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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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欢站在花洒下,她脑子里想到霍南刚才那句“挺香的”,忍不住抬起胳膊低头闻了闻自己。
她自我嫌弃的撇撇嘴,明明一身汗味,哪里香了？莫不是那男人嗅觉出了问题。
她身子还没打湿,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浴室门把上忽然传来拧动的声音,她一愣,滞了片刻。等想起还没上锁的时候，男人已经推门进来。
顾清欢脑子“嗡”一声炸开了，她在原地愣了一瞬,飞快的抓起刚才的衬衫护在了身前。
“啊啊啊啊，你赶紧出去。”她有些失控，把能遮身的衣物都抱了过来。
门口的男人神色镇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波澜不惊。
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没出去,相反,步履从容的走了进来,然后反手合上了门。
顾清欢：“？？？”
她羞的脸和脖子都红了,恨不得整个人躲起来,一动不敢动,“你先出去呀。”
她越是慌乱，霍南越是淡定。
顾清欢迎上他那双幽暗的眸子，紧张的咽了下嗓子,瞄了一眼放浴巾的斗柜,慢慢的挪过去，单手打开柜子准备拽出来。
手还没伸过去，忽然被他半道截了回去。
霍南关上斗格，垂眼睨着她，“别遮了，做些无用功。”
顾清欢：“......”
她刚想反驳两句，霍南忽然又伸手拽走了她护在身上的遮蔽物。
霎时间，顾清欢浑身血液都涌上了脑门，她大脑一片空白，像个初降人世的婴儿，坦诚的站在他面前。
紧张无措又羞愧难当。
脑子宕机了几秒，她忽然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小脸埋在胸膛颤抖的开口，“别看，你别看。”
至少，这样总比站在那里任他打量安心的多。
霍南无声的轻笑，他的手扶在她光滑圆润的肩头，退后一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顾清欢察觉到他的意图，搂的更用力更紧了，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攀他，“别推别推。”
想想她就这样站在她的眼前，顾清欢头皮一阵发麻。
太难为情了，脸都丢光了。
霍南的动作顿了下，下一秒，长臂一勾，把她整个人又往怀里带了几分，低哑道，“嗯，不推。”
顾清欢：“......”
好像有点曲解她的意思了。
背后那双手极其不安分，顾清欢整个人紧绷着，此刻进退两难。
浴室还被白蒙蒙的水汽笼罩着，热气在上空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
霍南本能般低头亲上她香软的唇瓣，吻得极其霸道。
花洒打湿了他的衣服，湿黏的贴在身上，描绘出他高大挺拔的轮廓。
条线流畅又完美。
顾清欢被他带向忘我的境界，她无意识的嘤|咛出声，那一声更是把男人的心智都打乱了。
她意识到之后羞的紧紧咬住唇瓣，克制着自己。
霍南在她唇角轻吻着诱哄，“乖，放轻松。”
他粗重的呼吸洒在耳畔，声音暗哑的说，“这比酒店隔音好，你喊也没事。”
顾清欢神经蓦地松懈下来，软而娇的低吟声在氤氲的空间里沉浮。
*
又饿又累。
她浑身上下都在抗拒，整个人使不出一点力气。
霍南用浴巾裹着她放到床上，清亮的眸子睨向她，“歇一会，我去做饭。”
顾清欢艰难的抬起胳膊，伸手拽住他的浴袍袖子，直勾勾的望着他，软软的问，“你不累吗？”
“累。”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但也要把你喂饱。”
昨晚她就没吃饭，刚才又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刚才在浴室她攀着他时便有气无力的，他心里不忍，以至于早早的结束。
顾清欢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快要合上眼之前被霍南叫醒了，他把她抱起靠在怀里，哄道，“我做了西红柿鸡蛋面，起来吃点，嗯？”
她委屈巴巴的撇撇嘴，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撒娇，“我好累。”
站着做，真的是个体力活。
霍南替她揉着后腰，“下次我注意。”
她仰起小脸，雾蒙蒙的眸子直勾勾望着他，“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
这要是在古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霍南怔了一下，“哪里不对？”
她垂下眼，小声嘀咕，“才在一起多久呀，就这么……”
顾清欢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噤了声。
霍南了然，他失笑，弹了下她脑门，“想太多。”
他起身，连带着把她也轻轻松松抱了起来，顾清欢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能……能自己走。”顾清欢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霍南手臂收紧了些，“再乱动，摔了你我可不负责。”
顾清欢：“……”
她一动不敢动，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颤顫的说，“那你抱紧些，抱紧些。”
霍南轻勾了下唇角，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抱到了餐厅椅子上。
早餐虽然简单，但看着就让人有食欲，顾清欢咽了下嗓音，瞬间感觉又饿了几分。
她把碗往自己跟前又挪了挪，拿起筷子，“我开动了哦。”
垂涎欲滴。
斯文又矜持的吃了两口，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霍南瞅了她两眼，“慢点吃。”
她抿抿嘴角，放慢速度，“饿你一下试试，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想着做那种事情了。”
只怕到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嗯，下次试试。”
霍南倏地回应让顾清欢一僵，她艰难的把嘴里的面条吞下去，讪笑，“我开玩笑的。”
霍南抬眸瞧了他一眼，“我没开玩笑。”
顿了下，“不然你总是质疑我。”
顾清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技术和体力都杠杠的，毋庸置疑。”
霍南拿着筷子漫不经心的在碗沿轻磕，“是吗？”
对面的姑娘点点头。
“那你舒服了吗？”
他不疾不徐从容淡定的问题让顾清欢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也跟着宕机了片刻，红着脸，无措的看着他。
霍南抿了下嘴角，睨她两眼，轻笑。下颌指了下她空掉的碗，转移话题，“还吃吗？”
顾清欢怔怔的点点头，“还有吗？”
霍南没作声，径直拿着她的碗去了厨房。
顾清欢呆愣在桌椅上，耳边回荡的都是刚才他那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舒服了么。
......
好像，还可以？
好吧，是挺舒服的。
之前看的小说，果然没骗她。
诚不欺我。
她垂下眼，情不自禁想起刚才浴室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羞涩慌乱。
脸上温度又攀高了几分，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
顾清欢捂着噗通噗通的小心口，隔着厨房玻璃抬眼偷偷看着那身形挺拔又高大的轮廓。
男色误人啊。
顾清欢埋头苦吃，很快第二碗又见底，霍南诧异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过来。
顾清欢满足的舔了下嘴角，眯着漂亮的眸子，“以后你教我做饭吧。”
“嗯？”霍南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
“做饭呀。”她一本正经，“我决定以后要学贤惠一些。”
霍南默了一瞬，“真要学？”
她点点头，“要的要的。”
“那好，先来学点基本的。”
顾清欢眨着眼，蠢蠢欲动，“什么？”
霍南点了下餐桌上的碗，“来，先学习一下怎么刷碗。”
顾清欢：“......”
现在收回去还可以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咬了下唇，挺直腰杆。
不能让人小看了。
“刷碗简单。”顾清欢像模像样的把两副碗筷收起来，“长这么大，谁还没刷过碗呢。”
她放进洗碗槽里，在柜子里找到洗涤灵，倒过来就挤了一些出来。
霍南走进来就瞧到这一幕，他瞥了眼她那双细嫩白皙的手指，又瞥了眼她满手心的洗涤灵，微微皱眉。
欲言又止。
顾清欢回头，挑衅的一笑，双手搓出来些沫沫，“看好了，看姐姐教你怎么洗碗。”
霍南安静的站在一旁，轻挑着眉梢，看她手忙脚乱的洗锅刷碗。
等她忙活完，厨房里已经一片狼藉。地板上水渍和泡沫到处都是。
顾清欢也察觉到了，她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尖，“别动，你别动，我来收拾。”
霍南拉住她，无奈的叹口气，“算了，你去客厅玩吧。”
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动了劳烦她的念头，最后，碗是刷干净了，却留下一个更大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顾清欢难得刷了次碗，她骄傲自豪的守在厨房外，等霍南一收拾干净，她赶紧掏出了手机。
“做什么？”霍南看着她问，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想。
果然。
顾清欢理直气壮，“我拍个照呀，难得做次家务呢。”
霍南：“......”
他失笑，“邀功不是你这么个邀法儿。”
这叫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顾清欢不以为然，她斜了他一眼，“我拍我自己洗的锅和碗不行吗？”
她笑盈盈的把两只光洁明亮的瓷碗拍了下，又拍了下干干净净的汤锅，最后，发了个朋友圈。
清风自南来：【啊，我这么贤惠，以后可怎么办。】
配图是两张照片，一张碗，一张锅。
她发完把手机揣回兜里，自豪的看向霍南，“你去给我点个赞呀。”
捧个场。
霍南：“......”
他也好奇这姑娘发了什么，走到客厅拿起沙发的手机，下意识就要去打开微博。
“不对不对，在我朋友圈里。”顾清欢垫着脚尖看着他的手机屏幕。
“嗯？”霍南随口问，“为什么不发微博？”
“最好还是把二次元和三次元分开吧。”她想，万一以后晒老公呢，万一，万一小可爱偷窥她老公的美貌呢。
霍南不置可否。
等他点开朋友圈，最新那一条格外嘚瑟的状态让他忍俊不禁。
顾清欢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呀。”
她有些苦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难道她不贤惠吗？
“对，说的很多。”
霍南随手点了个赞，不忘行动上再赞美两句，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笑着说，“贤惠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少来。”顾清欢心知肚明，“你肯定心里在腹诽我为什么不把厨房刚才的模样一并放上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
霍南笑了下，睨着她认真道，“没有，我只是心疼你这手。”
“买个手套就好了呀。”洗碗而已，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他眉心一跳，下意识拒绝，“不用，下次直接放洗碗机里。”
顾清欢：“？？？”
再说一遍？什么玩意？
她表情有些僵硬。
霍南朝厨房的洗碗槽方向指了下，轻声道，“那么大个洗碗机在那摆着，你没看见？”
刚才让她学洗碗，本意只是让她把碗放进洗碗机按个按钮，没想到这姑娘会亲自上阵。
顾清欢感觉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那句‘你没看见？’。
震耳欲聋。
她是真没看见！
“看......看见了啊。”她硬着头皮说，“我说了学洗碗嘛，不用手洗怎么能学会呢。”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顾清欢深呼吸，心里哼笑一声，煞有其事的说，“我觉得做家务能治愈人，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干活就行了。”
霍南嘴角一抽。
“洗衣服、做饭、洗地毯什么的，以后我都学学。”顾清欢认真的掰着手指，一件件数着。
霍南太阳穴突突的开始狂跳，他握住她的手，打断，“不用，我舍不得你干这些。”
“用的用的，以后我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干活，洗衣机我也不用，我就手洗。”她神色认真，看不出一点情绪。
霍南：“......”
“那你现在，心情好吗？”霍南垂眼问她。
顾清欢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霍南：“......”
他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趁着狂风暴雨席卷来之前，霍南拉着她往书房走，转移她的注意力，“给你看个东西。”
顾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的问，“什么？”
“聊天记录。”他望着她，“电脑修好了，部分记录都还在。”
除了手机上的，几乎都在这里了。
顾清欢站在花洒下,她脑子里想到霍南刚才那句“挺香的”,忍不住抬起胳膊低头闻了闻自己。
她自我嫌弃的撇撇嘴,明明一身汗味,哪里香了？莫不是那男人嗅觉出了问题。
她身子还没打湿,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浴室门把上忽然传来拧动的声音,她一愣,滞了片刻。等想起还没上锁的时候，男人已经推门进来。
顾清欢脑子“嗡”一声炸开了，她在原地愣了一瞬,飞快的抓起刚才的衬衫护在了身前。
“啊啊啊啊，你赶紧出去。”她有些失控，把能遮身的衣物都抱了过来。
门口的男人神色镇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波澜不惊。
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没出去,相反,步履从容的走了进来,然后反手合上了门。
顾清欢：“？？？”
她羞的脸和脖子都红了,恨不得整个人躲起来,一动不敢动,“你先出去呀。”
她越是慌乱，霍南越是淡定。
顾清欢迎上他那双幽暗的眸子，紧张的咽了下嗓子,瞄了一眼放浴巾的斗柜,慢慢的挪过去，单手打开柜子准备拽出来。
手还没伸过去，忽然被他半道截了回去。
霍南关上斗格，垂眼睨着她，“别遮了，做些无用功。”
顾清欢：“......”
她刚想反驳两句，霍南忽然又伸手拽走了她护在身上的遮蔽物。
霎时间，顾清欢浑身血液都涌上了脑门，她大脑一片空白，像个初降人世的婴儿，坦诚的站在他面前。
紧张无措又羞愧难当。
脑子宕机了几秒，她忽然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小脸埋在胸膛颤抖的开口，“别看，你别看。”
至少，这样总比站在那里任他打量安心的多。
霍南无声的轻笑，他的手扶在她光滑圆润的肩头，退后一步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顾清欢察觉到他的意图，搂的更用力更紧了，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攀他，“别推别推。”
想想她就这样站在她的眼前，顾清欢头皮一阵发麻。
太难为情了，脸都丢光了。
霍南的动作顿了下，下一秒，长臂一勾，把她整个人又往怀里带了几分，低哑道，“嗯，不推。”
顾清欢：“......”
好像有点曲解她的意思了。
背后那双手极其不安分，顾清欢整个人紧绷着，此刻进退两难。
浴室还被白蒙蒙的水汽笼罩着，热气在上空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
霍南本能般低头亲上她香软的唇瓣，吻得极其霸道。
花洒打湿了他的衣服，湿黏的贴在身上，描绘出他高大挺拔的轮廓。
条线流畅又完美。
顾清欢被他带向忘我的境界，她无意识的嘤|咛出声，那一声更是把男人的心智都打乱了。
她意识到之后羞的紧紧咬住唇瓣，克制着自己。
霍南在她唇角轻吻着诱哄，“乖，放轻松。”
他粗重的呼吸洒在耳畔，声音暗哑的说，“这比酒店隔音好，你喊也没事。”
顾清欢神经蓦地松懈下来，软而娇的低吟声在氤氲的空间里沉浮。
*
又饿又累。
她浑身上下都在抗拒，整个人使不出一点力气。
霍南用浴巾裹着她放到床上，清亮的眸子睨向她，“歇一会，我去做饭。”
顾清欢艰难的抬起胳膊，伸手拽住他的浴袍袖子，直勾勾的望着他，软软的问，“你不累吗？”
“累。”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但也要把你喂饱。”
昨晚她就没吃饭，刚才又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刚才在浴室她攀着他时便有气无力的，他心里不忍，以至于早早的结束。
顾清欢躺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快要合上眼之前被霍南叫醒了，他把她抱起靠在怀里，哄道，“我做了西红柿鸡蛋面，起来吃点，嗯？”
她委屈巴巴的撇撇嘴，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撒娇，“我好累。”
站着做，真的是个体力活。
霍南替她揉着后腰，“下次我注意。”
她仰起小脸，雾蒙蒙的眸子直勾勾望着他，“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
这要是在古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霍南怔了一下，“哪里不对？”
她垂下眼，小声嘀咕，“才在一起多久呀，就这么……”
顾清欢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噤了声。
霍南了然，他失笑，弹了下她脑门，“想太多。”
他起身，连带着把她也轻轻松松抱了起来，顾清欢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能……能自己走。”顾清欢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霍南手臂收紧了些，“再乱动，摔了你我可不负责。”
顾清欢：“……”
她一动不敢动，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颤顫的说，“那你抱紧些，抱紧些。”
霍南轻勾了下唇角，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抱到了餐厅椅子上。
早餐虽然简单，但看着就让人有食欲，顾清欢咽了下嗓音，瞬间感觉又饿了几分。
她把碗往自己跟前又挪了挪，拿起筷子，“我开动了哦。”
垂涎欲滴。
斯文又矜持的吃了两口，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霍南瞅了她两眼，“慢点吃。”
她抿抿嘴角，放慢速度，“饿你一下试试，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想着做那种事情了。”
只怕到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嗯，下次试试。”
霍南倏地回应让顾清欢一僵，她艰难的把嘴里的面条吞下去，讪笑，“我开玩笑的。”
霍南抬眸瞧了他一眼，“我没开玩笑。”
顿了下，“不然你总是质疑我。”
顾清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技术和体力都杠杠的，毋庸置疑。”
霍南拿着筷子漫不经心的在碗沿轻磕，“是吗？”
对面的姑娘点点头。
“那你舒服了吗？”
他不疾不徐从容淡定的问题让顾清欢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也跟着宕机了片刻，红着脸，无措的看着他。
霍南抿了下嘴角，睨她两眼，轻笑。下颌指了下她空掉的碗，转移话题，“还吃吗？”
顾清欢怔怔的点点头，“还有吗？”
霍南没作声，径直拿着她的碗去了厨房。
顾清欢呆愣在桌椅上，耳边回荡的都是刚才他那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舒服了么。
......
好像，还可以？
好吧，是挺舒服的。
之前看的小说，果然没骗她。
诚不欺我。
她垂下眼，情不自禁想起刚才浴室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羞涩慌乱。
脸上温度又攀高了几分，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
顾清欢捂着噗通噗通的小心口，隔着厨房玻璃抬眼偷偷看着那身形挺拔又高大的轮廓。
男色误人啊。
顾清欢埋头苦吃，很快第二碗又见底，霍南诧异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过来。
顾清欢满足的舔了下嘴角，眯着漂亮的眸子，“以后你教我做饭吧。”
“嗯？”霍南收拾碗筷的动作一顿。
“做饭呀。”她一本正经，“我决定以后要学贤惠一些。”
霍南默了一瞬，“真要学？”
她点点头，“要的要的。”
“那好，先来学点基本的。”
顾清欢眨着眼，蠢蠢欲动，“什么？”
霍南点了下餐桌上的碗，“来，先学习一下怎么刷碗。”
顾清欢：“......”
现在收回去还可以吗？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咬了下唇，挺直腰杆。
不能让人小看了。
“刷碗简单。”顾清欢像模像样的把两副碗筷收起来，“长这么大，谁还没刷过碗呢。”
她放进洗碗槽里，在柜子里找到洗涤灵，倒过来就挤了一些出来。
霍南走进来就瞧到这一幕，他瞥了眼她那双细嫩白皙的手指，又瞥了眼她满手心的洗涤灵，微微皱眉。
欲言又止。
顾清欢回头，挑衅的一笑，双手搓出来些沫沫，“看好了，看姐姐教你怎么洗碗。”
霍南安静的站在一旁，轻挑着眉梢，看她手忙脚乱的洗锅刷碗。
等她忙活完，厨房里已经一片狼藉。地板上水渍和泡沫到处都是。
顾清欢也察觉到了，她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尖，“别动，你别动，我来收拾。”
霍南拉住她，无奈的叹口气，“算了，你去客厅玩吧。”
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动了劳烦她的念头，最后，碗是刷干净了，却留下一个更大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顾清欢难得刷了次碗，她骄傲自豪的守在厨房外，等霍南一收拾干净，她赶紧掏出了手机。
“做什么？”霍南看着她问，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想。
果然。
顾清欢理直气壮，“我拍个照呀，难得做次家务呢。”
霍南：“......”
他失笑，“邀功不是你这么个邀法儿。”
这叫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顾清欢不以为然，她斜了他一眼，“我拍我自己洗的锅和碗不行吗？”
她笑盈盈的把两只光洁明亮的瓷碗拍了下，又拍了下干干净净的汤锅，最后，发了个朋友圈。
清风自南来：【啊，我这么贤惠，以后可怎么办。】
配图是两张照片，一张碗，一张锅。
她发完把手机揣回兜里，自豪的看向霍南，“你去给我点个赞呀。”
捧个场。
霍南：“......”
他也好奇这姑娘发了什么，走到客厅拿起沙发的手机，下意识就要去打开微博。
“不对不对，在我朋友圈里。”顾清欢垫着脚尖看着他的手机屏幕。
“嗯？”霍南随口问，“为什么不发微博？”
“最好还是把二次元和三次元分开吧。”她想，万一以后晒老公呢，万一，万一小可爱偷窥她老公的美貌呢。
霍南不置可否。
等他点开朋友圈，最新那一条格外嘚瑟的状态让他忍俊不禁。
顾清欢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呀。”
她有些苦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难道她不贤惠吗？
“对，说的很多。”
霍南随手点了个赞，不忘行动上再赞美两句，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笑着说，“贤惠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少来。”顾清欢心知肚明，“你肯定心里在腹诽我为什么不把厨房刚才的模样一并放上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
霍南笑了下，睨着她认真道，“没有，我只是心疼你这手。”
“买个手套就好了呀。”洗碗而已，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他眉心一跳，下意识拒绝，“不用，下次直接放洗碗机里。”
顾清欢：“？？？”
再说一遍？什么玩意？
她表情有些僵硬。
霍南朝厨房的洗碗槽方向指了下，轻声道，“那么大个洗碗机在那摆着，你没看见？”
刚才让她学洗碗，本意只是让她把碗放进洗碗机按个按钮，没想到这姑娘会亲自上阵。
顾清欢感觉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那句‘你没看见？’。
震耳欲聋。
她是真没看见！
“看......看见了啊。”她硬着头皮说，“我说了学洗碗嘛，不用手洗怎么能学会呢。”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顾清欢深呼吸，心里哼笑一声，煞有其事的说，“我觉得做家务能治愈人，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干活就行了。”
霍南嘴角一抽。
“洗衣服、做饭、洗地毯什么的，以后我都学学。”顾清欢认真的掰着手指，一件件数着。
霍南太阳穴突突的开始狂跳，他握住她的手，打断，“不用，我舍不得你干这些。”
“用的用的，以后我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干活，洗衣机我也不用，我就手洗。”她神色认真，看不出一点情绪。
霍南：“......”
“那你现在，心情好吗？”霍南垂眼问她。
顾清欢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霍南：“......”
他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趁着狂风暴雨席卷来之前，霍南拉着她往书房走，转移她的注意力，“给你看个东西。”
顾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的问，“什么？”
“聊天记录。”他望着她，“电脑修好了，部分记录都还在。”
除了手机上的，几乎都在这里了。