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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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邬倩倩死死拽住了她,谢妙还是要继续踹的,邬倩倩吓成这副德行,还怕谢妙真把人踹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惹来麻烦。她颤抖着身体,结结巴巴地喊:“妙、妙妙……算了、算了,别打了!”

    谢妙很想上去再揍对方一顿,可邬倩倩生怕她再过去打人,连忙拽住,不敢让她动,她只好被迫站在原地,那人在地上缩成一团,显然是被谢妙给打怕了,没想到一个女生会有如此残暴的战斗力。

    谢妙都要气死了,平时天天走这条路屁事没有,怎么今天就遇到这种人渣?真是恶心透顶,真想把他鸡儿踩碎。

    警车很快到了,邬倩倩的情绪也缓缓平静下来,过来跟他们说话的是一名男警察,先把他们带到警察局做笔录,那躺在地上的人被抓起来时,头上卫衣的帽子被扯下来,谢妙隔得远远看了一眼,隐约觉得那人年纪不大,做笔录途中,才知道犯人哪里是年纪不大,根本就是未满十五周岁!

    谢妙目瞪口呆:“就那体型你跟我说他未满十五周岁?说他二十了我都信!长得那么老!”

    她肆无忌惮地人身攻击,对面的警察尴尬地咳嗽一声:“那个,这位同学,你先冷静,我们再确认一下,不是你遭受到了侵害,而是你身边这位女生,是吗?”

    谢妙眯起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看不出来吗?”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谢妙被他们那眼神给气乐了,这俩人可真逗呢,都什么时候了,还以为人渣犯罪会挑人?“警察叔叔,不是吧?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我们在撒谎?那地方可是有监控的,巷子口的监控一调就能看到,这还需要我们再重复一遍吗?显而易见的事情你们都看不明白还当什么警察啊?”

    她说话太不客气了,导致两个警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谢妙一点都不怕,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朋友都已经被吓成这样了,你们还搁这儿一遍一遍地问早就回答过的问题,请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折腾人是吗?”

    其实是两个女孩儿看起来太不搭调了,一个又瘦又高又漂亮,一个又矮又胖又普通,当然也不到丑的地步,可犯人会选择邬倩倩作为犯罪目标,还是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俩警察也没把邬倩倩的事儿跟之前那好几件案子联系在一起,谢妙越听越来火,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基本已经到了发飙的边缘,本来又慌又怕的邬倩倩此时此刻也忘了害怕,全程拽着谢妙,就怕她一个冲动把警察叔叔也给揍了。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外头有人敲门,年长的那个警察出去一趟后回来态度就变了,那叫一个贴心热情,谢妙都做好跟他大吵一架的准备了,结果被人送出去还一头雾水,瞧见坐在外头长椅上的宿怀安,顿时了然。

    要不怎么说上头有人好办事呢?

    接下来那就更顺利了,一路畅通无阻,之前说犯人未成年需要保护隐私所以拒绝给他们提供犯人信息的警察,现在二话没说就把对方的资料给谢妙看了,谢妙凭借自己的过目不忘把那人的姓名家庭地址全都记住,然后问:“这事儿要怎么处理啊?他会被判刑吗?”

    “这……”警察有点迟疑,“因为是伤害未遂……”

    “什么叫伤害未遂?那明明是强|奸未遂。”谢妙打断他的话,“怎么就变成伤害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在会发生什么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但对方是未成年,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

    谢妙:???

    她不敢置信道:“我朋友也未成年啊!没满十八周岁!你们倒是保护一下她啊!怎么保护那东西去了?”

    这什么玩意儿?

    这什么逻辑?

    谢妙有点搞不明白了,都是未成年,怎么还分谁高贵谁低贱呢?

    “这位同学你冷静一下……”警察也愁啊,上头刚打电话下来,严厉命令他们好好招待这几位,免得惹麻烦,可这丫头咄咄逼人胡搅蛮缠还不好糊弄,他也只好打官腔,“这样吧,你先把你朋友送回家好好休息,等有结果了我通知你,成不成?”

    谢妙抿着嘴,眼见她要生气,宿怀安跟邬倩倩一人握住她一只手安抚:“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先回去。”

    谢妙就这么被拉出去了,一出警察局她就一脚踹在墙上,要不是两只手都被人拉着她简直想握拳砸墙:“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之前就应该狠狠揍那狗东西一顿再说!

    宿怀安道:“妙妙,别生气。”

    “这什么啊!”谢妙气到差点口吐芬芳,“不会那人因为未成年,又是未遂,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吧?如果是那样我会被气死的,我一定会被气死的!”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邬倩倩说:“没事的妙妙,我没事。”

    说是这么说,可她手心全是汗,而且全在抖,天知道她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被窜出来的人掐住脖子拖进垃圾巷里是多么可怕的感觉,一瞬间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人手劲儿还特别大,她根本无法反抗,原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却突然听到了妙妙的声音,在那一瞬间,邬倩倩眼泪都落了下来。

    她故作轻松地自嘲:“真没想到我这样的也有人看上,那人口味还真重啊,哈哈。”

    谢妙瞪她!

    她被吓了一跳:“妙、妙妙?”

    “你在胡说什么?”谢妙问她,“这跟那人的口味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个人渣、垃圾,跟你的外表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你哪里不好了?遇到这种事,你就是清清白白的!错的是犯人又不是你,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别怪我揍你。”

    邬倩倩眼圈一红,低下头,“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气着呢。”谢妙气呼呼道,“今天晚上你别回家了吧,跟我睡。”

    宿怀安瞬间抬眼看她。

    邬倩倩也害怕的要命,她也不敢回家啊,身上衣服脏成这个样子,最重要的是她怕妈妈跟姥姥知道了会担心,反正自己也没出什么事,就不要告诉她们了。

    而谢妙则是考虑到邬妈妈曾经遭受过的事,如果被她知道女儿差点也遭受同样的命运,她真怕邬妈妈会崩溃。她们一家三口的生活正在逐渐变好,逐渐远离阴霾,这种时候任何有可能摧毁这份希望的事情都不该发生。

    宿怀安一手牵着谢妙,另一手还尽职尽责拎着装满樱桃的网兜,回到家后,谢妙先让邬倩倩进去洗澡,又找了一条宽松的睡裙给她换,然后给邬妈妈打电话,说要留倩倩住一晚,邬妈妈对她可放心了,笑着答应了,还问谢妙想不想吃烧肉锅盔,明天过来的时候给她带。

    等挂了电话,邬倩倩还在洗,谢妙敲了敲浴室门:“可千万别给我演那种淋着水抱住自己内心呼喊我脏了的戏码啊,今天浪费的每一滴水,明天都是眼泪,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里头蹲在莲蓬头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眼泪跟热水混在一起的邬倩倩:……

    趁着邬倩倩洗澡,谢妙去找宿怀安,他一看到她,俊秀的脸上就微微泛起笑意:“好。”

    “?”谢妙狐疑,“好什么好,怎么看到我就好?”

    “你来,不是想找我帮忙的吗?”

    谢妙:……

    这个人真的是很讨厌啊!

    她嘀咕了一句你是蛔虫吗,坐到宿怀安对面的沙发上,把自己的顾虑仔仔细细跟他说了,当然,有所保留,大体就是不希望邬妈妈邬姥姥担心,而且不想再引起邬倩倩的恐惧,所以希望接下来的事情能够不让邬倩倩出场,也不用让邬妈妈跟邬姥姥知道。

    说完,就发现宿怀安看自己的眼神异样温柔,温柔的跟水一样,看得谢妙小脸儿噌的一下红了,色厉内荏道:“看什么看,不许看!”

    宿怀安从善如流地扭过头,听话得很,谢妙不高兴道:“谁准你说话不对着我的,没礼貌。”

    系统发出了呵的一声。

    宿怀安又看向她:“好,都答应你。”

    谢妙站起身,别扭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还。”

    谁知宿怀安却说:“你现在就可以还。”

    谢妙头上瞬间冒出一个金灿灿的问号。

    “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不好吧?”他靠近她,“是不是该考虑换个称呼了?”

    谢妙眨眨眼:“安怀宿?”

    成功把宿怀安给逗笑了,笑起来格外好看,看得谢妙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她连忙别开眼,心想自己肯定是熬夜多了都开始心悸了,今天晚上得早点睡。

    得亏大人都不在家,否则这事儿还真不一定瞒得住。

    “你平时都叫薛燃什么?”宿怀安大方地给予这小混球提示。

    谢妙想了想:“薛燃啊。”

    宿怀安摇摇头,表示不对。

    谢妙摸着下巴:“我就是叫他大名啊……你不会是说我叫燃哥的时候吧?那我叫你什么,宿哥,怀哥,安哥?不要了吧,一点都不酷。”

    她明知故问,随后在宿怀安含笑的视线中脸蛋越来越红,气呼呼地站起来:“死心吧你!我是不会叫那个的!这个人情我不打算还了!反正你也是心甘情愿给我人情的!”

    “是。”宿怀安相当爽快地承认了,“是我心甘情愿。”

    谢妙被他这语气弄得感觉耳朵都在发烫,再也没法跟他共处一室,只好怂耷耷的夺门而逃。她跑进自己家关上门,背抵着门深呼吸,这时候系统幽幽地问:【宿主,你应该没有忘记答应我本系统什么吧?距离你成年还有一年零一个月,请宿主抵抗住外来诱惑,不要被美色恍惚心智。】

    谢妙斩钉截铁:“我不会!我发誓!”

    【你最好是。】

    谢妙莫名有一丝心虚。

    她把冰箱里爸爸留下的手擀面拿出了一些,又找了卤蛋、牛肉汤跟小青菜,牛肉汤滚了之后,邬倩倩穿着睡裙从卧室里出来,看着精神好了很多,见谢妙在煮面,连忙过来要帮忙,被谢妙赶出去:“你觉得这点小事我做不好吗?还需要你帮忙?快去坐好。”

    煮好的面装了两个大碗,一人一碗,连面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瘫在椅子上摸肚皮,吃得好饱。

    邬倩倩这会儿想想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都有点不敢相信那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只要有谢妙在,她就充满安全感,感觉什么都不用怕。

    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她大着胆子凑过去抱住谢妙的胳膊,“妙妙,你有没有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工作啊?做老师吗?”

    谢妙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下就放弃抵抗,看在她今天遇到那种事还惊魂未定的情况下暂时原谅她好了,不过床这么大怎么就喜欢黏黏糊糊靠在一起睡呢?谢妙想不通,她就喜欢一个人睡,在大床上尽情翻滚,她都想过,以后要是结婚了,就跟对方分房睡,一人一张床一人一个房间还有隐私岂不是美滋滋?

    两人靠在一起小声说着悄悄话,谢妙回答道:“我这性格肯定不适合当老师,我怕我把学生举起来抡墙上。”

    邬倩倩扑哧一声笑出来:“哪有那么夸张,你教我们的时候不是脾气很好的嘛,还因材施教呢。”

    谢妙不想说话,她肩负着拯救那么多人的任务,可是拯救来拯救去,她发觉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很多事都无能为力,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要成为最开始系统希望她成为的那种,对社会有用的人。

    不荒废人生,不浪费时光,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与价值,让不幸的人得到幸福,尽自己所能去改变世界。

    “我想当警察。”谢妙说。

    邬倩倩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忍不住翻身坐起来:“可是你这么聪明,当警察也太可惜了,而且,很辛苦的。”

    谢妙还是躺着,说出口之后,原本在心底模糊的信念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她的未来逐渐有了明确的目标,此时此刻,她确认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决定权在她手中,她是什么样的,是她自己决定的。

    “那有什么辛苦的。”谢妙说,“可以光明正大的揍人。”

    “才不是呢。”邬倩倩小声反驳,“哪有这么简单,而且很危险,工资又不高,当警察的话,你什么时候才买得起水榭华庭的房子啊?”

    谢妙突然就被插了一刀,心情极度郁闷:“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么优秀,就是去捡垃圾也能当垃圾大王,不要打击我好不好。水榭华庭的房子我,我,我早晚买得起!”

    只要现在就闭上眼睛,那么梦里什么都有。

    “嗯,我相信妙妙的!”

    谢妙睁开一只眼睛瞥她:“你又相信我了?”

    “相信啊。”邬倩倩扑过来压到谢妙身上,谢妙差点儿被她压得把肺吐出来,“那我要当律师!”

    谢妙头顶冒出无数个金灿灿的问号,不是她瞧不起这家伙,就这家伙的性格还当律师?上法庭拿眼泪跟人家对抗吗?“别了吧,你还是当幼师吧,我觉得你蛮适合当老师的。”

    “我就要当律师!”

    谢妙沉默几秒钟:“哦,那你先把数学考到一百三再说。”

    邬倩倩:……

    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然而在这轻松愉悦的聊天中,不开心的记忆与恐慌也逐渐被忘却,最后谢爸爸谢妈妈下班回家,打开谢妙的房门,看到的就是两个女孩亲密地靠在一起,脑袋贴着脑袋,盖着同一条被子,睡得一个比一个香的情景。

    他们笑着把门带上,连说话都轻声细语起来,生怕吵到孩子。

    有钱有势办事事半功倍,一开始警察们都没把那男孩当回事,只以为是普通犯罪,直到上面打了个电话,他们这一查,才查出来,嚯,这段时间经常流窜作案的那个连环强|奸犯,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未满十五岁,但却格外早熟的男孩!

    虽然未成年人保护法规定年满十四周岁未满十六周岁的犯人已经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但结果仍旧是从轻处罚,宿怀安本来想要让人运作,谢妙却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人弄脏自己的手,而且再怎么运作也不可能把人枪毙,顶多是在少管所多待几年。最让人难过的是,那些受到伤害的女性,在得知犯人未成年之后,大多不愿意站出来指认,毕竟她们还要生活下去。

    即便不是她们的错,即便她们无愧于心,也永远无法让旁人停止猜测与议论。

    能够平静生活下去就再好不过了,能隐瞒住,自然最好。

    谢妙想起系统跟自己说过的,邬妈妈在当年遭受伤害后选择了报警,但是她最终除了蜚语流言,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被迫离开老家,连熟悉的地方都不能待。

    无论何时何地,人们都喜欢去钻研和考究受害者,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一丝缺点,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立刻就能反转,立刻就能将她有罪化。

    社会如此,并不是个例。

    想要改变它,就得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许很弱小,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做了总比不做好,不是吗?

    系统在谢妙脑海里给她噼里啪啦放了一阵热闹的鞭炮,其中还夹杂着欢呼与掌声,如果它有实体,此时此刻一定已经感动涕零:【宿主真的长大了!能够拥有这样的觉悟与决心,本系统非常欣慰!奖励宿主一个积分!】

    谢妙:“……你还能再抠一点吗?”

    系统:【奖励收回。】

    谢妙清楚看见自己的积分余额减一,瞬间目瞪口呆:“……”

    其实她现在已经很少购买和使用系统商城里的物品了,因为随着己身的努力与勤奋,许多曾经无法拥有的品质她都已经得到,系统对谢妙来说,更像是一位良师益友,实不相瞒,由于谢爸爸脾气好,谢妙是被系统绑定之后才感受到何谓“严父”的。

    但系统也有温情的一面,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很抠门,但恰恰是这种抠门,与各种强迫要求,才使得谢妙一天比一天长大。

    如果说之前谢妙做好事还是为了名声、为了奖励,那么现在,她的意念完全是自由的,是从自己内心深处出发的,是真诚的共情与心愿。

    名叫丁穆的未成年罪犯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年纪成为了最好的保护伞,而受害者们大多不愿站出来,愿意站出来的,得知对方的年纪后也不再纠缠——继续下去只会为她们的生活带来绝望与流言,即便正义来临,也没有什么意义。

    丁穆就读于海市一家不需要初中毕业证的中等专业技术学校,因为他自幼脾气暴躁,又有一对不着调的父母,父亲酗酒,母亲好赌,因此造就了他格外阴郁的性格。读了中专后,他沉溺于网络,观看了许多黄|片,由于他身材高大发育早熟,便顺理成章地跟一个女学生谈起了恋爱,因某些原因分手后,他心理扭曲,又无法控制性|欲,才开始犯罪。

    父母除了给钱外对他就是溺爱,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以后要给自己养老的,得知丁穆被抓后,两口子居然还跑去警察局闹,甚至还想要赔偿,真是半点脸面都不要。

    奈何判决已经下来,他们再闹也没有用,饶是如此,也使得警察们头疼不已,毕竟这胡搅蛮缠的,你跟他讲道理根本没用,人家撕扯你那是自由,你警察要是敢还手,人能直接躺地下装死碰瓷。

    好在事情最后还是解决了,为了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给予未成年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警方甚至没有公布他的罪行,丁穆被带去少管所那一天,谢妙跟宿怀安亲自去看,最后一秒钟,丁穆似乎有所察觉,朝谢妙的方向看来一眼。

    那一眼,凶狠的完全不像是个未满十五周岁的少年。

    谢妙觉得系统说得不对,天生反社会人格的不是她,是丁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