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自黑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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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武刚等人领命而去，百里擎天也急匆匆地要去寻人，这时，华天佑走了进来。
&nb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贯玩世不恭的面上是少有的凝重。
&nb百里擎天顿住脚步，蹙眉道：“你来干什么？”
&nb他没让小厮叫他进来，这家伙居然自己就闯进来了。
&nb华天佑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沉声道：“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把莎儿的信给你。”
&nb“不用了。”
&nb百里擎天没给他好脸色，错开他就要往外走。他现在心急如焚，只想立刻就去寻找莎儿，至于信——他已经知道了莎儿离开的原因，看不看都没多大意思了。
&nb“擎天。”华天佑一把抓住他，“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我也不知道莎儿离开了呀，莎儿只在信中说她的身体出了状况，没办法为你生儿育女，让我好好的劝劝你纳妾，却并没有说要离开啊。我以为莎儿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事，所以才写信给我，加上大军凯旋是喜事，怕你影响心情，我就想等回来了再慢慢告诉你。”
&nb华天佑自责不已，要早知道牛莎莎会直接离开，他绝对早就将牛莎莎的信交给百里擎天了。在十里长亭没有见到牛莎莎的身影，他才猜测可能出事了。都是他的错，若他没有耽误时间，也许百里擎天就会拦下牛莎莎，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nb提起莎儿的离开，百里擎天双眼瞬间泛红，他痛楚地闭上眼，“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纳妾的，我现在就去找莎儿。若找不到莎儿，我终生不会再娶。”
&nb说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步就往外走去。
&nb“擎天，擎天。”华天佑想喊住他，可百里擎天头也没回地走远了。
&nb望着百里擎天疾步如飞的背影，华天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追上去。
&nb牛莎莎无法生育，百里擎天作为一国的储君纳妾是势在必行。牛莎莎自己也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帮牛莎莎，结果得罪了百里擎天。他很清楚百里擎天对牛莎莎的感情，如果他一开始就选择告诉百里擎天，那牛莎莎又不能按照她自己的方式规劝百里擎天纳妾。他们夫妻俩都是他的朋友，站在华天佑的立场，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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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另一边，大庆皇宫。
&nb因为大庆军队凯旋而归，永平帝下令犒赏三军，晚间又要在皇宫里的太和殿大摆庆功宴。所以，皇宫里张灯结彩，四处都喜气洋洋。
&nb为了应付晚上的庆功宴，这会儿御膳房内正忙得不可开交。洗菜的、切菜的、配酒的、煮饭的、准备各种瓜果小吃的，大家各司其职，工作紧张。
&nb“动作都快一点啊，要耽误了晚上的宴席，小心掉脑袋。”
&nb“德胜，你看你这切的是什么？还不快重新来过。找打呢？”
&nb“是是是，奴才这就重新做。”
&nb“大家手上的活儿都注意一点，这些菜可都是为太子爷准备的，要做小心了。”
&nb“哎呀！我说顺子，你这糕点的颜色不够喜庆，得换一换。”
&nb静阳公主领着牛莎莎和几个贴身的宫女站在御膳房门前。
&nb牛莎莎的黑发在头顶两侧结成鬟，鬟上两朵简单的宫花，已俨然是一身标准的宫女打扮。
&nb都说千万别相信化了妆的女人，她平日里素面朝天依然天生丽质，如今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她化了妆，还特意描粗了眉。看上去与原来的容貌大相径庭。
&nb虽然现在的她名震大庆，但宫里这些低等的下人真正见过她本人的并不多，加上特意化了妆，应该比较保险了吧。
&nb宫人们太忙，没有人留意到她们的出现。而看着里面忙碌不堪的景象，眼泪又在静阳公主的眼眶里打起滚儿来。
&nb以后，三皇嫂也将会成为这些下人中的一员，也会犹如他们一般被人呼来喝去累得像狗一样。她看了都觉得不忍，若让三皇兄知道了，那心不知会痛成什么样子。
&nb牛莎莎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她一言不发地留意着里面那些古老落后的厨具，想着自己是否能够熟练使用。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她就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也不能表现得娇生惯养。否则，挨骂受罚的只能是她自己。
&nb看来看去，她倒觉得那些都难不倒她，除了那笨重落后的灶台使用起来也许不太习惯以外，光是切菜配菜，她的刀工并不比那些师傅差。
&nb“三皇……皂儿。”静阳公主有些打退堂鼓，“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要不，再想想其他的地方？”
&nb牛莎莎缓缓摇头，态度坚决，“就在这里吧。我还想给你三皇兄亲自做一道菜，祝贺他凯旋归来。”
&nb静阳公主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是，可是这里太累了。”
&nb牛莎莎微微一笑，“没事。你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他们能承受的，我也能承受。”
&nb静阳公主还是不放心，“可是，三皇嫂。他们万一欺负你怎么办？”
&nb“放心吧！公主。你知道我的身手，倘若我自己不愿意，任何人都别想欺负我。”为了强调自己现在是宫女，牛莎莎改换了称呼。
&nb她已没有退路。再说，宫里除了主子，在哪个部门的宫人又不累，又不受欺负呢？她想过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更好地掩饰她的身份。
&nb想到此，牛莎莎再次坚定地看向静阳公主。
&nb她福身行了个礼，“请公主下令吧！”
&nb静阳公主眨了眨泪意盈盈的双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三皇嫂正对着她轻轻摇头，她只得强忍住心中的不忍叫来了御膳房的管事。
&nb管事是个五十多岁的太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监的标准长相，那面上白白胖胖，油光水滑。
&nb他正在训斥那些干活不攒劲的宫人，听到公主召唤，一甩手上的拂尘，赶紧小跑着过来。
&nb“奴才参见公主，公主怎么想起到御膳房来了？”
&nb静阳公主是永平帝最宠爱的小公主，管事的态度自然是毕恭毕敬。只是，对于这位调皮贪玩的小公主突然驾临，他的面上有着几分诧异。
&nb静阳公主忍着泪没说话，而是旁边的贴身侍女彩儿站了出来替她说明来意。
&nb“李公公。”彩儿指着牛莎莎说道：“这个叫皂儿的宫女是伺候公主的，她偷了皇后娘娘赏给公主的金步摇，罪不可诉。公主罚她到御膳房来干活儿，以后她就归公公管了。”
&nb宫里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所以，闻言，李公公面上浮现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意，目光这才看向了牛莎莎。心想着：他露脸的时候到了。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敢偷公主的东西。他一定得好好地管教管教这丫头，也好在公主面前露露脸。
&nb牛莎莎没有看李公公，只是垂首站着，一副真做错了事的样子。
&nb“公主放心，奴才一定会让她知道教训的。”李公公对静阳公主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上来就毫不客气地一把拧住了牛莎莎的耳朵。
&nb见此情景，静阳公主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怒视着李公公正要惊叫出声，却猛然发现三皇嫂正偏着头偷偷地对她使眼色，她生生地将那口怒气压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李公公拧着三皇嫂的耳朵。
&nb“你这个臭丫头。”有了在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李公公得意无比，手上的力道便更重了些。“公主的东西你也敢偷。”
&nb牛莎莎受疼，嘴角斜抽，发出“嘶”的一声，但她的眼神却仍然倔强地瞄着静阳公主，示意她别心软。
&nb静阳公主感觉那“嘶”的一声直穿心脏，疼痛难忍，她很想反悔，很想一巴掌拍开李公公那龌龊的手，直接带着三皇嫂回到她的雪晶宫去，可看到三皇嫂递过来的倔强眼神，她还是忍住了。
&nb三皇嫂说过：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谁也别想欺负她。被李公公拧耳朵，她知道三皇嫂是自愿的，可就是因为自愿，才更让她心痛。为了三皇兄，三皇嫂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不惜自黑身份想了一个偷盗的罪名混进御膳房来。
&nb为了避免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咬着唇对李公公冷声说道：“李公公，她就交给你了。她偷东西有错该罚，但她是本宫宫里的人，你可要注意分寸。”
&nb说完，静阳公主不敢再多呆下去，给彩儿递了个眼色，然后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nb“是是，奴才遵命。奴才恭送公主。”
&nb李公公听懂了公主话里的意思，赶紧松了手，跪地送驾。
&nb几个贴身宫女随静阳公主往前走了，彩儿走在最后。
&nb彩儿就是静阳公主偷跑去千娇楼玩时，跟在身边的那个小厮。她跟公主是最贴心的，静阳公主走哪里都带着她，是静阳公主的心腹。所以，关于牛莎莎的一切静阳公主都没有隐瞒她，还示意她要代替自己时不时地到御膳房来关照三皇嫂。
&nb彩儿将李公公叫到旁边，塞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在他怀里，才小声吩咐道：“公公，这皂儿做事灵巧颇得公主赏识，公主背地里甚至与她姐妹相称。她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公主虽然按照宫规惩罚她，但心里却有诸多不忍。刚才公主眼里的泪光想必公公也看见了，所以，奴婢要提醒公公，调教归调教，可别越了公主的底线。”
&nb闻言，李公公若有所思地瞄了瞄垂首而立的牛莎莎，赶紧对彩儿赔笑起来。
&nb“多谢彩儿姑娘的提醒，公公知道该怎么做了。”
&nb李公公诚惶诚恐，暗自责骂自己太大意了，还没了解好风向就对牛莎莎动了手。当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得太过火，否则，得罪了公主赏识的人，他这个主管公公的位子怕是不保。
&nb“嗯！”彩儿对李公公的领悟很是满意，她应了一声又转头对牛莎莎说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地跟着李公公干活吧，等公主气消了，兴许就召你回去了。”
&nb牛莎莎对彩儿投去感激的一笑，福身道：“是，奴婢一定在这里好好改过。”
&nb彩儿叹了口气后，转身走了，牛莎莎知道，有静阳公主的特别关照，她在御膳房的日子并不会太难过。
&nb武刚等人领命而去，百里擎天也急匆匆地要去寻人，这时，华天佑走了进来。
&nb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贯玩世不恭的面上是少有的凝重。
&nb百里擎天顿住脚步，蹙眉道：“你来干什么？”
&nb他没让小厮叫他进来，这家伙居然自己就闯进来了。
&nb华天佑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沉声道：“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把莎儿的信给你。”
&nb“不用了。”
&nb百里擎天没给他好脸色，错开他就要往外走。他现在心急如焚，只想立刻就去寻找莎儿，至于信——他已经知道了莎儿离开的原因，看不看都没多大意思了。
&nb“擎天。”华天佑一把抓住他，“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我也不知道莎儿离开了呀，莎儿只在信中说她的身体出了状况，没办法为你生儿育女，让我好好的劝劝你纳妾，却并没有说要离开啊。我以为莎儿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事，所以才写信给我，加上大军凯旋是喜事，怕你影响心情，我就想等回来了再慢慢告诉你。”
&nb华天佑自责不已，要早知道牛莎莎会直接离开，他绝对早就将牛莎莎的信交给百里擎天了。在十里长亭没有见到牛莎莎的身影，他才猜测可能出事了。都是他的错，若他没有耽误时间，也许百里擎天就会拦下牛莎莎，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nb提起莎儿的离开，百里擎天双眼瞬间泛红，他痛楚地闭上眼，“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纳妾的，我现在就去找莎儿。若找不到莎儿，我终生不会再娶。”
&nb说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步就往外走去。
&nb“擎天，擎天。”华天佑想喊住他，可百里擎天头也没回地走远了。
&nb望着百里擎天疾步如飞的背影，华天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追上去。
&nb牛莎莎无法生育，百里擎天作为一国的储君纳妾是势在必行。牛莎莎自己也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帮牛莎莎，结果得罪了百里擎天。他很清楚百里擎天对牛莎莎的感情，如果他一开始就选择告诉百里擎天，那牛莎莎又不能按照她自己的方式规劝百里擎天纳妾。他们夫妻俩都是他的朋友，站在华天佑的立场，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左右为难。
&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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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另一边，大庆皇宫。
&nb因为大庆军队凯旋而归，永平帝下令犒赏三军，晚间又要在皇宫里的太和殿大摆庆功宴。所以，皇宫里张灯结彩，四处都喜气洋洋。
&nb为了应付晚上的庆功宴，这会儿御膳房内正忙得不可开交。洗菜的、切菜的、配酒的、煮饭的、准备各种瓜果小吃的，大家各司其职，工作紧张。
&nb“动作都快一点啊，要耽误了晚上的宴席，小心掉脑袋。”
&nb“德胜，你看你这切的是什么？还不快重新来过。找打呢？”
&nb“是是是，奴才这就重新做。”
&nb“大家手上的活儿都注意一点，这些菜可都是为太子爷准备的，要做小心了。”
&nb“哎呀！我说顺子，你这糕点的颜色不够喜庆，得换一换。”
&nb静阳公主领着牛莎莎和几个贴身的宫女站在御膳房门前。
&nb牛莎莎的黑发在头顶两侧结成鬟，鬟上两朵简单的宫花，已俨然是一身标准的宫女打扮。
&nb都说千万别相信化了妆的女人，她平日里素面朝天依然天生丽质，如今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她化了妆，还特意描粗了眉。看上去与原来的容貌大相径庭。
&nb虽然现在的她名震大庆，但宫里这些低等的下人真正见过她本人的并不多，加上特意化了妆，应该比较保险了吧。
&nb宫人们太忙，没有人留意到她们的出现。而看着里面忙碌不堪的景象，眼泪又在静阳公主的眼眶里打起滚儿来。
&nb以后，三皇嫂也将会成为这些下人中的一员，也会犹如他们一般被人呼来喝去累得像狗一样。她看了都觉得不忍，若让三皇兄知道了，那心不知会痛成什么样子。
&nb牛莎莎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她一言不发地留意着里面那些古老落后的厨具，想着自己是否能够熟练使用。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她就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也不能表现得娇生惯养。否则，挨骂受罚的只能是她自己。
&nb看来看去，她倒觉得那些都难不倒她，除了那笨重落后的灶台使用起来也许不太习惯以外，光是切菜配菜，她的刀工并不比那些师傅差。
&nb“三皇……皂儿。”静阳公主有些打退堂鼓，“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要不，再想想其他的地方？”
&nb牛莎莎缓缓摇头，态度坚决，“就在这里吧。我还想给你三皇兄亲自做一道菜，祝贺他凯旋归来。”
&nb静阳公主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是，可是这里太累了。”
&nb牛莎莎微微一笑，“没事。你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他们能承受的，我也能承受。”
&nb静阳公主还是不放心，“可是，三皇嫂。他们万一欺负你怎么办？”
&nb“放心吧！公主。你知道我的身手，倘若我自己不愿意，任何人都别想欺负我。”为了强调自己现在是宫女，牛莎莎改换了称呼。
&nb她已没有退路。再说，宫里除了主子，在哪个部门的宫人又不累，又不受欺负呢？她想过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更好地掩饰她的身份。
&nb想到此，牛莎莎再次坚定地看向静阳公主。
&nb她福身行了个礼，“请公主下令吧！”
&nb静阳公主眨了眨泪意盈盈的双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三皇嫂正对着她轻轻摇头，她只得强忍住心中的不忍叫来了御膳房的管事。
&nb管事是个五十多岁的太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监的标准长相，那面上白白胖胖，油光水滑。
&nb他正在训斥那些干活不攒劲的宫人，听到公主召唤，一甩手上的拂尘，赶紧小跑着过来。
&nb“奴才参见公主，公主怎么想起到御膳房来了？”
&nb静阳公主是永平帝最宠爱的小公主，管事的态度自然是毕恭毕敬。只是，对于这位调皮贪玩的小公主突然驾临，他的面上有着几分诧异。
&nb静阳公主忍着泪没说话，而是旁边的贴身侍女彩儿站了出来替她说明来意。
&nb“李公公。”彩儿指着牛莎莎说道：“这个叫皂儿的宫女是伺候公主的，她偷了皇后娘娘赏给公主的金步摇，罪不可诉。公主罚她到御膳房来干活儿，以后她就归公公管了。”
&nb宫里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所以，闻言，李公公面上浮现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意，目光这才看向了牛莎莎。心想着：他露脸的时候到了。这丫头胆大包天，竟然敢偷公主的东西。他一定得好好地管教管教这丫头，也好在公主面前露露脸。
&nb牛莎莎没有看李公公，只是垂首站着，一副真做错了事的样子。
&nb“公主放心，奴才一定会让她知道教训的。”李公公对静阳公主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上来就毫不客气地一把拧住了牛莎莎的耳朵。
&nb见此情景，静阳公主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怒视着李公公正要惊叫出声，却猛然发现三皇嫂正偏着头偷偷地对她使眼色，她生生地将那口怒气压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李公公拧着三皇嫂的耳朵。
&nb“你这个臭丫头。”有了在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李公公得意无比，手上的力道便更重了些。“公主的东西你也敢偷。”
&nb牛莎莎受疼，嘴角斜抽，发出“嘶”的一声，但她的眼神却仍然倔强地瞄着静阳公主，示意她别心软。
&nb静阳公主感觉那“嘶”的一声直穿心脏，疼痛难忍，她很想反悔，很想一巴掌拍开李公公那龌龊的手，直接带着三皇嫂回到她的雪晶宫去，可看到三皇嫂递过来的倔强眼神，她还是忍住了。
&nb三皇嫂说过：如果她自己不愿意，谁也别想欺负她。被李公公拧耳朵，她知道三皇嫂是自愿的，可就是因为自愿，才更让她心痛。为了三皇兄，三皇嫂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不惜自黑身份想了一个偷盗的罪名混进御膳房来。
&nb为了避免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咬着唇对李公公冷声说道：“李公公，她就交给你了。她偷东西有错该罚，但她是本宫宫里的人，你可要注意分寸。”
&nb说完，静阳公主不敢再多呆下去，给彩儿递了个眼色，然后一拂衣袖转身离去。
&nb“是是，奴才遵命。奴才恭送公主。”
&nb李公公听懂了公主话里的意思，赶紧松了手，跪地送驾。
&nb几个贴身宫女随静阳公主往前走了，彩儿走在最后。
&nb彩儿就是静阳公主偷跑去千娇楼玩时，跟在身边的那个小厮。她跟公主是最贴心的，静阳公主走哪里都带着她，是静阳公主的心腹。所以，关于牛莎莎的一切静阳公主都没有隐瞒她，还示意她要代替自己时不时地到御膳房来关照三皇嫂。
&nb彩儿将李公公叫到旁边，塞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在他怀里，才小声吩咐道：“公公，这皂儿做事灵巧颇得公主赏识，公主背地里甚至与她姐妹相称。她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公主虽然按照宫规惩罚她，但心里却有诸多不忍。刚才公主眼里的泪光想必公公也看见了，所以，奴婢要提醒公公，调教归调教，可别越了公主的底线。”
&nb闻言，李公公若有所思地瞄了瞄垂首而立的牛莎莎，赶紧对彩儿赔笑起来。
&nb“多谢彩儿姑娘的提醒，公公知道该怎么做了。”
&nb李公公诚惶诚恐，暗自责骂自己太大意了，还没了解好风向就对牛莎莎动了手。当然，他也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做得太过火，否则，得罪了公主赏识的人，他这个主管公公的位子怕是不保。
&nb“嗯！”彩儿对李公公的领悟很是满意，她应了一声又转头对牛莎莎说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地跟着李公公干活吧，等公主气消了，兴许就召你回去了。”
&nb牛莎莎对彩儿投去感激的一笑，福身道：“是，奴婢一定在这里好好改过。”
&nb彩儿叹了口气后，转身走了，牛莎莎知道，有静阳公主的特别关照，她在御膳房的日子并不会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