
高伶被王之岚接住，反应过来后就撑起身子想去拉桂花，但轮回道开启时产生的壁垒让她无法出去。
“桂花，桂花！”
“小姐，来世桂花一定会去找您的，放心走吧。”
桂花侧躺着，见高伶的魂魄在轮回道中逐渐变淡，忍着痛露出这两天来最开心、真诚的笑容。
她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来生，但此刻只想让高伶能放心、不带遗憾地转世投胎。
脸颊被冰凉滴点，白洛问仰起头发现居然下雪了……
夏季飘雪，不可多得的场景。
记忆正在涣散的高伶也懵懂地望向白茫茫的天空，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珠流下。
她牵着王之岚的手，两人消失在轮回道中。
雪下小了，由符箓筑成的结界也被杨侯撤掉。
他看着一心想爬到梅树旁的桂花，小脸皱在一起却又不能去帮忙。
这是桂花需要跨过的坎。
“她只知消除高伶的执念，却不知这棵梅树也是自己的执念。”
白洛问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突然阴森森地冒出这句话，吓得杨侯手里的笔都掉地上。
他忙不迭地蹲下捡笔把它小心擦干净，眼里的心疼呼之欲出，“白姐姐，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
“啧，这笔不错呀，给我玩玩？”
千年桃木制成，还用的世间独一无二的兽毛，堪称绝品。
“不行，不行！”杨侯跟护宝贝似得把毛笔揣到怀里，生怕被白洛问抢走弄坏，“这是白泽大人送我的。”
“切，谁稀罕啊。白泽我都摸过，用他毛做的笔还不准我看一下，真小气。”
被拒绝后的白洛问也不恼，甚至故意在杨侯耳边得意的炫耀，然后越过他走向梅树。
杨侯显然还没从她话里反应过来，怔愣地呆在那发神，只有一双眼珠子转个不停。
隔了好一会儿才抱头惊呼，“你，你不能骗小孩！”
“骗你我是狗。”
不再理会杨侯于身后乱吼乱叫，白洛问单膝蹲坐在梅树前，看着它伸长的枝丫怀抱住桂花残破不堪的魂魄。
树有灵，何况还与她们朝夕相处，这棵梅树带着高伶的丝缕感情应是也想救她的吧。
白洛问十分欣慰。
这个结局虽然不完美，但也在意料之中。
假以时日，桂花兴许能够重获新生。
“她也算有情有义积了功德，下一世不说大富大贵，也必然平安喜乐。”
杨侯也跑过来蹲在她身边，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她小臂，“白姐姐，好姐姐，白泽大人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呀？”
“你摸摸你那笔上的毛不就知道了。真是的，那严熠祺跑哪去了还不回来。”
白洛问对于杨侯‘小气’的性子，即使他只是个几岁小孩，她也要用同样的办法勾起兴趣然后又找个借口把话题拉开吊他的胃口。
“哎呀白姐姐，我错了，你告诉我嘛。”
现在鱼已上钩，就差拉线。
白洛问扭过头偷笑，右手一挥搁在杨侯身前，“那你把笔给我看看。”
在杨侯纠结且跟着她手臂动作走的眼神下，白洛问终于得到自己想拿的东西。
她把笔拿在指尖旋转，引得杨侯大叫‘小心点’。
两人一喜一愁地走出高府，正午的太阳晒着皮肤火辣辣的，白洛问啧了一声，把笔丢还给为接住而手舞足蹈的杨侯。
她回过头，高府已经被瘴气隐匿在阳光之下，连同那爱恨情仇一席消失在视线里。
顺着原路返回，刚出小树林就一眼看见把车靠在路边的严熠祺。
他挥舞手臂向这边打招呼，生怕白洛问两人看不见自己，“处理的怎么样？”
“还行吧，你的车一夜居然没被偷。”
白洛问的注意点总是在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上，令严熠祺哭笑不得，把车钥匙挂在食指吊着向她解释。
“离车自动上锁。”
“这么神奇，人类建造工艺的技术的确不凡。”
白洛问坐上车后，就左顾右盼地观察车内部结构，随后一本正经地感叹人类心灵手巧。
“就这样吧。”严熠祺听到她脱口而出的夸赞并没有跟着认同，而是忽然想到一问她，“你能在一息之间行万米，或用阵法转送至千里之外，居然会羡慕人类的交通工具。”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白洛问按着窗户控制按钮的手指定住一秒，而后又恢复如初。
她看着照映在窗户上的严熠祺侧脸，总觉得此时的他有些陌生。
但也许只是自己刚从高府出来，还有些敏感，看谁都奇怪。
白洛问靠着舒适的椅背，眼神出神地盯在某一角，不知不觉就睡着。
杨侯坐在后座低头玩着一张折纸，熟练的在几个步骤后成功折出一只小狐狸样式的折纸动物。
这只小狐狸被他一吹气就飞到半空，绕着后排迈动那四只小短腿奔跑。
“要是再加上八条尾巴就更像了。”杨侯感到可惜的小声嘀咕，挺不满意的一把将那折纸抓回来揉成一团又重新折了一个。
“丑死了。”严熠祺从后视镜里注意到这一幕，撇着嘴角毫不客气地打击他，手却一伸就把飞到耳边的小狐狸捏住装进两座之间的收纳箱中，“没收了，下车。”
杨侯刚要脱口而出的拒绝被噎回去，气鼓鼓地撑着张小脸吃力地打开车门跳下去。
一转头就见那拿他折纸的大哥哥把熟睡的白姐姐从前排抱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离开。
杨侯关上门赶紧迈开短腿气喘吁吁地跑起来，好不容易才跟上严熠祺的步伐想着歇一下喘口气，却马上就又被他的大长腿甩开一段距离。
在昆仑山没有得到的运动在这一天之内全部做完，杨侯等进到别墅里直接双腿瘫软坐在瓷地砖上喘气，直到一位系着围裙、和蔼可亲的妇人把他扶起来。
“地上凉，去沙发坐着休息吧。”
“谢谢你。”
人生地不熟，杨侯尴尬的同时又羞涩于别人对他的帮助，挠着鬓角眼睛只敢看着膝盖。
“要喝点什么吗，小朋友？”老仆人说话的声音格外柔和，连带那双看着他的眼睛都充满了……
八卦？
杨侯以为是自己看花了，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再次望过去。
还是那种眼神！
带着一种探究、怜爱、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些什么线索的眼神！
“凉，凉白开就好。”杨侯害怕地朝右边挪开一些。
“好。哎哟，长得跟少爷可真有点像~”
那仆人乐呵呵地转身就走，嘴里还说着让杨侯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谁和谁长得像啊。
虽然一头雾水，但杨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正对着沙发的超大液晶电视吸引过去。
他两眼发光地盯着电视黑屏，仿佛那只粉红色的猪已经在上面开始表演。
可惜他开不来电视，要是来个人帮个忙该多好。
“遥控板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我帮您开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此时端着水杯和果盘、站在明亮灯光下向这边走来的老仆人在杨侯眼中宛如下凡做好事的仙女，使用遥控板把佩奇送到他身边。
吃饱喝足的杨侯抱着沙发的靠枕沉浸在动画片的世界里，对只距离他不到几米远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老仆人听见门铃响的第一时间前去开门，入眼是名穿着白衬衫，比她家少爷个头还高半个，面容俊朗、乌发及肩的男人。
“请问您找谁？”
“白洛问，一头银发的女生。”
被少爷抱着回来的那名女生就是一头显眼的银发，这让老仆人甚至不用回忆就印象深刻。
男人身上来者不善的气息让老仆人不敢擅自放他入内，何况这人还极有可能是少爷的情敌，就更加‘危险’。
“抱歉，似乎……”
“鹿其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