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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云突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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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石身子闪电般地向后倒去,来了招“铁板桥”,身子几乎与地面平行,同时双刀向左右两边划开,弯曲成弧线,“呛啷”声,宝剑被甩到半空,在空中打着旋。甩开宝剑后,两把刀没有停下,而是上下舞动,如同个黑色的大圆盘。

    司徒明的脚眼看要踢向那个黑色的大圆盘,他倒吸口气,身子在半空顿了顿,气运丹田,猛地提了口气,身子又向上空飞起,离开了那个黑色的大圆盘。他飞至近二人高时,宝剑正往下落,他伸手接住了宝剑。

    谢小石“呼”地直起身来,双刀左右挥舞,划出道道弧线,左出右进,右出左进,循环不止,专砍向司徒明要下落的地方。司徒明龇牙咧嘴,眼看身子距离刀线只有半个胳膊远了,可还在下坠,他脚心起了股寒气,涌遍全身,头皮发麻,寒毛根根竖起。

    他“哇!”地怪叫了声,凌空来了招“怪蟒翻身”,在半空连打了两个滚儿,离开刀线几个身位,然后直坠下去。尽管如此,身子还是几乎贴着道道刀线,往下坠落。“噗噗噗”刀气将他的袍子划破了几个大口子,从颈部直到腰部裂开,露出里面件粉红色团花内衣。

    司徒明下坠到竹竿近半的地方时,身子猛地挺了下,抄手抓住的竹竿,“咔嚓”声将竹竿抓裂,五根手指全部没入竹竿,鲜血顺着掌心,“滴答滴答”往下掉。他在半空晃了晃,随后贴住竹竿,紧紧抓住它,停在了半中间。

    他两眼通红,浑身颤抖,大脑空白,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抬起头,看着谢小石,尖声叫道:“你是谁?”声音活像只鹦鹉。

    谢小石低头龇牙咧嘴道:“我不是说了吗?在下无忧刀谢小石。”

    司徒明低头反复念了几遍,然后抬起头道:“难道刀也可以无忧?”

    谢小石笑道:“刀当然不能无忧,不过使刀的人有了它,就可高枕无忧,故名无忧刀。”

    司徒明倒吸口气,将右手从竹竿中拔出,整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了。他从怀中掏出块白色的手帕,包住了手,突然眼睛瞪圆,身子挺了下,挥剑流星似的砍向谢小石所站的竹竿,杀猪似的叫道:“我叫你双刀无忧!你还是给我下来!”

    东方雪蹦起半人高,指着司徒明叫道:“司徒明卑鄙!”声音清亮,传遍全场。全场众人也是连连点头,“嘘”声成片。

    谢小石身子向后倒去,竹竿忽然弯成条大弧线,变成了弓形。宝剑贴着竹竿的皮掠过,在上面留下了条二指来长的白印。谢小石身子向后倾倒,几乎与地面平行,单脚如磁石般踩在竹竿顶上,纹丝不动,好像长在上面样。

    东方绝两眼突然亮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值得!值得!”

    东方雪问道:“爷爷,什么值得啊?”

    东方绝道:“和他比武值得。”东方雪四下看看,连连摇头。

    司徒明咬了咬牙,突然双脚点了下竹竿,猴子似的飞窜到谢小石所站的竹竿上,抡圆了宝剑,“刷”地声砍向了竹竿。“喀嚓!”竹竿从中间断成两截,上半截竹竿连同谢小石树叶似的向下坠落。

    当竹竿落到近半的位置时,谢小石身子猛地挺了下,来了招“鲤鱼打挺”,向上弹起,身子直立,脚踩着另半截竹竿落到地上,好像踩高跷的运动员。

    谢小石看着司徒明,两眼喷火,嘴唇发抖,两只手慢慢抬起,双刀“哗哗”地舞动起来。

    司徒明倒吸口气,脚底有股寒气直冲脑门,纵身飞起,又飞回到了自己原先所站的竹竿顶上,捋着胡须,看着谢小石哈哈大笑,摇头晃脑,指着他道:“你能上来吗?”

    谢小石挥舞双刀道:“我也砍断你的竹竿!”

    司徒明双手连连摆动道:“你不能砍!你若砍,就算你输!”

    “什么!”谢小石眼睛瞪圆了,看着他道:“许你砍不许我砍?”

    司徒明站得笔直,两眼直视前方,面无表情道:“不错!我是擂主,规则是我定的,那就是擂主可以砍,打擂的不能砍。要打擂,就要按我定的规则办,不然算输!”

    台下立即“嘘”声成片,人声鼎沸,如同炸开了锅。

    东方雪蹦起半人多高,杏仁眼瞪得溜圆,指着台上的司徒明道:“怪不得老找不到对手呢,原来是这么个打法,本姑娘赏你颗臭鸡蛋!”说完,她在人群中的小贩手中,拿了个茶叶蛋,甩手飞掷过去。

    台下的其它人也纷纷向司徒明投掷杂物,眨眼工夫,司徒明身上便挂满了白菜叶子、鸡蛋皮、烂豆角等花花碌碌的各种东西,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绿一块的,活像个大染房。

    谢小石把双刀别在腰间,然后来了个虎扑,跳到司徒明所站的竹竿上,双手抱着竹竿,左右乱摆。竹竿就像风车似的打着旋转,司徒明杀猪似的叫了声,“嗖”地声就从竹竿上甩了出去,像炮弹在飞。

    他在空中连打了几个滚,双手双脚如落水狗似的乱抓乱碰,“扑通”声栽倒在地,溅起半人多高的尘土。

    谢小石冲台下的众人连连挥动双手,嘴巴咧到了耳后根,叫道:“我赢了!我赢了!”然后抱着竹竿,像升降机似的滑落在地,走到司徒明面前,伸出右手道:“拿钱!”

    司徒明趴在地上,连喘了几口气,吐口唾沫飞到墙根,颤微微地道:“你胜之不武!所以我一文钱也不会给你的!”

    “哇!”谢小石蹦起半人多高,头上火光熊熊,双刀高举过头顶,对着司徒明道:“你不给钱!我就劈死你!然后血洗圣剑山庄!”

    司徒明指了下谢小石的身后道:“你看那是什么?”谢小石回头看去,正在这时,“嗖”地声,三点寒光呈品字形,击向他的后脑勺,快似流星。

    谢小石右手本能地向后挥舞,在他的后方形成了个黑色的扇形屏障,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刀,像道流星,砍向司徒明。

    司徒明打出三颗暗器,兀自嘿嘿冷笑,猛见道黑色的刀影击向自己,并且线路诡异,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都无法逃脱刀的控制。只听“哧”地声响,刀影划过他的臀部,他顿觉有股钻心之痛,“哎哟”声,来了个狗啃泥,栽倒在地,后腿血流入注。

    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个声音:“敢用暗器偷袭我,屁屁上挨刀!”并伴随着“叮当”几声脆响,三枚透骨梅花钉被磕飞了,谢小石毫发无损。司徒明眼睛一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