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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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司绾珅的眸子不由暗了几分。
不过，这一世，她司绾珅定要护她们周全！
不仅是她们，还有她司绾珅在意的那些人！
司绾珅用力握紧了杯子。
那么，重生第一仗，就要开始了……
……
司绾珅不疾不徐，细嚼慢咽完了一碟子兔包后，又净了手。才慢悠悠地道：“琉璃，玲珑，走吧，去母亲那里的时辰到了。”
“是。”
其实琉璃和玲珑的心中都是有些诧异的：平时只要夫人一句话，小姐就会立马过去的，从不拖延个一时半会！今儿个怎么……而且，还令她们觉得小姐她……有些怠慢夫人的意思？
不过，小姐的事不是她们做丫鬟的能问的。更何况，她们只用好好听小姐的话便是了。其他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所以，二人虽觉得诧异，但也只是一时的罢了，并没有多想什么别的。
司绾珅慢悠悠地宛如散步一般，在青石板路上走走停停，仿佛不是要去见母亲的女儿，而是要去郊外踏青的少女！不见一丝一毫的敬重感。
琉璃和玲珑终于觉察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小姐真的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生了夫人的气？也是，上次那件事，夫人确实过分了些……也难怪小姐会生气。
……
当司绾珅优哉游哉，终于“逛”到了定北侯府侯夫人的院子玉娟院时，在大门口已等候多时的侍女脸上满是不耐烦：她本以为大小姐向来是来得快的，才早早出门等候，可偏偏今儿个来得这么晚！她又生怕她一进去，大小姐就到了，只好一直等在院外。如此一来，害得她白白等了这么久！
“大小姐，你可算是来了！夫人早已等你多时了，你快进去吧！”
司绾珅瞥了眼这丫鬟：哟，老熟人啊！
这丫鬟，名为雾霭，是她母亲季氏的四位得力丫鬟之一。前世，雾霭可是一直妄想爬上她当时的未婚夫、萧小王爷的床呢！她仗着有季氏撑腰，没少明里暗里地勾搭萧小王爷；在萧远印篡位之后，凭借季氏的关系也得偿所愿，成为雾贵人，后来又成为雾嫔。因为一直暗恨琉璃，所以得势后一直迫害琉璃……
可是琉璃……
这雾霭，居然敢！竟然命十多个人去轮奸琉璃！琉璃不屈不挠，毅然跳崖自尽！最后，连具尸骨都找不到！
她的琉璃啊……陪了她二十多年的琉璃啊！
雾霭，这一世，你休想再出头！
司绾珅眼底闪过一道杀意。
一旁不明所以的雾霭不禁感觉脊梁骨有些寒意：今天的大小姐，有种令人打心底里发毛的威慑力……
虽然一时间思绪万千，但是时间其实并不长。
司绾珅连个眼神都不用给琉璃，琉璃就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己的主子：
“大胆奴才！竟敢对大小姐无礼！”
“奴婢不敢！只是夫人确实已经等候大小姐多时了，还烦请大小姐最好快些，免得夫人等急了……啊！”
“哼！你这话的意思是，都是大小姐的错？你一个奴才一副等久了不耐烦的作态是什么意思？！”玲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何况对于这狗仗人势的雾霭，她早就看不爽了！
“奴才不敢……”雾霭捂着一边肿起的脸，咬了咬牙，低头道。
“不敢？哼，那你还不快向大小姐认错？！”琉璃皱眉道：不仅没有向小姐请安，还不对小姐用敬语！这雾霭今天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大小姐，是奴婢太着急了……一时忘了礼数，还请大小姐谅解……”雾霭对司绾珅俯身道。
“琉璃，去告诉祖母此事。”
“是。”
“啊？！大小姐！不要啊！饶了奴婢吧！您行行好！是奴婢错了！您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啊！”雾霭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道：要是一向偏宠大小姐的老夫人知道她对大小姐不敬，她还怎么活！？
司绾珅低下头，缓缓地看向跪倒在地的雾霭，冷声道：“一个奴才，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不论你是谁的奴才，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是，是！大小姐教导的是，是奴婢该死！”雾霭连头都磕上了。
可是，琉璃还是毫不犹豫地去禀报老夫人了——小姐又没说让她别去了。
此时，一个丫鬟从院里慌慌张张地出来。然后又一路小跑到司绾珅面前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免礼。”
“大小姐！夫人让您赶紧进去！”
“母亲，应该正忙。”
司绾珅淡淡地答道。
“这……”那丫鬟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大小姐今天，怎么会不急着去见夫人？！她就不怕，不怕夫人更加……
“你去告诉母亲，本小姐今天要替她教训奴才，免得日后给她添堵。至于母亲，她应该正忙着做事吧？让母亲专心便是，本小姐晚些再向她请罪。”
“啊？”
“还不快去？！要大小姐再说一遍吗？！”玲珑上前一步，喝道。
“啊？是！是！奴婢这就去！”
那丫鬟赶紧逃离：今天的大小姐太奇怪了！太令她惧怕了！
“大小姐……饶了贱婢吧……”雾霭彻底绝望了：雾雯都救不下她，看来今天她怕是要完了……
虽然定北侯府很大，但是作为数代将门，行动也很迅速。
琉璃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和两个侍卫。
琉璃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得知后大怒：本来这儿媳就对她的宝贝孙女司绾珅冷漠无比，现在居然就连她身边小小丫鬟也敢仗着主子欺负到她的宝贝绾珅头上！还有没有规矩了！？这季氏是怎么教的！？
“芳芷，传老身的口谕下去，那雾霭就全凭大小姐处理，夫人她管不着！”
“是！”
“等等！先家法伺候！别打残了！”
“是！”
……
于是，就来了这三个人。
听了芳芷传的话，雾霭面如死灰：完了，死定了……夫人……夫人难道就这么抛弃她了？！
“且慢！”
“见过夫人！”
司绾珅转过身来，轻轻一俯身，道：“见过母亲。”
“你胆子大了啊。”
来者，便是司绾珅的母亲，季氏季梓馨。
季氏身为定北候侯夫人多年，自然已经形成了一种浑然天成般的气势，再加上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更是威严十足。
若是以前，司绾珅出于子女的立场，自是敬重母亲的，实则并不甚畏惧。而如今，她早已在上辈子认清了季氏的真面目，后又掌管朝政二十多年，并居于太后之位三十多年直至逝世——
故此，她有何惧？
“回母亲，女儿只是替母亲分忧。”司绾珅淡淡地说道。
“不必了，你先管好自己的丫鬟吧。主子没吩咐，就擅自动手。”
“母亲怕是误会了。”
“误会？那你告诉我，雾霭脸上的红肿是怎么来的？”
“玲珑护主心切，该赏。”
“那她也是擅作主张。”
“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母亲觉得值得这样维护吗？”
季氏深吸一口气，道：“那也要看是谁的丫鬟！”
“可是，母亲，不论是谁的丫鬟，丫鬟就该有丫鬟的样子，有该有的礼数才是。”
“够了！雾霭是我的丫鬟，我自会罚她！倒是你，如此兴师动众，还告到老夫人那去了！若是气坏了老夫人，你该当何罪！？”
司绾珅依旧淡漠，冷冷的道：“母亲这是在责怪女儿不孝了？女儿替母亲分忧，倒是不对了。”
季氏一时说不出话来：今天这个司绾珅怎么这么顶？
“女儿自会向祖母请罪，母亲不必担忧。但是祖母也已经传令下来，雾雯应该转告了你才是。难道雾雯没有说吗？”说罢，司绾珅看向季氏身后的雾雯，淡漠的眸子里却充满了寒意。
雾雯给吓了一跳，忙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已经如实禀报夫人了！”
“那么，母亲就不必再插手雾霭一事了。”
“你！”
“怎么？难不成在母亲心里，一个犯上的奴才还比不过我这个女儿？”
“自……自是不会。”季氏本想下意识地说“自然”，但她知道这话当然不妥，立刻改口否认。
司绾珅闻言，点点头，道：“那么，母亲请回罢。今天女儿怕是不能好好服侍母亲了。女儿改日再来。雾雯，还不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啊？是！”
“雾雯！”季氏气结：这雾雯到底是谁的丫鬟！？
司绾珅扫了雾雯一眼，雾雯心头一跳，也不顾季氏那阴沉的脸色了，连忙道：“夫，夫人，您快进去歇息吧！雾霭犯错，老夫人的教导不会错的！”
“……”季氏闭了闭眼，只得转身进去了。
见季氏离去，雾霭感觉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飞了，自是惊恐万分：“夫，夫人！您不要丢下奴婢啊！夫人！啊！啊！不要！夫人！”
“把她的嘴堵上，免得惊扰了夫人和大小姐。”芳芷命道。
两个侍卫也不客气，直接堵牢了雾霭的嘴，架走了雾霭。
“芳芷，等她伤好了再送来见我。”
“是，奴婢告退。”
“我们回去吧。”
“是。”
想到这，司绾珅的眸子不由暗了几分。
不过，这一世，她司绾珅定要护她们周全！
不仅是她们，还有她司绾珅在意的那些人！
司绾珅用力握紧了杯子。
那么，重生第一仗，就要开始了……
……
司绾珅不疾不徐，细嚼慢咽完了一碟子兔包后，又净了手。才慢悠悠地道：“琉璃，玲珑，走吧，去母亲那里的时辰到了。”
“是。”
其实琉璃和玲珑的心中都是有些诧异的：平时只要夫人一句话，小姐就会立马过去的，从不拖延个一时半会！今儿个怎么……而且，还令她们觉得小姐她……有些怠慢夫人的意思？
不过，小姐的事不是她们做丫鬟的能问的。更何况，她们只用好好听小姐的话便是了。其他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所以，二人虽觉得诧异，但也只是一时的罢了，并没有多想什么别的。
司绾珅慢悠悠地宛如散步一般，在青石板路上走走停停，仿佛不是要去见母亲的女儿，而是要去郊外踏青的少女！不见一丝一毫的敬重感。
琉璃和玲珑终于觉察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小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小姐真的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生了夫人的气？也是，上次那件事，夫人确实过分了些……也难怪小姐会生气。
……
当司绾珅优哉游哉，终于“逛”到了定北侯府侯夫人的院子玉娟院时，在大门口已等候多时的侍女脸上满是不耐烦：她本以为大小姐向来是来得快的，才早早出门等候，可偏偏今儿个来得这么晚！她又生怕她一进去，大小姐就到了，只好一直等在院外。如此一来，害得她白白等了这么久！
“大小姐，你可算是来了！夫人早已等你多时了，你快进去吧！”
司绾珅瞥了眼这丫鬟：哟，老熟人啊！
这丫鬟，名为雾霭，是她母亲季氏的四位得力丫鬟之一。前世，雾霭可是一直妄想爬上她当时的未婚夫、萧小王爷的床呢！她仗着有季氏撑腰，没少明里暗里地勾搭萧小王爷；在萧远印篡位之后，凭借季氏的关系也得偿所愿，成为雾贵人，后来又成为雾嫔。因为一直暗恨琉璃，所以得势后一直迫害琉璃……
可是琉璃……
这雾霭，居然敢！竟然命十多个人去轮奸琉璃！琉璃不屈不挠，毅然跳崖自尽！最后，连具尸骨都找不到！
她的琉璃啊……陪了她二十多年的琉璃啊！
雾霭，这一世，你休想再出头！
司绾珅眼底闪过一道杀意。
一旁不明所以的雾霭不禁感觉脊梁骨有些寒意：今天的大小姐，有种令人打心底里发毛的威慑力……
虽然一时间思绪万千，但是时间其实并不长。
司绾珅连个眼神都不用给琉璃，琉璃就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己的主子：
“大胆奴才！竟敢对大小姐无礼！”
“奴婢不敢！只是夫人确实已经等候大小姐多时了，还烦请大小姐最好快些，免得夫人等急了……啊！”
“哼！你这话的意思是，都是大小姐的错？你一个奴才一副等久了不耐烦的作态是什么意思？！”玲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何况对于这狗仗人势的雾霭，她早就看不爽了！
“奴才不敢……”雾霭捂着一边肿起的脸，咬了咬牙，低头道。
“不敢？哼，那你还不快向大小姐认错？！”琉璃皱眉道：不仅没有向小姐请安，还不对小姐用敬语！这雾霭今天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大小姐，是奴婢太着急了……一时忘了礼数，还请大小姐谅解……”雾霭对司绾珅俯身道。
“琉璃，去告诉祖母此事。”
“是。”
“啊？！大小姐！不要啊！饶了奴婢吧！您行行好！是奴婢错了！您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啊！”雾霭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求道：要是一向偏宠大小姐的老夫人知道她对大小姐不敬，她还怎么活！？
司绾珅低下头，缓缓地看向跪倒在地的雾霭，冷声道：“一个奴才，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不论你是谁的奴才，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
“是，是！大小姐教导的是，是奴婢该死！”雾霭连头都磕上了。
可是，琉璃还是毫不犹豫地去禀报老夫人了——小姐又没说让她别去了。
此时，一个丫鬟从院里慌慌张张地出来。然后又一路小跑到司绾珅面前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免礼。”
“大小姐！夫人让您赶紧进去！”
“母亲，应该正忙。”
司绾珅淡淡地答道。
“这……”那丫鬟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大小姐今天，怎么会不急着去见夫人？！她就不怕，不怕夫人更加……
“你去告诉母亲，本小姐今天要替她教训奴才，免得日后给她添堵。至于母亲，她应该正忙着做事吧？让母亲专心便是，本小姐晚些再向她请罪。”
“啊？”
“还不快去？！要大小姐再说一遍吗？！”玲珑上前一步，喝道。
“啊？是！是！奴婢这就去！”
那丫鬟赶紧逃离：今天的大小姐太奇怪了！太令她惧怕了！
“大小姐……饶了贱婢吧……”雾霭彻底绝望了：雾雯都救不下她，看来今天她怕是要完了……
虽然定北侯府很大，但是作为数代将门，行动也很迅速。
琉璃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和两个侍卫。
琉璃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老夫人，老夫人得知后大怒：本来这儿媳就对她的宝贝孙女司绾珅冷漠无比，现在居然就连她身边小小丫鬟也敢仗着主子欺负到她的宝贝绾珅头上！还有没有规矩了！？这季氏是怎么教的！？
“芳芷，传老身的口谕下去，那雾霭就全凭大小姐处理，夫人她管不着！”
“是！”
“等等！先家法伺候！别打残了！”
“是！”
……
于是，就来了这三个人。
听了芳芷传的话，雾霭面如死灰：完了，死定了……夫人……夫人难道就这么抛弃她了？！
“且慢！”
“见过夫人！”
司绾珅转过身来，轻轻一俯身，道：“见过母亲。”
“你胆子大了啊。”
来者，便是司绾珅的母亲，季氏季梓馨。
季氏身为定北候侯夫人多年，自然已经形成了一种浑然天成般的气势，再加上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更是威严十足。
若是以前，司绾珅出于子女的立场，自是敬重母亲的，实则并不甚畏惧。而如今，她早已在上辈子认清了季氏的真面目，后又掌管朝政二十多年，并居于太后之位三十多年直至逝世——
故此，她有何惧？
“回母亲，女儿只是替母亲分忧。”司绾珅淡淡地说道。
“不必了，你先管好自己的丫鬟吧。主子没吩咐，就擅自动手。”
“母亲怕是误会了。”
“误会？那你告诉我，雾霭脸上的红肿是怎么来的？”
“玲珑护主心切，该赏。”
“那她也是擅作主张。”
“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母亲觉得值得这样维护吗？”
季氏深吸一口气，道：“那也要看是谁的丫鬟！”
“可是，母亲，不论是谁的丫鬟，丫鬟就该有丫鬟的样子，有该有的礼数才是。”
“够了！雾霭是我的丫鬟，我自会罚她！倒是你，如此兴师动众，还告到老夫人那去了！若是气坏了老夫人，你该当何罪！？”
司绾珅依旧淡漠，冷冷的道：“母亲这是在责怪女儿不孝了？女儿替母亲分忧，倒是不对了。”
季氏一时说不出话来：今天这个司绾珅怎么这么顶？
“女儿自会向祖母请罪，母亲不必担忧。但是祖母也已经传令下来，雾雯应该转告了你才是。难道雾雯没有说吗？”说罢，司绾珅看向季氏身后的雾雯，淡漠的眸子里却充满了寒意。
雾雯给吓了一跳，忙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已经如实禀报夫人了！”
“那么，母亲就不必再插手雾霭一事了。”
“你！”
“怎么？难不成在母亲心里，一个犯上的奴才还比不过我这个女儿？”
“自……自是不会。”季氏本想下意识地说“自然”，但她知道这话当然不妥，立刻改口否认。
司绾珅闻言，点点头，道：“那么，母亲请回罢。今天女儿怕是不能好好服侍母亲了。女儿改日再来。雾雯，还不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啊？是！”
“雾雯！”季氏气结：这雾雯到底是谁的丫鬟！？
司绾珅扫了雾雯一眼，雾雯心头一跳，也不顾季氏那阴沉的脸色了，连忙道：“夫，夫人，您快进去歇息吧！雾霭犯错，老夫人的教导不会错的！”
“……”季氏闭了闭眼，只得转身进去了。
见季氏离去，雾霭感觉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飞了，自是惊恐万分：“夫，夫人！您不要丢下奴婢啊！夫人！啊！啊！不要！夫人！”
“把她的嘴堵上，免得惊扰了夫人和大小姐。”芳芷命道。
两个侍卫也不客气，直接堵牢了雾霭的嘴，架走了雾霭。
“芳芷，等她伤好了再送来见我。”
“是，奴婢告退。”
“我们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