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说是条件反射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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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尽管川渝人民选择了短袖，可不少人还是觉得燥热难耐，路边树上的知了拼命叫嚷，半点不肯停歇。
徐米露没什么感觉，甚至还能穿着卫衣到处跑，一口气把个体户营业执照，健康证办都办下来。
没办法，她现在五个储存格子都是满的，为了防止拖延美食位面的探索进度，她打算把位面跳跃器里储存的水果都卖掉。
为此她还联系了赵金介绍的司机，雇了一辆6.2米规格的卡车——川渝市市内限行，大规格卡车没办法进入市区，她也只能把水果运到蔬果批发市场去卖。
好在蔬果批发市场人流量也大，她手里这一批水果只要能卖出去，就不愁销路，往后再大的量也能消耗完。
……
……
司机一到，徐米露就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仓库门上的锁，好叫他看清楚里头一箱一箱摞起来的水果，假装这些水果是刚到仓库不久的。
司机叫王刚，是本地人，说话的时候跟蹦豆子一样。
他还带了自己儿子小王，徐米露在微信上就跟王刚说好了，租车一天五百，油费另算，两个人一起帮着装货卸货，按人头算一天两百。
王刚打开卡车后箱门也不急着装货，打量四周以后又跟徐米露搭起了话：
“老板，这你一个人啊？你这拉的是什么水果啊？怎么不早点去，十点以后批发市场就没什么人了，你现在把水果拉过去能有人买吗？”
他透过箱子里往里面看，发现像是葡萄还唬了一大跳：
“这么大的葡萄？！老板你打算卖多少钱一斤啊？”
徐米露笑了笑没避开司机的问题：
“市场价嘛……师傅，咱们搬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轻拿轻放哈。”
熟料王刚把怀里抱着的箱子放地上了，眼珠一转开口说道：
“老板，先说好，咱们要是帮忙装车卸货的货要加钱噻，也免得等会儿你误会嘛，老板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哈。”
徐米露皱了皱眉：
“不是都说好了，帮忙卸货按人头算一天两百吗？怎么现在要加钱？”
王刚咧嘴一笑，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小王：
“那算下来我跟我儿子两个人一天才挣四百，不合算哟！再说了你也没说装的是葡萄，这么多东西，你总不能一个人搬噻？”
说着他不动了，干脆蹲在卡车边上，摸出烟点上以后就吞云吐雾起来：
“老板，你这水果等不了的嘛！你加钱我们两个人做起来也快嘛！不然我们这一趟就是亏了啊。”
徐米露眉头皱得很紧，她看看小王，他就站在王刚旁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
“老板，我爸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么多我们两个人搬也有点不划算。”
徐米露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人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好欺负，临上轿子了要加钱。
她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性子，直接呛了回去：
“在微信上就说好的，按人头算一人两百，你儿子又不开车，难道他过来杵着我也要给他开两百的工资吗？再说了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临出门漫天要价的？”
王刚斜着眼看仓库里的箱子，“嘿嘿”一笑，慢悠悠吐出一口烟雾：
“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反正我们拿钱干活的嘛，你要是想省钱你就自己搬嘛，我们不着急的喽。”
说着他拍拍身后的卡车，又看看仓库里的水果，旁边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想上前搭把手也被他摁回去了。
徐米露都气笑了：
“行，那你们家车我还真租不起，我也雇不起你们两尊大佛，我花钱租车花钱请你们过来，还要我自己搬箱子，我又不是给自己请了两个祖宗——”
王刚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起来：
“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噻，你价钱没谈拢，那我们就不做嘛！我刚也看了，你这拉的都是高级水果吧？小姑娘，给你一个忠告，这水果越拖越不值钱，你这仓储又没有冷库，这么热的天放上半天就要烂了……”
他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你要是愿意，一人五百，加上租车的五百，一共一千五，钱一到我们父子俩现在就开始干活，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反正看咱们谁耗的过谁。”
徐米露总算知道王刚一开始扒着箱子看里头的货物是为了什么，这是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她不客气回怼道：
“王师傅，说实话是赵老板给我推荐的你们，说你是从前跟着他干的兄弟，我才决定请你们的，你们临了加钱，这不打量着我一个姑娘好欺负是不是？成，那我今天生意也不做了。”
“咵嚓！”
徐米露把那一箱搬回仓库，又当着两个人的面用大铁链把门锁上：
“我也不租你们的车了，你们上别处看谁肯给你们出五百就找谁去吧！”
小王看徐米露真锁了门有些紧张，转头去看王刚：“爸，要不然……降一降也行。”
其实他们帮别人干活就是按照一人一百五算的，而且有时候负责装卸的还是什么钢筋水泥袋子之类的重物，眼前的小姑娘给他们开一人两百已经是赚了。
“你着什么急？！我就不信她能让水果放烂去，这么热的天她愿意？”
王刚把烟头扔在地上碾了碾，有恃无恐道：
“我之前确实是跟赵老板干活，但人要吃饭的，我总不可能说看在赵老板面子上就不挣钱了是不是？”
谁知道徐米露冲他晃了晃手机，露出上面的聊天记录，微微一笑道：
“不用了，我已经联系好别的师傅了，租车费用加人工装卸货费用一共一千，师傅半小时内就能到，我也不耽误你赚钱了。”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小王一下子急眼了，猛地站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头跟一座小山一样：
“你早给我们一千五，我们就开始搬了，是你自己不愿意，怎么能另外找人呢？！”
徐米露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你爸漫天要价的时候不见你劝一劝，现在你倒是着急了？我现在是临时找人，花一千我乐意不行吗？大家谁的钱都不是风刮过来的，我凭什么给你们送钱？我长得像财神爷还是像冤大头啊？”
“反正我们车都来了，你要我们走也行，把油钱出了，五百。”
王刚也站了起来，走到小王身后，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意味深长道：
“小姑娘，做事情不要图一时爽快，我们都已经知道你学校还有仓库的位置了……年轻人出来要知道见好就收啊。”
两个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带来的压迫感是不可忽视的，就算换成一个成年男人也会感到威胁。
徐米露却半点不怕。
从美食位面回来以后，她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大，有一回不小心甚至掰弯了钢管。
这两父子要是有什么坏心，倒霉的可不一定是她。
“我找的司机师傅一会儿就到，你们想待就待着吧，我这仓库内外都有摄像头，你要敢乱来我就敢报警，我就当多了两个免费看大门的门卫呗。”
徐米露摊了摊手，脸上笑吟吟的，可说出来的话却直戳父子俩的肺管子：
“我也不介意替你们免费宣传宣传，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是不是？”
王刚脸色铁青，懊恼自己看走了眼，原本他想着小姑娘脸皮薄好说话，说不定能占点便宜，结果这小姑娘居然油盐不进，跟颗铁蚕豆一样。
王刚拉住还要说什么的小王，深深看一眼徐米露，脸色阴鸷：
“做生意要会变通啊小姑娘……”
说着他就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要来抢徐米露手里的大门钥匙：“今天你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我们住你这也挺方便的。”
明摆着就是要抢了。
徐米露也不怕，反手一巴掌打在王刚的胳膊上，发出极为清脆的一声响：
“啪！”
“你TM的还敢动手打我爸？！给你脸了是吧？！”
这边小王抬手就要掐徐米露的脸，脸上表情凶狠极了，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看对方这架势徐米露也有点慌，下意识抬脚就踹，却忘了她最近力气大涨，一脚重重踹在小王大腿上，下一刻，小王整个人就跟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径直飞了出去！
徐米露傻了。
王刚也傻了。
小王也傻了，不知道是摔懵了还是吓傻了，眼神都有些呆滞。
真是“飞”出去的，他整个人连徐米露手都没挨着，不知道怎么就到几米开外了。
小王回过神来，一边捂着屁股喊疼，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哎哟……哎哟……你****……”
“疼！疼！”
“你等，你等着我起来！！你TM的……”
王刚胳膊上，那一块被徐米露拍过的地方也十分夸张地浮起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显眼极了。
“你打人？！”
王刚捂着胳膊呲牙咧嘴，只觉得胳膊上火辣辣一片，跟抹了辣椒水一样。
他还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劲儿地往徐米露身边挤，大声嚷嚷：
“赔钱！你今天不赔钱，咱们这事就不算完！”
有人骤然靠近，徐米露又是一抬手，胳膊肘直接狠狠砸在对方下巴上，条件反射一般，肘击之后往下一蹲，给了王刚一记标标准准的扫堂腿！！
“噗通！”
老王小王父子俩这会儿躺一起了，齐齐整整。
王刚鼻孔里飙出两条血柱，一左一右，一高一低，看起来十分滑稽。
他好像还咬到了舌头，说话漏风，歪着脸含含糊糊听不清说什么，再没了刚刚的威风：
“里（你），里（你）打人……唔唔唔……保（报）警啊！”
徐米露没想到这俩人脆的跟纸一样，一推就倒，更没想到自己条件反射这么可怕，那些动作简直像是演练了千遍万遍刻在骨子里一样。
她指着不远处的监控又道：
“我现在就报警，反正有监控录像，让警察看看是谁先动的手，你们敲诈勒索在先，抢劫在后，我这是正当防卫，看谁到时候有理！”
说着她走近一些，似笑非笑道：“要我拉你们起来吗？”
王刚的右脸上跟发了面的馒头一样，哪里还敢让徐米露靠近他，手一撑就要跟小王互相搀扶着起来，谁想到起的有点猛，往徐米露的方向踉跄了几步——
“噗通！”
又是一记扫堂腿。
徐米露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脸迷茫：
“我说这是条件反射，你们信吗？”
地上的小王滚了一圈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拉着他爹就跑，表情跟见鬼了一样，
他俩动手在先，就算报警也不占理，
况且要是再留下去，容易没命啊！！
你是练家子你不早说！！
看着瘦瘦高高的，怎么是个奥特曼啊！！
还条件反射？
骗傻子呢！！！
大卡车发出阵阵的轰鸣声，飞一样驶出仓储区，留下一片灰黑，像极了落败而逃的王家父子的脸色。
徐米露眨眨眼，盯着自己白嫩嫩的掌心看了半天，忽然觉得暴力有时候还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
六月的天，尽管川渝人民选择了短袖，可不少人还是觉得燥热难耐，路边树上的知了拼命叫嚷，半点不肯停歇。
徐米露没什么感觉，甚至还能穿着卫衣到处跑，一口气把个体户营业执照，健康证办都办下来。
没办法，她现在五个储存格子都是满的，为了防止拖延美食位面的探索进度，她打算把位面跳跃器里储存的水果都卖掉。
为此她还联系了赵金介绍的司机，雇了一辆6.2米规格的卡车——川渝市市内限行，大规格卡车没办法进入市区，她也只能把水果运到蔬果批发市场去卖。
好在蔬果批发市场人流量也大，她手里这一批水果只要能卖出去，就不愁销路，往后再大的量也能消耗完。
……
……
司机一到，徐米露就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仓库门上的锁，好叫他看清楚里头一箱一箱摞起来的水果，假装这些水果是刚到仓库不久的。
司机叫王刚，是本地人，说话的时候跟蹦豆子一样。
他还带了自己儿子小王，徐米露在微信上就跟王刚说好了，租车一天五百，油费另算，两个人一起帮着装货卸货，按人头算一天两百。
王刚打开卡车后箱门也不急着装货，打量四周以后又跟徐米露搭起了话：
“老板，这你一个人啊？你这拉的是什么水果啊？怎么不早点去，十点以后批发市场就没什么人了，你现在把水果拉过去能有人买吗？”
他透过箱子里往里面看，发现像是葡萄还唬了一大跳：
“这么大的葡萄？！老板你打算卖多少钱一斤啊？”
徐米露笑了笑没避开司机的问题：
“市场价嘛……师傅，咱们搬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轻拿轻放哈。”
熟料王刚把怀里抱着的箱子放地上了，眼珠一转开口说道：
“老板，先说好，咱们要是帮忙装车卸货的货要加钱噻，也免得等会儿你误会嘛，老板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哈。”
徐米露皱了皱眉：
“不是都说好了，帮忙卸货按人头算一天两百吗？怎么现在要加钱？”
王刚咧嘴一笑，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小王：
“那算下来我跟我儿子两个人一天才挣四百，不合算哟！再说了你也没说装的是葡萄，这么多东西，你总不能一个人搬噻？”
说着他不动了，干脆蹲在卡车边上，摸出烟点上以后就吞云吐雾起来：
“老板，你这水果等不了的嘛！你加钱我们两个人做起来也快嘛！不然我们这一趟就是亏了啊。”
徐米露眉头皱得很紧，她看看小王，他就站在王刚旁边，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
“老板，我爸说的挺有道理的，这么多我们两个人搬也有点不划算。”
徐米露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人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好欺负，临上轿子了要加钱。
她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性子，直接呛了回去：
“在微信上就说好的，按人头算一人两百，你儿子又不开车，难道他过来杵着我也要给他开两百的工资吗？再说了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临出门漫天要价的？”
王刚斜着眼看仓库里的箱子，“嘿嘿”一笑，慢悠悠吐出一口烟雾：
“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反正我们拿钱干活的嘛，你要是想省钱你就自己搬嘛，我们不着急的喽。”
说着他拍拍身后的卡车，又看看仓库里的水果，旁边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想上前搭把手也被他摁回去了。
徐米露都气笑了：
“行，那你们家车我还真租不起，我也雇不起你们两尊大佛，我花钱租车花钱请你们过来，还要我自己搬箱子，我又不是给自己请了两个祖宗——”
王刚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起来：
“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噻，你价钱没谈拢，那我们就不做嘛！我刚也看了，你这拉的都是高级水果吧？小姑娘，给你一个忠告，这水果越拖越不值钱，你这仓储又没有冷库，这么热的天放上半天就要烂了……”
他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你要是愿意，一人五百，加上租车的五百，一共一千五，钱一到我们父子俩现在就开始干活，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反正看咱们谁耗的过谁。”
徐米露总算知道王刚一开始扒着箱子看里头的货物是为了什么，这是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她不客气回怼道：
“王师傅，说实话是赵老板给我推荐的你们，说你是从前跟着他干的兄弟，我才决定请你们的，你们临了加钱，这不打量着我一个姑娘好欺负是不是？成，那我今天生意也不做了。”
“咵嚓！”
徐米露把那一箱搬回仓库，又当着两个人的面用大铁链把门锁上：
“我也不租你们的车了，你们上别处看谁肯给你们出五百就找谁去吧！”
小王看徐米露真锁了门有些紧张，转头去看王刚：“爸，要不然……降一降也行。”
其实他们帮别人干活就是按照一人一百五算的，而且有时候负责装卸的还是什么钢筋水泥袋子之类的重物，眼前的小姑娘给他们开一人两百已经是赚了。
“你着什么急？！我就不信她能让水果放烂去，这么热的天她愿意？”
王刚把烟头扔在地上碾了碾，有恃无恐道：
“我之前确实是跟赵老板干活，但人要吃饭的，我总不可能说看在赵老板面子上就不挣钱了是不是？”
谁知道徐米露冲他晃了晃手机，露出上面的聊天记录，微微一笑道：
“不用了，我已经联系好别的师傅了，租车费用加人工装卸货费用一共一千，师傅半小时内就能到，我也不耽误你赚钱了。”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小王一下子急眼了，猛地站起来，一米八的大个头跟一座小山一样：
“你早给我们一千五，我们就开始搬了，是你自己不愿意，怎么能另外找人呢？！”
徐米露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你爸漫天要价的时候不见你劝一劝，现在你倒是着急了？我现在是临时找人，花一千我乐意不行吗？大家谁的钱都不是风刮过来的，我凭什么给你们送钱？我长得像财神爷还是像冤大头啊？”
“反正我们车都来了，你要我们走也行，把油钱出了，五百。”
王刚也站了起来，走到小王身后，隐隐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意味深长道：
“小姑娘，做事情不要图一时爽快，我们都已经知道你学校还有仓库的位置了……年轻人出来要知道见好就收啊。”
两个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带来的压迫感是不可忽视的，就算换成一个成年男人也会感到威胁。
徐米露却半点不怕。
从美食位面回来以后，她的力气一天比一天大，有一回不小心甚至掰弯了钢管。
这两父子要是有什么坏心，倒霉的可不一定是她。
“我找的司机师傅一会儿就到，你们想待就待着吧，我这仓库内外都有摄像头，你要敢乱来我就敢报警，我就当多了两个免费看大门的门卫呗。”
徐米露摊了摊手，脸上笑吟吟的，可说出来的话却直戳父子俩的肺管子：
“我也不介意替你们免费宣传宣传，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是不是？”
王刚脸色铁青，懊恼自己看走了眼，原本他想着小姑娘脸皮薄好说话，说不定能占点便宜，结果这小姑娘居然油盐不进，跟颗铁蚕豆一样。
王刚拉住还要说什么的小王，深深看一眼徐米露，脸色阴鸷：
“做生意要会变通啊小姑娘……”
说着他就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要来抢徐米露手里的大门钥匙：“今天你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我们住你这也挺方便的。”
明摆着就是要抢了。
徐米露也不怕，反手一巴掌打在王刚的胳膊上，发出极为清脆的一声响：
“啪！”
“你TM的还敢动手打我爸？！给你脸了是吧？！”
这边小王抬手就要掐徐米露的脸，脸上表情凶狠极了，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
看对方这架势徐米露也有点慌，下意识抬脚就踹，却忘了她最近力气大涨，一脚重重踹在小王大腿上，下一刻，小王整个人就跟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径直飞了出去！
徐米露傻了。
王刚也傻了。
小王也傻了，不知道是摔懵了还是吓傻了，眼神都有些呆滞。
真是“飞”出去的，他整个人连徐米露手都没挨着，不知道怎么就到几米开外了。
小王回过神来，一边捂着屁股喊疼，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哎哟……哎哟……你****……”
“疼！疼！”
“你等，你等着我起来！！你TM的……”
王刚胳膊上，那一块被徐米露拍过的地方也十分夸张地浮起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显眼极了。
“你打人？！”
王刚捂着胳膊呲牙咧嘴，只觉得胳膊上火辣辣一片，跟抹了辣椒水一样。
他还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劲儿地往徐米露身边挤，大声嚷嚷：
“赔钱！你今天不赔钱，咱们这事就不算完！”
有人骤然靠近，徐米露又是一抬手，胳膊肘直接狠狠砸在对方下巴上，条件反射一般，肘击之后往下一蹲，给了王刚一记标标准准的扫堂腿！！
“噗通！”
老王小王父子俩这会儿躺一起了，齐齐整整。
王刚鼻孔里飙出两条血柱，一左一右，一高一低，看起来十分滑稽。
他好像还咬到了舌头，说话漏风，歪着脸含含糊糊听不清说什么，再没了刚刚的威风：
“里（你），里（你）打人……唔唔唔……保（报）警啊！”
徐米露没想到这俩人脆的跟纸一样，一推就倒，更没想到自己条件反射这么可怕，那些动作简直像是演练了千遍万遍刻在骨子里一样。
她指着不远处的监控又道：
“我现在就报警，反正有监控录像，让警察看看是谁先动的手，你们敲诈勒索在先，抢劫在后，我这是正当防卫，看谁到时候有理！”
说着她走近一些，似笑非笑道：“要我拉你们起来吗？”
王刚的右脸上跟发了面的馒头一样，哪里还敢让徐米露靠近他，手一撑就要跟小王互相搀扶着起来，谁想到起的有点猛，往徐米露的方向踉跄了几步——
“噗通！”
又是一记扫堂腿。
徐米露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脸迷茫：
“我说这是条件反射，你们信吗？”
地上的小王滚了一圈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拉着他爹就跑，表情跟见鬼了一样，
他俩动手在先，就算报警也不占理，
况且要是再留下去，容易没命啊！！
你是练家子你不早说！！
看着瘦瘦高高的，怎么是个奥特曼啊！！
还条件反射？
骗傻子呢！！！
大卡车发出阵阵的轰鸣声，飞一样驶出仓储区，留下一片灰黑，像极了落败而逃的王家父子的脸色。
徐米露眨眨眼，盯着自己白嫩嫩的掌心看了半天，忽然觉得暴力有时候还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