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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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预！杜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杜预在昏沉中隐约听到了曾成禄的声音。
“大哥你快醒醒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曾成禄抓着杜预的上衣用力摇晃着，试图唤醒这个自己的死党。
“别晃了...别晃了...再晃真的要死了...”在剧烈地晃动中，杜预逐渐清醒了过来。
脑壳疼...这要是真的犯了什么病，可能还没等到医生抢救就要被这个家伙给晃死了...
“哇！兄弟，还好你没事...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睁开眼睛，就见到曾成禄一张挂满惊慌的大脸。
他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杜预上衣衣领，刺眼得手机电筒灯光照得杜预眼睛生疼。
稍微活动了下身子...
嗯！？好像不痛...不对呀...明明被爆炸的冲击波殃及了才对...
杜预借着手电的光芒打量了一下身上的各个部位，原本应该细细密密分布在身上的伤痕竟然全无踪迹了，只有破碎的衣服昭示着身体曾经受到过伤害。
难道是这一觉睡了很久？
杜预把口伸向右边的裤子口袋，还好刚刚从网咖出来的时候，记得顺手把手机拿上了...
啊...说起网咖，开了那么久的挂机锁，网费要亏好多了...心疼！
掏出手机，杜预第一眼就看到了屏幕的右上角。
原本该是一排表示信号竖线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四个并排的小圆点。
“不用看了，没信号，试过了。”
曾成禄把自己的手机也举了过来，“可能刚刚有连锁的爆炸，把附近的信号基站也给毁掉了。”
“我醒的比你早不少，刚刚想叫救护车的...电话一直打不出去。”
曾成禄站起来，侧过身子，把手机灯光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隔着厚重的雾气，杜预看到了他身后的迎宾小哥，小哥的右边小腿膝盖以下呈现出了一种不规则的扭曲，周围还有一滩令人心悸的血渍。
“刚刚飞过来的那东西砸到的，我给挪开了，但我叫不醒他。”
老曾指了指小哥躺着的地方，他的脚边，一块不小的金属框架倒在那里，上面还沾着猩红的血迹。
“说实话我记得那个东西本来是砸到了我的，你看我衣服这儿，现在还有个洞呢，感觉凉飕飕的。”
杜预顺着曾成禄的话，看向了他背后，好衣库购入的灰色轻质羽绒服背面，从上到下，撕开了一长条口子。曾成禄稍一动弹，就会有羽绒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试过WiFi了吗，这个足疗店有WiFi的。”
杜预继续看回了自己的手机，时间是2017年12月25日两点四十分，WiFi信号满格。
他顺手打开了微信，没有任何新的消息刷新，只见顶端一个表示加载的圆圈转个不停：连接中...
‘当前网络不稳定，请检查你的网络设置’
“好吧...不用试了。”杜预皱起眉头，又接连点开了几个其他软件，最后还到浏览器试了一遍，依旧没能收到任何新的信息。
“我就说...杜哥你果然来过...”曾成禄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
“真的，还好你没事，我醒了之后先过来叫了叫你，没叫醒。”
“然后去把那个小哥身上的架子挪开了，又叫了一会儿他，也没叫醒。”
“我还进去看了一圈别的客人，都是这个情况，像是睡着了一样。”
曾成禄飞快地说明完了情况，他俩呆一起，大部分时候都是杜预给拿主意的。
“杜哥你要是感觉好点儿了，咱就一起来研究研究这是咋回事...我还没想好这情况该不该回寝室去...”
头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听完老曾在隔壁一通汇报说明式的发言，杜预感觉自己人都懵了。
看这能见度还不到几米的浓雾，想起了昏睡过去之前的呼吸困难和令人厌恶的灼烧感。
难道这是因为落地的流星雨引起了什么化学药品泄露事件？
也没听说过学校附近有什么化工厂啊...
“老曾你醒了多长时间了...刚刚昏迷之前有感觉到呼吸困难吗？”
“大概比你早醒了一个多小时，我一点多一点就醒了。没有什么呼吸困难啊...我在刚爆炸那会儿直接就被砸晕了。”
杜预开始飞快地思考起所有可能的成因。
如果是化学物品泄露的话...杜预抬眼看了一眼曾成禄，又看了一眼自己。
两个人都是肥肥，怎么会醒来的时间差别这么大呢...
而且仅从身体素质来看，应该有其他的人更早醒来才对。
自然现象？
没听说过有这种大规模致人入睡的迷雾种类啊。
因为在安全操作规范课上听过南边邻居的反面典型帕博尔泄露事件，杜预总觉得这应该是个人祸才对。
可这和流星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想起那布满天空的带着紫色长尾的流星群，再看到这完全无法与外界联络的手机。杜预的心里往下一沉，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天灾人祸而已。
“咔擦”
两人交谈的间隙，在杜预和曾成禄近在咫尺的地方，有微弱的清脆响动传了过来。两人同时站起身，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挪了过去。
“卧槽！”
“结晶化？”
在两台手机灯光的照射下，杜预和老曾同时看到了，迎宾小哥那扭曲变形的右腿，正在发生一些形态的变化。
一块块紫色的结晶，正在从有着明显创口的地方缓慢生长起来，逐渐有乳白色的雾气透过结晶的表面，逸散到周围的空气之中。
“启示病毒！？”
“LostChristmas！”
杜预和曾成禄都是老二次元了，同时联想起了罪恶王冠里发生在六本木的感染事件。
那是一部动漫作品，讲述了一个2029年霓虹国突然爆发启示病毒而陷入无政府状态的故事。
按照动漫中提及的设定，感染了病毒的人就会出现这种结晶化的现象，而且...这可是有传染性的。
犹豫片刻，杜预伸出了手，摸了摸那片紫色的结晶。坚硬光滑的触感，确实已经和人体大相径庭了...
“是真的...硬的...”
“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得想个办法和外面取得联系...至少得找到能离开这里的途径...”
杜预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就像是隔壁次元的映射物，突然被投射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惊愕...惶恐...无措...
本来现在该是吃着冷面听着歌，和对面上路勾心斗角，再靠操作细节完美取胜的上分时间才对...
如果真的是因为流星而带来了【虚空之石】和【启示病毒】，那...
不过自己和老曾怎么会没事呢...
“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等到天亮，看看雾会不会散？”
杜预还是决定先等等看，就算这真的是启示病毒，至少目前来看对自己和老曾是没有影响的。
“这小哥怎么办...”曾成禄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小哥。
“没办法...如果真的是因为什么特殊病毒的话，就凭我们两个，现在暂时还没办法帮上他什么忙。”
杜预耸了耸肩膀，“把他先安置在大厅里这个沙发上吧，然后我们到里面没人的房间等天亮。”
“我没意见”曾成禄马上就动手搬起了小哥的上半身，“说实话我也不敢出去瞎跑，来石宁两年多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雾。”
说完，他又像安慰自己一样，自言自语到：“应该不会是真的启示病毒吧...毕竟二次元的东西...不可能真的在现实世界存在吧...”
附近建筑的电力供应似乎已经因为爆炸的缘故停止了，还好应急照明灯还在工作。
两人循着幽幽的绿色应急照明灯，沿着走廊，朝足疗店内走了进去。
曾成禄抓着手机，开着电筒，走在前面带路。
在被灯光映射成幽绿色的浓雾中，他步幅敏捷，看上去竟然是没有受到任何视线阻碍一般。
曾成禄的脚步每快上一分，杜预的心里就慌上了一分。
老曾竟然走得这么快！杜预看得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家伙醒这么早，还不受这迷雾的影响...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应该只是因为进去查看过一次了，所以记得路！
杜预拼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是不住地在往那个方向上想。
突然出现的这些超出认知范围的东西，把杜预弄得都沾上了点神经质的味道，对周围任何一个细小的反馈都敏感了起来。
曾成禄在前面七拐八拐，突然在某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对着杜预一笑，推开了房间的门。
不知道怎么的，曾成禄的笑容，让杜预看得心里直发毛...
房间里放着两张并排的躺椅，椅子下面垫着皱巴巴的毛绒毯子，上面还放着一条随意叠放的毛巾。
看上去这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怎么认真的打扫过卫生...
曾成禄在前面一手撑住房间的门，示意杜预往里走。
简短地眼神交会，杜预更是慌张了起来...他竟然看到曾成禄原本黑色的瞳孔，透着深红的色彩。
战战兢兢地从老曾身边挪过，杜预走到了靠里边的一张躺椅边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因为身体和精神上都过于紧张，杜预只有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背部蹦的紧直。
“吱呀...咚”
安静的环境下，关门的声音显得异常大声，杜预心里一跳，就看到曾成禄转了过来，面容诡异。
“杜哥...”
“杜预！杜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杜预在昏沉中隐约听到了曾成禄的声音。
“大哥你快醒醒啊...”
“这到底是什么鬼情况...”
曾成禄抓着杜预的上衣用力摇晃着，试图唤醒这个自己的死党。
“别晃了...别晃了...再晃真的要死了...”在剧烈地晃动中，杜预逐渐清醒了过来。
脑壳疼...这要是真的犯了什么病，可能还没等到医生抢救就要被这个家伙给晃死了...
“哇！兄弟，还好你没事...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睁开眼睛，就见到曾成禄一张挂满惊慌的大脸。
他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杜预上衣衣领，刺眼得手机电筒灯光照得杜预眼睛生疼。
稍微活动了下身子...
嗯！？好像不痛...不对呀...明明被爆炸的冲击波殃及了才对...
杜预借着手电的光芒打量了一下身上的各个部位，原本应该细细密密分布在身上的伤痕竟然全无踪迹了，只有破碎的衣服昭示着身体曾经受到过伤害。
难道是这一觉睡了很久？
杜预把口伸向右边的裤子口袋，还好刚刚从网咖出来的时候，记得顺手把手机拿上了...
啊...说起网咖，开了那么久的挂机锁，网费要亏好多了...心疼！
掏出手机，杜预第一眼就看到了屏幕的右上角。
原本该是一排表示信号竖线的地方，现在只剩下四个并排的小圆点。
“不用看了，没信号，试过了。”
曾成禄把自己的手机也举了过来，“可能刚刚有连锁的爆炸，把附近的信号基站也给毁掉了。”
“我醒的比你早不少，刚刚想叫救护车的...电话一直打不出去。”
曾成禄站起来，侧过身子，把手机灯光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隔着厚重的雾气，杜预看到了他身后的迎宾小哥，小哥的右边小腿膝盖以下呈现出了一种不规则的扭曲，周围还有一滩令人心悸的血渍。
“刚刚飞过来的那东西砸到的，我给挪开了，但我叫不醒他。”
老曾指了指小哥躺着的地方，他的脚边，一块不小的金属框架倒在那里，上面还沾着猩红的血迹。
“说实话我记得那个东西本来是砸到了我的，你看我衣服这儿，现在还有个洞呢，感觉凉飕飕的。”
杜预顺着曾成禄的话，看向了他背后，好衣库购入的灰色轻质羽绒服背面，从上到下，撕开了一长条口子。曾成禄稍一动弹，就会有羽绒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试过WiFi了吗，这个足疗店有WiFi的。”
杜预继续看回了自己的手机，时间是2017年12月25日两点四十分，WiFi信号满格。
他顺手打开了微信，没有任何新的消息刷新，只见顶端一个表示加载的圆圈转个不停：连接中...
‘当前网络不稳定，请检查你的网络设置’
“好吧...不用试了。”杜预皱起眉头，又接连点开了几个其他软件，最后还到浏览器试了一遍，依旧没能收到任何新的信息。
“我就说...杜哥你果然来过...”曾成禄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
“真的，还好你没事，我醒了之后先过来叫了叫你，没叫醒。”
“然后去把那个小哥身上的架子挪开了，又叫了一会儿他，也没叫醒。”
“我还进去看了一圈别的客人，都是这个情况，像是睡着了一样。”
曾成禄飞快地说明完了情况，他俩呆一起，大部分时候都是杜预给拿主意的。
“杜哥你要是感觉好点儿了，咱就一起来研究研究这是咋回事...我还没想好这情况该不该回寝室去...”
头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听完老曾在隔壁一通汇报说明式的发言，杜预感觉自己人都懵了。
看这能见度还不到几米的浓雾，想起了昏睡过去之前的呼吸困难和令人厌恶的灼烧感。
难道这是因为落地的流星雨引起了什么化学药品泄露事件？
也没听说过学校附近有什么化工厂啊...
“老曾你醒了多长时间了...刚刚昏迷之前有感觉到呼吸困难吗？”
“大概比你早醒了一个多小时，我一点多一点就醒了。没有什么呼吸困难啊...我在刚爆炸那会儿直接就被砸晕了。”
杜预开始飞快地思考起所有可能的成因。
如果是化学物品泄露的话...杜预抬眼看了一眼曾成禄，又看了一眼自己。
两个人都是肥肥，怎么会醒来的时间差别这么大呢...
而且仅从身体素质来看，应该有其他的人更早醒来才对。
自然现象？
没听说过有这种大规模致人入睡的迷雾种类啊。
因为在安全操作规范课上听过南边邻居的反面典型帕博尔泄露事件，杜预总觉得这应该是个人祸才对。
可这和流星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想起那布满天空的带着紫色长尾的流星群，再看到这完全无法与外界联络的手机。杜预的心里往下一沉，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天灾人祸而已。
“咔擦”
两人交谈的间隙，在杜预和曾成禄近在咫尺的地方，有微弱的清脆响动传了过来。两人同时站起身，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挪了过去。
“卧槽！”
“结晶化？”
在两台手机灯光的照射下，杜预和老曾同时看到了，迎宾小哥那扭曲变形的右腿，正在发生一些形态的变化。
一块块紫色的结晶，正在从有着明显创口的地方缓慢生长起来，逐渐有乳白色的雾气透过结晶的表面，逸散到周围的空气之中。
“启示病毒！？”
“LostChristmas！”
杜预和曾成禄都是老二次元了，同时联想起了罪恶王冠里发生在六本木的感染事件。
那是一部动漫作品，讲述了一个2029年霓虹国突然爆发启示病毒而陷入无政府状态的故事。
按照动漫中提及的设定，感染了病毒的人就会出现这种结晶化的现象，而且...这可是有传染性的。
犹豫片刻，杜预伸出了手，摸了摸那片紫色的结晶。坚硬光滑的触感，确实已经和人体大相径庭了...
“是真的...硬的...”
“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得想个办法和外面取得联系...至少得找到能离开这里的途径...”
杜预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就像是隔壁次元的映射物，突然被投射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惊愕...惶恐...无措...
本来现在该是吃着冷面听着歌，和对面上路勾心斗角，再靠操作细节完美取胜的上分时间才对...
如果真的是因为流星而带来了【虚空之石】和【启示病毒】，那...
不过自己和老曾怎么会没事呢...
“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等到天亮，看看雾会不会散？”
杜预还是决定先等等看，就算这真的是启示病毒，至少目前来看对自己和老曾是没有影响的。
“这小哥怎么办...”曾成禄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小哥。
“没办法...如果真的是因为什么特殊病毒的话，就凭我们两个，现在暂时还没办法帮上他什么忙。”
杜预耸了耸肩膀，“把他先安置在大厅里这个沙发上吧，然后我们到里面没人的房间等天亮。”
“我没意见”曾成禄马上就动手搬起了小哥的上半身，“说实话我也不敢出去瞎跑，来石宁两年多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雾。”
说完，他又像安慰自己一样，自言自语到：“应该不会是真的启示病毒吧...毕竟二次元的东西...不可能真的在现实世界存在吧...”
附近建筑的电力供应似乎已经因为爆炸的缘故停止了，还好应急照明灯还在工作。
两人循着幽幽的绿色应急照明灯，沿着走廊，朝足疗店内走了进去。
曾成禄抓着手机，开着电筒，走在前面带路。
在被灯光映射成幽绿色的浓雾中，他步幅敏捷，看上去竟然是没有受到任何视线阻碍一般。
曾成禄的脚步每快上一分，杜预的心里就慌上了一分。
老曾竟然走得这么快！杜预看得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家伙醒这么早，还不受这迷雾的影响...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应该只是因为进去查看过一次了，所以记得路！
杜预拼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是不住地在往那个方向上想。
突然出现的这些超出认知范围的东西，把杜预弄得都沾上了点神经质的味道，对周围任何一个细小的反馈都敏感了起来。
曾成禄在前面七拐八拐，突然在某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对着杜预一笑，推开了房间的门。
不知道怎么的，曾成禄的笑容，让杜预看得心里直发毛...
房间里放着两张并排的躺椅，椅子下面垫着皱巴巴的毛绒毯子，上面还放着一条随意叠放的毛巾。
看上去这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怎么认真的打扫过卫生...
曾成禄在前面一手撑住房间的门，示意杜预往里走。
简短地眼神交会，杜预更是慌张了起来...他竟然看到曾成禄原本黑色的瞳孔，透着深红的色彩。
战战兢兢地从老曾身边挪过，杜预走到了靠里边的一张躺椅边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因为身体和精神上都过于紧张，杜预只有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背部蹦的紧直。
“吱呀...咚”
安静的环境下，关门的声音显得异常大声，杜预心里一跳，就看到曾成禄转了过来，面容诡异。
“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